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和托马斯的目光都投向了玛莎，玛莎虽然没有激烈的反对, 但仍旧不为所动。“急什么, 他自己都说了, 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真出了问题, 别说复活, 怕是现在这个形态都保不住。你们也别急着撺掇我, 等他晚上来, 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托马斯, 你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拿灵魂冒险, 你得算算到底值不值得。如果你坚持要做, 还成功了的话, 再来劝我吧。而且, 你跟幽灵说过想再加一个我吗？按照他的说法, 这事很困难，人还不一定愿意多费那么些劲呢。行了，布鲁斯，你现在也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迪克回来了吧, 你去陪他吃午饭吧。”
被玛莎赶出了韦恩夫妇的房间, 布鲁斯一直在思考玛莎的话。玛莎这回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但是对此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这是一个好现象。不过玛莎说的问题, 也都在点上，是他们无法忽略的。他有些头疼的扶额，希望今晚幽灵能解决他们所有的疑惑。
为了早点解决问题，蝙蝠侠今天的夜巡结束的很早。不幸装上枪口的罪犯们发现，蝙蝠侠今天是真的很着急，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打倒，下手这叫一个重，隔几条街都能听见他们的鬼哭狼嚎。更让他们愤慨的是，以往在有罗宾的时候，蝙蝠侠的手段一般都会温和一些，可这回连罗宾都不阻止蝙蝠侠了，甚至还帮他的忙！
这一回过去，哥谭的罪犯们以为蝙蝠侠和罗宾换风格了，为了不再被打得那么惨，安安生生的憋了好几天。蝙蝠侠对此非常满意，本打算以后继续使用这个方法，最后还是被罗宾和阿尔弗雷德拦了下来，他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今晚陈天是一个人去的蝙蝠洞，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带洛基去韦恩庄园的，当然，洛基也没有哄孩子的兴趣，对于这个占用了陈天很多时间的大蝙蝠一点好感都没有，干脆眼不见为净。等他到的时候，韦恩一家整整齐齐的坐在蝙蝠洞里等他，就连猫猫狗狗都在，吓了他一跳。这待遇，真是前所未有，同样也体现出了韦恩一家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还是头一回我来的时候不是在这儿等你，而是你等我。”陈天可不想整个对话都在这种凝重的氛围里进行，跟大家打过招呼后，说了句话缓解气氛。“以前怠慢你了，我充分认识到了做法的不妥，今天特意补给你的。”布鲁斯接下了他的话，聪慧如他当然知晓陈天的意图，这确实是件严肃的事，但也不必如此凝重，只会让人越来越紧张。
“那我当然不能辜负你们的一番好意了。我就废话不多说了，你们对什么有疑虑，到底要不要进行融合，如果要托马斯要选择哪种身体，咱们都一次解决了吧。”
在场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迪克，他抱着猫咪一脸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什么融合？什么身体？托马斯要选择什么？把目前他已知的信息综合起来，似乎只能联想到唯一一个可能：“幽灵，你们说的，是要复活托马斯爷爷吗？”
陈天有些诧异地看着迪克，他以为迪克对此是知情的，不然布鲁斯应该也不会让他来，没想到他不知道。不过布鲁斯既然让他留下了，那就有想让他知道的意思。“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简洁的词语可以来形容这件事。”
“所以，你到底能不能复活托马斯？”玛莎开口提出了疑问：“这个世上真的有能复活的人吗？你复活别人，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不愧是玛莎，上来就问到了点子上。“准确来说，我能做的并不是真正的复活，不然就不可能存在让托马斯选身体这种事了。真正的复活，当然是原原本本的复活，从身体到灵魂必须都是原装的那种才是。我能做到的，准确的讲，其实是给灵魂造一个可动外壳，并用能力让灵魂可以附着在这个外壳上，自如的操控它。”
“这么说来，你并不能真正的复活别人了？”玛莎听到陈天的说法，好像对此失去了兴趣，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下陈天沉默了。太久没听到回答，反倒引起了玛莎的注意，她身边的布鲁斯也是一样。曾经幽灵跟他提起这件事之后，他就思考过，跟幽灵说的一样，他认为幽灵能做到的，并不算是真正的复活，这也符合他的心理预期，说明了陈天现在的层次还没有到达那种违反自然法则的地步。可是现在幽灵的沉默是因为什么？
“可以。”良久的沉默过后，陈天还是开口了。这也是陈天在对能力的掌控力越来越强之后，才发现的。“我可以真正复活一个人，不过我想我不会那么做。我做这些事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给人造个身体融合灵魂，代价是我的部分力量；可真正复活别人，代价是我的命，我没那么高尚，用命去换别人的命，我做不到。”
这倒是让布鲁斯松了口气，这样说来，其实幽灵还是不能做到真正的复活的，在他看来，以命换命，根本就算不上复活。如果让一个人重回世间需要另一个人的生命，这种复活就是毫无意义的，这并不同于为了救人的牺牲。
“幽灵，对于成功融合你有多少把握？”布鲁斯压根就没问身体制作能不能成功，这点直接看自己家里的这几只猫猫狗狗就能知道了。
“七成。再往上我也提升不了了，这跟技术没关系，融合的好不好，能不能真正达到跟原来身体差不多的灵活程度，是有失败率的。而且融合是一次性的，必须一次性融合完毕，如果没融合好哪里出了问题，是没法进行二次融合的。还有，融合之后，如果哪天不想要这个身体了，只能来找我，我把灵魂拿出来，不然什么方法都是出不来的。出来了之后，这个身体就废了，而且我是没办法再对同一个灵魂进行二次融合的。”
陈天之前进行了许多次实验，可谓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并且我一定要说的，就是我刚才说的所有情况，都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我对许多大型动物都做过实验，唯独没有人。这就代表这，如果你们选择要进行融合，那三成的失败率，是必须要考虑的。我对自己的力量有感觉，我在两个月前就进行过估计，决定差不多了，但还是等到彻底稳定下来后，才跟你说的。但这毕竟是我的感觉，风险是肯定的，你们要好好想想。”
