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的父母来了, 傅慎宁以自己考研为正当理由, 光明正大的“借”走了路安的手机。
路安内心是拒绝的, 但李玉兰和路有言竟出乎意料的支持傅慎宁。
路安很是不懂,一个人立在那里小声嘟囔“再给他买一台不就行了吗”
李玉兰耳朵尖,听到她说的话,也不管客厅的人是什么态度, 将她拉到房间里就开始数落“手机就那么好玩, 时时刻刻都离不得不玩手机怎么了前几天不还跟我说颈椎痛吗我看你就是手机玩久了,我跟你爸这几天就在你这住了我们俩在这几天就守着你, 不准玩手机,也不准玩电脑,好好改改你的作息。”
路安听到她的话, 脸色微变,挤出一个微笑“妈, 你们暑假不忙吗”
李玉兰“不忙,现在是暑假, 那几个研究生的项目在网上带就行了,现在这网络这比以前方便多了。”
思念父母是一回事, 但一旦跟父母真的住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路安顶着高压, 不怕死地反驳道“妈,不太方便吧”
李玉兰横眉“怎么就不方便了”
路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侧面切入“我这不是两室两室吗”
潜台词的含义就是这房间也住不下啊。
李玉兰很聪明,立刻就听懂了, 沉吟了一下“我和你睡,叫你爸和小傅睡。”
路安吞了吞唾沫,犹豫道“不妥吧”
李玉兰“有什么不妥,”说完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这不是你家吗那小傅不是借住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搬出去我上次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李玉兰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眉头一拧,开始算起不久前的那笔帐“还有,你说一下,小傅那手机你说你给买的,这又是什么情况你们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怎么你还给他买东买西的”
上了年纪的妈妈,翻起旧帐来,记性是很好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她能将所有蛛丝马迹都串联在一起,然后得出自己想到的答案“你跟我说,你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这小傅跟你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断没有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的理由,你年纪小,不要因为爱情就蒙蔽了双眼。”
路安坐到床沿,投降,无奈的开口“真不是,我们就是朋友,他最近身上没钱,那手机是我花的钱没错,但是是他找我的借的。”
路安盯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始面不改色地撒谎。
李玉兰若有所思,沉默了会,继续说道“那你赶紧跟小傅说让他搬出去,天天住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这是以后要被人说闲话的。”
路安上半身在床上,伏身,伸手从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黎明的剧本,嘴里应承道“知道了,知道了。”
李玉兰听出了路安的敷衍,走过去在她的腰间拍了一巴掌,拍完又觉得不对,掐了掐她的腰,又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腕“你这,我怎么觉着你比上次我来的时候更瘦了你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你这样不行啊,我等会去买只鸡,炖给你吃”
路安在床上扭动了一下,翻看这剧本“妈,不用了,我还得再瘦一点。”
李玉兰的声音拔高“还要瘦你再瘦就成骨架了,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以后老了有的你吃亏的。”
路安从床上起身“找了个营养师给我做了食谱,没关系的。”
“营养师什么的,怎么靠谱,不行,我得盯着你。”
路安自然是不敢顶嘴,反手挠了挠脖颈,这减肥的计划,照这个趋势,怎么看都会流产啊
屋外客厅里,路有言和傅慎宁在母女俩进房间后,大眼瞪小眼,傅慎宁抬手摸了摸鼻尖,主动询问“您要下棋吗”
路有言听到他的话眼睛忽的一亮,却竭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右手握拳,凑到嘴边,轻咳“上次那盘棋还没下完,那就继续吧”
傅慎宁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解释道“不过我下午可能还有些事”
傅慎宁的话没说完,路有言点头,接话“没事,你到时候忙你的就行了。”
两个人刚把棋盘摆好,路有言盘腿刚坐在沙发上,李玉兰和路安就从房间走出来,李玉兰打开冰箱,不出所料的冰箱已经差不多空了,她偏头瞪了眼避开她眼神的路安,看到客厅上准备下棋的路有言,高喊了声“老路,你们赶紧的下一把就行了,我和安安出去买菜,回来你给我打下手。”
路有言注意力全在棋盘上,挥挥手,满口答应道“知道了。”
等两人出门了以后,路有言挪动了棋盘上的黑棋,注意力看起来虽然都在棋盘上,嘴里却问“安安那件事,怎么样了。”
傅慎宁从高铁回来的路上跟袁晴沟通过,依旧没有联系上萧广梁,他的电话没有关机,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近一天也联系不上,他们心照不宣萧广梁是故意不接他们的电话的。
