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木叶退兵了,在木叶和岩隐都没有开始出现劣势的情况下,原因是岩之国大名认为战事影响到了商运,和火之国的大名协商,叫停了战事。

    作为主帅,大蛇丸接到命令那一刻没有犹豫地撤退了,娜欧米对于打不打仗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她不是很理解这个世界的人的思维。

    大蛇丸和她解释。

    “岩之国多山地,耕地少而且并不肥沃,今年秋季多雨,岩之国的粮食欠收,要靠其他国家买粮食补贴自己,后劲不足,又逢灾年,会妥协也是正常的。”

    娜欧米疑惑地问:“火之国的大名居然就同意了?不趁岩之国虚弱的时候进攻难道要等岩之国备足了粮草之后再进攻吗?”

    “因为岩之国的大名给了赔偿吧。”

    “就这样?”

    “火之国大名打仗的目的就是钱。”

    “太轻浮了,对于战争这件事。”

    “哦?”大蛇丸挑起眉毛。

    娜欧米说:“战争发动那一刻,别说商运,各行各业都要受到影响,全国上下都要为战争机器服务,这不是常识吗?岩之国大名没有做好这种觉悟就随意对火之国宣战,而火之国已经不惜发动了战争,却因为一点点钱财就停战,今年岩之国欠收底气不足,那明年岩之国丰收了怎么办?火之国这时候不彻底消灭敌人,只会给敌人留下壮大自身的机会。”

    “娜欧米,你觉得战争的获益者是谁?”

    “火之国的人啊。”

    “那你觉得付出代价的人是谁?”

    “也是火之国的人啊,风险和收益要并存嘛。”

    “哦?你见过火之国的平民上战场吗?”

    “难道不是因为目前的规模不够大的原因吗,如果战事扩大,儿童和老人都要学会拿枪,呃,苦无,枪是我们那边的火器,我跟您描述过的。”

    大蛇丸摆摆手,再给娜欧米解释,“不要按照你的世界的思维来理解忍者的战争。战争只会发生在忍村和忍村之间,不会波及到忍者之外的人,这份风险是由忍者们承担的,如果按照你的世界做类比,就是两国之间交战只由雇佣兵进行战斗,并且约定好了不伤害本国内的平民,所以大名实际承担的风险是非常小的,火之国的人受益,付出代价的却是忍者……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你说的‘轻浮’的态度啊。”

    “唔。”娜欧米想了想,“那么忍者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呵呵呵呵,你虽然是个忍者了,但是完全没有忍者的自觉,”大蛇丸笑起来,为自己的学生这种理所当然地寻求回报的态度,“忍者是工具啊。”

    ——

    不得不说,大蛇丸是个很厉害的老师,娜欧米的念能力开发,有一半功劳要归于大蛇丸对念的研究,按照大蛇丸的话来讲,他在“探究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娜欧米作为同时承载了查克拉和念两种力量的人,是活生生的研究对象,与此同时她是个绝对的天才,无论什么东西,大蛇丸只要肯教,她马上就能学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这一点让作为老师的大蛇丸十分满意,毕竟谁都愿意教一个聪明的孩子。

    娜欧米也对自己的老师很满意,除了一点点性格上的瑕疵(娜欧米:如果老师的性格能像波风好人一样就更好了),大蛇丸对她来讲太有意思了,虽然他的忍术最厉害,但是大蛇丸会的东西不只有忍术,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要问他,都能得到一个答案,就像行走的百科全书,充分满足了娜欧米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她有时候觉得老师比起像一个忍者,更像一个研究者,永远在追问真理是什么,这样的人放在忍村里是一位忍者,放在她的那个世界,肯定是某个知名实验室里的领头人,当然也可能因为非法人体实验而被永久逐出学术圈。

    娜欧米还发现大蛇丸是个非常好用的借口。最近几年,她身为一个中忍,却已经完美执行了不少A级任务,倒在她刀下的亡魂越来越多,如果把她杀过的人的尸体都堆起来丢进终结之谷,大概能形成一个人工堰塞湖,她的名气随着人头数的增加而名气越来越大,以前她还要蹩脚地装作她是单纯的天赋异禀,自从她是大蛇丸的学生这件事传开之后,再有人惊讶于她的实力,她能理直气壮地回答“是老师教的好”,得到答案的人会露出一脸信服的表情,脸上写满了“不愧是大蛇丸大人的学生,果然厉害”。

    断断续续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娜欧米已经适应了三日月描述过的那种“在战争中生活着”的感觉,去和源源不断的敌人战斗是存在的全部意义,战斗之外的生活只是一种短暂的停顿,所有的闲适和美好只是镜花水月。

    木叶医院里,303病房。

    娜欧米腰上缠着绷带,她被敌人捅了一刀在腹部,因为念能力者生命力顽强和她学了一点点医疗忍术,应急处理了一下所以存活下来,因为伤得很重,所以和一批伤患一起从前线撤回木叶接受治疗。此时她乖巧坐在病床上,等着琳的投喂,把她从医院里的营养餐中解放出来,琳坐在病床旁边,皱褶眉毛,一边打开便当一边说:

    “娜娜,前线真的变得这么紧张了吗?你伤的这么严重,我看见木叶医院里最近多了好多伤员。”

