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失踪

    本来随着奥尔默子爵的死亡,关于奥尔默家族的丑闻理当沉寂下来,可桑德林站的列车事件又为这起贵族丑闻增添了丰富的情节,贵族参与大|麻这种交易实在是下流至极的行为,即便奥尔默子爵已死,这个话题仍被众口流传,而且越传越离谱,简直可以称之为奇异事件。

    新一将这些新闻报道丢到一边,一手撑着桌子揉了揉脑袋,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太多繁杂的信息快把他给淹没了。

    因此服部平次走进新一的宿舍时,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狗窝,桌子上、床上堆满了报纸和资料,和平常干净整洁的房间有天壤之别。

    “工藤,你没事吧?”服部平次担忧道,最近新一一直沉浸在奥尔默子爵的案子中,那疯魔的状态令他有点担忧。

    “不用担心,我没事。”新一简单的将桌子上的资料收拾成一叠收起来,放进了资料柜里。

    比之前干净整洁的桌子上此时只摆放着一张精致的信件,盾形的图案和S字母组成的纹章,是英国贵族宫野公爵的次女宫野志保的个人纹章。

    宫野公爵宫野厚司现年三十八岁,拥有英国皇家血统,曾担任英国的外交大臣,现赋闲在家,时常和妻子去世界各地旅行。宫野厚司的妻子宫野艾莲娜是英国伯爵的女儿,和宫野厚司一见钟情,闪电结婚,婚后两人育有二女。长女宫野明美今年23岁,现隐藏身份在英国伦敦的某家银行工作,尝试过普通人的生活。次女宫野志保今年18岁,就读一所男女混读的威斯敏斯特公学,是威斯敏斯特公学历届奖学金的得奖者,在校成绩十分优秀,更为重要的是她是工藤新一的未婚妻,因此服部平次对这个纹章一点也不陌生。

    “工藤你不是最讨厌接受社交信件的吗?”服部平次打趣道,因为好友工藤新一早早就订了婚,他的母亲一直拿工藤来说事,故而他总喜欢在这件事上调侃新一。

    “威斯敏斯特公学校庆放假一周,志保难得有空,便过来探望我。”新一说实话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个好友的拜访,在他研究案件的时候,可是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强烈要求,他也着实不好拒绝。

    “工藤,看来宫野小姐一定是看了关于列车事件的报道,虽然没有报社敢报道工藤家族的新闻,但这在贵族间并不是秘密,毕竟和你母亲一同搭乘列车的贵妇并不少。”服部平次猜测到,未婚妻关心未婚夫的安全天经地义,宫野小姐想必是从其他贵妇口中了解到内情了吧。

    新一皱眉道:“父亲并不希望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不过事情总是不能如意……你知道我手头上有案子的时候,不喜欢被其他事情打扰,等下就烦请你帮我照招待志保和宫野小姐了。”

    “喂、喂,工藤,你不能一有麻烦就推给我……”服部平次大叫一声,不满的抗议道。

    咚、咚……

    新一瞥了服部平次一眼,离门口最近的服部平次叹了口气,只能认命的去开门。

    在开门前服部平次整了整领带和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些,然后才满脸笑容的将门打开。

    谁知门外站着的并不是温柔美丽的公爵家的小姐们,而是一名身着苏格兰场警服的警官,父亲是苏格兰场总警司的服部平次很快就认出男人在苏格兰场的职位——督察。

    “我是来拜访工藤新一的。”男人的讲话用词算不上礼貌,如果不是生性傲慢,就是出身中下层阶级,没有经过系统的礼仪教育。

    “对不起,工藤现在暂时没有空闲。”服部平次拒绝道,来路不明的人随随便便找上门来,为了好友的安全着想他不能将人放进来。

    “苏格兰场的一位女巡左因为调查列车事件,于昨晚凌晨在伦敦圣詹姆斯街神秘失踪,现距离她失踪的时间已经过了九个小时。”男子没有理会服部平次的话,而是平淡的陈述自己前来的原因。

    “服部,让他进来吧。”新一出现在服部平次的身后,男子说的话令他无法置之不理。

    服部平次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是对男子的警惕也并未放松。

    “你好,我就是工藤新一。”新一招待男子坐下,然后先来了一个自我介绍。

    “赤井秀一,苏格兰场重案及组织犯罪组的督察。”赤井秀一这才表明身份,虽然他认为说不说自己的身份对于案情来说无足轻重。

    “赤井先生,你刚才说有一名女巡左失踪了?”新一不喜欢绕圈子,直接询问自己关心的话题。

    “是的,昨晚我们在跟一条与列车货厢里发现的大|麻有关联的线索,前往奥尔默子爵夫人死前待过的杰拉尔绅士俱乐部,就在我调查杰拉尔绅士俱乐部的经理时,俱乐部二楼传来枪声,随后我手下的警员莫名失踪。基于我和杰拉尔绅士俱乐部经理的谈话,你在案发后曾经走访过奥尔默子爵夫人出事的房间,又目睹过奥尔默子爵家宅起火,且最近碰巧出现在装有奥尔默子爵货物的列车上,我有理由认为你了解这件案子的内情。”赤井秀一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有点焦躁,但说话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

    “对不起,我对奥尔默家族及列车上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新一沉默了片刻,终究是遵从父亲的意愿对任何人都隐瞒事件内情。

