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试镜可以说得上成功, 却又说不上成功,她找了顾子生还有箫广梁向李宪谙推荐自己,她是进组了没错,定的也是女主,同样也没错。
李宪谙对路安说不上满意,颇有种食之无味, 弃之可惜的感觉在里面,既然又是老友介绍的, 那就用着呗,但他没有放弃试镜其他女演员, 一旦有了更合适的,路安就会被换掉。
路安的心理压力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 一点一点的积累, 影片里, 有很多享誉国际的大腕, 路安不算能彻底融入。
大多数人都是关系平平,点头之交, 也有人看清路安。
路安进组之后, 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拍,李宪谙给她请了老师, 首先是练习形体,其次就是武术和舞蹈,这三者,是路安拿到的这个角色密不可分的。
形体路安勉勉强强可以应付, 其次是舞蹈,她在小时候是有学习过舞蹈的,直到高中才断了,她心想,有舞蹈底子在,再怎样也不会太辛苦,但是她想错了。
舞蹈老师近乎地狱般的苛刻,加上这个舞队柔韧度的要求极高,路安再一次尝到了小时候开胯、开肩的痛苦。
如果说舞蹈,她咬咬牙就扛过去了,那武术于她无疑是修罗场。
这天下课,她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瘫在床上,也没有想要去洗澡的冲动,整个人陷进软软的被子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是奢侈,手机被她甩在眼前触目可及的地方。
她盯着外壳看了好一会,伸手,打开手机,屏保是她和傅慎宁的照片。
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忍了几天的眼泪,突然涌出。
人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总是会像小孩,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想他,却又害怕他心疼。
可是在自己累的时候,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路安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拨通了那牢记于心的11位数号码。
她手搁在耳边,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通。
路安换成较为活泼的语气:“在干嘛呀?”
那边应当是摁了扩音,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灵:“准备考博的资料。”
“啊,”路安头歪了歪,“还打算读吗?”
“嗯,”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会一边读,一边帮陈老做些事,不出意外的话,会去法律援助,”他顿了顿,又说,“和沈时劲合作的那家公司找人打理了。”傅慎宁在电话那头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路安听的很认真,有不懂的就问:”法律援助是给那些经济困难的人援助吗?”
“原则意义上,不全是,不过确实包括了经济困难,无能力或无完全能力支付法律服务位,且有充分理由保障自己合法权利的我国公民,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条件。”
他停了下来,不知道路安还愿不愿意听,路安在床上把头摆正,追问:“什么特殊条件?”
傅慎宁继续说道,“盲人,聋哑人以及未成年人和其他残疾人作为刑事被告人或犯罪嫌疑人,以及被告人可能被判处死刑,却没有委托辩护律师的,应当获得法律援助。”
路安咬了咬唇,她能想象傅慎宁说这话时,认真的样子。
最开始,她没能想过,傅慎宁能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如果她是指引她前进的灯,陈余山某种意义上,更像是他的引路人。
他抛开了过去的身份,学会替别人思考了,这样的他,更值得她去爱。
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揉了揉眼睛,说:“等我回来,我们请陈老吃饭吧。”
“嗯?”傅慎宁语气里有疑问,接着说,“他最近高血脂,只能吃素。”
他语气带着嫌弃,路安笑了,且笑出了声音,说,“那就请他吃素菜,我知道有家素菜很好吃。”
“你看着定,”傅慎宁把主动权交还给她,突然想事想到了什么,问,“累吗?”
路安没有瞒他,她答应他要诚实,要选择相信他,要学会依赖他,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腿:“累,很想让你给我按按腿,那个老师今天给我开胯,痛哭了。”
那边半晌没说话,路安也没开口,两个人同样在电话里沉默,然后傅慎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轻飘飘的两个字:“活该。”
路安呼吸一滞,傅慎宁接着说,“不是说自己能吃苦吗?”
路安鼓了鼓腮,伸手拿了个枕头垫在头下:“你说激将法也没用,我已经够努力了。”
“我知道你够努力了,”傅慎宁停顿了会,忽然转了话锋,“我有些想你了。”
路安手捂住眼睛,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抽一抽的,有些难受,她觉得掌心好像被什么打湿,她又不敢承认那是眼泪,她故意嘴硬:“我才不想你,这里有好多帅气的小哥哥给我看,我一点也不想你。”
“比我还帅吗?”傅慎宁不死心地问。
“对,比你还帅。”
这句话说完,电话被忽挂断,路安以为是断线,正想回播,微信视频连线的声音响起,路安从床上坐起来,顺了顺头发,又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点了接通。
那边的人,穿着家居服,背景是路安眼熟的,他在家。
她托着腮,望着镜头里的他,他举着手机,应该是在走路,镜头有些晃。
察觉到她接通后,突然停下步子,镜头怼到脸上,骤然一张脸出现在镜头里,路安朝思暮想的人,她眨了眨眼,问:“怎么突然给我发视频了?”
傅慎宁对着镜头整理一下头发,再次诚心地发问:“真的比我帅吗?”
