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青白的天光透窗而入, 赵意筠睁开眼,细密的睫毛下却是一张清亮的眼, 她几乎没有睡去。
心里大概能猜到一些, 但又不愿往这样糟糕的情况去想。
距离沈无炀离开应华城已有近一个月, 涅北那边应该有所动作。按照原著的发展, 武有沈无炀, 文有方连清, 虽说历经艰难,但结局也还算好。可现下,沈无炀没有兵马, 谁来率领三军?
赵迟虽说也是将帅之才, 但较之沈无炀还是缺了点统帅之威严, 行军之果断。
不知不觉,赵意筠又躺在床上思虑甚久。
“咯吱。”轻轻的推门声, 赵意筠并没有动作, 她猜大概是纤云或者芸香进来了。
“吵醒你了?”低沉又带着明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赵意筠惊地猛转过头, 她撑起上半身坐起, “世子?!”
“你一夜没睡?”萧远祁看着她的神态,很快就有了判断。
“你们这么急匆匆地离开,有一夜未归, 是个人就会忐忑, 哪能睡得着?”赵意筠解释道。
萧远祁点点头,一边脱着外衫一边往床这边走来,“我还以为夫人是在担心为夫。”
赵意筠暗自翻了个白眼, 心想,放心,原著里你活到了最后,开口却是:“那还是有点担心的,我可不想大好年纪就当了寡妇。”
萧远祁轻瞥她一眼,人站在床边,忽然弯下腰,单手撑在床边,嘴角勾起一个异常魅惑的弧度,“放心,你我这么恩爱,没人会让你当寡妇……”
赵意筠双手撑在身后,下意识往后靠,心里直觉他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
“圣上和你爹应该会同意让你给我陪葬。”薄唇轻启,明明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却被他说得像和起床用了个早膳这么平淡。
赵意筠下意识一抖。
萧远祁见她面色微白,嘴角有些绷不住。他收回手,一脚跨进床内侧,自然地拿过赵意筠身上的被子盖在身上。
“逗你的,累了,睡一觉。”
赵意筠愣住,怎么突然就变成睡觉了?
“被子还给我点儿。”她也跟着躺下,但手却往右边伸去,怎么去了趟宫里,又学会抢被子了?
萧远祁一开始一动不动,后来索性将被子一把掀起,左手扯过赵意筠扣进怀里,被子再一次覆在二人身上。
赵意筠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整蒙了,“就这样睡觉?”
“嗯?”男人没有睁眼,喉间轻轻发出点声音以示回应。
赵意筠试图将圈住自己的手臂拉下,结果弄了半天纹丝未动,她只得放弃,叹气道:“昨夜你和王爷一宿未回,总得有个原因吧?”
萧远祁睁开眼,斜着瞥了她一眼,“睡完再说,累。”
约莫半刻钟后,纤云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相拥的二人,又惊又喜。惊的是世子竟然已经回来,喜的是姑娘和姑爷看着可真真般配。
她轻轻退出门外,脸上满是笑意,回过头就见齐安抱着臂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齐护卫,要不要先去用个早膳。”纤云开口询问,“我看世子和世子妃还要睡很久呢。”
齐安回过头,看了眼房门,顿了下点点头,道:“好。”
赵意筠再次醒来时已近午时,身侧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她换好衣裳,随意挽了个发髻,推门出去。
纤云,芸香还有织玉三个丫头正在外头绣着手帕,听到卧房门推开的声音齐齐看过去。
“世子妃,你起来了?!”芸香最先开口。
纤云放下手里的针线,立刻跑到赵意筠身边。
“世子呢?”赵意筠笑着问道。
纤云扶着她,“世子在书房,世子妃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赵意筠摸摸肚子,睡饱后确实感觉有点饿,“你让厨房做些糕点拿到书房吧,我先过去。”
“好。”
书房门紧闭着,里头隐隐的谈话声,赵意筠抬起手,轻轻叩响房门。
“谁?”熟悉的声音。
“是我。”
里头似乎有片刻沉默,随后脚步声响起,“咯吱”一声门从里头打开。
齐安拱手,“世子妃。”
赵意筠点点头,“我来找世子。”
“齐安,你先出去吧。”萧远祁沉声开口。
“是。”
赵意筠走进书房,齐安替她关上门,然后离开。
“你想问宫里出了什么事?”萧远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睡过一觉后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许多。
赵意筠点点头,“圣上没事吧?”
虽说萧昱镇这人,她不大喜欢,但总归是一国之君,这要是发生点什么,大南还不得动荡一番。
“一时气血上头而已,现在已经醒来。”
“那日宴会上,圣上如此震怒却也还好好的,这次又是什么?”赵意筠问道。
萧远祁却似乎并不急着回答,他从桌边拿过放在最上头的一本折子,抬眼看向赵意筠,“那日你突然问我北疆的情况,还问涅北的人是否真的退出北疆,你还记得吧?”
