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妒火

    “团座, 你没去吃饭啊”蒋望舒拿着批条回来,就看见段移拉着人不放手, 顿时一脸惊悚。

    “段宝,干嘛呢, 清醒一点,有条了, 带你出去。”

    蒋望舒把段移的手给扯下来, 段移发烧时力气不大,但看得出来拽的很用力,蒋望舒扯的时候也很费力, 以至于盛云泽都晃了下。

    “你跟他去医院”盛云泽偏过头。

    蒋望舒“对, 团座, 晚上还麻烦你收下作业, 还有记名字, 对了帮我和段移跟阿咪请个假,今天晚自习都他督班。”

    段移昏昏沉沉地不肯起来, 盛云泽多问一句“吃过药了吗”

    蒋望舒“他不肯吃。”

    盛云泽

    蒋望舒觉得说出来有点儿丢人, 不过丢的是段移的人, 他毫不犹豫把段移卖了“怕苦。”

    想了下, 又补充“好吧其实是这样, 段移吞不下药。”

    盛云泽“什么叫吞不下药”

    蒋望舒无语“就是不会吞啊, 从小就这样, 喝水都吞不下去, 就一直在嘴里化掉, 要不然就是他受不了吐出来。反正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他受苦,哎你不懂的,小段这个人没别的长处,就是特娇贵。人公主才有的毛病,他有一堆。”

    盛云泽“兑水的也不喝”

    蒋望舒“更不肯了,对他而言就像把胶囊的药粉弄出来变成水,跟自己含在嘴里化掉没区别。”

    盛云泽

    他从桌上捡起药盒,挑了个比较温和的感冒颗粒,然后回自己位置上拿水杯去饮水机灌了热水,感冒颗粒倒进去后水瞬间变成灰棕色。

    蒋望舒受宠若惊“团座你这是给小段兑药啊”

    盛云泽“不然你喝”

    蒋望舒忽然有一种嫁女儿的心情,拍拍段移的肩膀“前夫哥亲自给你兑药,你不起来给他面子喝两口”

    说完,不等段移回答,蒋望舒心中有数,便开口“团座,你别给他兑了,他绝对不喝。”

    盛云泽没搭理蒋望舒,把被子往桌上一放“喝了。”

    段移的视线默默地挪到了盛云泽的杯子上,他用的杯子很普通,看起来没什么吸引人的。

    盛云泽说完这两个字后不走了,就站在原地。

    蒋望舒莫名感到气氛一阵紧迫,其实他一早就觉得盛云泽这人有点儿抖s来着

    百闻不如一见,就冲他对段移说这俩字儿,蒋望舒凭空品味出了一点儿情色感来,怪不好意思的。

    他大概脑子抽风了。

    段移也现场给他表演了一个脑子抽风,在蒋望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皱着脸喝完了盛云泽的药。

    他吐出一截舌尖,偏红,看着肉乎乎的,很软,下意识的舔了舔杯口,然后打了一个寒颤“好难喝,还不如苦的呢,这什么怪味儿啊,要甜不甜要酸不酸的。”

    蒋望舒呆立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

    段移要一个人舔杯口,蒋望舒还嫌弃他跟小狗似的怪恶心,盛云泽在一边儿看着,蒋望舒忽然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就好像在神圣的教室中当成欣赏了一段岛国清纯jk制服女高中生爱情动作片一样。

    阿门,蒋望舒拍拍心口我看我今天是真的幻视了。

    “还是团座手段高。”蒋望舒连忙比了个大拇指,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把政教处给他开的批条儿往盛云泽手里塞“小段的终身大事就托付给你了,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除了教室门,到隔壁走廊,撞见高二下课,跟南野面对面看着。

    南野问“段移人呢你不是带他去医院吗”

    蒋望舒“你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这么灵验啊”

    南野古怪道“你脸红什么”

    “什么脸红”蒋望舒拒不承认“我让校花带段移去了。”

    南野听了,勃然变色“你让盛云泽带他去为什么不找我啊”

    蒋望舒觉得没什么“盛云泽在我就顺便让他带段移去了呗,我还有事呢。再说我找你段移不乐意啊,你俩这前夫前妻的,合适吗”

    “你丫没听过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况且前妻前夫也有复合的,死开,我给段移打电话,他们走多久了”南野着急忙慌的想去找人,忽然脚步一停。

