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傅景殊把慕苓臻安顿好, 又下了楼, 问服务员拿了点药。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用碘酒擦拭膝盖上的伤口, 伤口一消毒, 慕苓臻忍不住抽气。
“忍忍,很快不疼了。”傅景殊手上的动作轻柔了几分。
处理完膝盖, 他又褪下了她的鞋子, 拿起冰袋敷脚腕。
“我自己来。”慕苓臻缩了缩脚丫。
傅景殊也有点赫然, 在古代女子的脚丫是轻易不能示人的, 他还是第一次触摸女子的脚丫, “我来吧,你坐好。”
慕苓臻没有挣扎, 冰袋传来的丝丝凉意使脚腕处火辣辣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静默。
傅景殊清了清嗓子, 问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慕苓臻沉吟了一下,“刚才那个光头,是谋夺我家古董店的合谋者之一, 警察在通缉他, 但一直找不到。”
“我们现在把线索告诉警方吧, 他们现在受伤了,逃不远。”
“啊!对了, 你的伤!”慕苓臻蓦然想起傅景殊刚刚也挨了一棍,连忙扒拉他的衬衣。
傅景殊躲闪不及,衬衣被掀开了,露出精壮的后背。
只见他的背上红肿一片, 泛着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慕苓臻忍不住眼眶发热,他伤成这样,还一声不吭地背她回来,如果不是她发现,他这是打算瞒下来了?
傅景殊见此,连忙拉上了衬衣,安慰道:“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慕苓臻阻止了他的动作,带着哭腔,“我帮你上药吧。”
傅景殊迟疑了一下,脱下了衬衣,背上的陈年旧伤露了出来。
“天呐!这......这些是剑伤吗?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慕苓臻吃惊,还有刚才和光头搏斗时,他的身手那么好,看起来像身经百战一样。
傅景殊不想骗她,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抱歉。”
难道是国家机密人员,特种部队之类的吗?慕苓臻自动脑补,“不用道歉,我能理解。”
理解什么傅景殊却有点心惊,不会掉马了吧?应该不会吧,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毕竟那么匪夷所思。
上完药后,他有点心虚地观察慕苓臻的神色。
慕苓臻被看得脸红,旅馆狭窄,两人只能坐在床上,还有刚刚脱衣上药......气氛有点怪怪的。
她瞪眼,“你.....你看我做什么。”
傅景殊低低一笑,“看你长得好看。”
语气带着逗弄。
慕苓臻气得拿枕头砸他,偏不巧砸中了他的背部。
傅景殊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
“你.....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苓臻急得都快哭了。
“没事,我趴一会儿就好。”傅景殊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那......那我去隔壁房。”
傅景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脚伤了就别折腾,留下陪我聊聊吧,天也快亮了。”
慕苓臻有点迟疑。
“怎么,怕了?放心,我这伤,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啊。”傅景殊继续逗她。
“谁怕你了 哼!”慕苓臻挣脱开了他的手,躺了下来。
“把脸转过去,别朝着我这边!”她推他的脸。
“我伤着脖子了,转不动……”
“骗人,你伤的明明是背!”
……
天亮后,两人来到警察局提供了线索。身上有伤,也没有心思去考察剩下的工厂了,和第二家工厂签订了合作合同后,两人回到了慕家村。
因为不想大家担心,慕苓臻没有把受伤的事情说出来,尤其是发现了线索这件事也没告诉父母。
两天时间,芝麻等原料已经采摘了大半,接下来是要把原料制成酱料。
要做芝麻酱,首先需要把芝麻炒熟、捣烂,再放进缸里,用晾冷之后的开水超出2-3厘米浸没,但慕苓臻直接用空间里的灵井水替代。这一步骤不涉及秘方,而且工程量大,她交给了工人一起做。
把芝麻放进缸里封口后,放在太阳底下晒7天,然后开缸把芝麻皮去掉,再加入酒酿糟、酱油、醋、红米、绿豆,小茴,这一个步骤涉及到秘方,即使已经申请了专利,慕苓臻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她按照比例把配料和匀,密封半个月就可以食用了。
花生酱、黄豆酱的做法也是大同小异。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把酱料都密封好。
晚上,慕苓臻敲响了傅景殊的房门。
“喝一杯?”她扬了扬手中的红酒。
“好,我也正想找你。”
两人来到了天台。
深秋的夜晚有点凉,但是四周橙黄色的星星灯增添了几分暖意。
“这一杯,谢谢你的帮忙。”这段时间傅景殊一直都有帮忙酿制酱料,帮了不少忙。
“不客气,就当我交食宿费吧。”傅景殊笑了笑。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躺在摇椅上遥望深蓝色的夜空。
“真好,可以看到繁星。”慕苓臻满足地喟叹。
“是啊,真好。”好到他都不想离开了。
“对了,你刚刚说正想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家里有点事,要离开几天。”他已经消失大半个月了,虽然府里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程封,但是怕皇帝又出什么幺蛾子,程封应付不了。
慕苓臻突然生出一丝不舍,不由得问道:“那……那你有空再来玩。”
“怎么,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慕苓臻掩饰地喝了一口酒。
傅景殊低低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好像谜一样,你对我家都很清楚了,而我对你还一无所知。”慕苓臻转头看向傅景殊,她想多了解他一点。
傅景殊沉默了一下,说道:“抱歉,我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慕苓臻越发疑惑了。
这一刻,傅景殊差点忍不住告诉她真相,却又害怕她因此而怪他。
当初的一时隐瞒,越拖越难以收场了。
他叹息。
慕苓臻却以为他有难言之隐,没有追问。
*
第二天,傅景殊开车离开了慕家村。
一走出房间,程封就惊喜地说道:“王爷,你终于出来了!”
程封不知道王爷这大半个月在房间做什么,只是听从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
外面都在传,王爷像先皇一样,在钻研长生不老之道,甚至已经成功了。
程封也是这样想的,不然王爷怎么可以做到大半个月不吃不喝?
“府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皇上派人过来几次了,但是特意留下的眼线都知道你没有出过府,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就是外面都在说……”程封迟疑了一下。
“说什么?”
“说……说你在修道炼丹。”程封小声道,他知道王爷最讨厌那些道士了,先皇就是被他们的丹药害死的。
傅景殊皱了皱眉,却不打算解释,既然他们为他找了了个完美的借口,何乐而不为?
在府里待了三天,处理完杂务后,他又迫不及待地想穿越到华夏了。
临出发前,他发现自己和慕苓臻的亲密度已经达到了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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