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睁开眼睛后, 视线在屋里看了一圈,直到看到衣架上挂着的军装, 他才确认这间屋子应该是卢炀在战舰上住的地方。
最近太忙, 他还不知道卢炀住在哪里, 更没时间到卢炀的房间来看看, 就连他自己的房间, 他也没去住过几次,平时他基本上都是在医务室勉强睡一会儿, 睡醒之后就要忙着照顾病人。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作为临时的住所正好,墙面上有一个小窗户,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阮眠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阮眠在床上呆了一会儿, 想起还要去医务室, 赶紧匆匆忙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卢炀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屋里, 他心里想着等会儿给卢炀打电话,脚上踩着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想洗一下脸再离开。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 抬头望去, 动作猛然顿住。
卫生间里水汽蒸腾, 卢炀仰头站在花洒下,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物。
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流淌,淌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水珠沿着喉结落到了性感的腹肌上,诱人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蜜色的光。
阮眠怔愣在门口,维持着开门的姿势,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诧异的看着水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脑海一片空白,彻底忘了反应。
卢炀关掉花洒,甩了甩头发,抬手把额前的头发拢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淡定的转过身,看了呆愣在原地的阮眠一眼,勾唇微笑,拿起旁边的浴巾披在腰间,动作不紧不慢,一点也不见慌张。
阮眠猛的回过神来,脸颊涨红,在他彻底转过身之前,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阮眠脸部涨红,他没想到战舰上的隔音这么好,卢炀在里面洗澡,外面竟然一点水声也听不到。
卢炀弯着唇,把腰间的浴巾披好,淡定的推开门走了出来。
阮眠红着脸颊站在门口,就连手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他手足无措的抬头看了卢炀一眼,又慌里慌张的移开视线。
他低垂着头,声音愧疚的道“卢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纯真无邪的卢宝贝,竟然被他看光了
卢炀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嘴唇微微翘起,“我当然知道你这只小垂耳兔不是故意的。”
阮眠耳尖跟着红了起来,低头往门口走,磕磕绊绊的说“那就好,卢宝贝,我、我先回医务室了。”
卢炀眉梢轻挑,伸手一拉,把他拉至胸前,伸手揽住他纤细的后腰,不让他离开。
卢炀低头看着他,慢悠悠的道“兔兔,你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把我全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完了啊。”
阮眠眨了眨眼睛,抬头窥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指比了一下,红着脸说“我、我就看了一点点。”
刚才水雾缭绕,他虽然看到卢炀在洗澡,但是没有看得太清楚,只是隐约看到卢炀的身体修长有力,肌肉均匀,跟小时候相比,健硕了不少。
他忽然发现自己看到的好像有点多。
卢炀轻笑,把他的手指抓到自己手里,轻轻揉了揉,挑眉问“兔兔看到的是哪一点啊”
阮眠想起刚才看到的刺激画面,神情一震,使劲闭了闭眼睛,害羞的说不出来话。
卢炀却不放过他,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轻声问“是这一点”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难言的诱惑,阮眠只是听他的声音,心脏就忍不住越跳越快。
卢炀的身材比以前更强壮,肌肉线条清晰,腹肌和人鱼线一个都不少,阮眠的手放在上面,手底的肌肤温热,他的手能清晰的感受到肌肉下的力量。
卢炀的手抓着阮眠的手渐渐下滑,他看着阮眠羞赧的神色,轻勾起唇角,继续声音低低的问“还是这一点”
阮眠手心触及的地方都是一片滑腻,他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着,一下比一下响。
阮眠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卢炀腰间浴巾的时候,一下子睁开眼睛,用力把手从卢炀的手里抽出来。
他脸颊发烫,口齿不清的说“卢宝贝,我我我我去工作了。”
卢炀不肯松手,抱着他不放,声音佯装委屈地道“兔兔,你看完我的就想跑,是对你看到的不满意,还是不想对我负责任”
卢炀发丝上的一滴水,随着他的动作滴落,正好滴在阮眠的额头上,水珠清清润润,带着卢炀身上的体温。
阮眠的眼睛一瞬间睁大,睫毛慌乱的颤动,像两只可爱的小蝴蝶在扇动翅膀。
