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娜欧米,报道。”军帐外传来清脆的女孩的声音。
“进。”
娜欧米第一次和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近距离接触,她偶尔能从波风水门那里间接地了解到自来也的为人,也能从琳对纲手的迷妹发言中了解一下那位千手公主,这么比较一番,大蛇丸的出场率很低,娜欧米对他只有模糊的“很厉害”之类的印象,最近还能新加一条“忍者中难得的懂战场指挥调度的人才”。
大蛇丸给她的第一印象:这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人。金色的蛇一样的眼睛俯视她的时候,她有一种自己被他当做猎物盯上了的感觉。
她本能地去衡量自己能不能杀掉他。
不能。
她开始汇报小组的任务完成情况,毕竟她就是被用“汇报任务”这样的理由传唤进来的。其实这个理由有些反常,首先她的小队队长是阿斯玛,来汇报也该是让队长过来,其次一军主帅应该也没有闲到有功夫关注一个普通的小队。娜欧米很容易就能猜到这种反常是因为她的表现招致了她的上司的特别关注,但是她丝毫不慌,面色如常,简短而有条理地进行着汇报。
大蛇丸有耐心地听完了娜欧米废话一分钟,因为她说的那些东西报告上都写过了,娜欧米讲完她的废话,站在原地,看着大蛇丸,那种“叫我来干什么”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娜欧米思维发散,觉得大蛇丸和琳有一丝丝相同之处,都是明明脸长得很好看,却非要在脸上加一些奇怪的东西:琳在脸上画两道紫色油彩,大蛇丸画了一个别扭的紫色眼影。
大蛇丸没有掌握读心之类的能力,他没有发现这个中忍内心的不敬想法,但是他发现这个中忍不是强行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完全不怕自己,坦然地和自己对视。
娜欧米还在毫无破绽地溜号中,大蛇丸问她:
“你的忍术是谁教的?”
“旗木卡卡西教的。”她怕大蛇丸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补充道,“他是波风水门的学生。”
这么一说大蛇丸就知道娜欧米指的是谁了,自来也的徒弟的学生,听起来也应该是个大人物,但是他记得波风水门非常年轻,他带的学生一个个都是小孩。
娜欧米也不算说谎,她最早掌握的念的变化就是雷遁,的确是靠围观卡卡西学到的,大蛇丸觉得这个中忍在说谎,但是她的表情坦坦荡荡,偏偏就能把一个很不靠谱的答案说的非常真心实意。
大蛇丸觉得这个孩子比自己预想的更有意思。
“那么……你有兴趣和我学忍术吗?”
对普通忍者来讲,能跟从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学习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大蛇丸有实力又有地位,哪怕他对学生不上心,能学到从他指缝里漏下来的那一点点东西也是十分珍贵的,更不用说三忍的学生这个头衔说出去也很有面子,对自己的前途是极大的助力。娜欧米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是凭着天赋和努力有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名气,如果没有谁庇护着,很容易就像路边的野花一样不知道在哪一天就夭折了吧。大蛇丸认为娜欧米不会拒绝自己。
如果这个孩子成了自己的学生,现在她对自己有所隐瞒也无所谓,到时候无论怎么研究她身上的奇异之处都非常方便,当然,作为自己的学生,他也不是不能教她一点有趣的东西。
没想到娜欧米眨眨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不用麻烦您了。”你教不了我忍术。
大蛇丸:……
——
娜欧米从军帐里走出来,回到自己的队员中间,红关心地问:
“大蛇丸大人找你做什么?”