    蒋望舒“干嘛”

    南野掰着蒋望舒肩膀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儿啊你喝椰奶了”

    蒋望舒“喝你妹啊,我只钟情太太口服液,你死开点儿,青天白日的我还要点儿名节呢。”

    蒋望舒是beta,闻不到oga身上的信息素味儿。

    但是刚才他跟段移在一个空间里呆久了,身上沾着一点段移的信息素,被南野给闻出来。

    南野“没喝奶那你跑去见oga了”

    蒋望舒“神经病,我上哪儿见oga,我刚就见了校花和段移。”

    两人齐齐一愣。

    蒋望舒表情裂开了“难道校花是个装a的oga靠,我就知道他长这么漂亮看着就不像aha”

    南野

    “算了,跟你没话说,我总觉得段移最近怪怪的。”南野拿出手机给段移打电话。

    蒋望舒双手抱臂靠在走廊上“喂,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

    蒋望舒“你既然真的喜欢段移,初中的时候干嘛还要劈腿啊”

    南野“我说了我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烦躁的踹了一脚垃圾桶“说了你们也不信,我就喜欢过段移一个人。”

    “哦。”蒋望舒面上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只说了句“那你抓紧了,我看段移挺抢手的。”

    段移走在盛云泽后面,抬头悄无声息地看了眼盛云泽的背影。

    走到校前广场的时候,段移开口“还是我自己去吧。”

    盛云泽“你走着去爬着回来”

    段移“就一点感冒,蒋望舒有病,他就喜欢把鸡毛蒜皮的事情放大了说。”然后继续“走小路,不走广场过。”

    盛云泽在学校很有名,一路走来不少学姐和学妹盯着他看。

    更别说还有段移跟他一路走,“我不是担心你被女生看,我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一个人的帅气哪怕是戴着口罩都遮掩不住的。”

    盛云泽“你戴着口罩还能有这么多废话”

    “那不然呢你又闷,又不跟我讲话,我只好自己讲话了。”

    十月底二中忙着运动会的事情,操场上的走操声音都能传到校前广场来。

    校前广场的绿草地上还有啦啦队在训练,每天下午,广场上的社团活动激增,除了啦啦队还能看到心理社跟街舞社的。

    盛云泽在学校里没参加社团,匆匆瞥了一眼就走了,段移倒是参加了一个社团,叫“中午补觉”社,就是一起申请一个大教室拿来睡觉。

    路过音乐教室,里面传出了钢琴声跟合唱声。

    “排练舞蹈啊”段移忍不住瞅了一眼。

    盛云泽见他一路走来,病了也不安生,东看西看,跟刚出生的奶猫一样,到处都去抓抓碰碰,看的他心烦。

    “有什么好看的”盛云泽冷道“赶紧去医院,我还有事。”

    段移不在意“你有事就走好了,我一个人也能去啊。”

    盛云泽脸色一下就黑了。

    段移说的真心实意,并没觉得什么不对。

    不过跟盛云泽呆在一起,他身上要好受一些,但是却忍不住对盛云泽产生一些肢体接触,他怕自己再不让盛云泽走,很可能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惨痛事件了。

    两人正好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简翘推开窗“段移”

    看到盛云泽,她语气欣喜不少“盛云泽,你也在啊”

    音乐教室瞬间聚集了一大帮女生,都趴在窗口。

    段移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看猴呢”

    简翘“你好点儿没”

    段移“还行。你们在干嘛”

    简翘“准备市里的比赛。”她微微抬头“你跟盛云泽呢,去干嘛偶遇的”

    段移心虚“就我去医院,他陪我。”

    简翘狐疑“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段移

    “可能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吧。”

    盛云泽冷道“说完了没有我不想浪费时间。”

    简翘一激灵,拽着段移的领子,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扯“诶,你帮我跟盛云泽说说好话。”

    段移苦着脸“我能说什么啊你过分了啊简翘,哪有让你的追求者给你打助攻的”

    简翘眨眨眼“你算什么追求者啊,就你那喜欢姐姐我能看不明白几斤几两的去,今天帮我把盛云泽拿下,听到没”

    段移心想我要有那能耐我都给盛云泽生俩儿子了,还能在这儿被他冷嘲热讽的

    仔细一想,他好像已经给盛云泽生过儿子了。

    简翘不依不饶的抓着他,段移要不答应,她就不放段移走。

    “好好好,我说,我说什么好话啊我说”

