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城墙的鞑子都被尽数杀死,尸体从高墙上扔下,摔的面目全非。
而同一时间,被俘虏的中军暴/动,这些士兵没有武器,被麻绳绑住了手腕连成一串,连日来缺吃少穿,手脚无力。
可即便如此,看到陛下从高墙上跃下的那瞬间,长久以来的对鞑子的仇恨被彻底点燃!!!
“杀!杀!杀!”
俘虏们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鞑子手持武器,一排排砍杀着他们!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同归于尽也绝不放过鞑子!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一百个两百个将士们都倒下了!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将士抢过鞑子的武器,砍断绑住他们的绳索,像被逼到绝境的狼群,冲入鞑子的阵地。
很快,敌营的骚/乱被陆纯钧看在了眼里。他迅速召集了高级将领,三两句交代了任务,城头上便只剩了防御的步兵!
沉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绞盘发出吱呀的声响,力士们光着膀子,贲起的肌肉蓄满力量——京城的门,开了。
鞑子们心中一喜,然而很快发现,宋廷的骑兵从里面冲了出来——
当先一人竟穿着绯色的文官官服!
跟他交过手的鞑子将领都心有余悸,而其他更多鞑子士兵却觉得宋廷是瞧不起他们么?居然文官也敢上战场跟他们拼刀子?!
“杀——————!!!”陆纯钧大喝一声,身后的骑兵们也高举武器,大喝道:“杀——!!!”
“前中军听令!!!”冲阵前,陆纯钧的声音被旗手捕捉到,身背五彩旗的将士迅速拔出旗帜,按照特定的方式挥舞,城墙之上的大鼓被擂响,配合彩旗的动作变换着节奏。
被俘虏的中军霎时想起,这是他们战阵指挥暗语!!!
就在鞑子们还一脸懵逼的时候,处在他们后面的俘虏和前方的宋军骑兵,一起朝着最薄弱环节冲杀!
有鞑子将领反应了过来,带兵变幻队形想把宋军骑兵给吃掉!
但是陆纯钧身边的旗手迅速下达他的命令,高墙之上的鼓声也跟着变化。
敌变,我也变。
鞑子将领很快发现,无论他们试图包围哪一方,自己的背后就要暴露给另一方的宋军。
随着骑兵的加入,原本的俘虏们抢夺了足够多的武器,已经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成军!
鞑子将领还没想好怎么破局,陆纯钧却已经带领骑兵快要将鞑子的阵营一分为二!
他全身上下全是暗红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腹部、胳膊上都挨了几刀,但是没伤及要害,撕下官服衣摆作绷带,牙齿咬住胡乱包扎一番,又投入战圈!
陆纯钧一人指挥着两支队伍,战机瞬息万变,但是陆相的兵法造诣无人可匹敌,尽管鞑子挣扎的越来越激烈,但最终还是被宋军彻底拦腰斩断!
陆纯钧唇角轻轻勾起,整张脸却冒着寒气,这样诡异森冷的笑容让人见之胆寒。
“擂鼓,让步兵出来!鞑子的两支队伍肯定想重新汇入一处,步兵压上,分开包围蚕食!骑兵继续随我冲锋!要把他们分割成更小的队伍!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命令很快被吓达,带着长兵器和厚重盾牌的步兵从门中出来,将鞑子两队大军围了个牢实!
宋军的骑兵继续与中军配合穿插,一步步将鞑子的队伍分割的越来越小!
当看到越来越多的重步兵出来的时候,鞑子们终于绝望地发现——宋军一开始便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无论是骑兵还是重步兵,都不是能临时装备好的。
而他们逼的宋廷皇帝自杀,则是一根□□,彻底让尚存犹豫的将士,一往无前!
复仇!
鞑子的将领开始领着士兵疯狂突围。
曾几何时,他们作为胜利的一方对着宋军的溃败哈哈大笑,而现在,轮到他们成为丧家犬一般逃命。
但陆纯钧已经杀红了眼,他不下令,军队就不会停下,真正地以死相拼。
去他/妈的有伤天和!
他寻找半生,才发现最渴望的,最想要的,全被毁了。唯有敌人的鲜血能让他平静,唯有复仇能让他像个人!
