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成好奇的开了房门,院落外,连同小师妹一块儿,站了足足有五人。
“若越,你们这是?”肖天成目视了站在她身边的几位,个个都是一身正气凌然,英姿勃发的年轻修炼者。
这会儿,虞殊遥也跟着从屋内出来,一脸的疑惑。
他却是站在了角落里,没有选择上前叨扰这些人。
“师兄,上次的比试大会,各个门派的修炼者都对你刮目相看,这几位是其他门派的代表者,他们都说想要来认识一下你。”若越充当线人,一脸笑意得给肖天成介绍起来,“仙鹤派的柳丰,水净派的翰玉,轩辕派的慕谦吟,玄狐派的楚离骁,这几位皆是各大门派的佼佼者,还都是咱们的前辈。”
那几位模样看似平平,但气度不凡的年轻修炼者都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着肖天成,“肖师弟,久仰大名了。”柳丰率先开了口,自是微微笑着,他们仙鹤派,与松风派的私交甚多,可以说五大门派之中,数仙鹤派与松风派的关系尤为不错。
但柳丰此人行事低调,又常年处于闭关,禁问世事的状态下,自然也很少参与和松风派的私交。
“柳大哥见笑了,你们大家都见笑了,我只是恰逢奇缘,来来来,都进屋坐吧,我和你们好好聊聊。”明明刚才还在屋里对师弟撒娇,这会儿却都泡汤了,肖天成硬着头皮,笑着将人领进了房内。
正经过院落途中,众人见了在一旁站着的虞殊遥,便好奇得问道,“不知这位是?”
连一旁的若越都有些纳闷,对着虞殊遥便问道,“师弟,你怎么也在肖师兄这儿?”
“哦,他是来给我送吃的,咱们松风派这不换厨师了吗?还是师弟的手艺我最吃得惯了。”肖天成提起虞殊遥的时候,简直是一脸的自豪与得意,仿佛在和众人介绍,他的媳妇儿有多好一样。
虞殊遥勉强微笑了一下,冲着那几人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师弟,你怎么就走了,哎!哎!”虞殊遥是一去不复返,头都不回一个,肖天成在原地怎么喊都无济于事了。
“这个虞师弟,脾气就是这样,各位前辈,你们可别见怪啊。”若越笑着给那几位代表者赔不是,只是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虞殊遥现在都和肖天成的关系好成这样了?私下里继续给肖天成做饭?
好在这会儿众人都已经进屋坐下,若越虽感怪异,却来不及细想。
“你们看,就是这个凳子。”肖天成把凳子端上了桌,供那些人观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近距离观察,凳子也好不自在呐,它几次三番想跳下桌,却都被肖天成给阻拦了。
“听话,人家好不容易才上门来看你一次,你就不能消停点?”肖天成口吻比之前严肃了一些,凳子似乎听懂了,这才安分下来。
“可真是神了,我上山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树精。你们呢?”慕谦吟一脸的羡慕和神往,他是其他四人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表情自然也无他人一般,很好的隐藏在内心。
“我也没见过,比试大会那天,据说这凳子是用你们松风派的槐木而制成么?”楚离骁和慕谦吟的关系最不错,年纪也与他相仿,自是对这稀罕之物也惊叹不已。
“嗯,不过这槐木虽然集天地之精华所生,但也并不是每一处都能成精。”这槐木若是整颗都能成精,岂不是要被众人砍伐一空?
“的确,这只凳子成精实属千年难遇,天成,不如你和我们讲讲,这凳子的来历吧?”柳丰刚想摸一摸这凳子,谁料,却被这小家伙突然得躲开了。
肖天成摸了把鼻子,讪笑着,“这凳子虽说是归我所用,但这其中的渊源却少不了和虞师弟的。”
“虞师弟?莫非就是刚才在屋外的那位?”楚离骁好奇问道。
“正是。”肖天成接着就将师弟喂鸟的那段传奇经历和众人讲了一番。
“那可真是虞师弟做好事有好报啊。”
“但为何,虞师弟做的好事,福报却到了天成你的身上?”慕谦吟更是奇怪,虞师弟看似长相不平凡,理应是更才貌出众的人才对啊!
