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在去火影办公室前,娜欧米先回出租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办公室的门开着,可以看见火影坐在办公桌后面,桌子上高高地摞起来四五堆文件;两个勉强能称作少男少女的孩子,火影正和其中的少年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下忍娜欧米,报道。”娜欧米自觉来得晚了,敲敲门,站在门口。

    办公室安静下来,娜欧米第一次不是在火影岩上,而是面对面的见到三代火影,他比火影岩上的更加苍老,但是更有气度,让人看了就会认同,这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影该有的样子。

    三代火影让娜欧米进来,娜欧米进来的同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她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办公室的两个角落,这里有让她不舒服的气息。

    火影注意到了娜欧米的眼神,暗自点头,水门没有说错,这个姑娘的确天赋异禀。

    其中那位少年看见娜欧米,伸出右手:

    “我是猿飞阿斯玛,她是夕日红,咱们以后就是一个小队的了。”

    夕日红对娜欧米点点头。

    “娜欧米。”出于礼貌,她回握了阿斯玛的手,这只手上有很厚的茧,这不止是一个少年的手,更是一个忍者的手。

    看着他们初次见面还算和谐,火影没有对阿斯玛多说什么。火影为人敦厚,对待娜欧米这样一个下忍没有轻视或者傲慢,温和地说:

    “你原来的带队老师高桥已经决定退居二线了,现在留在忍校教书,考虑到他对你的评价和你在任务中的表现,你或许已经不需要带队老师了,所以我决定把你编入常规行动队伍中,阿斯玛已经是中忍了,他就是你们小队的队长,今后好好相处吧。”

    “好的,火影大人。”娜欧米没有什么异议。阿斯玛和夕日红应该是先她一步知道的安排,也没有反对。

    “这是你们的第一个任务。”火影抽出一个卷轴,递给阿斯玛。

    阿斯玛没说什么,接下卷轴就带着队伍离开了办公室,去见委托人。

    三代火影拿出烟袋,用火柴点燃,袅袅烟气弥散在空气中,他调侃似的说:“是现在的孩子太厉害了,还是我的暗卫懈怠了?”

    阴影处窜出来两个身着紧身衣的暗部,单膝跪在火影面前,其中一个人说:

    “十分惭愧,火影大人。”

    这要是让部长知道他们的隐匿会被一个下忍看穿,一定会扒他们一层皮的。

    三代火影咂着烟枪,用烟管点点一叠批复好的文件,说:“这种纰漏有这一次就够了,酉阳,干点活,帮我把这些文件发下去吧。”

    “是,火影大人。”代号酉阳的暗卫带着文件瞬身走了,剩下那个继续回到阴影处,暗中保卫火影。

    三代火影想起水门对那个孩子的评价:天赋极佳,忠于木叶,天生的忍者,不应该被埋没。

    水门就是出身于微寒,被自来也挖掘出来的人才,看见处境与过往的自己十分相似的娜欧米,自然愿意多加照拂。水门现在是名声实力具佳,他的意见,火影用心考虑了。

    但是三代火影不知道的,波风水门在向他介绍这个下忍的之前,已经先一步调查过。

    就是两个星期前娜欧米和卡卡西比试过后,波风水门曾经问过琳,你和娜欧米关系最好,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琳给他的答案是,一个不安而孤独的女孩。

    波风水门有些惊讶,娜欧米在他们面前的表现,是与琳的答案不沾边的。

    他进一步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琳认真思考后,说:“就是那样的感觉,她没有家,没有朋友,也没有在意的东西,就像没有根的花,我不想让她一直那样。”

    琳回想起她第一次关注到娜欧米的时候。放学后,她想起自己的水杯没有带走,于是返回教室,无意间从窗户外看见了娜欧米还留在学校的训练场,天色不早,夕阳给娜欧米渡了一层橙红色光晕,她一个一个地将苦无掷向靶子,每一个苦无都扎在靶子的红心处,娜欧米却看起来漫不经心,她似乎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去做一个简单的重复运动,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觉得她的灵魂不在这里,她就像天边的晚霞,一阵风便能吹走。

    你在想什么?两人成了朋友后,琳问了娜欧米很多次这个问题,娜欧米经常会笑嘻嘻地糊弄过去,但是偶尔几次,娜欧米是说实话的。

    想念面无表情却对她言听计从的弟弟,想念父母和爷爷,想念有家的那片山脉,想念家里的宠物。

    琳拼凑出娜欧米来到木叶前的生活,是个富足家庭的大小姐,然后某个飞来横祸导致这位大小姐成了孤儿,被捡回忍村。

    但是娜欧米经常在琳生出一种共情似的悲伤之后,立刻跳起来捏捏琳的脸颊,恢复成无忧无虑的模样,“但是现在我有琳了呀!”

    琳咬咬嘴唇,带着水气的棕色眼睛看着老师,说:

    “我想,如果有更多人喜欢娜娜,娜娜也去喜欢更多的人,那她可能就不会那么孤独吧?”

    ——

    队伍之间互相自我介绍一下,阿斯玛和红明显是相互认识的,只有娜欧米这个队伍中唯一的新人。夕日红继承了父亲的幻术才能,阿斯玛的忍术和体术都不错。

    娜欧米说:“我擅长杀人术,最近在学习忍术。”

    阿斯玛一愣,娜欧米叹气,重申,“我没有胡说八道。”她还记得当初这么自我介绍时高桥的不信任。

    阿斯玛挠挠头发,说:“我就是觉得你长得这么可爱,说话倒是挺直接的。”

    “只有互相了解才更方便完成任务,对吧?”

    “你真有意思,这话我赞同。”阿斯玛笑得爽朗。

    “那么队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娜欧米问。

    “不用那么客气,你和红一样叫我阿斯玛就好。我看看……”阿斯玛打开卷轴,快速阅读,“B级任务,内容是护送商贾,因为要穿越火之国和风之国,沿途并不太平,所以商队要雇佣忍者护航。”

    夕日红听到是B级任务,说:“有可能会遭遇忍者。”

    “咱们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B级任务不是问题,先去见委托人吧。”

    委托人是个秃头并轻微发福的中年人,所谓的商队,经常是一个家族中的人凑在一起经商维生,四海为家,这位委托人便是家里的掌柜,他面带愁容,看来各国之间的战争很是影响生意,没少让他发愁。

    这个时代的主要运力是牲畜,慢悠悠的牛车拖着货物和家当,拉出一个几十米长的队伍,这家商队本身有十几名看家护卫的家丁,只是担心遭遇更为强大的忍者,所以在木叶递交了委托书。

    委托人交代了自己的打算,他看世间不太平,便打算回到老家铁之国避战,因为商队里还有一批没卖出去的粮食,他们打算在途径稀缺耕地的风之国时出售,卖个好价钱。

    阿斯玛表示知道了,对委托人说自己的小队会护送他们平安回家的。

    娜欧米觉得这个世界对待战争的态度真的很奇怪。火之国和风之国是敌对国家,但是木叶居然会允许有商人去风之国卖粮食,要是巴托奇亚和邻国开战,那么巴托奇亚政府肯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截断敌国的物资供给。

    傍晚,商队在沿途小镇补给的时候,娜欧米在吃饭时聊到这一点,阿斯玛和夕日红有些疑惑,不明白护送商队与木叶沙隐的战争有什么关系,好像在忍者的世界观中,完成任务,和与敌国作战,是可以并行不悖的两件事。

    娜欧米耸耸肩,也不再深究这个话题,因为杀手的世界观也差不多,只要给足了戒尼,什么目标都可以杀,虽然揍敌客家族依法纳税,但是也称不上对巴托奇亚有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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