    “我的伤还好啦,实际上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出院了,住院好无聊……呃,我就是说一说而已。”

    琳瞪着她,眼里写满了“你敢逃出去我就亲自去把你捉回来”,能让琳这种好脾气的人发出这样的警告,可见娜欧米没少干从住院期间从医院里逃跑这种事,而娜欧米觉得,琳在奇怪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平时看着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身上燃烧起来的医生的气场,真的很有气势。

    娜欧米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她把目光转向便当,“哇你做了蘑菇,太棒了,琳我爱你。”

    “女人你在说什么!”砰地一声响,病房的门被某个人狠狠地推开了。

    “咳咳,我刚刚在说,琳.我.爱.你。”娜欧米故意一字一顿地确保带土听的一清二楚。

    在一边的琳非常淡定,这么多年来她已经磨练出来了,不会在因为娜欧米的两三句话而感到不好意思,而带土多少年如一日的一点就着,非常单纯,娜欧米就喜欢看他又生气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带土果然再次爆炸,要和娜欧米理论一番(要是他打的过就不止理论了),就在这时,他的脑袋被人用力按住,阻止了他的小火山爆发。

    “这是在医院里,带土你这样太没有礼貌了!”跟在后面的是一位娜欧米许久没见但是印象深刻的波风好人,波风水门狠狠揉了揉自己没有礼貌的学生的头发。

    “我……哼!”带土憋到内伤,看见娜欧米手里的便当盒,立刻认出来这是琳的,心里简直堵得要死,谴责娜欧米,“琳居然给你做便当!”

    “因为琳也爱我啊。”娜欧米笑眯眯地说。

    这时候跟在波风水门后面的卡卡西也进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简洁有力的评价带土:

    “愚蠢。”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娜欧米喜欢撩拨带土的恶趣味,偏偏带土本人对此无知无觉,每次都上钩。

    带土对卡卡西的话非常敏感,怒瞪的对象马上变成了某个面罩混蛋,“你在说我吗!”

    “谁应声了就是说谁。”

    “你你你!哇呀呀呀!”娜欧米和卡卡西都是带土打不过的人,带土不敢打娜欧米,倒是对卡卡西屡败屡战,此时他撸起袖子,正打算动手。

    “带土,你不要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啊。”琳阻止带土,带土的手一顿,然后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还有娜娜,你也对带土好一点嘛。”琳又对娜欧米说。

    “可是带土真的很可爱啊。”

    “好了好了,停一停。”最后是在场唯一一位成熟的大人叫停孩子们之间的打闹,波风水门来医院的目的之一的看看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员们,很多伤员看见黄色闪光都很高兴,颇有一点崇拜的偶像今天见到活的了的感觉,他给伤员们讲了一些话,安慰并鼓舞他们。带土和卡卡西则是为了探望娜欧米,据说这一次娜欧米伤的很凶险,但是现在一看带土觉得这个女人明明还很有活力。

    病房的气氛终于有点亲友来探病的样子了,娜欧米看见卡卡西那张脸,想起什么,笑着说:

    “还没有恭喜你呢,卡卡西,恭喜成为上忍呀,我住着院可都听说了你的大名呢,最年轻的上忍。”

    “嗯。”卡卡西点点头。

    “礼物,这个是很珍贵又实用的东西哦。”娜欧米递过去一块矿石。

    带土和卡卡西要来探病的事提前和娜欧米说过,娜欧米特意拜托了琳去自己家里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到医院里。

    “这是什么?”卡卡西掂量一下手里的石头。

    在场只有懂行的波风水门看了暗暗倒吸一口气,他替娜欧米觉得肉痛。

    “这是查克拉金属吧?”波风水门问娜欧米。

    娜欧米点点头,卡卡西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回娜欧米手里。

    “安心,不是我偷的,是以前老师送我的,我用不上,但是我觉得卡卡西会用到,唉,话说别人应该早就送过你东西了,我这是送晚了。”

    波风水门改为替大蛇丸觉得肉痛了。查克拉金属产量极少,却天然适合制成忍者的武器,所以非常抢手,要按克为单位进行买卖,他不知道该感叹大蛇丸真的宠学生这种东西说送就送,还是感叹娜欧米真的败家这种东西说送就送。

    波风水门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还应该感叹大蛇丸的富有和败家,这块查克拉金属会到娜欧米手里的原因,只是有一天娜欧米问大蛇丸有关查克拉金属的性质的问题,大蛇丸就从实验室的仓库里拿了一块送她了。

    “……谢谢。”卡卡西见识过娜欧米对财产和金钱观念的淡薄,似乎她从来不用金钱的价值衡量一件东西或者一件事,而永远是凭自己的喜好。要是人家觉得合适那么他就收下吧,他开始头疼娜欧米晋升的时候自己要送什么了。

    几个人闲聊几句,琳便被波风水门带走了,据说是第七班接到一个任务,要外出许久,娜欧米觉得难过极了,这意味着她又是没人关爱的小可怜,要忍受医院里的营养餐了。

    ——

    《忍界实录》就以这一天为分界线,这一天之前的内容,娜欧米都忠实地以小说的形式写下来自己的经历,这一天之后的内容,她篡改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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