“你疯了!”
折颜抱着怀中的狐狸自九天之上突的急速坠下,幸的在离地仅有十余米的空中,白真忽的化形为人,施展开法术才避免二人摔得粉身碎骨。
但白真身上的禁术解得晚,下坠的冲力又极大,故而即便白真使了法术,也只堪堪使二人不受伤。
两人在草地上摔成一团,惊的边上花兔子一蹿便没了踪影。
白真的一身青衣罗裙也已凌乱不堪,更别提那本就松松垮垮挽着的鸦发。
她既气自己好不容易才央得榕树姐姐赠的罗裙才穿了一次就这般毁了,更气折颜如此不管不顾的在人间擅自施法。
白真嫌骂的不够,又举起拳头狠狠的捶着折颜的胸膛,继续斥道:“你真是疯了!你堂堂得道上神,活了上万万年,居然敢在人间动用法术,你是嫌自己活太久了,想早点死吗?!”
折颜躺在草地上忍着体内反噬的力量,任白真打骂着,心中的恼火也愈加厉害,他猛的拽住白真的手腕,用力一扯,再一翻身,白真便被他半压在身下。
“我疯了?”
“白真,我瞧你才是疯了!”
白真被他突袭的动作整的一愣,听他含怒的话语才回过神,不服道:“我不过入世修行,从未用过法术,吃穿用度皆是我凭本事自己挣来的,现也不像某人,遭法力反噬的‘半身不遂’!”
白真总能三言两语便气的折颜两眼发黑,自小便是。
折颜闭了闭眼,咬着后牙根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北荒的下一任储君!你的夫婿即使不是骁勇善将的仙君,也不能是个凡人!”
“我何时说过我要找个凡人夫婿?”白真本气的想和这个无由故发疯的折颜据理力争,却不曾想到他会冒出这句话。
“呵”折颜冷冷一笑,“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那狐狸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今天想掀翻哪座山,好,你说你是入世修行,修行便修行,与那凡人纠缠在榻上做什么!若是我没来,你想干什么?或者是,他……想做、什、么!”
“你……你无理取闹!”白真手用力一挣,推开折颜,坐起粗粗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环顾了四周一圈,随手扯起手边的杂草,往折颜脸上扔去,又埋怨道:“你看!你看!如今你这般一闹,轻易便动不得法术了,我又是个法力低微的,两人落到这不知名的地界可如何是好!”
折颜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闭了闭眼,单手附在胸口,也知如今不是算账的时机,便也随着白真的话转题,“咳,还不扶我起来。”
白真噘了噘嘴,按按翻了个白眼,还是妥协般的伸手去扶折颜,可男女身量实在差的太大,白真那娇娇小小的身躯,哪有那般大的力气,好不容易使了吃奶的劲才搀起了折颜,奈何脚步不稳,又生生的向后倒去,两人在地上再次摔成一团。
白真被砸的头晕眼花,好一阵都没缓过来,待脑袋里的眩晕散去,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这千万年来的任何一次接触都要接近,折颜的身躯紧紧贴合着自己,双腿交缠,两唇似已贴合,实际上却又未真正碰到,呼吸交织,气息相缠。
折颜的眼神深暗,喉头上下一滚,闭眼轻叹一了声,像是无奈的妥协,头一偏转,埋在白真那细白的脖颈间,深吸了口气,道:“真是,栽你手上了……真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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