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不经意中被徐白襟的傻爹整治了一次, 那天晚上她哭哭啼啼地爬起来后,便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
至于要抢夺华山派掌门的事情, 青蛇自是没脸再提了。要知晓暴露了畏惧强光这个弱点的青蛇, 在华山派众人面前就是一个弱鸡。
拜芹娘所赐,华山派上下,人人可都是有手电筒的。
就此老实下来的青蛇, 她没事也不怎么愿意待在客栈里了,她怂恿着白蛇,继续在西湖边闲逛。
而芹娘为了早日找到法海, 也整天跟随着这两条蛇在外面晃悠。她们三个女人, 都快晃悠成了这西子湖畔的一道风景。
话说这天中午,芹娘与两条蛇又晃悠到了西湖的断桥桥头。晴朗的西湖上, 骤然起了风雨, 芹娘与青蛇、白蛇为了不被淋成落汤鸡, 便跳上了岸边的一艘渡船, 欲躲进这渡船的乌蓬内避雨。
只是当三人在乌蓬内收了遮阳的伞, 却发现这渡船的乌蓬内已先有了一位书生。这位书生外表儒雅,举止彬彬有礼。他见了芹娘三位年轻女子挤进乌蓬, 立即不顾外面还下着大雨。他侧身让出了位置,自己站到了无遮无拦的船头上淋雨。
这一幕情景,芹娘看得眼熟,她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问这书生道:“你可是叫做许仙?”
正站在船头上淋雨的书生被芹娘这突兀一问,他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 也马上拱手回应芹娘:“不错,小生正是许仙,不知夫人是谁?为何知晓小生姓名?”
“我是你家昔时的一位邻居。”芹娘随口胡扯掩饰,不待这许仙再问,她拿起自己的遮阳伞就要丢给这许仙遮雨。
不过幸好,在丢出去的那一瞬间,芹娘想起剧情里这许仙接了谁的伞,以后就会与谁纠缠不清。芹娘吓得一哆嗦,忙放下自己的遮阳伞,改为去拿白蛇的伞。
但将白蛇的伞拿在了手中时,芹娘又犯起了犹豫,她十分清楚自己这一丢过去,白蛇与许仙这两个冤家的故事,可就正式开始了。
这两个冤家,前面故事还好,后面他们却是倒霉的很,两人不光先后死于非命,他们造成的水漫金山,也是害人不浅!
“要不,趁现在他们还没勾搭上,就先拆散他们好了?”芹娘暗想。
……
暗暗拿定了主意的芹娘,她悄然又放下了白蛇的伞。
芹娘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青蛇,她低声对青蛇说:“小青,你去给那书生送伞。”
“为啥我去,我才不去!”青蛇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外面船头淋雨的许仙,感觉不是自己的菜,她拨浪鼓一般摇头。
“你不想试试看,你对男人还有没有吸引力么?”芹娘鼓惑青蛇。
“我已经死了心,我没飘飘好看。”青蛇一翻白眼,她反而慵懒地斜躺下来。
这青蛇痞赖,芹娘眼见一计不成,她只好又施一计。她改为吓唬青蛇:“你如果不去给那书生送伞,他就会抢走你姐姐哦!你瞧,他已经在用目光挑逗你姐姐了。”
“是吗?”青蛇欠身起来张望了一下,却立马又躺倒了。
青蛇好笑地告诉芹娘:“你看错了,不是那书生在挑逗我姐姐,是我姐姐在对那书生使用迷魂术呢,我姐姐大概以前见过他,正在逗他玩……”
“什么,你姐与他已在勾搭?”芹娘闻言好奇地望向了白蛇,见白蛇的一双眼睛,当真正在对着许仙泛出奇异的光泽。
芹娘不禁叹气,自己还是干预晚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姐姐大概只是想与他玩一玩。”青蛇对芹娘的叹气,依旧不以为然。
“不行,玩一玩也危险!”时间紧迫,芹娘决定不走委婉的路子了,她改为直接诱惑青蛇:“你去拆散他们,我给你一法宝。”
“什么法宝?”青蛇懒洋洋地问芹娘。
“让你不再畏惧强光的法宝。”芹娘认真说道。
……
芹娘许诺的法宝,对青蛇的诱惑显然是令她无法抗拒的。
芹娘话音未落,青蛇蹭地一下就窜到了外面船头的许仙身旁,她一手搭着许仙的肩膀,一手捏住许仙下巴,强制性地扭过许仙的脑袋,让他望向自己……
白蛇玩得正爽的迷魂术,顿时被青蛇给打断了,白蛇气恼地收回目光,她瞪向支使青蛇搞破坏的芹娘,抱怨道:“姐姐,你都有相公了,干嘛还要拆散我与这书生的姻缘?”
芹娘一下子被白蛇问住,她总不能回答白蛇:“你跟这男人在一起,最终你会死,他也会死,一大堆人都会死!”
而且芹娘就是这样回答了,估计白蛇也不会相信啊。
想了想,芹娘厚着脸皮欺骗白蛇:“我喜欢你,舍不得你嫁人。”
“假话!”白蛇摇头,她揭露芹娘:“你要是喜欢女人我还相信,但这些天来,你随我们在一起时,你的目光只会停留在那些俊俏的公子哥身上,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得,这白蛇狡猾,不好骗!芹娘憋了片刻,只好憋出徐白襟做自己的替罪羊,芹娘满脸堆笑地又对白蛇说道:“好吧,我实话实说了,我是有相公了,但我家襟儿还没有娘子,他最喜欢的人,其实是你。所以我破坏你与这位书生的姻缘,是为了我家襟儿!”
