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欧米和亚路嘉的房间紧挨着, 而两个孩子的房间距离留兰香也不远,而留兰香是一位操作系高手, 她的发是能操控自己所在的建筑, 这栋洋房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 在这里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能被她完美控制。
回到自己的房间, 娜欧米在窗台上铺了一层布, 然后将三日月宗近放在窗台上,自从把娜欧米从尾兽化的琳的爪子下救出来之后,本来完美的太刀的刀尖处就有了一道小小的伤痕。
晒月亮这种迷信行为娜欧米回到家之后也在坚持, 虽然她离开忍界之后一次都没用过三日月,但是依然记得定期照顾这位刀剑, 将太刀安置好后, 娜欧米在窗台前站了好久,窗外是流星街充满着雾霾、不见明月与星光的夜空。
人类对黑暗大陆知之甚少, 更不用说其中各种各样的未知生物, 而行更是最为神秘的一个种族,只给人类留下吉光片羽,生来就是为了流浪的生物,每到一个世界就会尽力适应、融入其中,然后在成长到合适的阶段时, 进入下一个世界。娜欧米也许只是受到行的影响而有了行的特性的人类,也许就是托生在人类女性的身体里一只幼年期的行、完美地拟态成了一个人类,也有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 她既不是黑暗大陆的生物,也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类。
那么她所坚持的“回家”的意义是什么呢?永远停留在某一处是违背了她的天性,而她和她的家人们甚至可能不是一个种族。
一种许久未出现过的,在回家之后就消失了的荒谬感再次出现,她半个小时前握着电话和爸爸大喊大叫,仔细想想,她有什么立场说那些话呢?席巴对于一位异世界的来客已经足够包容,而她占着那份宽容无理取闹。
就在娜欧米神游之时,一种冰凉的、似水又似雾的东西笼罩在她的右手上,三日月把她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
“三日月?”
「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表现的很明显?”
「是啊,让爷爷我忍不住出来看看是什么能让一位美丽姬君叹气。」
“你说的我不好意思了。”娜欧米这么说着,心情却好了很多。她去把梳妆台前的椅子搬过来,看起来准备聊聊天。
“三日月,想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可以,问吧。」
“你为什么会忠于你的审神者啊?”
「嗯……主公是个强大的人类,也非常明智、勇敢,同时爱护自己的武器们,也就是我们这些刀剑付丧神,诸如此类的理由有很多。」三日月宗近好像带着笑意,「但真正的原因很简单,主公召唤了我,我便是他的刀剑,刚刚说的那些原因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就这样?”
「深厚的羁绊往往没有复杂的理由,感情上的付出也不需要谈条件,刀剑和主人是这样,家人之间也是这样。」
“我感觉你似乎在说教。”
「哈哈哈,我却觉得我是在安慰哦。」
“这么说不就暴露了你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你刚刚就是在明知故问。”娜欧米戳戳三日月宗近的刀鞘。
「只是想让你恢复精神。还需要我再安慰一下吗?」
“完全不用了!”娜欧米拒绝,站起来把椅子搬走,三日月哈哈哈地笑起来。
缩进被子里之后,娜欧米想了想,探出脑袋对窗台方向说:“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审神者的。”
「嗯嗯,麻烦你了,我等着那一天哦。」
“晚安。”
「晚安,小姑娘。」
娜欧米闭上眼睛。
——
两个孙子的出现给留兰香略显寂寞的退休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她顺利的接下了亚路嘉的教育工作,同时也没忘了娜欧米,大多数变化系的发只有一种特质,而五行遁术中的每一种都有自己的特点,娜欧米却能全部应用自如,依赖于行的习性,她似乎天生有一种善于模仿的能力,但留兰香却让她集中精力磨练好自己的招式,因为招式贵精不贵广。
作为操作系的念能力者,留兰香也许无法直接指导娜欧米,但是长辈的经验依然有宝贵的价值,娜欧米思考了一番,决定用实战去磨练自己的招式。
流星街不缺高手,极端的环境最容易培养出极端的人才。揍敌客家有一项传统,在孩子长到合适的年龄时,会让他外出试炼,去和真正的高手对战,有时候会选在天空竞技场,比如伊路米就是去的那里,有时候则会会选在流星街。
依照流星街人的风格,打起来都极其凶狠,而娜欧米在此处游荡了好几天,目前还没有败过。名气渐渐传开了,有个银发小鬼放话,只要赢了她就能拿走她身上的任何东西(起码肉眼可见的会有一套好衣服,两把好刀,那个人还有一个好脸蛋),即使输了也不要命,还会送一瓶清水(瓶子捡的,水来自于水遁)。
而勾起信长兴趣的和那些条件没有关系,只是很单纯的,他听说那个人刀术很好。
“团长,我走了啊。”信长擦擦刀,对库洛洛说。
旅团相当自由,虽说今年轮到信长和窝金被库洛洛要求一起回流星街参加今年的狩猎,但是团员想干什么,基本上告诉库洛洛一声就好,他们团长不拦着他们去找乐子。
窝金其实也很想去,但是他答应团长要一起行动了,他就没想要主动违约。
库洛洛原本在安静地翻书,听见信长的话,他很少见地问:“你是去找那个银发的新人比试吗?”