    简翘现编了一段“你就说我这人聪明,温柔,会做饭”

    段移“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简翘“你说了我就会做了。”

    盛云泽越看越不耐烦,段移跟简翘越凑越近,他黑着脸问道“还没好”

    简翘松手,大发慈悲“去吧”

    段移戴好口罩,伸了个懒腰。

    盛云泽“她跟你说了什么”

    问完,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段移没察觉盛云泽的冷淡,开口“反正不是问我,简翘能打听什么啊,还不是看你跟我在一块儿,跟我打听你的事情呗。”

    盛云泽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是喜欢她吗。”盛云泽问。

    段移“是啊,你是不是在跟我炫耀啊得意不死你,简翘也就是眼神不太好才看上你,放别人身上,谁不喜欢我啊”

    盛云泽沉默。

    段移偏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盛云泽“不想说。”

    段移忍不住离他近了些,闻到了盛云泽身上的信息素。

    学校禁止学生散发信息素,除了beta,每个人都会使用阻隔剂。

    盛云泽中午才喷过,按道理说身上是不会有任何信息素给段移闻道的,哪怕是有,也是微乎其微。

    段移能闻到,只能说明他身体里残留的,平行时空盛云泽的信息素开始失控了。

    六点钟时医院已经关门,主治门诊基本都下班了。

    二中不在市区,附近也只有一些小医院,除此之外就是社区医院。

    段移到的时候只有急诊室还开着,坐诊的医生给他量量体温,又检查了一下段移的身份证信息,表明是aha,于是直接放弃他可能出现发情期的可能性,简单的判断他就是普通流行性感冒。

    顺便给段移开了一堆他看也看不懂的药。

    “早知道就不来了。”段移翻着药“还浪费我时间。”

    他边走边吐槽,没过会儿头上就冒汗,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便坐在一旁休息。

    盛云泽“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段移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还挺会关心我,我以为你讨厌我。”

    盛云泽淡淡开口“我没说讨厌你。”

    段移翻了下微信,消息闪个不停,郝珊珊还有蒋望舒他们给发的,让段移回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带点奶茶和肯德基。

    “回去的时候顺便买吧,蒋望舒让我给他带奶茶。”段移晃了下手机。

    盛云泽皱眉“想吃自己买,他没腿吗你这样子能带什么回去”

    段移喘息都有些沉重了“带点儿吧,反正顺路,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盛云泽觉得段移不对劲“需不需要换一家医院看,你的样子不像感冒。”

    段移摆手“现在这个点医院肯定都关门的,换什么都是急诊。我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

    他勉力站起,盛云泽看不下去这个摇摇晃晃的残障人士,扶着他“你怎么回事”

    来医院前还好好的,反而出来后更严重了。

    盛云泽下命令“找个地方弄点水吃药。”

    段移摇头“我想快点回学校。”

    他不知怎么的心中有股很强烈的预感,不是好预感,是很坏的。

    段移一路上心悸的厉害,步伐加快,也没像来的时候那么从容,那会儿他还能找机会跟盛云泽插科打诨。

    段移越走越快,也越来越沉默,盛云泽追上他“段移,你不对劲,你不正常。”

    段移骤然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泛起潮红,只是在夜色的遮掩下不太明显。

    他吞了吞口水“对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不太对劲,我我好像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盛云泽闻到了空气中很单薄的信息素味,是一股甜香,和他这几天闻到的一模一样。

    段移每天也是按照学校要求一日三次的喷阻隔剂,即便是发情期到来,信息素也没有在大马路上外泄。

    “我找个地方坐坐。”段移深吸了一口气。

    盛云泽“先找个地方吃药。”

    他不确定段移是不是感冒,比起感冒,段移更像是进入了发情期。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盛云泽果断的否认了aha的发情期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这么温顺。

    段移现在的表现更像是oga进入发情期。

    这怎么可能

    盛云泽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惊了。

    段移是个aha,货真价实的,他又不是才认识段移。

    之前虽然不同班,但是也知道段移此aha,嚣张臭屁,打架逃课,翻墙逃学,无恶不作,二中升国旗仪式下天天检讨,政教处的常客,没有哪个oga像他这么调皮捣蛋的。

    况且,学校每年都有两次体检,段移如果是个oga,早就查出来了。

    而且段移怎么会是oga,天方夜谭。

    盛云泽在心里强调这一点,同时心底的裂缝处也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想法他要真的是个oga怎么办