白蛇大张着嘴,一时被芹娘的话惊住。
半晌,白蛇喃喃地为难道:“你家襟儿与我来说小了点……”
“你再等他几年嘛,反正你活的长。”芹娘淳淳劝导。
“可是……可是……这不妥吧?”白蛇表情茫然,“我们之间好像还差了一辈呢。”
“你现在已没得选择了!”芹娘挥手打断了白蛇的犹豫,她指点白蛇再去看外面船头上的景象。
这会儿乌蓬外的大雨渐渐小了,变成了微雨,湖面上的一片朦胧烟雨中,白蛇瞧见那书生许仙已并肩与青蛇站在了一起,他们神情亲昵地共撑着一把伞。
“没得选择了吗?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好痛!”白蛇莫名地感到有些惆怅。
……
这书生许仙离开了渡船之际,他还是带走了一把伞。当然,这把伞已经不再是白蛇的了,它是青蛇的伞。
但是青蛇这家伙也不吃亏,她相当于用这把伞,换取了芹娘随身小包里的一副高档墨镜。
然后戴着这副墨镜,青蛇趾高气昂地返回了客栈。她向众人得意地高声宣布,她终于不惧强光了,也不再是弱鸡。嗯,华山派的掌门位置,迟早也还是她的囊中之物!
而相对于青蛇的高调嚣张,白蛇回来时的情绪就略显低落了,她进了房间就大门一关,闭门不出。
第二天下午,这白蛇才仿佛调整好了情绪,她径直出了客栈,上街转悠了一圈,为徐白襟买了一套非常漂亮的新衣服。
回来后,将这套新衣服递给徐白襟,白蛇一言不发地又进了房间,继续闭门不出。
徐白襟一头雾水地接过了白蛇递来的新衣服,不明白白蛇是何意?但当他想到了白蛇、青蛇与芹娘交好,便很快又释然了,以为这是白蛇瞧在芹娘的面子上送给自己的礼物。
徐白襟性子憨厚,他转瞬穿上这套新衣服在众人面前开心炫耀,声音大得几乎人尽皆知。
忐忑躲在房间门后的白蛇,她清楚听闻到了徐白襟在众人面前的炫耀,感受到了徐白襟的开心,她对芹娘之前的话,终是再无怀疑。
“这小子生性纯良,长得也不错,我入世只求找个人爱一回,他未尝不是良配!等他几年又如何?”白蛇安慰自己。
“尤其难得的是,他小小年龄,居然现在就如此喜欢我!日后培养起来,岂不是会爱我爱得如痴如狂!”白蛇接着抚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遐想。
“至于那个叫许仙的书生,算了,就送给小青这个死丫头好了,我做姐姐的,不去与她抢。”
……
定下了心来,要一心等待徐白襟长大的白蛇,之后她也不去西湖边晃悠了。她每日里安坐在客栈,专心研究人类女子的女红、烹饪等技术。
隔三差五地,白蛇还常常弄出几个新菜出来给徐白襟品尝。徐白襟不知这是白蛇在玩正太养成的游戏,只当白蛇是因为与芹娘亲近,自己年龄又小,就抓着自己给她免费做试验品试吃。
对此,徐白襟虽然颇不乐意,但他性格随和,每次还是捏着鼻子吃完,并违心地夸奖白蛇做的好吃!
这时候,白蛇总是极开心的。且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白蛇后来被徐白襟夸赞的多了,她自信心爆棚,再做菜时,往往一做就是两份,一份端给徐白襟,一份则非要端给徐白襟的傻爹吃……
而白蛇的妹妹青蛇,她为了一副墨镜勾搭了那许仙后,隔日许仙通过还伞知晓了客栈的地址,便也天天过来纠缠她。
青蛇耐不住这许仙的纠缠,她只好也天天早出晚归地出去厮混。有时候是与芹娘结伴,有时候是自己独自一人。
某一天,这青蛇与芹娘两人又从外面厮混回来,她俩经过一条暗巷时,忽见一位身材健壮的年轻和尚,合十拦在了她们身前。
芹娘眼睛一亮,认出了这年轻和尚就是她苦苦寻觅了许久的法海!芹娘张开嘴,兴奋地就要与法海打招呼。却见这法海长喧了一声佛号后,竟冲着青蛇怒目大喝道:“呔!你这蛇妖,勾引了人家又始乱终弃,到底是何居心?”
芹娘与青蛇两人当场被法海的大声怒喝吓了一跳,但等她俩听清楚了这法海所言,她们却又十分无语,青蛇更是反问法海:“不错,我之前是勾引了一个书生,但我现在痛改前非,不勾引了还不成么?”
“当然不成,你已种下了因果,哪能随意脱身。”法海摇头,接下来,他竟在芹娘面前苦口婆心地劝说青蛇:“反正你寿命那么长,就浪费个几十年陪伴人家吧,免得人家相思成疾……”
青蛇霎时愣住!
芹娘也愣住了!
你嘛这法海不按常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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