赵意筠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淡定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萧远祁挑眉,“你当时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要再说你只是关心一下罢了。”
两个人短暂对视,赵意筠知晓萧远祁的洞察力,若是她继续打马虎眼,保不定他会有什么反应。
“涅北好战,此前败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涅北内部政变,无法顾及与大南的战事。”赵意筠有些庆幸,之前为了多了解涅北,在书房里找了不少相关书籍,现在看来并没有白读,“但同时涅北的主帅卓图是个野心极强的人,他好强不服输,败给沈无炀,败给大南,他不可能退得这么干净。”
“卓图背后又有涅北储君撑腰,说不定还会大胆地在元州城偷藏一队兵马,这恐怕并不难。”赵意筠补充道。
萧远祁嘴角轻勾,“你倒是了解挺多。”
“闲来无事,就在书房多翻了翻,再说,我怎么着也是世子妃,难道这里的书我还不能看了吗?”赵意筠轻哼一声。
按照萧远祁的性格,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来过书房,赵意筠自然没必要刻意隐瞒。
果然萧远祁轻点下巴,“有道理。”
赵意筠见气氛变得轻松,又回到主题,“所以昨夜圣上晕倒是和涅北有关?”
“你猜对了,卓图还真的在元州城里藏了兵马,不过不是一队兵马。”萧远祁顿了下,面上一沉,“而是一整个村。”
“一整个村?这是何意?”赵意筠反问。
“他们在军队里寻了一批面貌与我们大南相似的人,早在很久前就屠杀了元州最靠北部的一个村落,替代村民在那里生活。”
“半个月前与涅北军队里应外合,造成大半个元州城失守。”
赵意筠大惊,“半个月前?!就算北疆离我们这儿很远,可如此急报不该现在才到应华城啊。”
“元州太守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带着全家逃走了,这次的消息是沈无炀想办法传回来的。”萧远祁眉目微冷。
这大概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赵意筠最后问道:“那圣上对此事有决断了吗?”
所谓决断就是定下主帅。
萧远祁摇摇头,“太子同我自然是力举沈无炀,可文达却说由安北将军领军也非不可,沈无炀此人难以把控,迟早是要让其他人来任主帅。”
“我哥?文达为何要推举我哥?”赵意筠不意外文达会持不同意见,但她以为文达会选一个自己能把控的人上场。
萧远祁冷笑道:“文达此人虽说城府极深,诡计多端,但他到底是不敢将关乎国运之事当作争权夺利的手段,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膈应我们机会。此前你同他那外甥的婚事已经得罪了他,现在举荐你哥也算是一种报复。若是击退涅北军,收回失地也就罢了,若战败……”
若战败领罪,赵迟首当其冲。
“看来这宰相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赵意筠轻嘲道。
“待会儿我还要去宫里,估摸着今夜圣上就会有所决断了。”
赵意筠听到这话,欲言又止。
萧远祁瞥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便说。”
“我也想进宫,想去拜见下长乐公主。”赵意筠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萧远祁看了她半晌,最终点下头,“也好,沈无炀递出消息后便没了踪影,长乐估计已经知道此事,你去陪陪她。”
午膳用过没多久,二人便一同前往皇宫,行至一道宫门前,二人分道而行。
“这边结束后,我回去找你,若是等不急了,你让长乐多留一下你。”分开前,萧远祁叮嘱道。
“知道了。”
赵意筠由着宫婢领路,这次她并没有带纤云。
第二次来长乐宫,赵意筠仍旧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七拐八拐后,终于在一座凉亭里见到了萧琰音。
“参见公主。”赵意筠福身行礼。
萧琰音惊喜回头,“你怎么来了?!”
“快,让人拿些点心来,对了,之前西州上贡的那些葡萄也拿过来。”萧琰音似乎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一股脑说了一堆吃的。
“公主,我又不是来你这儿找吃的,你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荣亲王府少我吃了。”赵意筠嘴巴上好像有些嫌弃,实际上吃的一拿上来,吃得最开心的也是她。
萧琰音其实都吃腻了,可身边有个人陪着一起吃,胃口瞬间好不少。
“你怎么突然来了?”
