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织织织织织织！”

    慕织正坐在洞府里打坐, 听着这一连串不带停顿的呼喊，眉头忍不住蹙起, 那叫声却越来越近, 慕织无奈地撩起眼帘，一道胖乎乎的白色身影就撞了他满怀。

    慕织被撞得身子朝后仰了仰，单手撑着床上才没有倒下，他使劲地揉搓它毛绒绒的脑袋，直到把那些浓密的毛发撸掉了些, 才解气地叹道：“八戒, 又怎么了？”

    八戒昂起粗短的脖颈，水汪汪的黝黑大眼睛巴巴望着慕织，奶声奶气道：“织织，人家想你了。”

    慕织小身板一抖，鸡皮疙瘩瞬间抖落一地。这几年八戒明明已经长得比他还要粗壮几倍了, 却还老是缩小身板来卖萌, 它一定是知道自己可爱，所以才恃萌而骄。

    探手摸了一把它宛如装了水一样，晃晃当当的肚子, 慕织没说话，直直地盯着它看。八戒却卖萌地“喵呜~”一声，尾音拉得长长的，仿佛带了钩子般格外的撩人。

    慕织无力扶额, 机械地，却又无比娴熟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它，八戒立马开心接过。

    说起来，已经三年多了，直到如今，慕织还是不太适应八戒能说话这件事实。

    慕织仍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当时他也如现在这般在洞府里打坐修炼，八戒也是这般一叠声地“吱吱吱吱”就闯了进来。

    慕织却见怪不怪地调侃它：“你是喵呜叫够了，现在学老鼠叫吗？”

    八戒歪了歪头，懵懂地“喵呜~”

    慕织揪着它的小耳朵，笑道：“就这么无聊吗？要分饰两角，自己和自己玩汤姆猫和杰利鼠的游戏？”

    八戒却扒着他手，依旧“吱吱”地叫着，它叫一声，慕织就立刻回它一声“喵呜”。

    一人一宠玩得不亦乐乎，哦，不对，是慕织乐不可支，在漫长而单调的修炼中，偶尔幼稚一番挺解闷的。

    八戒却有些急了，朝他手上轻咬了一口，奶声奶气道：“织织，糖葫芦。”

    “糖葫芦？”从乾坤袋里掏出糖葫芦递给八戒时，慕织才后知后觉：“你刚才说话了？！”

    八戒抱着糖葫芦，斜睨了他一眼。

    慕织把糖葫芦抢回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它：“八戒，再说一遍。”

    八戒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把湿漉漉的鼻子，又是奶声奶气的一声：“糖葫芦。”

    “啊，你真的会说话了！”慕织就如同所有第一次听到自家娃娃叫爸爸妈妈的父母一样，既激动又高兴。

    慕织将圆滚滚的八戒抛起来又接住，诱哄着它：“乖，再说说其他的。”

    八戒眨了眨眼，“蛋黄酥、千层酥、苕丝糖、红豆糕、绿豆饼、南糖……”

    “……”嗯，不错，都是慕织乾坤袋里珍藏的私货。

    不过，慕织还是很开心，有种自家崽崽终于长成的成就感，“来，叫声主……”似乎叫主人很不好，于是忙改口道：“乖，叫声粑粑来听听。”

    八戒不耐烦地将埋在糖葫芦上的头抬起来，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织织”。

    “是粑粑，不是吱吱——”

    慕织缓缓地瞪大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原来一开始八戒叫的都是“织织”而不是“吱吱”！

    想到方才他不停地回应“喵呜”，简直就是个智障！

    从那以后，慕织就再也不能直视自己的小名了。但八戒屡教不改，他也毫无办法。

    不过，对于八戒能口吐人言这件事，慕织依旧感到匪夷所思。

    云狮兽作为一种低级的灵兽，除非修为修炼至类似修真者的元婴期才有可能口吐人言。当然，其他高级的灵兽，譬如神兽，完全是老天眷顾，天生占尽优势，自然不能比。

    但又懒又馋的八戒，修炼几乎全靠吃吃吃，在小秘境里它靠着猪一样的胃口倒是糟蹋了不少珍贵的灵草灵药，但修为似乎也才到筑基，比慕织还弱。

    其实这点也好理解，既然是一种低级灵兽，低级的表现就在于种族天赋有限，能触到的修炼天花板极低，几乎没有能独立修炼到元婴期的。唯有和主人定下契约，靠着主人带它飞，或许才有可能。不过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能不能飞起来还得看运气，因此很多修真者都只愿意和等级高的灵兽契约，那样才能相互成就，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慕织从未有过要放弃八戒，另寻新欢的念头，哪怕它再懒再胖再咸鱼，也是自己的崽崽不是，岂能为了这般自私的理由说抛弃就抛弃？就算是将来真的有了新欢，慕织也绝不会丢掉八戒的。