肖天成为难不已...总不见得他现在说,是因为凳子看见他俩啪了吧...
“各位前辈有所不知了,虞师弟在比试大会之前,因为身体欠佳,并未得到修炼入门心法的资格。”见肖天成沉默着,若越率先开口作答。
“哦?还有这事?”众人一脸的“吃惊”不已。
“若越。”肖天成对师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师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虞师弟之前的确由于这个原因,一直没能和其他人一块儿训练。”若越并未看出肖天成的不快,只继续说这真相,“肖师兄舍弃冥雪剑的事,想必,各位都知晓了吧。”
其余四人纷纷点头,更是对肖天成一脸的敬意。
能够舍弃这旷世神器,本人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行?
肖天成微叹了口气,继续饮茶不说话了。
“肖师兄说,修炼者,若总依附于法器,久而久之便会疏于对自己的修炼,他想依靠自身的能力,提升修为。”若越说完后,更是一脸的骄傲,她喜欢的人,如果和他人一样,没什么不同,那还有何意义?
果然,楚离骁又一脸敬意,率先开口,“到底是颜青掌门看上的人选,我楚某人真是羞愧不已。”
是啊,他们四人之中,又有谁能做到摒弃这旷世神器,转而选择一只平平无奇的凳子作法器呢?
“虞师弟心地善良,古树成精,他的功不可没,但肖师兄天赋异禀,同样也打动了树精。”经若越的一番解释,很多事情便都通了。
“如此说来,虞师弟是先筑下这因,而天成你,则种下了果。”四人纷纷点头,就连肖天成也恭维的笑着,心里则捏了把冷汗。
好在若越并不知道什么,讲了这么一大通,居然最后还把整件事给理顺了...肖天成佩服得看着若越,这丫头...要是放到现在...不去做调解员那真是可惜了...
“不过,那也是因为虞师弟和天成你的师兄弟情谊深,凳子才会断然选择你作为主人吧?”柳丰笑了笑,刚才在门外见到那虞师弟,不知为何,他心里便起了一阵怪异的猜想。
“说的是啊,依照若越妹妹刚才所说,虞师弟原本就是松风派的杂役,如今他赢了比赛,却仍然愿意为天成你做饭做菜,这份情谊,实属难得。”楚离骁更是羡慕不已。
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翰玉,跟着众人一块儿笑了起来,只是别人的笑里带着恭维,羡慕,翰玉的眸子里却总是透露出一种谦和的味道,令人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
“说来也怪,我也好奇,师兄,我下山之前,你和虞师弟的关系并不好啊,他当时还打伤了你,这些你都忘了么?”到底是女儿家家,心里藏不住事,若越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
其实她在屋外看到虞殊遥就已然觉得很奇怪了,现下各位前辈打开了话闸,她又瞬间想到了刚才那件事情。
肖天成还不知如何开口,楚离骁又争着说,“若越妹妹,这你们女孩儿就不懂了,男子之间又岂有记仇的道理,打过一场后便又是烟消云散,甚至关系还好过从前呢!”
“楚大哥,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难道你是在笑话咱们女儿家记仇吗?”若越一脸“娇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若越妹妹不要误会,你楚大哥说的是事实,想当初我和他也是因为一场比赛而结成好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慕谦吟紧跟楚离骁一句,成功的化解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危机”。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凳子也早就累了,偷偷摸摸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今天多谢若越妹妹以及天成的款待,今天这茶也喝了,凳子也瞧见了,更重要的是,识得天成这样一位天赋异禀,又心怀凌云壮志的好朋友,实在是荣幸至极。”谈笑风生过后,四人更是对肖天成佩服不已。
而肖天成,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竟然还有机会被这样一顿猛夸...夸的他都快飞上了天,精神都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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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肖天成就准备偷摸着溜进师弟的房里了。
“师弟,是我。”他猫着身子,说话贴紧了虞殊遥房门外的窗户纸,声音简直比耗子还小。
虞殊遥冷着脸,缓慢的出来开了门,“我都睡下了,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他本是想说,肖天成扰了他的好梦,谁知这不是说出口,立刻就被进了门的肖天成抱了个满怀...