赵意筠轻抿一口茶,将嘴里的甜腻的糕点咽下,才开口:“你哥进宫来,我也就跟来找你玩了呗。”
“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啊……”萧琰音噘着嘴,轻哼一声。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伤好了,可以去街上逛啊,听说城东那边有一片荷花塘,好多人都去那儿摘莲子,可甜了。”赵意筠说着自己在府里丫鬟那儿听到的事。
萧琰音哈哈大笑,“你这样子,我真以为王府亏待了你,不过是个莲子也能让你馋啊。”
“重要的是莲子吗?重要的是摘莲子的过程啊。”赵意筠反驳道。
萧琰音笑意一滞,情绪瞬间有些低落,“你说得对,重要的是过程,可是我现在被母后禁足了。”
赵意筠挑眉,道:“皇后娘娘是知道你心仪沈将军吗?”
萧琰音点点头。
“其实你不该和你母后对抗着来的。”赵意筠建议道。
“可是如果我连心意都不能说出,那我这样子的喜欢还有什么意思?”
赵意筠琢磨着这句话,好像也有道理,不过……
“皇后娘娘之所以想让你死心,是因为担心你受伤,如果你的感情顺利,我想她一定不会再阻拦的。”
萧琰音顿了下,“你觉得我的感情顺利的起来吗?”
“之前我就说了嘛,你得等沈无炀开窍啊。”
“那他什么时候能开窍啊。”萧琰音想到这儿,染上一抹忧思,“而且,现在他下落不明,也不知他好不好。”
“据说人与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赵意筠问道。
“……怎么感觉?”萧琰音不解。
“如果他不好,你的心就会忽然急速跳动,下一瞬又会怅然若失,大概是这样。”其实这些也都是赵意筠自己瞎掰扯,如果真的遇上以上情况,恐怕还是找太医比较有效。
但借此安慰下萧琰音,还是可以的,果然,听完这段话,萧琰音眉头舒展了些。
“那我想沈无炀现在应该还很好。”萧琰音笑道。
两个人又聊了许多,赵意筠说了好些宫外的趣事,虽说大多是她胡编乱造出来的。
“公主,世子妃!”一个未见过的宫婢突然走来。
萧琰音年纪虽小,天家的气势倒是十足十,挑眉道:“何事?”
那宫婢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禀:“是世子爷让奴婢来寻世子妃,让她去延庆殿等世子。”
赵意筠一愣,这么快就结束了吗,而且怎么变成去延庆殿了?她目含审视,盯着亭外的宫婢,“世子来寻我?可是世子发现自己的血玉不在身上了?”
那宫婢顿了下,很快回道:“世子妃,世子的血玉一直戴在身上,没有听他说这事。”
赵意筠挑眉,“好,我同你走一趟。”
萧琰音见此,也想要跟着一起去。
赵意筠看了那宫婢一眼,那人不经意地皱了下眉。
“那我们便一起过去吧。”赵意筠笑道。
三个人再加上萧琰音的一个贴身宫婢,四人一同朝着延庆殿的方向而去。
“公主,世子妃,请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看看世子什么时候出来。”宫婢微微福身,转头望殿内走去。
赵意筠目视前方,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中。
“远祁哥哥怎么让你在这儿干等啊?”萧琰音吐槽道。
“你哥哥他自然不会让我们在这儿干等。”赵意筠挑眉道。
“啊?”
还未等萧琰音反应过来这句话,她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赵二姑娘。”一道油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意筠二人回身看去,只见男子一身蜜合色束腰长衫,手握一把扇面为桃花落雨图的折扇,肤色苍白,眉心略微发黑,嘴角挂着肆无忌惮的笑,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王世宁目光挑衅地打量着赵意筠,正要出口调戏,就见萧琰音站在一边,他脚步一顿,心想,不是说只有赵意筠一个人吗?
“这不是小侯爷吗?”萧琰音开口。
王世宁微愣的脸又绽出一抹笑,“哎呀,这不是长乐公主吗,恕在下眼拙,刚刚从背影里没瞧出是您。”
萧琰音不清楚王世宁同赵意筠的过往,但她打小也不甚喜欢他,花花肠子,仗着自己的舅舅是宰相便为非作歹。
她并不想继续搭理他,侧过身,示意他赶紧走。谁知道那王世宁恶向胆边生,双眼紧盯着赵意筠,脚步一动不动。
“你看我嫂嫂干嘛!”萧琰音觉得不对劲。
赵意筠目光微冷,“小侯爷要是得了干眼症,就快拐去太医院瞧瞧吧。”
“噗。”萧琰音忍不住一笑,心道,这嫂嫂的嘴和她那毒舌哥哥有的一拼啊。
王世宁眉心一跳,心里有些怒意,可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大的欲.念,“你同那日赏花宴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有吗?小侯爷记错了吧。”
“那时候你可没这么带刺。”王世宁收起折扇,直直地伸到赵意筠面前,眼见着就朝着她的下巴碰去。
“啪。”一颗石子精准地击中折扇。
王世宁握得本就松,石子带来的冲击让他瞬间松开手,指尖甚至还带上了一点麻意,“谁啊,哪个眼瞎的!”
