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襟面无人色地返回华山派, 而他即将要当爸爸的事情,也很快在华山派里人尽皆知了。
这里面白蛇闻讯最是气恼, 她养成了徐白襟许久,居然莫名地就被一条美人鱼给捷足先登了!
白蛇当即气呼呼地找到芹娘,要芹娘这个未来婆婆替她出气。可是芹娘听完前因后果, 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去责骂徐白襟不该招惹那美人鱼, 但徐白襟就是撒了一泡尿而已!谁又知道撒尿也能怀孕?
小青与白蛇是一伙的, 她见状便替白蛇出了一主意, 这小青说:“姐姐,我有一解决方法,我们现在就去宰了那美人鱼, 顺便连它肚子里的小孩也一同宰了!”
“不,你这法子没用的。”正聚集在徐家小院里看热闹的一干人内,突然有人吱声反对小青这主意。
小青回头一瞪眼, 发现反对者是精瘦少年的父亲,她不忿质问:“为何没用?”
“因为很显然, 徐小哥儿与那美人鱼是体外受惊,这是大多数鱼类生物的繁殖方式, 这种繁殖方式下, 胚胎是以受惊卵的形式散播在水中自由生长,它们会散播得到处都是。”精瘦少年的父亲为众人科普。
“所以你们即便去宰了那美人鱼,它与徐小哥儿的众多后代还是会存在于那片湖水之中。”精瘦少年的父亲在“众多”两字上还特意加重了声音。
“还有更主要的一点是……”精瘦少年的父亲面现悲悯道:“你们连那美人鱼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如何能找得到它?难道你们要将整座湖里的美人鱼都赶尽杀绝吗?”
“这……”小青被精瘦少年的父亲说得无语, 她眨了眨眼睛,只好虚心向精瘦少年的父亲求教:“那我们姐妹俩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姐姐平白无故地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真要理智地讲……”精瘦少年的父亲叹气,他告诉小青与白蛇:“你们最好还是淡化这件事情。因为徐小哥儿与那美人鱼毫无感情,他们的那些美人鱼后代亦是肯定也像普通的鱼类那样,根本不知道它们的父母是谁。而徐小哥儿自己届时估计也认不出谁是他的后代……”
“也就是说,那美人鱼若给我小姐夫生了一窝,大家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小青听得瞠目结舌。
“对啊,不然又能怎么办呢?”精瘦少年的父亲耸了耸肩膀,“那美人鱼也是受害者吧,她好好地在那玩耍,谁知道尿从天降……”
小青张嘴还欲辩驳。“算了……”白蛇此时幽幽开口,她语气变得伤感,“小青,你家公说得对,那鲛人也是受害者呢,我忽然觉得那鲛人妹妹好可怜!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可以随意尿完了不管不顾。”
“我们走吧,回去休息了。”白蛇意兴索然地招呼小青离开,不过走到铁索桥头,白蛇又回头叮嘱芹娘:“婆婆,你替我看好那家伙,别让他再偷偷溜去湖边了。”
芹娘点头,她向白蛇保证:“你放心吧,我也不想太早当小奶奶呢!他要是敢带一个小美人鱼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小青受白蛇的叮嘱启迪,她却是也在临走前,恶狠狠地叮嘱了精瘦少年一句:“你也不许偷偷去那湖边!听见了没有。”
“师父!”正在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的精瘦少年叫屈起来:“你想什么呢,我还未成年!”
“少来!”小青才不□□瘦少年的这一套,她又去问精瘦少年的父亲:“人类最早的生育年龄是几岁?”
精瘦少年的父亲几乎是一本百科全书,他不假思索地开口:“英国有个男孩十三岁就当父亲了,减去十月怀胎,应该是十二岁就能生育。”
“瞧见没有,十二岁就能!”小青得意地提醒精瘦少年,并与不远处的中年妇女互相用目光暗中交流了一下。
精瘦少年见自己的亲妈也站在了小青那边,不禁沮丧低头。
……
当天,受徐白襟牵连,华山派被禁足去那湖边的人,除了那精瘦少年,结了婚谈了恋爱的男人一个未落,倒霉的令狐冲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精瘦少年的父亲,有没有被中年妇女禁足?这倒是个谜。当然,按照常理推测,他大概率是不能例外的。
所以第二天,浩浩荡荡再去那湖边探索的队伍,里面的队员,除了来看热闹的女人,就是一些可怜的单身狗,或者是江湖浪子了。
芹娘因为答应了白蛇,要紧盯着徐白襟,她却也没有下山,虽然她也很想去看看美人鱼。
上午八、九点钟,芹娘实在闲着无聊了,她领着徐白襟,就前往多多大师的住处而去。
多多大师昨天救了一个野人少女回来,华山派上的众人也俱都知晓,只是由于徐白襟的新闻更劲爆,这野人少女才没怎么被人注意。
此刻左右无事,芹娘便想去瞧瞧这野人少女长什么模样。但芹娘走到多多大师的窗外往里一瞧,却见里面根本没那野人少女。
“咦,那野人少女去了哪里?”芹娘忍不住趴在多多大师的房间窗口嘀咕。
芹娘身后的徐白襟听闻到芹娘的嘀咕,他对华山派比芹娘熟悉,想了想就告诉芹娘道:“那野人少女可能随小雨去了学堂。”
“对哦,她是个野人,无法与我们交流,我要是多多大师,也会送她去许仙那学习。”芹娘得徐白襟提醒,她恍然大悟地又前往许仙教书的华山派偏殿。
果然,在这偏殿里面,芹娘终于瞧见了那野人少女。
那野人少女肤色偏黑,穿着兽皮缝制的抹胸与围裙,一头长发几乎拖到了地面。她和小雨坐在一起,时不时地抓耳挠腮一番。
“还真是个野人。”芹娘失笑,不过芹娘再细看这野人少女的五官眉目,又感觉她颇为清秀。
不好打扰学堂里的学生们读书,芹娘看了一会稀奇,转身就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芹娘又看见了这偏殿的一扇窗外,那聂小倩正举着一把油纸伞,盈盈地站在那儿,微笑着目视许仙教书。
芹娘可是好久没遇到昼伏夜出的聂小倩了,她当即走过去,兴奋地与聂小倩打招呼。
一人一鬼,跟着就在这偏殿外面聊起了天。
……
女人聊天嘛,当然什么都扯。所以聊着聊着,芹娘与聂小倩就聊到了贞子的头上。
而聂小倩听完芹娘的担忧,她迟疑了一下子,就告之了芹娘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要芹娘别信法海的保证,因为这华山派的半截山峰中,里面真的有一个贯通上下的洞!