    所以慕织决定努力修炼，带它飞。

    然而，还不等慕织与八戒定下契约，它自己就先飞了。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八戒是真的是又懒又馋，除了会卖萌一无是处，为何这样的它就能是那个天选之子？真是苍天无眼啊。

    其实，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至少它靠卖萌俘获了不少男女老少的心，能不时得到免费投喂，完全不需慕织操心。不过，越长越胖倒是真的，而慕织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如今八戒依旧飞不起来，算算和其他同龄的云狮兽，人家早已经个个威风凛凛，英俊又优雅地腾云驾雾了。

    八戒是没能飞，但是它开了外挂——能口吐人言，这技能似乎更能唬人。

    至于它忽然能说话的原因，慕织认真想了想，如果不是它在小秘境里胡塞海喝时，意外地将什么非常珍贵的灵药吃进去，从而导致的进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八戒很喜欢那三颗神兽蛋，每日都尽职尽责地犹如老母鸡般抱窝孵蛋，或许正是如此，神兽蛋给了它福泽回馈，让它能口吐人言。

    慕织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至于为何只是加了口吐人言的能力，却没让它的修为有质的飞跃，慕织怎么也想不明白，总之，到最后还是他带它飞。

    一开始慕织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直到那三颗蛋都破壳后，他才发现自己就是多余的。

    那三只小神兽或许是有雏鸟情节，第一眼见到的是八戒，就把它当做了妈妈，整天围着它转，八戒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忙得几乎飞起。

    飞不起来完全是因为它太胖了。

    原本慕织将八戒丢去照顾那三只小崽崽，是存了让它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修炼的念头，没想到，没有清瘦半分不说还胖了一大圈，因为过劳肥出现在了它身上。

    实在是，失策啊！

    如今那三只小崽崽稍微长大后，肥肥的八戒更胖了，因为它已经活成了三只神兽大佬团宠我，争着抢着孝敬的躺赢人生。

    慕织忍不住想，或许八戒才是天道的亲儿子。

    慕织垂眸看了眼摊着肚皮躺在他怀里的天道亲儿子，此时它正起劲地啃糖葫芦，啃得颊边的白色毛发都沾染上红色的糖渍。慕织有些飘忽，八戒是他的灵宠，它又是天道的亲儿子，那他岂不是占了天道的便宜？

    慕织晃了晃脑袋，将这念头打散，问八戒：“你怎么自己来了，猴哥它们呢？”

    八戒嘟囔了一声，慕织没听清，抬手将糖葫芦拿起来，八戒不满地伸出舌头舔着颊边的糖渍，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糖葫芦。

    待慕织再要问，几道咋呼的“织织”从门外传来。

    随后一红一青一白三道身影冲了进来，正是那三只神兽，八戒一见着它们立马窜上慕织的手，将那还剩下的两颗糖葫芦吞进了嘴里。

    “啊，八戒你又自己偷吃！”

    首先嚷嚷起来的是猴哥——哦，就是白虎。

    为何叫猴哥，因为它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没错，那颗原本以为是玄武的石头蛋竟是白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过慕织又觉得似乎本就该如此，因为它确实挺虎的，还在蛋里就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直到它破壳的那一刻，众人才相信，这居然真的是颗神兽蛋！从而一直戴着慕织头上那顶“白日做梦”的帽子才得以摘掉。

    它不仅在蛋里虎，出来后更是虎得不行，隔三差五地上蹿下跳大闹玄剑宗，每日都搅得众人鸡飞狗跳的。但它是只神兽啊，惹不起能怎么办？于是只能面上笑嘻嘻，背后却将它的主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慕织暗自庆幸极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二师兄，并幸灾乐祸了许久。

    都说宠随主人形，慕织承认八戒还是有那么些与自己相似的，那就是爱吃和可爱；青重如它的主人大师兄那般性情温和，行事稳重；朱朱高贵冷艳的气质完全得了晏师姐的真传；至于猴哥，慕织不确定二师兄是否原本就那样跳脱的性格，但听晏师姐说，他小时候就是这般混世魔王的熊样，慕织看着如今他矜贵高冷的贵公子范儿，委实与猴哥半点关系也不沾。

    不过，不久他就会知道，宠随主人形是真的，二师兄也不例外。

    猴哥原本不叫猴哥，毕竟是虎头虎脑的可爱小白虎，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都融化了，尤其是二师兄，惊喜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张口就叫“玉兔”。