娜欧米挠挠脸颊,“呃,最后他让我做他的护卫了。”
轮换下来的人不是单纯地闲着,后方的很多工作都需要做,其中主帅的护卫就是比较随意的位置,人选自由度很高,主要看主帅看谁顺眼就选谁,这个位置相当热门。
阿斯玛看起来挺开心的,拍拍娜欧米的肩膀,“可以啊娜欧米,能做大蛇丸的护卫。”他最清楚自家老头子到底对哪一个学生最看重,能在火影最喜爱的学生身边待着,哪怕做个护卫,但是露脸的机会变多了,对娜欧米自然是极有好处的。
红看起来也一样开心,娜欧米有多厉害他们做队友的最有感触,现在她被大人物赏识了,他们都觉得高兴。
我还没告诉你们他一开始想让我做他学生呢。娜欧米心里默默吐槽,她觉得要是把真相说出去了,红要点着她的脑袋,痛心疾首地说她傻了。
回到他们用来休息的营帐之后,娜欧米利用空闲的时间仔细地擦拭自己的两把刀,三日月很久不出现,今天少见地主动和娜欧米聊天。
「你没有答应那位大人是对的。」
“那时候你在啊?”娜欧米擦拭太刀的手一顿,她以为三日月一直宅在刀里没有关注外界呢。
「哈哈哈即使是个老爷爷,作为刀剑身处战场也忍不住活跃起来了。」三日月被审神者唤醒那一刻就一直处于对抗溯行军的战争中,战争是他的日常,非战争才是非日常,被娜欧米带到忍者的战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战场上的气息唤醒了。
“唉,你身上沾血的时候我还不好意思呢,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娜欧米正面战斗的时候会用太刀战斗来和敌人保持距离,看见三日月身上美丽的新月刀纹沾上血的时候,心中有一丝丝玷污了艺术品的感觉,好在三日月可能因为成精了的原因特别结实,要是刀身像普通金属那样容易落下刮痕,那她肯定要把三日月供起来而不是用于实战。
和她住在同一个营帐的其他忍者看她在小声自言自语,问:“你在和谁说话呢?”
“和我的刀。”娜欧米笑眯眯地回答。果然听见这个正确答案的时候那个忍者马上露出来“搞不懂你们刀痴的脑回路”的表情离开了,丝毫不怀疑刀剑真的能和人对话。
娜欧米对着三日月耸耸肩,示意被打断的聊天继续,三日月讲起最开始的话题,不得不说他的眼光非常精准。
「那位大人看你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他喜爱的后辈,而是像看一个奇玩异宝,邀请你做他学生恐怕是为了方便研究你。」
“我知道呀,但是我不答应他主要是因为他要怎么教我念能力啊?如果他有什么有趣的值得我学习的东西,我不介意他研究我。”
三日月觉得娜欧米这个无所谓的态度很危险,娜欧米继续说:“一个上位者发现了有才能的下属,自然会好好运用她的才能,而不会一味地迫害她。即使我的秘密曝光了,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血继限界那么多,我就说这是一种血继限界不就好了?再说了,即使大蛇丸想把我切片研究,波风先生不会不管的,我在他那边的好感度很高的。”娜欧米想了一下,还补充,“大概火影大人也不会不管我的,我是他儿子的队友。”
娜欧米仔细检查了一下三日月的刀身上还有没有残余的污渍,然后把他插回刀鞘,拍拍花纹繁复的刀鞘,说:“谢谢三日月爷爷关心我,安心啦,已经有很多人在意着我了,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出事了的。”
「小姑娘嫌我啰嗦了。」三日月听见那个玩笑意味很重的“三日月爷爷”的称呼时,就知道娜欧米对这件事有自己的主意了。这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孩子,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决断,那也用不着他太操心。
“哪有哪有。”娜欧米知道三日月是开的起玩笑的。
——
大蛇丸还真就是用护卫当个借口,主要是为了把娜欧米放在自己身边。护卫的排班表上,大蛇丸从来不让娜欧米晚上辛辛苦苦的值班,娜欧米的工作时间永远在白天,非常体贴小孩要长身体的生理需求;在大蛇丸有闲心的时候,会给他这个小小的护卫讲一讲忍界的一些奇闻异事,或者什么忍者的小技巧之类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战事决策时,大蛇丸甚至会问问娜欧米怎么想,一副“我考考你”的样子。诸如此类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娜欧米就是大蛇丸新收的学生,还是很受重视的那种,不少人都对娜欧米又羡慕又嫉妒。
娜欧米马上就被大蛇丸的真学生恨上了。
大蛇丸对娜欧米的工作要求非常宽松,娜欧米自然不苛待自己,觉得到午饭时间了,和上司说了一下想吃午饭,大蛇丸马上就放她走了。
御手洗红豆就是在娜欧米去吃午饭的时候堵着她了。
娜欧米拿着从炊事班领到的饭团,歪头,一脸“你好有事吗?”的表情,像极了路上和人类狭路相逢又不怕人的白□□猫。
御手洗红豆很生气,但是看见娜欧米一副耐心又好脾气地等自己开口的样子,又语塞了,怒火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对着娜欧米“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强有力的攻击性话语。
“呃,来个饭团?”娜欧米把手里的两个饭团分出一个递给这个在生气时都挺好看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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