路安“扑哧”一声笑出来,浑身的疲惫散去,她想要透过屏幕,摸摸他的脸,真的,好想他。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藏着掖着了,她脱口而出:“傅慎宁,其实我很想你。”
那边的人,听到她的话,一本正经地点头:“那看来剧组的小哥哥都没我帅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想我。”
路安微微撅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骚呀!跟谁学的。”
傅慎宁在镜头里与她对视,嘴角含笑:“自学成才。”
路安在镜头着头“啧啧”个不停,傅慎宁收了话头:“早些睡,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镜头那边的人,突然再次化身老干部,路安玩心四起,在视频里诱惑道:“要看我直播吗?”
“嗯?”傅慎宁发出了单字节,含义略深。
路安想着他反正也不能将她怎样,隔着视频,他也对她无可奈何,也就更嚣张了点,她舔唇,轻声道:“直播洗澡呀。”
“路安,”那边的人面色严肃,路安脸上露着狡黠的笑,傅慎宁看出了她的意图,“早些休息。”
该撩拨了也撩过了,路安不再开玩笑,直言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睡。”
“嗯,快去。”
路安放在手机,感觉浑身的疲惫散去了不少,下床,趿拉着拖鞋走进厕所,想到了什么,又走出来,拿了手机进了厕所。
半晌后,从厕所出来的路安,果断选择了关机睡觉。
至于闹钟,没关系,她相信自己的生物钟。
路安的生物钟很准时,但今天,她比往常醒得更早,外面还没亮,街道上大概是有清洁工在劳作,竹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有规律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按照平时,她应该六点起床,六点半下楼,买一杯无糖豆浆,然后去找老师练功,但她今天突然犯懒了,起来后坐在床上,望着天边那一点点光亮,即将破晓,有一只鸟,若有若现地站在窗外的枝桠上,偶尔几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给导演和老师请了个假,定了最近的机票,她回南市了。
好想他,好想见他,好想他的拥抱,因为太想他,于是就去见他吧。
人是感性的,没办法一直理性,想他,那就去见他吧。
飞机到南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九点多,她猜想他应该已经起床,想要给他的惊喜,大抵又报废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冰箱运行的声音夹杂着客厅时钟轻轻转动的声音。
路安放轻动作,赤脚走进屋里,转了一圈,没人,摆设也是她熟悉的样子。
不在家?她又多看了几个房间,最后停在紧闭的房门前,总不该还没醒吧?
然而事实证明。最不可能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现实。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傅慎宁还在睡,房间里的遮阳布拉下,房间里没有光,仿佛还是晚上。
路安悄悄地走进,然后轻轻地掀开被子,“嗖”的一下,钻进床上人的怀里,床上的人被她吵醒,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她以后,愣了会,又捏了捏她,发现是真人以后,伸手要去开灯,被路安摁住手:“不给你开。”
傅慎宁放弃了开灯,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回来了。”
他的声音哑着,有种慵懒的性感。
路安往他怀里蹭了蹭:“想你了,就回来了,”她摸了摸他的腹肌,心思移动,手顺着往下,问,“今天还在睡,懒死了。”
她的手,停在半路,傅慎宁的呼吸乱了,他抓住她的手,指引她往下,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开始动作,头凑到路安耳边,悄声说:“昨天晚上失眠了。”
路安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控住,她听见他说:“还是你觉得,你给我发那些东西,我还能睡得着?”
他不止没睡着,还恨不得今天就飞过去,将她就地正法,却没想道,她自己送上门了。
既然是自己回来的,那他,就不会放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路安和傅慎宁的番外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如果不写的话,应该会写一下周芷念的故事,就彻底完结了。
将选择权,交给可爱的读者伙伴们,你们选吧~
另外,照例想要个预收~
《即白》的文案改了一下:
1
少时的冬青,曾是胡同里数一数二的小霸王。
小霸王从良,始于邻家搬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哥哥,好看的不像话。
止于长大后的小哥哥被问起他们的关系,连连摆手,极力撇清:“别瞎说,只是邻居家的孩子而已。”
那一年,她听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2
有人曾问过裴即白,如果有时光机,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开口:“应该是18岁。”
他想回到那个午后,改变自己的口是心非,打开那扇门,拥住门口偷听的小朋友。
这样他们就不用错过十年。
如果你觉得这个文案没办法激起你的兴趣,那考虑下另一本:《作天作地做空气》
齐津作为柳城众人皆知的纨绔,桀骜难驯,玩世不恭,身边的女人如过往云烟。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黄金窝里享受完这一生,却不想因为作得太过火,惹怒自家老头,连夜被绑到明村那个不毛之地。
饿了三天以后,他选了村里看起来最有钱的一户,打算点个餐。
里面的女人开门,红裙雪肤乌发,明艳动人,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滚。”
2
钟晴为了躲避家族纷争,隐居乡下,原本以为可以清静一段时间,却不想隔壁搬来个作天作地的公子哥。
“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的难吃。”
“想要什么,卡给你刷!”
“你卡冻结了。”
“同居吗,体力活我来!”
“???”
直到齐津出手替她解决家族麻烦,钟晴隔岸观火:找个男朋友,别说,还挺香。
当然,你能两本都收,我一定会海豹式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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