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苓臻按了一下喇叭, 按下了车窗。
迈巴赫也停了下来, 车窗里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是个年轻男子。
慕苓臻再看了看车牌, 是傅元谦的车没错, 不由得疑惑道:“你是?”
男子想了想,问“是慕小姐吗?”
看见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慕苓臻更疑惑了, “我是,请问你是”
男子下了车, 弯腰道:“慕小姐你好,我是傅总的助理黄忠。”
对方这么客气, 显然傅元谦是对他提及过自己了, 一时之间慕苓臻百感交集,她也下了车, “你好,你们傅总呢?”
“傅总回农场了。”
回去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吗怎么回的他的车还在这里呢。
和男子告别后,慕苓臻到郊外隐蔽处,把20猪崽、30只羊崽、40只牛崽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现在到处闹猪瘟,她不敢拿太多猪崽出来,而相对于羊肉,老百姓更喜欢吃牛肉。
这40只牛崽都是鲁西黄牛,虽然比不上神户牛肉、奎宁牛、夏洛莉牛等世界著名的高档牛肉,但也是相当不错的肉牛品种, 其肌纤维细,肉质良好,脂肪分布均匀,肉质口感好,大理石状花纹的外表十分美观,深受老百姓欢迎。最重要是,鲁西黄牛生长发育较快,十分适合农场初期饲养。
安顿好后,慕苓臻联系了几辆货车,把家畜运回农场。
*
浩浩荡荡的货车驶进了农场,“哞哞”“咩咩”“哼唧”的叫声吸引了村民围观。
“臻臻,这样猪崽你从哪里弄来的?”
“就是,现在到处闹猪瘟,猪崽难找咯。”
“农场开始养牛啦?这牛真不错。”
慕苓臻和村民正说着话,远远就看到傅景殊走了过来。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傅景殊笑了笑,“好久没来看你了。”
“傅先生这是想你了。”村民起哄着散开。
慕苓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回来的?我在凯城湾看到有个男子开着你的车,他说是你的助理。”
“是小黄吧。”傅景殊点了点头,“我让他把我的车开回家,你怎么跑到凯城湾去了?”
最近他在凯城湾买了一栋别墅。
“我去探望祈老爷子了。”
祈老爷子?是祈宴的父亲吗?傅景殊不由得酸溜溜道:“你们的关系真好。”连家长也见了。
这语气中的醋意连慕苓臻也察觉到了,再想到他向下属提及她,还有刚才在村民面前说的暧昧话,她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这种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感觉,让她的心忽上忽下,很没安全感,她刚想问清楚,只见家门口停着一辆火红色的玛莎拉蒂敞篷跑车,车身线条如雕塑般立体,既优雅又充满狂野的力量。
正诧异间,只听傅景殊元谦说道:“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生日礼物?慕苓臻这时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23岁生日。
她摇了摇头,“谢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傅景殊目光微凝,“你不喜欢吗?”
他的目光似乎有点受伤,慕苓臻突然感觉很生气,这算什么?他这样若即若离的究竟想怎样?玩暧昧吗?把她当备胎吗?
慕苓臻想开口质问,但是看到慕远泽等人围着玛莎拉蒂赞个不停,她只好忍住了。
生日party结束,慕苓臻正准备休息,傅景殊敲开了她的房门,手里还拿着玛莎拉蒂车匙。
慕苓臻深呼吸,“谢谢,你还是收起来吧。”
“臻臻,这是我的心意。”
“心意?你的什么心意?”
傅景殊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他害怕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离开……
慕苓臻见此,忽然明白他的心思了,他这样优柔寡断的,根本不是怂,而是压根儿就不喜欢她吧?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地追问?
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我明白了。”说完,“啪”地一声关了房门。
“臻臻!”她明白了什么?傅景殊不由得心慌,不断拍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丧气地回到了房间,打算明天早上再好好解释。突然,他感应到空间外的傅朝传来程封焦急的呼唤,“不好了!王爷,皇上派人把王府围起来了……”
傅景殊脸色一变,连忙结束了穿越之旅,回到了傅朝。
“怎么回事?”
程封看见王爷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王爷,皇上遇刺了!他说发现刺客逃进了我们王府,派人围起来了!”
傅景殊皱了皱眉,皇帝又发什么疯?京城离南城相距半天路程,刺客会千里迢迢藏在景王府?
果然,只听程封说道:“京城里好多王爷的王府都被围了!这哪里是有什么刺客!分明就是借口!”
