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主喜欢挂尸的骚操作,周墨表示自己学不来学不来。
“去将这些都放下来。”周墨轻咳了一声,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有些为难,轻声提醒道:“驸马,按律法谋反是抄九族的大罪,这些人要挂三年呢。”
“快去,墨墨叫你干啥就干啥。”赵琳珺对着小丫鬟的屁股踹了一脚,喝骂道。
“……”卧槽!原主到底都交了些什么鬼朋友?这公主怎么这么娇蛮?想想我家恶婆娘,多么——
周墨抬头看了看林攸被挂着的尸体,算了,还是不想了。
“不必了。”心长偏了的周墨表示这样一想就知道谁对谁错,“不用去将人放下去了。”
小丫鬟委屈地回头,眼泪巴巴地看向周墨,似乎在控诉自己刚才受到的委屈。
“唉,先回王府吧。”周墨又看了赵琳珺一眼,道:“公主也请回吧。”
说着,便让自己的侍从抬起软舆,不顾赵琳珺“墨墨,墨墨”的阻拦,强行回府。
周墨搓了搓自己手上快要出来的鸡皮疙瘩,靠,什么鬼的墨墨,自己现在女扮男装也要被叫成这样吗?
“驸马,你变了。”走出了赵琳珺的干扰圈,小丫鬟突然道。
“怎么变了?”周墨还以为小丫鬟看出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
“变好了。”
“……”所以原主是做了什么吗?才会让小丫鬟有着这样美好的误会。
回到王府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清。虽然大部分的家仆已经遣散,却还是有些老仆不愿走。
周墨想到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仆,有些慌张,跟着自己的小丫鬟都发现自己变了,何况是这些人呢。
“王爷回来了。”一声通报,大门打开,不少老人就鱼跃而出,一个个卑微地跪下,银丝都快要抚过地面。
“请起吧。”周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一阵震动,挣扎着从软舆上下来,极快地扫了所有人一眼,惨了,一个都不认识,好吧,认识才奇了怪。
“王爷,福伯听说你要回来,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呢。”一个大妈扶过周墨,道。
微微有些感动,没想到原主这人还是有超多人爱护的嘛。
周墨感受到家的温馨,和公主府不同,与驸马府更是不同,只是为什么原主就是不愿回王府呢?
“王爷可要去祭拜老爷?只怕老爷也等腻了。”
既然拿了原主的身子,那便将原主想做的事情做下去吧。
点了点头,先跟着福伯去了祠堂,按礼数地将原主的列祖列宗都拜了一番。
祭拜完,想起来时公主的叮嘱,打发了小丫鬟回公主府通知公主一声。虽然这样自己好像妻管严的嫌疑,不不不,自己这是尊重老婆!
最重要的还是原主的手札,周墨推测这种东西应该会放在卧室。
“福伯,本王想去寝居看看。”周墨走了挺远的路,已经感觉有些累乏,脸色微红道:“先休息休息。”
“是是。”福伯应道,恭敬地扶着周墨,看了看周墨的脸色,叹了一口气,“王爷可没有再吃药了?”
药?不是每天都在吃吗?
“每日都有喝。”周墨如实应道,心里却觉得福伯指的药和自己想的应该不是一回事。
“王爷,听老奴的吧,你是斗不过天家的,不如还是——”福伯见周墨一脸沉思,也不忍心说下去,“还是好好休息吧。”
周墨已经听出了福伯的言外之意,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周墨便被送进了之前住的房间,周墨躺在床上,看着伸手就可以触及的书柜,微微一愣,难道原主之前也总是卧病在床?
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本本书脊,原主将书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似乎有很严重的强迫症的样子,最里面倒是有一本小书引起了周墨的注意,将书抽了出来,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周墨二字,倒像是一本册子。
打开一看,都是整整齐齐的蝇头小字,清俊又极有风骨,看起来就像原主那样的人一样,一丝不苟的强迫症患者。
上面没有记多少事,都是一些意识流的东西,周墨却也看着入了迷。
周墨将一手翻着,一手拿着毛笔记着一些东西,将每日原主的心情都做了标记。
刚看完一本,门外便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王爷,这是之前你让外面的人去找的,他们早已经将这拿回来了。”福伯敲了敲门,在外通报道。
“拿进来吧。”周墨顺口道,捏了捏鼻梁,应该是原主之前想要的东西。
原主的手札中没有解释过在找什么,周墨却也发现了原主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时刻为找不到这东西而发愁。
福伯走了进来,见周墨手上正拿着手札,也不觉得稀奇,将手上的小本子递给周墨,“近来找的两种药性与他们的药相似,只是效果却大打折扣。”
周墨应了一声,接过小本子,没想到原主焦虑的竟然是药,而且在发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在找药!
