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不能说的心态（吃瓜），蝙蝠侠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企鹅人想要独自和谜语人谈谈的意愿。
只除了让他不能杀人以外。
看见蝙蝠侠离场，只剩下自己和对面的谜语人。
企鹅人看着强撑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爱德华.尼格玛。
“你和法尔科内联手。你想要杀了我。”
谜语人轻咳了一下，肺部的不适感比他想象的对他的影响还要重。
“我原本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奥斯瓦尔德。我曾以为我足够了解你。”
“知道刚刚我才想明白。”
“我原本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随意就能碾死的姑娘。”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好看，身材也不错。但哥谭这种的品质的姑娘即使不多也不会太少。”
“但是刚刚我明白了。在她抱着我同归于尽的时候那种眼神。”
谜语人露出一种迷醉的回味的表情。
企鹅人愤怒的又是一拳打过去，谜语人侧头躲过了这一拳。
握着企鹅人的手，将脸凑到他的耳边，像魔鬼的低语一般，轻声说。
“小企鹅，你想知道我在水里对她做了什么吗？”
虽然说完这句话，谜语人只能无力跌落回原位，但是他依然笑的很肆意，根本不在意企鹅人抽出刀子的手。
“多莉雅，那个好姑娘是叫这个对吧。”
“在水下即使快要窒息而死还紧紧的抱着我。”
“你知道她确定我跑不掉之后做了什么吗？”
“她拿出枪，对准我的胸口开了一枪。”
“就在这儿。”
谜语人指着自己胸口的伤口。
“子.弹从我胸口穿过又穿过她的。哥谭的恶之花啊，又盛开了一朵。就是可惜。”
可惜多莉雅后面松开手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谜语人有些遗憾的咂咂嘴，不过他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告诉企鹅人后面的事情。
他就是要看着他着急，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失去所爱。
企鹅人等了一会见谜语人不再说下去，拎着谜语人的领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然后呢，多莉雅呢，只是这样多莉雅为什么会不见。”
“然后啊。”
“然后我昏迷了。”
谜语人说他昏迷了的话，企鹅人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将刀子凑到谜语人面前。
“现在说或者我送你去和上帝说。”
“你不会杀了我的，蝙蝠侠不允许。”
谜语人得意的看着比之前离这边近的多蝙蝠侠。
企鹅人恨恨的拉起谜语人的双手然后用力将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谜语人没有支撑点，一头撞到了地面上昏迷过去。
“任你处置，但是我希望得到多莉雅的下落可以告诉我。”
企鹅人犹豫了一下。
“我可以再为你提供当一次线人，无偿。”
蝙蝠侠试探谜语人呼吸的手顿了一下。
要知道一般需要企鹅人当线人的情况，大多是阿卡姆那群疯子们（此处点名粉丝团团长：小丑）又在策划什么大事情。
而那群疯子如果发现企鹅人是卧底，他们不会可顾及他是什么黑帮，企鹅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以前不被逼到绝路不答应为他做线人的企鹅人，居然主动提出愿意帮他做线人，多莉雅对他来说这么重要么？
“多莉雅。”
“那个姑娘是叫这个名字是吧？”
“对你来说，她是什么？”
企鹅人没有想到蝙蝠侠会问他这种问题。
他踌躇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纷杂的思绪。
“在成为企鹅人创办冰山俱乐部之后，她是唯一一个会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人。”
“会偷偷笑我每次为了看起来更有气场装出的故弄玄虚，会偷偷的用她的方式不满我的安排，会‘假装无意’的和我卖惨，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你知道吗，她甚至从来不会盯着我滑稽的走路姿势看，仿佛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企鹅人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出来，眼泪从他充满悲痛的眼睛里滑落。
蝙蝠侠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温柔、悲伤，和以前他印象里不一样的企鹅人竟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企鹅人有些许作秀的成分，说不定还藏了别的阴谋在里面。
但是蝙蝠侠也能感觉到他的话里的那种悲伤也并非是假的。
“你知道吗，多莉雅偷偷翘班了好几天，她以为我不知道。”
“回去上班的那天还拉着韦恩家的二小子躲在餐厅旁边的小巷子里，就像一只傻的可爱的小动物。”
企鹅人流着泪，噗嗤的笑了出来。
“其实我都知道，我看见了她，也看见了韦恩家的小子。”
“但是当时我赶着去见罗马人，我想着冰山赌场应该足够保护她的安全。”
“我想着自己能护住她的，我应该带着她一起的。我为什么没有带着她。”
企鹅人自责的用手锤打自己脑袋。
“才刚刚找不到她，我就已经开始想念她。”
“我放过了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曾经的心软，最后酿成了现在让我无法接受的苦果。”
“你问我，多莉雅对我来说什么？”
“你知道吗，多莉雅.夏茵这个名字是我取得。‘耀眼的礼物’就像她本人一样。”
“第一次见到多莉雅，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丢弃在阴暗的巷子里，就像哥谭每一个巷子里都曾出过的(尸体)一样。”
“我当时急着去谈判，路过那个巷子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第二次，她醒了（复活了），像是一只不小心从母亲的翅膀下掉出来的小小鸟。”
“好奇又胆怯的看着这个世界。”
“我那天本来就是闲逛，就站在巷子看不到的角落里看她。”
“在她被人围住的时候让人去救了她。”
“我至今还记得她得救跑来谢我的样子。”
“漂亮的蓝眼睛里承装着满满的温暖，里面闪烁着希望的光，就像是有人将太阳摘了下来放在她眼睛里。”
“她笑着对我说，谢谢。她说她会报答我。”
“我当时不以为然的告诉她，我可是科波特，‘冰山俱乐部’的老板，大名鼎鼎的企鹅人，报答我？”
“我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她害怕的躲开了。”
“你知道吗，她没有在我说我是企鹅人的时候害怕，反而因为我本身而害怕。”
“在多莉雅眼中我永远是科波特先生，而不是企鹅人。”
“她眼里的我仅仅是我自己。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多莉雅是我的一切，我的光。而这个家伙，他夺走了她。我的多莉雅，上帝唯一送给我的‘礼物’”
“带他走吧，蝙蝠侠。”
倾吐完心声的企鹅人万念俱灰的出神望着眼前的海。
蝙蝠侠看了一眼企鹅人心如死灰的脸，扛着谜语人离开了码头。
至于企鹅人这番“剖露心声”的话蝙蝠侠信了几分，就只有蝙蝠侠自己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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