    慕织觉得这名字槽多无口，不管他，就是“猴哥猴哥”的叫，众人见着白虎确实皮得让人手痒痒，不能上手揍，至少嘴巴上也要占点便宜，于是也“猴哥猴哥”的叫。

    白虎觉得自己堂堂一大神兽，就该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怎能与猴混为一谈。后来八戒软软地喊它猴哥，它立刻很没骨气地应下了。

    二师兄很是无奈，但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

    “小师弟。”

    大师兄和晏师姐随它们身后走了进来。

    “大师兄，师姐。”慕织站起来，笑着迎他们坐到桌边。

    说起来，五年时间于修真者而言并不长，如今慕织却已经能很好地面对他们，面对自己了。

    当慕织不知该如何面对时，就采取冷处理的办法，相信时间会给他答案，若是重归平静，那就让它彻底沉淀下去；若是仍在骚动不安，那他就会去努力争取。

    至于如何争取，这些还在慢慢探究当中，谁让他这是头一回呢，业务不熟练，只能慢慢摸索，不急，来日方长。

    至于努力后的结果？慕织觉得自己难得重活一世，总该不能让自己一直困于方寸之间，努力不留遗憾才是，至于结果如何，能活着，本身就是赚到了。

    这般看来，八戒的咸鱼本性和慕织是一脉相传的。

    当初赠送神兽蛋事件发酵到后面，众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大师兄，二师兄和晏师姐之间的三角恋，甚至有人推测，既然青龙蛋给了大师兄，那是不是说明，二师兄其实喜欢的是大师兄？但晏师姐也喜欢大师兄，大师兄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选择了晏师姐，辜负了二师兄。

    果然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人人都爱大师兄，啊，这该死的魅力！

    慕织当时就被这大胆的推测给震惊了。

    然而，在大家讨论得如火如荼之际，晏师姐出来发声了，说那颗青龙蛋是二师兄作为娘家人给她的，如此，这场八卦风波才算过去。

    众多女弟子都羡慕嫉妒恨晏师姐的好命，众多男弟子却暗自神伤：这年头，没有个神兽蛋都追不到女神了。

    慕织只是惊讶了一瞬，感慨一声，哦，原来如此。但再多的好像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不知为何，慕织发现二师兄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既幽怨又复杂的情绪，慕织不解这情绪从何而来，而且，为何是冲他而来？

    不过，见他似乎并没有要黑化的趋势，慕织总算是稍微感到欣慰，至少从结果上来看，他的努力也不算白费吧。

    季临为何怨念，他能不怨念吗？

    当初收下慕织的神兽蛋后，紧张又激动地等待着，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有什么突破性的发展，没想到慕织对他的态度却越来越疏离了，虽然依旧和从前一样有说有笑，但于季临这种对别人情绪异常敏感的人而言，总能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让他很是无力。

    就像是一盆冷水破下来，他终于从得到神兽蛋的激动中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完全就是瞎激动。

    他以为慕织知道送神兽蛋的意义，为此还问了他两遍，他都回答知道，但后来仔细回想，才发现事实上他并不不知道，他说的是回礼。

    什么回礼？他并没送慕织什么礼，不，八戒就是见面礼啊。

    可是，神特么的回礼，送见面礼哪有什么见鬼的回礼，怎么不见他送师尊和大师兄他们？

    季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哪一步出了问题，还是大问题。但他一知半解地不甚明了。想问清楚但又无从问起。

    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寻思着该如何补救，但慕织没给他机会，很快闭关结金丹去了。他也只能暂且按捺下心思，再寻机会。

    如今五年过去，因缘巧合之下，不是慕织在闭关，他出关，就是他刚闭关，慕织后脚就出关，总而言之，两人几乎没再见面。

    季临暗自苦笑，或许不见面也是好的，能让两人有更多的时间考虑清楚。原本他就不确定小师弟是否真的喜欢他，以为他年纪小，懵懂无知，如今更不敢确定了。

    至于自己，殊颜看得比他通透，他总是在自己画的圈子里徘徊着，徘徊着，然而没有人会傻傻地一直站在原地等候。

    唯有自己走出来。

    *

    慕织倒了两杯灵茶给大师兄和晏师姐，问道：“大师兄今日怎地有时间过来了？”

    大师兄是整个罡剑峰上最忙的，只因无奈有个不管事的师尊，经常当甩手掌柜到处逍遥云游，将全峰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宜都交给大师兄定夺，而大师兄不仅要忙于琐事，还得勤奋修炼，因此，慕织常常见不到他的踪影。

    大师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如释重负地喟叹：“师尊回来了。”

    “啊，师尊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玄清真人是个闲不住的主，喜欢到处游历，上次出游到如今仅五年了才回来。

