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开拍前,姜世熙到S@M公司上班,制作Red Velvet的歌。虽然被公司邀请,但她年纪太不足了,工作室的人接受是接受了,却也存着看你能做出什么的想法,公司计划中也有其他正在制作的歌曲,他们之间有竞争。一点点抵抗,令姜世熙在与他们见面的瞬间便竖起保护墙。原本想和他们的作词人、作曲家合作,现在的状况,姜世熙想还是自己来吧。
“在哪啊,世熙?”TOP的电话。
“在S@M。”
他惊讶的问,“你怎么去那了?”
这时工作室的门开了,金希澈走进来,声音高昂,“世熙!”
“哦,希澈哥。”
“SJ吗?”TOP问。
“是,希澈哥、艺声前辈、神童前辈、始源前辈,打个招呼吧。”姜世熙打开外放。
突然而来的问候,TOP有些慌,“哥、哥哥们,好久不见了。”
“哦,Bigbang很忙吧。”金希澈把电话拿过去。
“也没有,世巡刚结束,最近很闲。”
姜世熙小声说,“TOP哥要入伍了。”九月起,TOP被限制出境,世巡只能到此为止了。
神童接过电话,“时间过得真快啊,胜贤也要入伍了,要成我的后辈了。”他现在是现役,休假来找金希澈和艺声,“入伍期间,多注意身体,不要受伤,平安的回来最好了。”
“是,谢谢哥。”
姜世熙再次接过电话,“打电话有事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TOP支支吾吾的,“刚回来……你在S@M干什么?”
“给Red Velvet制作,唉,我不和Bigbang一样,不接点活儿怎么养家糊口。”姜世熙对金希澈吐舌头笑。
“呀你个叛徒!”TOP对着电话大喊,“不是YG一派的吗?”
姜世熙忍住笑,“小公司出身,哪敢在三大公司间站队。”
“K-Pop Star他们又没参加,你是YG培养的!”
“当着我们的面,好吗?”神童笑道。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姜世熙猜他一定十分慌张了,“现在永裴哥、大成哥都在国内吧,好久没见他俩了,有时间聚聚吧。”
“嗯!”他回答的极快,像就等着这句解围了。
“在工作,先挂了,有时间给我发信息。”
“好。”
挂断电话,姜世熙对金希澈说,“哥终于想起我了。”
“我可是SJ的金希澈,很忙的。”金希澈拉了个椅子坐到工作台前,“呀,让我听下。一个人单打独斗,谁也不给听,我们的作曲家好奇死了,让我听下去炫耀。”
“好吧。”姜世熙放出曲子,“现在只有曲子,旋律和歌词是没定的状况。”
“喔,曲子很好听。”钢琴曲,活泼、清新的曲调,很适合在夏天的末尾发表。
姜世熙小心的瞅着金希澈的表情,“哥,要试试作词吗?”
“嗯?我听公司说你要自己作词。”
姜世熙小心的设下陷阱,“我没说啊。希澈哥做了很多词吧,组合的歌,最近制作的新歌也是,听作词家说写的太好了。”
金希澈把眼神从电脑上移到她身上,“什么时候和我们公司的作词家关系这么好了?”
“在S@M公司嘛,耳朵要竖起来。”她拽着自己两边耳朵,“这样才能听到金希澈大人的消息。”
神童笑她,“成了金希澈向日葵?”
姜世熙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你把我拉来,也得付出些什么。”
这首曲子很好,邀请令金希澈也起了想法,“歌曲的概念、设定是什么?”
“听到这首歌想到什么?”
金希澈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问崔始源和神童,“你们想到什么了?”
“夏天,漂亮女孩。”神童说。
艺声回答,“东海岸的沙滩,阳光很好的时候。”
姜世熙点头,“有天在阳台晒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时候一转头电视上刚好在播放冲浪的节目,这样写的曲子。但是我不擅长写明媚的恋爱主题歌词,只有设想的环境,其实推翻好像也没差别。如果你来写词的话会想到什么,写这样的歌词就可以了。”
想到了什么?金希澈想象着明媚的阳光,沙滩,女孩,比基尼……他说,“勾引?”
“这么清新的曲子,怎么说出勾引这个词的?”艺声无语又神奇。
“就是想到女孩子……”他脸红了,“诶,你不也写过勾引的歌?”