聂小倩在幽魂状态下,曾进去过几次,并且聂小倩大致上还清楚这上下贯通的洞形成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形成的?”芹娘好奇地问聂小倩。
“你们都忘了吗?当初你们为什么要举派逃往杭州城?”聂小倩提示芹娘。
“没忘啊,是为了躲避那洞府被我们压塌了的蜈蚣大王。”芹娘下意识回答。
“那蜈蚣大王被压在山下,它后来是怎么出来的?”聂小倩继续提示芹娘。
“它是……”芹娘回忆起那日蜈蚣大王冲天而上的情形,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聂小倩的意思,芹娘顿悟道:“这个上下贯通的洞,就是那蜈蚣大王为了脱困而挖的?”
“正是。”聂小倩点头,“因为我在洞壁上看见了无数的蜈蚣螯牙与利爪抓挠痕迹!”
“这么说来,贞子不是随时都可以出现,只要它找到了这个洞。”芹娘忧心忡忡。
“这洞的出口在哪里?妹妹你辛苦一趟,带我们过去吧,我现在就去将它彻底封死!”芹娘一咬牙,又期盼地拉住了聂小倩的手。
……
见聂小倩答应了,芹娘转身吩咐徐白襟,让他赶紧去喊来同样被禁足的令狐冲。
等令狐冲匆匆赶到,芹娘简短地叙述了一番,知晓事情严重,令狐冲当即就答应与芹娘一同前往查看。
接下来由聂小倩带路,芹娘、徐白襟与令狐冲三人就赶往那位于华山派后山的隐蔽洞口。
然而尚未走近那隐蔽洞口,芹娘就心中一突,因为她清晰地瞧见了一道人类爬行的痕迹从这洞内延伸而出……
芹娘等人见状不敢怠慢,他们忙顺着这道人类爬行的痕迹,又一路追踪下去。
这般在后山追踪了良久,芹娘等人最终却眼见这道人类爬行的痕迹竟是一直延伸向了后山最高的悬崖边缘……
“它难道不长眼睛吗?那是悬崖峭壁啊!”芹娘等人望着这道痕迹,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能是它习惯了趴在地上爬,又喜欢用头发遮住自己视线,所以才一时没注意……”同样是女鬼的聂小倩,同情地猜测道。
“这就是做鬼也不看路的后果。”令狐冲感慨摇头。
摇完头,令狐冲脸上露出笑容,他开心道:“既然贞子摔下了悬崖,是不是这事就算应该彻底了结了?”
“它能那么容易摔死吗?”胆小的芹娘却没令狐冲那么乐观,她知道贞子是有异能的。
“也是,还是再下去看看稳妥。”令狐冲又从善如流地颔首。
……
说干就干的令狐冲,当场就施展轻功,从这悬崖的一侧下入崖底。为了保险起见,徐白襟还给令狐冲叠加了一个轻身术的buff。
之后芹娘三人,就在这悬崖上等待令狐冲带回贞子的音讯。
如此差不多等了半个多时辰,芹娘等人就见令狐冲意气风发地重新跃上了悬崖,他还背负着一个白衣长发的瘦小女人。
“我都搞定了!”令狐冲在半空就向芹娘等人表功,等他落地,反身就将背负的长发女人放到身前的地面上。
这长发女人被黑发遮住了脸,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样,她躺在地面,一动不动。
芹娘与徐白襟两人见状,顿时蹭地一下就退到了十米开外,芹娘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她指着令狐冲问道:“这就是贞子吗?你干嘛把它给带了上来?”
“别怕,它浑身粉碎性骨折,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令狐冲安慰芹娘与徐白襟两人。
“那你就原地埋了它啊!”芹娘的声音都带上了哭音,“带上来干嘛?”
“我看见它还能眨眼……”令狐冲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芹娘:“我实在下不去这手。”
“可是你也不能把她带上来啊!难道你忘了吗?电影里它真正能致人死命的不是它自己啊,而是它身上的变异天花病毒!七天后发作,必死无救!我们不能与它靠得太近!”芹娘跺脚。
“对哦!它身上的病毒才是最危险的!”令狐冲再次一拍脑袋,他终于回忆起了电影里的情节。
“完了!”令狐冲面色煞白。
令狐冲脚下的白衣长发女子,口中也适时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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