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大和尚遵照芹娘的吩咐,痛殴了令狐冲半个多月。但大约从第二十天起,他渐渐地有些打不赢令狐冲了。
待到月底,这胖大和尚反被令狐冲打败了,他黑着两个眼眶,坐在芹娘跟前垂头丧气。
“恩人,我打不赢他了。”这胖大和尚沮丧地告知芹娘。
芹娘心中暗喜,知晓令狐冲定是学会了独孤九剑。她忙安慰这胖大和尚:“不戒啊,你做得很好,你已完成了任务,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去打那家伙了。”
作为回报,芹娘顺手又从摊子上拿起一朵做工十分粗糙的塑料莲花,塞给了这胖大和尚:“别客气,这是我对你这些时日以来辛苦的感谢。”
这胖大和尚手托着塑料莲花,他不解地问芹娘:“恩人,这玩意有嘛用?”
“它会自动念经。”芹娘为这胖大和尚讲解塑料莲花的功效,并指点这胖大和尚拨开了塑料莲花底部的一个开关。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一道庄严肃穆的诵经声霎时从塑料莲花内传出。
这胖大和尚见状大吃了一惊,他颤巍巍地望向芹娘道:“恩人,这是我佛家的宝物啊!我定当带回去供奉在佛前。”
“那样太浪费了!”芹娘忙好心地纠正这胖大和尚,“这东西不是那么用的。”
“应该怎么用?”这胖大和尚虚心向芹娘请教。
“应该是在你日后在与人打架不敌时,偷偷地打开它……”芹娘半真半假地指导这胖大和尚,“这样你就成了出场自带音响的高手,必能战无不胜!”
“用这声音干扰对手的耳目吗?”这胖大和尚眼睛一亮,他顷刻间领悟了芹娘的教导。
慎重地将这朵塑料莲花藏进怀内,这胖大和尚想了想,又对芹娘问出他心中的一个疑惑:“恩人,你让我揍那小子,是为了激励他发奋练剑吧?”
“聪明,被你看出来了。”芹娘坦然承认。
“这小子确实根骨不错!值得恩人你这番用心。”这胖大和尚微笑。
笑完,这胖大和尚天天揍令狐冲,似乎也揍出了一丝感情,他自言自语道:“若把我的女儿嫁给他,倒也是个良配。”
“不可!”芹娘一旁闻言,赶紧出声打断这胖大和尚的危险念头!开什么玩笑,她辛辛苦苦地将令狐冲与岳灵珊凑合在了一起,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亲手做的媒!
“为什么?”这胖大和尚自是不懂芹娘的小心思,他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芹娘。
“因为你之前平白无故地打了人家那么多天。”芹娘吓唬这胖大和尚:“偏偏现在你又打不过人家了,这时换做是你站在那小子的位置上,你觉得他娶了你女儿,会对你女儿如何?”
这胖大和尚听了芹娘的问题,他面色阴晴变幻,半晌,他颓然道:“将心比心,我大概会揍这人的女儿出气。”
“这就是啊,难道你要将自己女儿送给他欺负?何况他已经有了娘子。”芹娘再添一把火。
“不行,我女儿仪琳柔弱乖巧,可不能被他欺负了。”这胖大和尚吓得浑身一抖,他彻底熄灭了招令狐冲为婿这个想法。
再次弯腰对芹娘抱拳一躬,这胖大和尚由衷地感谢芹娘:“幸亏恩人提醒,我差点又犯下大错!”
……
三天后,令狐冲在思过崖上,转眼也待满了一个月。他扛着被褥飞一般逃下山,感慨这一月的经历胜过了往昔的一年!
“我以后绝不能再被师父抓住把柄,罚上思过崖了!”被揍怕了的令狐冲暗暗发誓,要知道他虽然打败了胖大和尚,但思过崖上的风清扬还是他的噩梦!
而下了思过崖的令狐冲,一路走到华山派门口,发现居然没有人来迎接自己,这很反常,与令狐冲以往的经历截然不同。
不过,等令狐冲一个人孤独地走到华山派的演武场边,他却是很快知晓了原因。
令狐冲瞧见,所有的华山派弟子们都聚在了演武场内,他们兴高采烈地看着演武场中央。那儿,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骑着一辆怪车在舞剑。
这辆怪车仿佛与岳不群合为了一体,它载着岳不群轻盈又迅疾地前进后退,一会儿左右绕圈,一会儿伏高窜低……
在令狐冲诧异的目光下,岳不群舞到兴起,他双腿一夹一抖,竟然还带着这辆怪车纵身上了一旁的大殿屋顶。再顺着这大殿屋顶的屋脊,岳不群飞快地从一头骑向了另一头。
由于这大殿屋脊的顶端是斜斜翘向高空的,所以岳不群最终亦骑着这怪车斜斜地飞向了高空……
众华山派弟子们昂首惊叹,只见飞向高空的岳不群依然在舞剑,他浑身上下剑光闪烁,竟恍如神祇!