布鲁斯的担忧更甚。幽灵不对人做实验，他是非常赞同的，如果幽灵真的选择了用人做实验，那布鲁斯才会真的彻底反对。但是没有实验数据，就意味着未知，托马斯要是选择了融合，那他就是第一个实验品，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我要融合。”还没等布鲁斯和他爸商量一下，托马斯就直接开口决定了。“七成的可能性已经很高了，我愿意试试。反正失败了让幽灵把我再放出来就行了，大不了不再尝试。既然现在我留在你们身边，我就不想再用这个样子存在。布鲁斯受伤我只能看着，迪克上学接送他我都不能去，甚至还要昼伏夜出，不能见光。进行融合，是我最好的选择。失败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只不过是回到现在的状况罢了。”
托马斯当初留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当时还小的布鲁斯，但更多是因为玛莎要留下。托马斯对此一向清醒的很，他知道，作为一个鬼魂，无论再怎么担心，他都是帮不上布鲁斯的忙的，反而是越看越闹心。不过看到布鲁斯逐渐成长，他也很欣慰。在布鲁斯重新回到哥谭市后，他认为他们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布鲁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是玛莎坚持要留下，托马斯为了她，也只能留下来。他本以为之后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遇见了幽灵。
他终于可以和家人们交流了，但人总是贪心的，自己只是个鬼魂，没法吃东西，没法帮家人做事，如果跟家人一起出去，他们必须装作看不见他，偷偷摸摸的跟他说话。更不用说日夜颠倒，让他和家人们少了多少相处时间。如果说几年前托马斯说想要融合只是希望玛莎的执念能被消除的话，现在的他就是真的想要一个身体，一个能让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可以抱起迪克，跟阿尔弗雷德一起喝茶的身体。反正玛莎也不走，如果她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他幽灵把他从身体里带出来就行。
布鲁斯想说什么，玛莎也皱起了眉，但托马斯这回是铁了心要融合，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的。幽灵，我的身体就麻烦你了，我就要那个全真人体，十分感谢你为我们家费这么多心，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直接跟布鲁斯说，不用客气。”
看托马斯如此干脆的就决定了，布鲁斯也没法阻止。但是现在很多东西还没说清楚呢，托马斯就一副准备甩手不管了的样子，这当然是不行的。“爸，你连两种身体的具体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这么直接的定下来，不好吧，不如先听听幽灵的说法。”
“对，还是要先了解清楚才行。”陈天赶紧把话接过来：“我先说一下简易版的仿人型。仿人型外貌和真人是一模一样的，当然，这两种都是这样。仿人型完全可以做到活动自如，而且十分牢靠，我可以增加他的防御力，让他拥有钢铁般的防御力。而且仿人型可以做到各种高难度动作，弹性也十分出色，像迪克和布鲁斯一样行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力量和承受力也十分出色，我可以让这种身体的力量达到一吨。当然，因为是仿人型，所以他内部是没有真人器官的，骨骼结构是有的，但是没有血管。所以各种生理功能是没有的，不能吃东西，不能排泄，出汗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年龄变化他对温度也是没有反应的，各种感受器都没有，是个真真正正的强力外壳。”
“再有就是托马斯刚才说的全真人体。他内部的各种结构都和真人是一样的，而且如果需要衰老，我可以为你设置成自然衰老的模式。我也没法大幅度提高他的身体素质，最多到比我刚认识的布鲁斯还差一些的地步，再往上就别想了。当然，各种生理机能都是健全的，想吃吃想喝喝，不知情的绝对不会发现不是真人。全真人体是会受伤的，也会流血，皮肤防御力跟普通人是一样的。”
托马斯想也没想，就要坚持之前的选择，但马上就被陈天拦住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我必须强调，身体越精细，灵魂强度越高，融合的难度就越大。人类灵魂的强度普遍大于动物，而你的灵魂强度大于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所以也会对融合造成困难。想要融合全真人体比仿人型难多了，可以这么说，如果剔除细枝末节的小失误，那三的失败率基本都来自融合全真人体，这种操作非常精细，失败的话是可能出现只有一半跟身体融合，剩下一半都是废的那种状态，那是绝对不行的。托马斯，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迪克从最初说了那一句后，就再没出过声，一直专注的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生怕漏掉了什么，毕竟信息量太大了。到了做最后决定的时候了，迪克甚至都忘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托马斯。布鲁斯和玛莎也在等待托马斯的选择，从风险上来说，布鲁斯是希望托马斯选择仿人型的，但他知道，托马斯应该更中意的是全真人体。玛莎还是那样，皱着眉看着托马斯，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托马斯，托马斯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十分坚定的说了一句：“我还是决定要全真人体，我已经想清楚了。”
陈天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托马斯：“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早！这是我这段时间最后一周榜单啦！榜单期过后，我就会变成两天一更了。我真的要好好调整一下作息，尽量早点写完发出来，最近身体感觉很不好。大家也尽量不要熬夜，我现在真的感觉到了熬夜的危害，这段时间真的熬太久了，心脏感觉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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