    “工藤先生,一名警员已经因为这件事故离奇失踪,我现在不是恳求你,而是来下通牒的,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我无法找到我的手下,就算你是伯爵之子我也要将你带回苏格兰场审问案情。”赤井秀一忽然用手肘撑在桌面上,使力支起上半身,身体前倾到新一面前。

    新一看着近在咫尺的赤井秀一,男人微卷的刘海半遮住那双暗含着情绪的墨绿色眼瞳,在那一瞬间新一能够体会男人那种微妙的焦急之情。

    “赤井警官,十分抱歉,关于你的手下失踪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如果那名警官真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她的墓前放一束黑色曼陀罗花,祝福她一路走好。”新一双手紧握,暗晦的提醒道,他并不是害怕赤井秀一将他带去苏格兰场,而是他能感受到赤井秀一对那名警员的感情,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无声无息的逝去,他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赤井秀一闻言,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在苏格兰场重案及组织犯罪组任职几年的他对这个花种并不陌生,它在他的眼里并不止代表死亡、不详,更是一个看不见的宿命中注定的强大对手。

    赤井秀一得到了关键的情报,当即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离开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服部平次出声道:“就是那个你拜托我调查的黑色曼陀罗?”

    “嗯。”工藤新一肯定的答道,银发男子的侧影再次浮现在脑子里,那个宛如死神的男人。

    服部平次陷入了沉默,他开始意识到好友工藤新一似乎是招惹到不可侵犯的人了。

    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伦敦市中心的一家绅士俱乐部内,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玩时下流行的室内台球。

    “Gin,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有种令人惊心的妖冶之美。

    “拷问她所知道的内情,不拘任何手段。”Gin手指夹着白色的烟卷往烟灰缸磕了磕,才冷酷而无情的说道,“在那之前——先处理掉她的关联人员。”

    “诶呀,不先调查一下吗?”女子纯粹只是好奇的问一下,可不是怜悯那个女警员的家人。

    “没有必要。”Gin冷哼了一声,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在烟雾氤氲中那双薄情的双唇吐出的字眼可一点也不模糊。

    “Vermouth,那个女人不会是你的情人吧?”左眼有凤尾蝶纹身的女子单脚跨坐在台球桌上,手里握着台球杆,正不怀好意的盯着Vermouth。

    “Chianti,我也想有位警员情人呢,可惜……”瘫倒在沙发里的Vermouth坐起身来,弯腰靠近坐在单人沙发里的Gin,那优美的身躯弧线不由得令人想入非非。

    “BOSS,这件事情请交给我处理。”Calvados(卡尔瓦多斯)眯起眼睛,特意不去看Vermouth和BOSS亲近的画面,他一直暗恋着Vermouth,即使Vermouth并不接受他。

    “Vermouth,这件事情由你负责,Calvados协助。”Gin阴沉的声音幽幽的飘入了众人的耳中,Calvados是组织里的狙击手,Vermouth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错,两人经常搭档出任务,这次也不例外。

    “咿呀,真是麻烦,又要加夜班了,否则可赶不上周末的表演。”Vermouth的唇边蕴开一抹狡黠的微笑,“Gin,你会赏脸光临的吧?”

    啪嗒——台球与球杆触碰发出的清脆声响彻室内,Rum盯着台球桌上的黄球直击出去,将一个蓝球和红球打入对角的两个球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Vermouth,你请错对象了。”Rum随手将球杆扔到桌子上,走过来坐到Gin的身边,打开一瓶威士忌说道。

    “你是说Sherry?她已经拿走两张头等厢的歌剧票了,大概是想和她的伯爵未婚夫一起去看吧。”Vermouth的眼瞳里染上了更为深邃的颜色,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那个死神家族之子?”Gin突然问道,脑子里浮现出那夜河对岸匆匆一瞥而过的面容,那个拥有着清澈眼神的纤细少年。

    Vermouth的唇边浮起一丝轻笑:“啊啦,Gin你居然会知道!”

    Gin以一副玩味性质的表情看着Vermouth,低声道:“那个少年将疾走的列车刹停在组织的威严之上,他救得了全车人的性命未必救得了自己的,这次就算是Sherry也救不了他了。”

    本来遵循着所有目击者全部消灭的原则,那个少年早就不该存活于世了,可是他看见了少年马车上的曼珠沙华纹章,隐约记起关于Sherry未婚夫的玩笑话——地狱天使的女儿嫁给幽冥之狱的引导者,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后来少年在苏格兰场的表现他还算满意,看在Sherry的面子上就放过那个不敢出面的贵族少年。可后来当少年的名字出现在列车乘客的名单之中,而Rum将苏格兰场的内情泄露出来后,这个少年的名字就荣登上组织的头号狩猎名单里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年损害了组织的利益、妨碍组织在伦敦立威这一事实已无法改变,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这个少年人间蒸发。

    不过,既然是Sherry相中的人,不妨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看看他那张贵族的嘴脸能吐出什么污言秽语。

    “Gin,你不会是打算……Sherry似乎很喜欢那个贵族少年,你就不怕她背叛你?”Vermouth感觉一股冷意如蛇一般蹿上她的后背,她顶着压力摆出一副毫无破绽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妖艳。

    “她可以试一试。”Gin冷冷哼了一声,Sherry比任何人都清楚背叛组织的代价,她是绝对不敢背叛组织的。

    Rum听着Gin和Vermouth的谈话,唇角上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似乎要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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