赵意筠也有些意外,她猛地转向石子来的方向,一眼就在数人之间找到萧远祁。
“世子。”
“皇兄!”
赵意筠和萧琰音同时开口。
“你们怎么在这儿?”萧远祁走上前,看着赵意筠。
赵意筠还没来得及回答,萧琰音就奇怪道:“不是远祁哥哥你让人传话叫嫂嫂来这儿等你吗?”
萧远祁目光一冷,看向一旁的王世宁。
王世宁轻颤了下,转脸朝那群人中走在太子身侧的人喊道:“舅舅!”
赵意筠一瞬间明白了这次的圈套,她主动走近萧远祁,握上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按,笑道:“大概有人明白筠儿心中所念,让我能早些见到世子吧。”
萧远祁神情一滞,这次怎么换你表演这么用力了?他反扣住她的手,笑道:“是吗,那真得好好谢谢让你来这儿的人。”
两个人转过身,萧远祁向文达介绍道:“文相,这就是子琤的夫人,赵意筠。”
这是赵意筠第一次见到文达,这人脸型狭长,眉眼犀利,颧骨偏高,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
“见过文相。”赵意筠福身施礼。
文达笑得双眼眯起,嗓音倒是响亮,“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世子妃,闻名不如亲见,世子妃果真是明艳动人,气质绝佳。”
赵意筠嘴角一抖,你夸一个已婚人士明艳动人真的好吗?还来不及回应,文达又转向王世宁,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怎么和世子妃在一起?”
明明这里不只赵意筠,他偏偏只提她一个。
王世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顿了下,才回道:“偶然遇上罢了。”
明明没怎么,偏偏王世宁一股被人抛弃的语气,萧远祁这下也明白了他们的所有戏码,他紧了紧握住赵意筠的手,示意她可以好好看戏了。
赵意筠眉头一挑,这个看戏的位置不错。
果然,王世宁说完话没多久,文达身后的一个男子突然开口:“哎,我记得王小侯爷同世子妃也是谈婚论嫁过的吧?”
在场的人除却太子和当事人夫妇,就连萧琰音都有些惊讶。
王世宁回道:“当初我对世子妃确实一片真心,我们在赏花宴上共谈词赋,回忆起来也是美事一桩。”
赵意筠有些反胃,她怎么记得自己一句诗词也没听进去?
“王小侯爷的一片情谊,子琤替夫人收下了,那次的事其实是我的不对。”萧远祁侧过头看向赵意筠,拉起她的手,“我爱慕筠儿已久,可惜一直不敢说出口,那日赏花宴我一直跟在筠儿的身后,见她拒绝小侯爷甚至借口离开便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噗。”萧琰音又是一个没忍住,见众人看向她,她也无所畏惧,“刚刚听王小侯爷说,还以为我嫂嫂同他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现在才明白原来都是小侯爷的一厢情愿啊。本宫听说王小侯爷院里养着十七八个妾室,还以为王小侯爷没心呢,没想到也是个痴情种啊。”
说完,萧琰音又忍不住轻笑。
王世宁的脸一阵哄一阵白。
萧琰朝绷住嘴角,轻斥道:“不得无礼。”
萧琰音捂住嘴,吐吐舌头,“哦。”
赵意筠看得出文达的脸色也不太好,估摸着目的没达到反而惹了一身.骚,心里也气着了吧。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各自散开。
“难道宫里也有文达的人了?”赵意筠想起那个宫婢,故意询问血玉的事,她却如此淡定说出萧远祁戴在身上,一般宫婢哪会观察这般细微之处。
两个人握着的手没放开,萧远祁也没注意到,只点点头,“自然,所以就算查出这一个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装傻。”
“没想到天家的人也这么憋屈。”赵意筠这是指太子萧琰朝,这件事他从头看到尾,自然不可能没琢磨出其中的门道。
“与其揪出一个可能已经成为废棋的人,倒不如厚积薄发静等时机一网打尽。”
赵意筠点点头,想到什么又笑道:“文达估计要被气死了吧,本想离间我们,最起码也能让别人以为我们感情不和,谁知道我们将计就计,利用他给的机会好好秀了一次恩爱。原来秀恩爱是这么爽的事啊。”
母胎单身的赵意筠不禁感叹。
萧远祁轻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过会儿又正色道:“你明知有圈套为何还要过来,这次是我们运气好,若下次你没办法招架呢?”
赵意筠也觉得自己这次大胆了些,可能她知道自己不会在宫里嗝屁,所以也没那么小心翼翼。不过,下次却是不该这么直接对抗,“放心,下次我会注意的。”
“对了,圣上决定了吗?”谁来当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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