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
【多莉雅：“抱歉，现在不方便说话了。”】
托尼.斯塔克小幅点点头，然后小声回应了一句：“没关系。”
【多莉雅：“哇哦~你回答我了，也就是说你同意我可以叫你托尼了是么！”】
【多莉雅：“今天真的So~lucky。”】
一匣子单还未打光，门口就已经没有人敢进来了。
多莉雅所在衣柜里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会，确认似乎是真的没有人再试图闯进来，缓缓推开衣柜门出来。
退出弹夹看了一眼，多莉雅笑了。
“我要把今天列作幸运日。”多莉雅语气轻快的说道。
“我今天有幸认识了托尼.斯塔克，而且有人找上门居然一匣子单还没打光。简直是幸运女神对我开怀大笑了。”
托尼.斯塔克看着透过摄像头展示出的倒在门附近的几具尸体，脑海里还回响着刚才的抢声，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如何称得上是“幸运”。
当然能够认识托尼.斯塔克这件事是绝对是幸运的，这个毋庸置疑。
似乎是察觉到托尼的难以置信，多莉雅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还记得我刚刚说的么？”
“欢迎来到哥谭。”
“而这些。”
多莉雅用力的拉起一具尸体的胳膊把他拖出去。
“这些都是哥谭的特产。”
多莉雅数了数尸体的数量核对了一下剩余的子弹。
“蝙蝠侠，罪犯，还有尸体，哥谭特产。”
“巧的是这些人两者的成分都有，而你刚刚也看到了蝙蝠灯，那么四舍五入约等于你看到了蝙蝠侠。”
“所以你第一次见哥谭就快要集齐了全部特产”
“托尼，我觉得哥谭很喜欢你。也许有机会你可以过来看看她。”
“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最近很忙，没有什么出行计划。”
托尼俏皮的做了个Wink，玩笑似的婉拒了多莉雅那不知道有没有用的邀请。
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制真把他丢过去了呢？
完全没有准备的过去？这可不是托尼.斯塔克的作风。
不过哥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目前看起来，治安可以说是糟糕。
托尼在心里分析着眼下收集到的一些情报。
多莉雅将倒在门口的人统统丢到走廊之后，累得浑身是汗。
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对托尼说：“托尼，我先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工作。”
说完多莉雅就准备伸手将摄像头关闭。
“等一下！”
托尼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你就这么睡觉了？”
？？？
多莉雅奇怪的歪歪头，有什么问题吗？
托尼接收到了多莉雅眼神发摄出的疑问。
“走廊的尸体们就这么丢在那不管了吗？而且”你难道不想研究一下这个奇怪的聊天软件么？
托尼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因为多莉雅满脸写着困倦，眼睛微眯。
好吧，一番聚精会神的战斗之后人是很容易疲惫，他可以理解，真的理解。
在心里叹了口气。
托尼只能无奈的说：“你丢到走廊的尸体不处理没有关系吗？我可不想明天开始收看《监狱风云》或者《逃亡者》。”
“没有关系的，会有‘清道夫’们打扫的，明天开门又是一条干净的好走廊。”
多莉雅小幅的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
托尼怀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他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在居民楼里行凶，开抢和抛尸，居然没有任何关系吗？？
Relly？？你们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治安情况啊？
托尼突然想到纽约其实也有一个类似的“无主之地”。
他不由得想到那里的人是不是也会像多莉雅这样。
用一种类似说“今天的菜不太新鲜或者今天天气不太好”一般习以为常的口气和别人聊起自己见过（或者抛弃过）的尸体。
胡思乱想了一通。
托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好说了声：“晚安。”
多莉雅看出了托尼的欲言又止，但也没有解释或者说辩解什么的欲望。
主要是：
一她也不知道怎么跟托尼解释哥谭这畸形的现状；
二这就是哥谭的日常，哥谭的一部分，要么适应她的规则，要么在无人的角落里静静地死去，又或者你能成功的逃到对面的大都会。
多莉雅已经疑似死过一次了，所以她选择了适应。
也许是有了睡前运动的原因，也许是有了金手指认识了托尼.斯塔克的原因，总之后半夜多莉雅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打开房门准备去上班的多莉雅想了一下，默默给托尼发了一个视频邀请。
【多莉雅向你发出了视频通话请求[同意/拒绝]】
视频被迅速的接了起来。
“早上好，多莉...美女，你谁啊？”
“早上好，托尼。我是多莉雅。”
挂着黑眼圈、一夜没睡在那研究聊天室的国宝版托尼瞬间睁大了他的熊猫眼。
“你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女人的化妆术真神奇。”
托尼震惊到开始在心里考虑起以后找床伴是不是先让哈皮送一瓶卸妆水了。
多莉雅勾了勾嘴角，勾勒清晰的红唇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谢谢你的恭维，能被花花公子认可是对我化妆术的最大肯定。”
“不...”