姜世熙的脸也腾地红了,无辜的提高声音辩解,“那是给宰范哥写的,公司要,我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从你的脑袋里叭叭叭的蹦出来的,写了又不发表。”
“说实话那首歌很好。”神童说,显然也听过了。
姜世熙深深叹气,为什么这样对她,无奈的摊手说,“那首歌没人唱,给别人觉得可惜,自己人又不要。”
“你自己唱,写歌的人最能表达歌曲吧。”金希澈笑出了心形嘴。真的,要不是金希澈长得‘美若天仙’,不知要挨多少打,姜世熙心里这样想,嘴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嘶……那首歌要是给女艺人要出大事了吧,说不定是没法放送的程度。”神童担心的说。
瞬间刺痛了姜世熙的神经,她坐直了反驳,“为为为为什么?我没写露骨的词,我什么都没说!”
金希澈笑她这么激动,“虽然歌词里什么都没说,但是在我们脑子里什么都做了……”
“呀!”姜世熙怒了。
“啊,我也该听听了。”看热闹的崔始源说。
姜世熙和金希澈吵架,艺声在网上搜索勾引之歌,神童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软点心,“哦?和上次的不一样。嗯……好甜,好吃。”
啊,说好给他带的,姜世熙忘了,便顺水推舟说,“前辈尝尝吧。”
“这多不好。”他眼睛里带了笑意。
“神童一尝,可给你剩不下什么了。”金希澈说。
姜世熙摆手,“最近吃不了甜的,反胃似得。”
“怀孕了?”皮一下很开心。
金希澈能活到现在凭什么?姜世熙十分好奇。
“胃不好吗?”总算有人问了正常的问题,崔始源。
她摇头,“缺觉,吃什么都咽不下去。”
“你看上去是虚弱了很多。”金希澈好好地观察她的脸色,“多久了?”
她回想,“从娜美的事开始吧,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担心的问,“昨晚呢?”
“三个小时?”她苦恼的说,“尚赫哥的事真闹心,我、宰范哥和智彬哥从PlanA-1做到PlanJ-……几来着,忘了。马上又接上做专辑,感觉自己像一只羊,被行程赶来赶去。”怕是没人和她说话,坐着也能睡着了吧,金希澈体验过缺觉到极致的时候,可怜姜世熙辛苦。
神童感叹,“那周的排行榜太恐怖了,一位至四位是《Violence》,五位六位是吴尚赫的solo,连Survival出道曲也逆行到二十上下,一串的Survival,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排行榜。”
“是吗?我们来不及关注那些。”姜世熙拍拍金希澈的胳膊,回归正题,“哥,歌词能拜托你吗?我真的要忙死了。”
金希澈心中有愧疚,爽快的答应,“试试吧。”
姜世熙高兴了,“太好了,作词的两个小时能睡觉了。”
“这样。”金希澈把曲谱放到四人中间,“正好我们都在这儿,始源和神童也写词,就一起吧,大家都说自己的想法工作也会变快。”
“那我退出喽。”姜世熙把工作桌子让出来,让他们围坐讨论歌词,自己到后边的沙发上补觉。几乎是躺下的同时,意识便消失了。
起初碍着姜世熙在睡,他们压低音量谈论。后来,姜世熙一动也不动,四个男人越聊越兴奋,谱子什么的都抛开,把这里当成了茶话室。等他们聊得尽兴,点心吃完了,水也喝了几壶,几人重新把谱子放到中间摆好梳理关键词。
两个小时,闹钟准时响起,姜世熙醒了,伸着懒腰在沙发上打了半个滚坐起来。
“醒了?”金希澈招呼她。姜世熙没有回话,表情奇怪的叉着腿做,胳膊肘拄在膝盖上。
“还没睡醒吧。”艺声小声对金希澈说。
话音刚落,姜世熙站起来快速向工作台走去。打开录音设备,先是钢琴,曲子如行云流水般录进机器里,然后是鼓点,在钢琴的基础上铺上节奏。这样一层一层,似乎她生来便知道这首歌。
神童说,“好像是新曲。”
“如果是新曲,是不是太快了。”崔始源疑惑道。
半个小时,三个人在后面吃吃喝喝玩玩的时间,连管弦乐也加入完成,大提琴的低沉,小提琴的悠扬,各种音质流淌到一起。
“喂,世熙。”姜世熙给权娜美打的电话。
“在哪呢?来我这里,S@M公司。”
权娜美知道她在给Red Velvet制作,“现在吗?”