“师兄...你怎么又...”虞殊遥挣脱不开,最后只得任由肖天成抱着。
“你刚刚这是在埋怨我,来的晚了,是不是?”肖天成心满意足极了,快又轻的就在虞殊遥脸上啄了一记。
“...你...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吵了我睡觉!”虞殊遥慌乱了起来,肖天成竟敢亲他??!
肖天成一把将虞殊遥打横抱起,后者立刻就缩成了一团,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又红又酥软。
“我这不是按你的要求么...太早了你又害怕被人瞧见...我只能趁这会儿来找你了。”肖天成把虞殊遥放在了床上,自己就坐在旁边,开始宽衣解带了。
“我都好长时间没发作了...要不以后...师兄你还是别来找我了...”虞殊遥往角落靠了靠,离着肖天成距离远了几分,一想到白天,若越带着这么多人给肖天成认识,而他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局外人,当时别提心里有多难过了。
“师弟,我又有什么地方做错,惹你生气了?”这回,肖天成倒也不急,只看虞殊遥气的小脸一阵红,他心里愈发得痒了起来。
虞殊遥并不说话,只从一旁的暗橱里又翻出一床被褥,丢在了肖天成的脸上。
“这...给我干嘛?”
“今天你睡地上。”虞殊遥冷冷开口,并不想给对方多余的解释机会。
“你怎么忍心!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还没开春呢,天寒地冻的,虞师弟竟然让自己打地铺?
“你...你胡说!谁和你成亲了!”虞殊遥气息不稳,胸口起伏波动越来越大。也难怪,肖天成虽然平日里嘴上没少调戏虞殊遥,但就这么直白得确定关系,还是头一遭!
他长这么大,就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暧昧戏弄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我又没说错,夫妻之间的事儿咱们哪样没干了?你自己说说!”师弟越害羞,肖天成就越喜欢,不过他表面也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并未被对方觉得是在开玩笑。
虞殊遥一时语塞,他蹙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最后咬着牙说,“不就是和你睡过几次吗?咱们也没有结过发,洞房花烛更是不曾有过,谈何作夫妻。”终于想到了他和肖天成没做过的事情,虞殊遥顿时为自己终于能争论过肖天成而窃喜不已。
“我懂了,原来师弟你有这么多的遗憾事,这事怪我,想的不周全。”肖天成摇着头,嘴上说着可惜遗憾,心里却笑的人仰马翻。
“?”
“师弟,是我错了。”肖天成又将虞殊遥一把抱起,更是把他按在墙上,眼睛贴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无比认真的说着,“我以前没有考虑到这些...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将这些做的很好,我会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统统送到你手里。”
虞殊遥手不知如何安放,只得被迫抱紧了肖天成的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脸都羞红了,在微弱灯光下,容颜尤显绝色。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白天,小师妹带着人来找我,你见了不高兴?”
“没有...”虞殊遥侧过脸,躲开了肖天成的注视。
“那就是有了。”
虞殊遥气结,不肯说话。
一阵像羽毛般轻盈的吻,却又密又集,在虞殊遥的嘴唇上散开了...
“唔...”虞殊遥闭上了眼睛,认命得搂紧了肖天成的脖子,更是与之难舍难分,缠得更紧密了。
不消片刻,虞殊遥房内的灯被熄灭了,但这次,谁都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而若越这边,因白天自己话说得太多了,顿感羞愧难当,突然想到肖天成当时还对自己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可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呢...
夜已很深了,若越忐忑不安得来到了肖天成的院落前,师兄平时勤于修炼,这会儿应是还没睡下吧...
她在原地踌躇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师兄,你睡下了吗?”
可是,屋内并未有人回答。
“哎...应该是睡下了吧...还是白天再和师兄赔不是吧.....”若越一阵失望,突临寒风阵起,她被吹得瑟瑟发抖,却听见吱呀一声响...
肖天成屋子的门被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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