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看着缓缓走来的席厌, 吹了吹口哨,嬉笑着道“没什么事,大家玩玩而已。”
他对忽然出现的席厌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我说哥们, 只是想玩玩,你板着一张脸干什么你们认识”
他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就要搭上席厌的肩膀。
席厌垂眼冷冷的看了看他的手, 忽然扯了扯嘴角。
黄毛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下一秒就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疼的鬼哭狼嚎。
“操操操妈的给老子放开”
只见他的手完全朝反方向扭去, 形成了个诡异的弧度, 整个胳膊都似脱臼了一般。
一旁的人见状纷纷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跑上前去要把他拉开。
席厌不等他们上前就收回了手, 黄毛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
黄毛疼的脸色惨白,额上豆大的汗直流而下,倒抽着冷气道“废你妈话呢, 给老子上。”
席厌根本没有在意在旁边围着自己的人,他看着疼的捂着自己左手的黄毛,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柏乐身上, “是右手吗”
“什么”柏乐怔了怔。
席厌微微拧眉,并没有解释, 径直越过那几个浑身僵硬的人走到了柏乐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围巾。
“算了。”顿了顿,他又沉声道“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的吗”
柏乐小声道“我难受。”
席厌眉头紧皱, 神色多了几分凝重,“怎么了”
“就是想吐。”
一旁的黄毛看着旁若无人交谈的两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他的视线落在柏乐小腹上,盯紧一看,这才发现他竟然怀了孕。
“妈的,真是晦气。”黄毛没想到自己随手勾搭竟然找了个孕夫。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他又扶着旁边的小弟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放着狠话“你叫什么名我看你是不想在艾城里混下去了。”
席厌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听他说话也没有露出动怒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遍“混不下去”
黄毛冷笑道“你不相信尽管可以试试。”
柏乐啧了一声,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和谁对着干不好偏偏要和席厌对着干,现在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是车里的司机也醒了过来,也察觉到了车外的动静,也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连忙跑下车来对着席厌点头哈腰,吓得满头大汗“抱歉四爷,我一时”
席厌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不用。”
司机额头冷汗流的更欢了,心中忐忑不安,以为他要收拾自己,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动静。
抬头一看见席厌正在给满脸不满的柏乐系围巾,根本没空搭理自己,于是赶紧低下头去,看来四爷的脾气是真的变好了不少。
“太紧了。”柏乐反抗道。
席厌却不管不顾,“乖,听话点,这样暖和。”
一旁的黄毛在听到四爷这个名字的那一刹那,脸上就一阵怔忡,他听说这个名号,有四爷这个名号的目前为止就只有席家的那一个,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人,他之前听到的消息是四爷的腿莫名其妙的就好了,然后和柏家的大儿子结了婚。
他听说了也没在意,毕竟又没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碰到的机率微乎其微,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倒霉,他只是想找点艳遇睡睡,没想过招惹上这么一个凶神,他容易嘛他。
但是面子又拉不下来不可能认怂,他只能嘴硬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反正艾城那么大,只要自己不是说名字就不知道他是谁。
说完又嫌不够一样丢下几句狠话,这才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
席厌懒得去理他的叫嚣,只让柏乐快点上车,外面风大。
坐上车后回到了酒店,柏乐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不想动弹。
席厌看了看他,淡声提醒“还没有洗漱。”
柏乐把侧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道“可是我好困。”
席厌微微拧眉,似是对这个回答无可奈何,于是走开。
察觉到人离开后,柏乐刚想安心睡觉,又听到了脚步声,一睁眼就看见席厌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了个毛巾。
柏乐反应了过来,乖乖的把脸伸出来。
“喏,擦吧。”
席厌坐在床沿边,一处不落的将他的脸擦的干干净净,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所以柏乐一点都没感觉到不适。
之后席厌又去换了毛巾把柏乐的脚擦了一边,擦脚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笑着想缩回脚,被席厌牢牢抓住,沉声道“别乱动。”
柏乐哦了一声,不敢再乱动了。
他的擦拭的动作十分温柔,柏乐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谁能想到他现在有这个待遇,他觉得自己现在都像在做梦一样,不过这感觉不坏。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也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席厌早就已经出发去了招标会现场,算算时间等他收拾好吃完饭,已经差不多要回来了。
正如他所料,席厌那边已经结束了招标会,他不急不缓的走在走廊上,身后跟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什么时候了”
刑秘书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三十二分。”
席厌点点头“他有按时吃饭吗”
刑秘书赶紧道“酒店的人说柏少爷中午的胃口不错。”
“知道了。”
两人刚结束交谈,就听到身后有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席厌顿了顿,下一秒果然看见有人赶上了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
“刚才来不及和四爷打招呼,还请见谅。”
席厌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微微皱眉,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
“是这样的,听说我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昨晚上冒犯了四爷和四爷的夫人,我这个当爹的在这里给四爷道个歉,四爷放心我回去已经好好的收拾过他了,还望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虽然神情还算镇定,但是中年男人心中也一阵发怵,他昨晚听自己儿子说惹上了四爷,气的半死,即使他叫嚷着说自己没说名字,但是他还是气得直骂蠢货,席四爷想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查不到。
而且他早就听说过席家四爷脾气古怪,但是他家和席家相隔几百公里,井水不犯河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招惹上他。
席厌微微皱眉,想起了昨晚的事,知道他应该是为首那个人的父亲。
他不急不缓的沉声道“你出来道歉倒也不必。”言下之意就是谁干的谁负责。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打起了苦情牌“我那个儿子实在是被我们宠坏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平时也舍不得打骂,长大了发现走歪了也来不及了。”
席厌不置可否,只淡淡道“这样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我也见过,但是并没有变成他那个样子。”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
席厌继续迈步向前走去,头也不不回道“还有,他不喜欢被人叫夫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团,柏乐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住,席厌微微皱眉,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走上前去把被子掀开。
结果看见柏乐微微张着嘴正呼呼大睡。
席厌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半,看来这是吃了睡睡了又吃。
想到这里他难得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也许是看他睡的这么香,席厌也半躺在床上,微微阖眼,一只手搭在盖住柏乐的被子上。
本来安安分分的,忽然柏乐像是嫌被子子里闷一样把手露了出来,随手搭在席厌的身上,好巧不巧位置十分尴尬。
席厌微微掀开眼帘,眉间紧蹙,垂头凝视着睡的一脸香甜的人。
柏乐又动了动,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席厌眸色一深,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汁一般。
床上的人上衣纽扣有些散开,乌黑的头发被蹭的微微翘起,睫毛纤长,嘴唇微启,一脸毫无防备的模样。
他沉默的看了一会,又缓缓的收回了视线,再次阖上眼帘,只不过这次眉头紧蹙,像是在隐忍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柏乐睡的迷迷糊糊的,依稀觉得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手被火烫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梦,结果自己的手越来越热,仿佛真的要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这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着火了吗”柏乐刚醒来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就冒出了这句话。
可等他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顿时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噤了声。
再缓缓将视线上移,对上了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眸。
柏乐紧绷着小脸,大脑一瞬间死机。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崽崽差不多快落地了各位姨母干妈们准备好礼金狗头谢谢大家的捉虫呀,一直用手机码字,就是容易打错,有时候又慌着赶时间发,没来得及检查,已经码了有一百多万了吧,真佩服我自己嘿嘿。感谢在20200305 21:49:1820200306 22:2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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