一个王爷,权势滔天,但是活生生的命竟然是被人拿捏着的,难怪每日都郁郁不乐,担忧异常。
本子上清楚地记着每一种药的药性与功用,甚至还有试药体验,周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向福伯,“最近可有人继续去找?”
福伯微微有些诧异,道:“那日王爷离开时,已经叮嘱下面不必去找了,老奴自然不敢。”
“是吗?”周墨有些感叹,也不知道感叹些什么,却吓坏了福伯,老人颤颤巍巍道:“王爷的话自然是老奴的方向,老奴不敢私自——。”
“无事。”周墨自觉自己在看原主手札时,有一些代入境况,心里糟糕了不少,扬了扬手中的本子,问道:“这些手札可有多少人知道?”
福伯抬头,看向周墨手中的本子,上面淡墨映写着“周墨”二字,字迹也没有那么清晰,想了想,道:“这些应该是之前王爷的贴身物什,说起来,老奴还以为是王爷的藏书呢。”
眼神微挑,周墨状似无意地再确定了一遍:“也就是说这本除了本王,无人知道?”
“是。”福伯给了肯定的回答,而周墨却想起赵琳琅的话。
赵琳琅,为什么会知道?她们之前的关系有好成这样?如果真的要这么好的话,周墨换了芯子,那女人不应该炸了吗?
除非——她早已经知道我要来。
“福伯,你去将这些药性的药再拓宽一些。”周墨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药,但是原主却因为这些药时时刻刻在担心自己死掉就知道这些药不简单。
“是。”
“还有,最近关注一下长公主的动向。”
福伯微愣,抬头看向已经在继续看手札的周墨,有些迟疑地应道:“是。”
又似乎不是很确定地隆起眉峰,问道:“是长公主不是二公主?”
“嗯?”周墨有些疑惑,“自然是长公主。”
如果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周墨脸色复杂,自己真的要直面这个复杂的问题了吗,接着又一拍大腿:靠!要真是那样,自己还玩啥!
放回手上的手札,周墨又从一旁摸出一本,不禁感叹果然是大量手札,这一排竟然都是原主写的。
这一本记的东西都是一些奇闻异志,周墨生生止住了自己想看下去的欲望,又重新拿起一本翻看着,得快点找到原主的记事小本才行。
不知道翻了多久,待福伯过来叫周墨用膳的时候,只见周墨一脸灰败地靠在床栏上,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王爷,怎么了?”吓得福伯急忙去扶周墨。
周墨摇了摇头,眼中渐渐回了色彩:“是要吃饭了吗?”
“是。”福伯恭敬地将周墨扶起,“用膳的时间到了。”
点了点头,周墨将手札扔在床上,被扶着走了出去。
一时寂静,只见扔在床上的手札上小字写着:吾心向琳珺…
饭桌上,遵循着仆人不上桌的规矩,周墨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上位。
眼见周墨快要炸了,站在一旁服侍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为周墨舀了一勺汤浇在了还挺精细的米粒中。
“王爷,这是碾了八番的米,绝对不糙。”
眼神在丫鬟身上扫了几眼,周墨挑了一口饭,这样和在床上吃饭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吃。
原主喜欢吃的饭菜就像糟糠一样在自己嘴里咀嚼着,周墨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口,自己竟然想回公主府了怎么办?
就在周墨没吃几口,也没听人通报,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人站在周墨的面前,一双凤眼微挑,隐隐的夕阳下洒下温和的光线从她的身后闪射出来,差点闪瞎周墨的狗眼。
赵琳琅提着食盒,上前看了周围服侍却不敢说话的下人一眼,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后,周墨就见她将食盒打开,一点点的将菜都拿了出来,露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问道:“这些可喜欢?”
周墨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纯情得像个小白兔似的,前两天还挂了原主朋友的尸体,真是社会姐。
想着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最善良的周墨探头看了看赵琳琅为自己准备的晚饭,果然,还是自己喜欢的菜色。
“你怎么来了?”周墨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肉,放进嘴中边嚼边问:“不是已经告知本王今晚要在王府留宿吗?”
“本宫想你了。”
应声而下,周墨咽下口中的肉:“是吗?本王也甚是想你。”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周墨支起了自己瘦弱的身子,一手钳住了赵琳琅的脖子,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对我的生活习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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