    话那样说,可世上的怪事还少吗,万一得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就是从aha变成oga怎么办

    他如果是个oga

    盛云泽没低头看段移,只是自己扶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少年的心里有了一个轻狂的念头那他的腰是很软很细的,像个oga。

    随即被自己吓到,连忙甩掉了这个想法。

    “音乐教室有张小床,你去那里先躺一下。”盛云泽看了眼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回教室拿充电器就行。

    只是段移这个细汗涔涔的模样,根本没法儿坚持到宿舍。

    二中的音乐教室就在学校后门,地理位置偏僻,旁边就是操场,跟教学楼隔了好几百米远。

    平时除了传媒班的会到音乐教室来训练,其余时间这里都空着。

    盛云泽推开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他扶着段移上了二楼,然后找到了二楼一张空置了很久的床。

    段移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我到宿舍了”

    盛云泽“没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你没办法走路了,音乐教室有热水,你先吃药。”

    段移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个什么,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如同火烧。

    烧过之后,又觉得冷,双手抱臂躺在床上,段移牙齿上下打颤。

    盛云泽脱了校服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用温水冲了一包感冒颗粒。

    “赶紧喝。”他伸手去拉段移,却在摸到段移手的一瞬间,惊诧不已。

    要说刚才段移只是烧的额头上有些细汗,现在的段移简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音乐教室没有光,外面路灯微弱的光照进来,盛云泽看到自己给段移盖得那一件校服,已经被段移扯下来抱在怀里,下半截就夹在双腿之间。

    盛云泽连忙坐下,段移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了好几个身。

    “段移,起来喝药。”

    段移烧的头晕眼花,面前能判断出盛云泽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刚碰到一次性杯子,他就迫不及待端起来猛灌了一口。

    原以为盛云泽给他端过来的是水,没想到是药,苦的他吐了一地。

    “我渴,盛云泽,我口渴,还苦,我想喝水”

    盛云泽又去给他打了杯水,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段移,什么话都没说。

    段移这个样子,分明是oga的发情期。

    低烧,高热,大量的出水会导致生理性脱水,不止上面,下面也一样。

    盛云泽强行从段移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粗糙的布料从双腿中被扯出来,盛云泽下手一摸,一片滑腻。

    段移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抓着最后一点儿布料不放手,盛云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段移,你是oga”

    段移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唯一还记得就是盛云泽的信息素。

    那件校服外套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段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死死拽着。

    盛云泽在短暂的震惊后,恢复了理智,他虽然不知道段移怎么就成了oga,但是从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来看,他现在需要打o权保护协会的电话,再不济也得打120,把段移教给医院处理。

    未成年oga的发情期十分麻烦,他们在法律上不具备让aha完全标记的权利,甚至aha如果乘人之危标记未成年oga,甚至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但临时标记是可以的,咬一口,是可以的。

    盛云泽试图把段移弄醒“段移,你醒醒,你没有感冒,你是进入发情期了。”

    段移抱着校服不松手,转而从盛云泽身上察觉到了他更需要的信息素,沿着校服凑过来,不顾一切的钻进盛云泽的怀中。

    盛云泽知道oga在发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求aha的信息素,同时也知道这个是出于本能,而非本人的意志。

    段移现在已经被发情期烧的神志不清了,只要是有aha的信息素在身旁,他都会遵循本能不顾一切的去索要。

    盛云泽推开他“段移,你清醒一点。”

    两人身上都是一天三次的阻隔剂,只可惜段移的发情期到来,oga的信息素,区区阻隔剂再也阻挡不住,若是之前的只能称为淡淡的奶香味围绕着盛云泽,那么现在这股带着奶味儿的甜已经浓稠成了一片香雾,如影随形,钻进了盛云泽的四肢百骸中。

    段移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扭动,带着哭腔嘟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太难受了,哪怕是缠着盛云泽,那股难受的感觉也萦绕着他。

    “你没有,段移,你只是发情了。”