“马上。”
挂断电话,手指再次快速工作,金希澈叫她,“世熙?”
“嗯?你们没走啊,歌词顺利吗?”
刚刚没看到他们吗?金希澈说,“关键词定下来了。”
姜世熙鼓励道,“这么快?果然是前辈。”
“你在做的是什么?”
姜世熙将歌曲整理一下,放出来试听,“刚刚做了个梦,梦里的旋律,很美吧。”
这样也可以?神童惊讶的和金希澈对视一眼,“梦到了什么?”
“森林,我好像是棵树,梦到娜美走过来,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音乐声,要是再睡会儿就好了。”她结束手上的动作,转过身面向他们,可惜的样子。
艺声问,“做完了吗?”
“Demo,等娜美来了,让她听下。”
“公司应该参加K-Pop Star的。”神童说。
姜世熙看着金希澈,诚恳的说,“要真是这样,当时看到希澈哥,应该直接到你们公司了。”
“哦?这么喜欢我吗?”
“顶着那样一张脸,勾引谁都轻而易举吧。”姜世熙歪下头,今天‘勾引’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可真高。
金希澈非常兴奋,一拍大腿,“那是当然,我告白从来没被拒绝过。”
正聊着,权娜美敲门进来了,鞠躬,“前辈们好,在工作吗?”
神童说,“世熙逮住我们作词呢。”
权娜美笑,“看来让她写甜蜜恋爱是为难了。”
提到不足之处,姜世熙有点害羞,“娜美来听下这个。”
“新歌吗?很好听,叫什么?”她随口哼唱,创造出旋律。
“《你的名字》。”
“真好……”金希澈小声嘟囔。
一遍结束,第二遍开始前,姜世熙对权娜美说,“开始了。”
“Can you still hear me mama,Have I told you sorry……”姜世熙轻声唱着,伸手示意权娜美继续。
在做完这首歌时,姜世熙便有了这个想法。对于童年的痛苦,成年后再次经受,会有什么想法,权娜美与她讲过,是无需多言也能理解的感受。年幼时懵懂的看着不好的事情发生,长大后回想,更加明白了其中刻毒的深意,深爱的人在回忆里再次被伤害,心上的伤是加深了。
这首歌刚好,权娜美站起来,将话筒调高。
“那个名字
我丢掉的那个名字
如果听到我的声音
请送回来吧
在成为大人之前
是每天在街上奔跑的孩子
在成为大人之前
是渴望无忧无虑的孩子
在我成为大人之前
是期待牵着你的手去旅行的孩子
隐形的伤口藏在心里
一夜之间成为大人
应该刻在心中的你的名字
被时间一笔一笔偷走
世上第一个爱我的人
你的名字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只有一个方向的人生之路又怎么样呢
失去安心之所的我脚步慌乱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妈妈
还记得两人依靠着入睡的夜晚
你的声音就在耳边
还没长大就成为的大人的孩子
在一样孤独的夜晚寻找着你的名字
如果听到
在这样的夜晚
把你的名字送回来吧”
十五年,年幼时牢牢记得的名字随着时间溜走。和昔日父亲对簿公堂,才猛然想起很久没提过的那个名字已经走远了,她忘了那个名字。
“好了,我发给智彬哥了,娜美,我们把它做出来吧。”姜世熙的话叫醒沉思中的权娜美。
权娜美转头对她一笑,“谢谢。”
“不客气,是你给我送来的歌,在梦里。”
她睡了一觉,做了首歌出来,然后叫来自己的朋友,把歌词解决了……说什么‘这么快?果然是前辈’,根本是嘲笑吧!艺声看看三人面前摊着的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写着几个词,抓起来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手里。神童珍而重之的抠出来,小心的展开,“别丢了,咱们想了好几个小时呢。”
“这世上真的有天才。”艺声重重的叹了口气。
完全听不见,趁着这个兴奋的感觉,姜世熙想一鼓作气完成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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