傅景殊刚想说话,却听到后侧的厢房传来喘息声,细不可闻,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根本听不到。
“你先去周旋一下,实在挡不住,就任由他们搜。”
“是。”
程封离开后,傅景殊走进了后侧厢房,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他走近打量,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有刺客是真的?而且是三哥?!
“七弟……”平王爷艰难地唤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傅景殊满脸疑惑,听见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他把平王爷放进了空间,又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刚善后完,侍卫便破门而入。
为首男子抱拳道:“景王爷,得罪了。”说完,挥手命令手下,“搜!”
傅景殊皱眉,一动未动。
“报,没发现刺客!”四处搜索的侍卫很快回来汇报。
为首男子脸色变幻,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人都走光后,傅景殊让程封去打一盆水,然后把平王爷从空间放了出来。
程封回来时,看见床上浑身是血的黑衣人,大吃一惊:“爷,这是?”
傅景殊示意他把门关上,“是三哥,别声张。”
程封点了点头,把水盆端过去,小心翼翼地替黑衣男子清理伤口,“嘶!这伤口,看起来伤得很重啊!平王爷究竟做什么了,难道真的去刺杀皇上了?”
傅景殊也十分疑惑。三哥的母妃和太后娘娘是死对头,传闻三哥的母妃就是被太后娘娘害死的,皇帝登基后,更是处处针对三哥,但是三哥一直忍让着,这次的伤难道真的是刺杀皇帝所致?
事情没弄清楚,他也不敢离开,于是留在了府里,等三哥醒来。
*
而慕苓臻早上醒来时,发现傅景殊竟然不辞而别了,这更让她觉得,他对她只是想玩暧昧,现在被逼着表态,继续不下去了,所以离开。
她又气又伤心,在心里把他咒骂了一顿,决定以后再也不找他。
难过了两天,农场的事情越来越忙了,她没有心思再纠结这些情情爱爱,很快就投身到事业中。
男人这些大猪蹄子,哪里有钱重要!哼!女人只要腰包厚,想要什么小狼狗小奶狗没有!还有玛莎拉蒂!她明天就去买一辆更贵的!傅大猪蹄子这辆,她才不稀罕!
慕苓臻看着火红色的玛莎拉蒂,撇了撇嘴。
*
三天后,平王爷终于醒来了。
“多谢你了,七弟……咳咳。”
“三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真的去刺杀皇帝了?”
“对!只差一点……”平王爷不甘地捶了捶床,“那个狗皇帝,平时欺辱我就算了……现在连……连……”说着,他悲伤地哭了起来。
傅景殊拍了拍他的背,迟疑道:“难道三嫂她……”
平王爷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咬牙切齿道:“那个狗皇帝把青萍掳了去………青萍她悬梁自尽,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
皇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傅景殊听了,心生火起。
三嫂是京城第一美人,皇帝未登基前,就对她一见钟情,疯狂追求。但是最后先皇把她赐婚给三哥,这些年她和三哥琴瑟相和,皇帝也没再纠缠,原以为他放下了,想不到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样罔顾伦理,败坏朝纲的一国之君,真的能肩负得起整个皇朝的命运吗!
平王爷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看着傅景殊欲言又止,“七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傅景殊收回思绪,“三哥,什么事?”
“是关于静嫔娘娘的死因……”
傅景殊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追问:“我母妃难道不是病死的吗?”
母妃过世时,他才一岁,对于母妃的记忆很模糊,只听见太后娘娘说,母妃是生他时难产,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一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太后娘娘和她情同姊妹,看见他过得不好,便主动扶养。
后来,他长大后,也像其他宫人打探过这件事,大家的说法都和太后娘娘说的一样,为此他对太后娘娘更感激了。
“我刺杀狗皇帝时,无意中听到他和太后说话,当年太后入宫多年无出,于是打起了借腹生子、去子留母的主意,她刻意接近刚入宫的静嫔娘娘,又故意陷害她难产……”
傅景殊的脑海一片空白,难怪作为世家贵女的太后,为什么会和出身商户的母妃姊妹相称,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这一刻,傅景殊内心充满愤怒,差点就忍不住提剑冲进皇宫质问,但是想到皇家尔虞我诈,三哥和皇帝有仇,他的话未必可信,说不定他只是故意误导,好让自己和他同仇敌忾。
傅景殊探究地看向平王爷,眼里充满期盼,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太后虽然偏心,但至少是真心抚育他的。
平王爷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他的怀疑,连忙说道:“七弟,我没骗你,当年的知情人都被太后娘娘杀了,但是我偷听到静嫔娘娘的奶娘及时逃脱了,这些年太后一直在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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