一场雨,从淅淅沥沥,到大雨瓢泼。
战场变得泥泞不堪。泥浆因为融入了大量的血液而发黑。处处可见的尸首冲刷出来的血水汇成一条血红血红的小溪流,顺着旁边的草地流向远处。
战争结束了。
鞑子们用二十万大军包围了京城的十几个大门,主战场却只有陆纯钧这一处的正门。
或者说,因为陆纯钧在,他选定了战场,就能逼得鞑子们不得不将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入到这一处。
二十万大军,最后居然只有两万多人成功逃出,绝大部份被杀死,少部分被俘虏。
陆纯钧恨透了鞑子,下令将俘虏全部坑杀。并且割下了所有俘虏的脑袋,用盐硝制后运送往边境,垒砌成一座座京观,吓得鞑子又后撤二十余里地。
······
陆纯钧在池子里泡着。双臂舒展,肩臂、胸膛、腹部肌肉线条分明,绯色官袍撕下的布料权作绷带缠裹在他身上,已被池水浸湿,显现出一种残酷的俊美。
他在拖延时间。
用池水慢慢冷却焦急灼热的身躯,冷却他几乎要被燃烧殆尽的理智。
就在胜利的那一刻,大夫向他禀报,小皇帝醒过来了。
两名死士当了肉垫,牢牢护住了小皇帝,所以他受伤并不重。大夫强灌了假死之药的解药,和一些补药,又喂了一些粥,睡了一整个战争的小皇帝便醒了过来。
陆纯钧吩咐左右:“将两人厚葬,找到他们的家人,为二人立碑。”
属下领命而去。
在池水中,血液渐渐安静下来的陆纯钧起身,擦干完美身躯上的水滴,穿上了新的官袍,对着铜镜正了正头上的玉冠,准备进宫。
······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江诗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没想到其实是被救回来了。
知晓两位死士因救她而身亡,她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眶,却因为大夫尚在而不能流泪。
她将眼泪吞了回去。
哭没有任何作用,与其哭,不如找到他们的故乡,找到他们的家人,给予实质的帮助。
又喝了粥,吃了药,再次躺下睡着了。
睡前迷迷糊糊地想到:没死成当然很开心,但是陆纯钧大概就不开心了。她真的不想在那张和高湛卢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厌恶和憎恶。
······
在长长久久地睡了一觉之后,江诗云觉得自己好受了不少,伸了个懒腰,眼睛却还没睁开。
脑袋在锦缎缝制的枕头上蹭了蹭,翻个身,抱着缎面的薄被,还想再赖床一下下。
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她有些疑惑地翻身回来,一身绯色官袍,却散着长发,头戴玉冠的陆纯钧,单腿曲起,膝盖上松松搭着一只强壮的手臂,姿态松散恣意,可黑沉沉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牢牢地锁住她,仿佛一头凶兽在锁定他的猎物。
江诗云犹豫地叫了一声:“太傅?”她觉得他有点不正常。
皇帝的大床分了内外,有床帘隔绝,这个男人居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大床上,不知看了她多久。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要杀她,不救她就好了,何必救回来再杀一遍。心中稍稍放心,神态便显得轻松,带着她特有的甜意。
陆纯钧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动了。猛然翻身跪在大床上,朝向江诗云膝行了两步,将她逼至床角。
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如铁钳,捏住江诗云的下巴,微微用力便迫使她昂起了头。
这么明显,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过呢?
但是现在发现也不晚。
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会是他的,只是他的!
“太傅?”江诗云昂着头,像要被献祭的祭品,有些害怕,有些焦急,心中还有说不清的紧张和颤动,语气中带着求饶:“太傅,不要这样。”
陆纯钧低沉地笑了,带有磁性的低沉声线,在安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他第一次在江诗云面前显示出他作为男性的一面。
居高临下,面容冷漠,眼中却燃烧着谷欠望和火焰:“那么微臣应该怎么称呼您?”
“是皇帝陛下?”他的大掌轻轻拂过她的樱唇。
“还是公主殿下?”大掌游移到了耳后,轻触过耳廓,又掌握住她稚细的脖颈。
这个充满了控制谷欠的动作,令他深深被满足。
江诗云心中一惊,他发现了。
这具身躯因早些年营养不良,女性特征并不明显,胸口即使不用绷带也几乎看不到起伏。因为太瘦,所以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瘦小的少年,而非少女。
但是发现了也好,无论是原身,还是江诗云自己,守着这个要命的秘密,真的累了。
她用小手抱住眼前男人的手臂,轻轻说道:“太傅,我可以解释的。”先帝和原身母妃之间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稍微想一下便能知道为何她会被扮作男孩。
陆纯钧却垂下了眼,漆黑的瞳孔里翻滚着越来越深的谷欠望,他注视着抱着他手臂的一双小手。
在他的想象中,已经对这双小手的主人做尽了糟糕之事。
而她还在不知死活撩/拨他。
毫无所觉的猎物又靠近了一些,几乎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气息,独占谷欠被挑起又被安抚。
“太傅,不要不理我。”虽然理智上知道陆纯钧对她还没有感情,可是总是不自觉向他撒娇。
江诗云的理智唾弃着情感,可这少根筋的姑娘只纠结了一秒,就决定顺从自己的心。
谁知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整个放倒在了床上,而陆纯钧俯身悬在她上方,大掌抚着她略有些瘦削的脸颊,暗哑的声音说道:“取悦我,微臣就听你解释。陛下。”
画风一秒从君臣相宜快进到少儿不宜。开火箭也没这么快的。
江诗云一脸懵懂:ex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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