信长:“是啊,听说流星街的新人刀术不错,我想会会她。”
库洛洛合上书,“我跟你一起去。”
“啊?好。”
——
娜欧米晚上回留兰香那里住,白天则会跑到远离中心区的位置,因为在中心区随便打架有点不好,她不想麻烦奶奶为自己解一些小问题。
其实会闲到没事找人打架的流星街人很少,大家都在忙着求生,此时娜欧米坐在一堆摞起来的纸壳上,闲得尝试用雷遁给一个捡到的报废了的游戏机充电,然后她听见有人叫她。
“喂,那边银头发的,我听说你在约人打架?”
娜欧米看过去,一个穿着日式浴袍的、扎着头发、腰间别着一把刀的人在叫她,目测善于用刀。
她先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人的服装,然后答,“对,就是我,现在开始还是你需要准备一下?”
“就现在。我听说赢了你就可以拿走你身上的东西?”
“对,这是个彩头。”
“我要你的刀,长的那个。”信长说话的态度就像他一定能得到娜欧米的刀一样。
娜欧米从垃圾堆上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裤子,“你可真有眼光,等你赢了再说吧。”
她长高不少,从前只能背着的三日月,这时候已经可以正经地挂在腰间了,跳下垃圾堆,轻盈地几乎没有落地的声响,她一手握住太刀的刀柄,信长也握住了自己的刀,没有人喊开始,两位用刀的人自动默认此刻已经对方已经进入战斗状态,都等着对方先露出破绽。
对于娜欧米来讲,她更想看看这个挑战者有什么招式,她能不能学到点什么,太弱的对手无法让她有所收获,奶奶可是相当期盼她能有所进步的。
先动手的是信长,用他最擅长的拔刀术。
极致的快,攻击速度就是这一招取胜的关键,与这份速度相符的是信长优秀的动态视力和他的圆。
娜欧米闪开了这一刀,和接下来的三刀,和这样的近战战斗,娜欧米可以选择拉开距离之后用遁术解决他,但是她从信长身上联想到了曾经追她追了大半个铁之国大名府的三船一缘,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是她比较菜,而之后她虽然和三日月学了刀术,用的最多的其实还是暗杀术,堂堂正正以刀剑对决的经历,这么多年来了居然只有三船一缘那么一次。
所以这次娜欧米想试试。
大概过了数十招之后,娜欧米总结出来眼前这个刀客以快和精准见长,把唯快不破这条真理践行到了极致。
快。娜欧米心里想着,手上闪耀出雷光,瞬间缠满了身体和手中的刀,本来和对手持平的速度,在雷遁对身体的刺激下更胜一筹,凭着数十招内对对手的了解,她预判了一次信长的攻击,然后抓住空隙,精准地将刀刺进对手的胸口。
信长闷哼一声,娜欧米抽回刀,她刺的不深、避开了心脏,同时雷电电焦了血肉,连出血量都很小,仅仅需要担心一下他的心脏结不结实,会不会因为骤然的高压电而停跳。
信长的心脏挺好的,使他免于猝死。
然后娜欧米一挥刀,一道土墙骤然出现,挡住了身侧飞来的一个拳头,她不满地皱眉。
“请你们有点观战的素质好吗?”
她早就发现垃圾山另一头,跟着穿浴袍的这位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了。
“窝金,我没事。”
信长拄着刀跪在地上,出声提醒好友他没死。但是高压电直通心脏的感觉称得上是濒死体验,他输的很彻底。
“我以为她杀了你,刚刚那一刀太快了。”窝金耿直地说,并且很明显,言下之意是信长死了他就去杀了信长的对手。
娜欧米挑起眉毛,看着形势她不用着急把刀收起来。
“又见面了,怀特。”另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出来,很熟稔地打招呼。
“啊,是你。”娜欧米对库洛洛还有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心灵导师三日月(×
今天被摩擦的是信长呢,不能只有团长一个人受苦(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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