但是这其中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如果说萧光梁对路安有成见,那在片场的时候就会显露出来,但是并没有,相反的,他很欣赏路安。
萧光梁在圈内很长时间了,这样的新闻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爆出,过去也有过类似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第一时间就出来澄清了,这一次他却选择缄默不语,其实更像是默许了流言,令他们匪夷所思。
两个人沟通过后,傅慎宁找袁晴要了萧广梁的地址,袁晴的人脉还算广,没过多久,就将萧广梁的地址打探出来了。
傅慎宁决定下午见过符世简再敲定一些事项后,去一趟京市,也许电话里不能沟通的事情,当面能得到一个解释。
他手里捻着白棋,开口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会好的。”
路由见他话说的笃定,不安的心略微放松,用手里的黑子拦住他的路,话锋一转“你和我们家安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慎宁以退为进,避开了与黑棋争锋相对,回答道“也许可以说,是我心悦她。”
路有言拿旗的手一顿,悬在空中,他抬头看着傅慎宁,傅慎宁的目光从棋盘上挪开,与他对视。
路有言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直接了当地开口“你和我们安安不适合。”
傅慎宁“我在考研了。”
路有言摇头,却不解释。
傅慎宁从他面上察觉到了他的不满意,他眉头微蹙,不懂其中的原因。
路有言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生硬的将话题转移。
傅慎宁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对将这盘棋控制在五步之内,卡着时间,输给了路有言。
这盘下完,李玉兰和路安也刚好回来,路有言视线从棋盘上挪开,拍了拍膝盖起身,扭头对傅慎宁开口“今天就到这吧。”
路有言并不是觉得傅慎宁不好,而是傅慎宁身上那种主导的意味太强了,就像这盘棋一样,他不是不懂棋的人,他看出了傅慎宁一直在主导局势,甚至于他的每一步棋,其实都在傅慎宁的计划之内。
他不希望自己的安安在婚姻中也处于被动的地位,他更希望路安能找到一个踏实,脾气好,没那么多心思的年轻人。
傅慎宁虽然看上去对他们礼貌有加,但是他骨子里却有股疏离感。
傅慎宁太聪明了,他们安安不一定驾驭得住。
李玉兰和路有言进了厨房,路安将购物袋里的菜一件一件地塞进冰箱后,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前,看到傅慎宁注意力都在棋盘上,她歪靠在沙发椅上,嘴角挂着一径笑容,鬼使神差的将李玉兰的话转达给他,说“我妈叫你搬走。”
傅慎宁原本就拧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下意识地问“为何”
路安心情看起来不错,上半身反过来,手肘撑着沙发,望着他“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傅慎宁“可是我们一起这样过了很多年了。”
“那已经是过去了。”
傅慎宁盯着面前的棋子,他原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伸手将棋盘上的黑棋扫进棋篓中,回答“我知道了。”
得到傅慎宁回答的路安愣住,她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
知道了,所以他是会搬,还是不会搬
她看着傅慎宁将棋盘整理归位,也没能想清楚他这句话想表达什么。
“路安,来给我们剥几个蒜。”路安没功夫继续思考,连忙起身往厨房走。
傅慎宁盯着手里拿着的棋盘,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攥着棋盘边缘的手紧了紧。
到底是路安的母亲想让他搬出去,还是路安想让他搬出去
他的心底并没有答案。
他偶尔会觉得路安对他有意,有时候又觉得路安对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感情。
路安吃过午饭,照例小憩,起来的时候,李玉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路有言则在厨房呆着眼睛仔细挑着老母鸡身上的碎毛。
李玉兰对菜市场鸡贩拔毛的技术信不过,使唤着路有言再仔细返工一遍。
路安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晃神,她以为自己还在榴市那个老房子里,而她还是那个高三学生。
李玉兰见她站在门口半天不出声,主动开口“起来啦下午睡这么久,我看你晚上睡不睡得着。”
路安在视线能及范围内扫了一圈,有一个人没看到,她走到厨房,看到了路有言,她又走到主卧,主卧的门关着的,她犹豫了会,没有敲门,走到沙发前,装作不经意的问“就你们俩个啊”
李玉兰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随口答“什么。”
路安抿了抿唇,问“傅慎宁呢”
李玉兰“走了。”
路安一愣,走了
真的走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打开了主卧的门,傅慎宁的东西原本就没有多少,柜子里的几件衣服都被带走了,她给他买的很多零碎的东西却留了下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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