卢炀搂着他的手又紧了紧,贴着他的耳畔哑声问“兔兔,你怎么不说话你对你男朋友的身材满意吗”
阮眠僵硬的点了一下头,细若蚊蝇的道“满意。”
卢炀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诱哄怀里的小兔子,“那你是不是应该对你男朋友负责任”
阮眠不敢看卢炀的眼睛,微微侧开头,声音小小的道“怎么负责”
他总不能现在去洗澡,让卢炀看回来吧,他光是想象这幅画面,脸颊就忍不住滚烫起来。
他忽然有点想做一只不负责任的兔子。
卢炀弯了弯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兔兔,我们结婚吧。”
阮眠愣住,“结婚”
“嗯,结婚。”卢炀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神色认真虔诚。
阮眠抬头,声音慌乱起来,“可是我们才交往几天而已,会不会太快了”
他自然是愿意跟卢炀结婚的,可是卢炀突然提出要结婚,他有些措手不及,大脑像无法思考了一样,震惊又激动,心跳的很快,身上微微发热,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卢炀手臂收紧,把阮眠按向自己,不满的道“不许说你男人快。”
阮眠脸颊微红,小声道“我不是说你快,我是说我们快,不对也不是我们快,是、是我觉得快”
他越解释越乱,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和卢炀之间的距离太近,他放在胸前的手不自觉又贴到了卢炀的身体上,手下的肌肤紧绷光滑,带着湿润的水汽,让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意识到,卢炀现在是一位货真价实的aha,还是aha中的顶级纯血aha,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娇软的oga了。
卢炀靠近的时候,他能闻到卢炀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很香很甜,清清冷冷,带着独属于aha的强势和霸道,让他避无可避。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卢炀,靠在卢炀的脖颈,鼻子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吸取更多信息素。
他的脚不自觉的发软,脸颊越来越红,伸手抱住卢炀的脖子,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卢炀的怀里。
“兔兔,你怎么了”卢炀眉头微蹙,察觉到阮眠的情况不太对,不再继续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阮眠的额头很烫,跟发烧的那种热度不太一样,这是一种由内而外,忽然涌上来的滚烫。
空气里渐渐开始弥漫起猛烈的棉花糖香味儿,这股香味卢炀再熟悉不过,是阮眠信息素的味道。
卢炀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不由一震,他低头看向阮眠,有些焦急的柔声问“兔兔,你感觉怎么样”
阮眠晃了晃脑袋,抱着卢炀的脖颈,声音绵软的道“卢宝贝,我好晕啊
他伸手轻轻扇了一下,松了松衣领,“这里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卢宝贝,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还想闻,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脚都好软,你把手臂给我抱会儿吧”
卢炀露出的表情,把他打横抱起来。
“嗯”阮眠抬头,看着卢炀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卢炀低头看着他,神色无奈中透着温柔,“阮医生,你的结合热来了,你没发现么”
“结合热”阮眠懵了懵,瞪圆了眼睛。
“结合热,又名发情期。”卢炀大步流星的把他放到床上,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低声道“当初这节oga生理课,还是我们两个一起上的。”
那个时候卢炀还是oga,他们是同桌,都还没有成年,他们听老师讲关于结合热生理课的时候,都外的认真,因为结合热对oga来说很重要,发情期间一定要万分小心,做好准备,不能出任何状况,不然oga会很危险。
阮眠怔怔的看着卢炀,露出错愕的神情,他发情了还是在卢炀面前发情了
他闭了闭眼睛,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有空气里越来越浓厚的信息素的味道,不得不承认,卢炀说的是对的。
卢炀看他僵住不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别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阮眠依旧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好像这样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就不会再蔓延开一样。
卢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语气宠溺的说“阮医生,你竟然连自己的结合热都忘了。”
阮眠脸颊涨红,把脸贴在卢炀的胸口不好意思抬头。
他不是忘记了结合热,而是结合热提前来了。
他竟然因为看了卢炀的裸体,被刺激的提前发情了
这实在是太丢兔兔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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