    盛云泽伸出手握住少年单薄的肩膀,试图推开他,但手一旦放到段移的肩膀上,就跟黏住了一下,紧紧地,用力的握着,怎么也分不开。

    段移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钻,腰像蛇一样扭动,他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就跟鱼渴望水一样,盛云泽是他的丈夫,爱人,法律上的伴侣,他渴望他,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他忘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平行时空的事情。

    盛云泽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怕他在别人口中多么天才,多么稳重,多么高冷和面瘫,面对oga的发情期,依旧手足无措,生出了一分茫然。

    段移熬过了发情期前期,稍稍稳定,只是他依旧抱着盛云泽不肯松手。

    盛云泽腰充满了力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有着少年人的生命力和活力,火热地要命。

    段移蹭了蹭,恢复了一点儿清明“我觉得我要死了”

    他大口呼吸,却没感觉自己畅快,他想喝水,也解不了自己的渴,他很热,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冰窖里。

    盛云泽身体里如同冰霜一般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解药。

    段移紧紧地抱着盛云泽,盛云泽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就顺从本心的安静下来。

    直到他不再推开段移,段移忽然抬起头看着盛云泽,对方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中,让他看不清神情。

    段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盯着盛云泽半晌,忽然开口“我要是现在死了,能说一个我的遗愿吗。”

    盛云泽是一个正常的青少年,正常的、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段移长得不丑,与之相反,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俊俏、漂亮、可爱,或者其他一切的赞美词,他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猫似的眼睛就盯着他,水润无比,却也无神,带着丝丝的乖巧和哀求。

    面对一个漂亮的oga,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这个oga还是段移。

    他对段移

    盛云泽的大脑有些茫然。

    对段移怎么样呢

    段移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急切的开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盛云泽反问。

    段移连忙道“我想亲一下你。”

    盛云泽低下头。

    段移更加着急“你亲我也可以。”

    他太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盛云泽不会愿意帮助他的。

    别说是完全标记他,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算是临时标记,盛云泽恐怕也不乐意。

    但除了后颈标记,在发情期的时候,有效的接吻和唾液交换一样能够帮助他暂缓发情。

    盛云泽喷了阻隔剂,他身上的信息素少的可怜,段移越是渴求他,就越是想要往他身上贴。

    贴的再紧,也是枉然。

    阻隔剂限制了盛云泽的信息素。

    只有吻他时,才能从盛云泽的唾液中获得信息素。

    盛云泽如同木偶一样僵硬。

    段移清醒片刻的大脑坚持不了多久,发情期的高热瞬间就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不停的重复自己的请求,乖乖地躲在盛云泽的怀中,下巴微微抬起,也没去吻盛云泽的嘴唇,就只是想小狗一样蹭着盛云泽的脸颊。

    “你亲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快的我很快的不给你添麻烦”

    饶是再迟钝,到现在为止段移也觉得自己情况不妙。

    只是他被发情期操控的大脑容不得他想许多。

    盛云泽被段移软磨硬泡的求了十分钟,终于有所松动。

    段移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盛云泽的脖子,就像他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

    盛云泽脑海中天人交战许久,终于低下头,轻轻地在段移唇上蹭了下。

    段移刚尝到盛云泽双唇的味道,信息素都没来得及渡进他口中,盛云泽便抽身走人。

    段移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慌,oga的筑巢情节来临,他急切的需要盛云泽相关的一些事物,用它们将自己包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段移瞳孔涣散,有些茫然的反驳“不要这样的亲亲,要伸舌头那种。”

    只有盛云泽愿意张口,他才能从盛云泽那里得到信息素。

    段移快急死了,本能的凑近盛云泽。

    而盛云泽却被他的一番放荡发言震惊在原地,他还有点没回过神。

    段移以为他不会接吻,顾不得许多,着急忙慌地开口“你是不是不会,你不会没关系,我很有经验的。”

    跟盛云泽同床共枕十几年,盛云泽又最爱在床上欺负他,区区接吻而已,段移怎么可能不会。

    毕竟,跟盛云泽睡了十几年,还能不会亲自己老公吗

    但听在如今的高中生盛云泽眼中,就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耳中炸开。

    段移说他有经验

    段移说他很有经验

    什么经验

    哪里来的经验

    他唯一谈过的一段恋爱就是跟南野的,难道他的经验是从南野哪里学来的吗

    盛云泽心中翻江倒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从未觉得有现在这么生气过,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就是烦段移,更烦段移和南野的那一段过往。