而当岳不群骑着怪车飞行之力势尽,开始往下坠落之际,他的另一只手臂突然一抬,又撑开了那把芹娘送给他的折叠伞。
使用伞面兜住空气,岳不群连车带人竟然如同一片落叶,轻盈地往下飘落……
这一连串的奇景,顿时把刚从思过崖下来的令狐冲看得是目瞪口呆,等他缓过了神来,就见安全落地的岳不群已翻身下了那辆怪车,老神在在地坐到了一旁喝茶休息。
别的一干师弟师妹们,此时则蜂拥上前抢夺那辆怪车骑,令狐冲眼尖,瞧见自己的娘子岳灵珊也混在这群人里面。
……
片刻,没抢到那辆怪车的岳灵珊,她悻悻然地往回走,终于发现了站在一旁,扛着被褥的令狐冲。
岳灵珊忙挤出一丝笑容,她蹭到令狐冲跟前,娇声道:“冲哥,你下来了啊,人家想死你了。”
“小师妹,我也好想你……”令狐冲哽咽,当然,当着众人的面,他很快就抹干净了眼泪。
转身指着演武场中的那辆怪车,令狐冲疑惑地问岳灵珊:“小师妹,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师父与大伙儿都很喜欢的样子?”
“这叫自行车。”岳灵珊兴奋地为令狐冲讲解,“它是芹娘从仙界带过来的宝贝。”
“我爹还为它创出了一套剑法,极是厉害呢!”岳灵珊向令狐冲炫耀。
“师父创出来的剑法肯定厉害!”令狐冲附和岳灵珊。
“不过,它即是仙姑的东西,仙姑将它送给了我们华山派吗?”令狐冲又好奇问道。
“那倒没有,这实际是芹娘丈夫带回来的玩具。”岳灵珊摇头,“你知道他是一个傻子,我们谁也不好意思找他索要,所以都是趁他不玩时拿来偷偷玩的。”
“这不是长久之计啊。”令狐冲皱眉。
“对啊对啊!”岳灵珊赞同地点头,她告诉令狐冲道:“所以我爹娘都给钱芹娘了,已各自向她预订了一辆。”
“冲哥,人家也想要一辆自行车……”岳灵珊说完,她撒娇地拽住令狐冲的手。
“买!”令狐冲大方地开口,他顺便问岳灵珊道:“多少钱?”
“不贵,只要两百两纹银而已。”岳灵珊开心地说道:“冲哥你这个月的例钱都给我,我就凑够了。”
“啊!”令狐冲有些面露为难之色,“小师妹,我在思过崖上一个多月都没喝酒了,给我留点钱喝酒如何?”
“冲哥,你真的确定要留点钱喝酒吗?”岳灵珊抬起头,她笑吟吟地望着令狐冲。
……
抛开令狐冲的艰难抉择不说,在这天夜里,风清扬却是突然来拜访徐白襟了。
浑身上下似乎都换了一个精气神的风清扬告知徐白襟:“我听从了你的建议,开始补救以前的过错,别说,每天教人练剑,生活不那么空虚了,这感觉还挺好的。”
“可喜可贺!”徐白襟拱手祝贺风清扬。
“但现在思过崖上没人了……”风清扬砸吧着嘴唇,又有些惋惜道:“老夫才刚刚教上瘾,实在难受!”
“这我也没辙。”徐白襟甚是同情风清扬。
“真的没办法吗?”风清扬偷偷瞟了一眼芹娘与徐白襟傻爹的房间,他压着嗓子询问徐白襟:“我听说你娘是仙姑,她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犯错,然后被罚上思过崖?”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方法!”徐白襟绝倒,他提醒风清扬,“你若要是寻找这样的方法,还不如给人栽赃来得快捷。”
“栽赃?”风清扬得徐白襟提醒,他一下子茅塞顿开。
“多谢小先生教我,老夫栽赃去也。”风清扬哈哈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我没教你栽赃啊!”徐白襟慌了,他欲阻止风清扬,但风清扬轻功远胜与他,他根本追之不及。
……
第二天一早,徐白襟照例去对面的华山派学剑。但还没走到门口,他就见到大师兄令狐冲抱着被褥,又往思过崖而去。
徐白襟追上令狐冲,忐忑问道:“大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再上思过崖。”令狐冲回徐白襟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为啥又去?”徐白襟关心追问。
“我以前偷师父的书,拿去换酒的旧案被师父知晓了。”令狐冲苦着脸说道。
“就这点事也犯不着上思过崖啊。”徐白襟为令狐冲打抱不平。
“当然不止这点。”令狐冲羞愧地垂下脑袋,“我昨天高兴,喝多了一点,半夜上茅厕,不知怎地昏睡在了女茅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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