话还没说完，托尼果然看到了空荡荡的干净的走廊，就像昨晚多莉雅说的那样。
“保洁们将走廊打扫干净了。”
托尼想到多莉雅昨晚的话，叹了口气。
他昨晚研究了一晚上这个怪东西，但是没能研究出来它的运行原理。
或者说他根本都不能发现它到底寄居在他的哪里。
越研究越烦躁。
不受控制的聊天窗口，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习以为常的少女。
这三者在他脑海里交织缠绕，让他特别烦躁又无力。
和神色怏怏的托尼截然相反。
多莉雅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托尼没有说话，她就带个蓝牙耳机就像是导游为游客介绍景点那样自己开始说起来。
“我居住的地方算是哥谭的平民区，相对比较有秩序。属于科波特先生的势力范围，这位先生也是我的雇主。”
“你刚刚的用词是势力范围？我确认一下这位科波特先生的职业是？”
“嗯哼，科波特先生是黑帮，很传统的那种黑帮。”
说完，多莉雅在介绍自家老板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强调了一下。
说完，多莉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小心的转动眼珠偷偷的看了一下托尼的反应。
见他并没有什么厌恶等不良情绪，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要我说的话。”
多莉雅将声音降到几乎是耳语的程度，小声的说：“科波特先生说是黑帮其实并不是很可怕，相反他的辖区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和平和守序的。”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疯子。”
说道“疯子”的时候，多莉雅几乎都是在用气音说话。
似乎是不太适应，多莉雅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科波特先生就是不够疯或者说相对比较温和，所以才每次都被其他人欺负的很惨。”
蝙蝠侠也很爱欺负他。
多莉雅忍住了没有揭穿自己老板的全部老底，毕竟要给老板留点面子。
虽然她是发自内心觉得企鹅人（科波特）挺惨的。
托尼的眉头皱的像是要盖住眉心黏到一起了。
传统型的黑帮？？难道你们哥谭还有其他类型的黑帮？？
而且能被疯子欺负的那位混黑帮科波特先生？
听起来有种在漂亮姑娘面前自吹自擂的小混混的感觉。
黑帮被疯子欺负？真的？？
托尼想了一下自己被小辣椒按头去视察捐赠的“疗养院”里的样子。
那些疯子有的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但是大部分疯子是成年人们都可以制住的。
不然小辣椒也不会非要让他过去，除非他的秘书准备借这些精神病人的手弄死他。
哥谭这个地方，怎么感觉什么都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托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知的刚到大城市的小猫，心里充满了快要溢出来的好奇心。
还好托尼没有说出他的疑惑。
不然多莉雅肯定会热情的再和他介绍一下哥谭著名景点。
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疯人院。
并且在安全的前提下带着托尼围观一下哥谭的最后一样特产，“小丑”。
就是不知道看完之后托尼会不会气到爆炸。
他们这些超英应该是接受不了小丑这种疯狂的举动吧。
嗯，她也接受不了。
多莉雅在心里对小丑乱放炸单和胡乱劫持人的行为表示唾弃。
优雅的环境，精致的美食，悦耳的音乐。
这里就是多莉雅工作的地方。
“企鹅人”科波特先生所开的广受哥谭民众喜爱的冰山餐厅。
多莉雅目前是这里的唯一的调酒师兼“网红景点”。
而多莉雅成为“网红景点”的原因就是，她是唯一一个被企鹅人送了雨伞还活着的人。
虽然多莉雅怀疑企鹅人把伞送给她的动机，但是在黑洞洞的抢口附近。
她也只能扯出来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对企鹅人说：“谢谢科波特先生的馈赠，感激不尽。”
虽然收的不是特别情愿，但是不得不说企鹅人的黑伞很好用。
它代表着某种意义上的庇护和“优待”。
尤其是在这危险的哥谭，单身女性失踪死亡率高到爆表的地方。
但是黑伞只能阻挡守规矩、有脑子的人。
而哥谭还有相当一部分总想搏一把的疯子。
就像昨晚那些人。
那些人就是多莉雅自己需要处理的了。
没有谁会无偿且全方位保护着你。
毕竟，这里可是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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