    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了盛云泽的内心,他的语气冷的如同冰块一般“你是从哪儿来的经验”

    可惜现在段移无法清醒的回答他的问题,他双手环绕着盛云泽的肩膀,向他祈求一些信息素,让自己安稳的度过这段发情期。

    他已经被盛云泽标记了,只要盛云泽愿意用信息素安抚他,他不用跟其他的oga一样,一定要通过生殖腔标记才能缓解发情。

    段移等了太久都没等到盛云泽的回应,干脆自己坐在盛云泽腿上,往他脸上就乱蹭。

    他胡乱的吻了片刻不得要领,急的力气都没了,软软地坐在盛云泽腿上。

    秋季校服只有一层校裤,还是黑色的棉布纹理,那层黑色上有更深的颜色,似乎是被水浸透了,从下面蔓延开来,隔着两层布料,盛云泽都被这温度烫伤了。

    他的耳根通红,饶是再镇定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段移”盛云泽把他拉开,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段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这一次,盛云泽,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再也不烦你,你帮帮我,就帮我一次”

    再也不缠着他。

    再也不烦他。

    盛云泽听了这些话也没多高兴。

    “段移,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无法帮助你。”

    盛云泽推开段移。

    段移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能亲我吗”

    盛云泽被他哀伤的眼神看的一愣。

    段移仿佛在看他,又仿佛通过他的皮囊,在看另一个人。

    他在看谁

    盛云泽心中掀起一阵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滔天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段移的嘴唇,段移喝过水,这里被矿泉水淋湿了,现在肉嘟嘟,水嫩嫩,就等着人采撷。

    盛云泽发狠的咬了一口,痛的段移惊呼一声,他想也没想就顺从着本能和十几年来的经验,对盛云泽张开了嘴。

    对方的舌尖长驱直入,用力的堵住了段移的唇。

    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强迫的、是不是理智的吻产生在了两个少年之间。

    段移渴求他的信息素,大口的吞咽盛云泽渡过来的,aha的信息素瞬间在段移的身体里炸开。

    火烧一般的痛楚被一股冰凉的霜雪浇灭的一干二净。

    段移专心致志地搂着盛云泽的脖子,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留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直到段移喘不过气,呼吸都无法正常进行时,盛云泽才放开他。

    段移舔了舔上嘴唇,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热了,他乖乖地靠在盛云泽怀里,短暂地休息片刻。

    盛云泽的理智渐渐回笼,这才发现音乐教室里面交缠的信息素浓郁的不像话。

    aha和oga的,无论谁进来,都能猜得出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段移明明什么也没做,但盛云泽就是心虚不已。

    盛云泽把段移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放在床上,那件皱巴巴的校服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已经落在地上沾了灰尘,没法儿给段移盖上。

    他先打开音乐教室的窗户,让里面的信息素散出去,然后沉着脸色,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被段移弄倒的椅子。

    等把一切恢复原状之后,盛云泽开始检查段移的身体。

    段移现在安分不少,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

    盛云泽不敢往他身下去摸,只能触碰了片刻段移的额头,发现段移正在退烧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是疑问也随之而来。

    如果段移真的是oga,仅仅是接吻的话,远远无法抑制发情。

    盛云泽初三时就上过统一健康生理课,知道oga发情的时候,特别是未成年oga发情,除了医院专用的处方抑制剂能够缓解,就只有通过腺体标记,甚至是最终标记来缓解发情。

    像段移这种通过接吻可以缓解发情的oga,一般都是婚后有自己固定的aha、有过标记的。

    盛云泽沉默地看着沉睡的段移,心中渐渐冒出一个不可思议,同时也让自己怒火滔天的想法。

    他伸出手,猛地扯开了段移的校服短袖。

    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段移的短袖领口被盛云泽扯松了,oga后颈腺体就这么暴露在年轻的aha眼中。

    段移的后颈腺体,有一圈不明显的牙印。

    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但是盛云泽还是分辨得出,这是一个

    男人的牙印。

    能在这里留下牙印的,只能是一个男性aha的牙印。

    为了标记而留下的,炫耀以及占有欲,领土权的象征。

    他又惊又怒,坐在床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火大过,不甘和妒忌的情绪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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