    “是啊，因为快到我们该下山历练的时候了，师尊他才掐着时间赶回来的。”晏殊颜看着猴哥替八戒舔掉颊边的糖渍，轻笑了下，才回道。

    慕织惊道：“下山历练？”

    “没错，你也到金丹期了，是该接接任务来历练一番。”

    慕织激动了：“我，我也可以吗？”

    大师兄看着他双目灼灼，激动得脸都泛起红晕了，失笑道：“自然可以。”

    “别怕，到时候师兄师姐会罩着你的。”晏殊颜勉强忍住要捏他红扑扑的脸蛋的冲动，转而摸了一把八戒的脑袋。

    “那太好了——”

    “织织，我也要吃糖葫芦。”猴哥蹭着慕织的手背撒娇。

    “你！”慕织被这几只磨得完全没脾气了，从乾坤袋里拿出糖葫芦和红豆糕分给了他们。

    他想不明白，神兽为何也吃甜食，就不怕吃这些气息太驳杂的俗物给造成堵塞吗？他记得书上记载，神兽一般只吃灵果灵药和灵兽肉，以及喝灵泉。难道又是被八戒给养歪了？看着自己明明囤积了很多的零食很快被掏空，慕织也不知道它们算是好养，还是不好养。

    但是经过猴哥的一番打岔，慕织总算是平复下了激动的心情，有些担忧蹙眉：“我能接到任务吗？”

    “放心，很多任务的，总会有一个委派到你手上的。”

    玄剑宗弟子一般到筑基后期就可以接任务下山历练了，这是历来的传统，既为了提升弟子的实战能力，又能赚些外快——玄剑宗太穷了！

    慕织也是通过其他弟子的描述才知道，原来玄剑宗在所有门派中是最穷的，就因为全宗上下大多数清高孤傲，一心只装着修炼。难怪他当初还未拜师尊门下时，穷得连件多的衣裳都没有。

    如此算来，慕织自认就是个俗人，他喜欢金灿灿的东西，他也喜欢灵石，因为有了这些，他才能养活那几只总是蹭吃蹭喝的神兽。

    那些任务大多都是凡尘界委托的，简单的有请算卦看风水的，困难的有要斩妖除魔的，五花八门。

    慕织担心的是简单都分配给了筑基后期的弟子，而困难的，对于刚结金丹他而言可能会直接被略过。

    晏殊颜看他还是有些忧愁，又道：“若是真的接不着也无事，就当师兄师姐带你下山玩，想必掌门和师尊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此就太好了。”慕织终于放下心来。

    送走大师兄和晏师姐后，慕织仍旧抑制不住地激动，终于又可以下山啦！

    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慕织努力修炼很大的动力来源就是在于此，生怕自己修为太低被留在家里当吉祥物。相比枯燥无味的修炼，他更喜欢冒险，他的心经过小秘境之行果然变野了。

    他一把抱起八戒就猛地亲了一口，却忽然惊呼：“嘶，好痛！”

    慕织放下八戒，抬起胳膊就见细白的手腕上出现一道长长的抓痕，很快冒出几颗血珠来。

    “织织，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八戒着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方才猝不及防之下，八戒条件反射下张开的爪子没来得及收起，不小心就刮过了慕织的手腕。

    “没事。”慕织安抚它。

    慕织也算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了，相比以前经常被打得内伤吐血，现在这伤根本就是小儿科，刚才只是太过突然，才下意识地呼痛。

    慕织想，若是二师兄在此，准要嘲笑他小题大做了。

    八戒却还是很愧疚，到底是因为自己而伤，它凑过去，对着慕织的伤口小心地呼呼吹气。

    慕织失笑，抬起另一只手来悬在手腕的上方，很快，掌心里凝聚起了淡绿的光芒，微微的光线很是柔和，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渐渐地，那道原本还在淌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消片刻，慕织的手腕又恢复成原来的光洁细腻，一丝痕迹也不曾寻到。

    慕织是木灵根，本就有治愈的能力，如今结了金丹之后，修为大幅提升，对灵力的掌控和运用愈加得心应手。

    若是如方才的那种皮肉伤，轻轻松松就能治愈，若是内伤的话，要看轻重程度，一般的话理论上来说，对慕织而言应该不算难事，虽然他还未来得实践。

    忽然，慕织想起来，在小秘境时似乎遗留了个问题还没来及请教师尊呢。

    真是给忙得忘记了，一来是小秘境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二来是回到玄剑宗后立马就闭关修炼了，他们得到的上好资源总该要好好消化的。

    没想到一晃五年就过去了，如今才忽然想起，正好趁着师尊在，好好请教一番，顺便去拜访下，许久不见，他也很想念师尊。

    慕织简单收拾收拾，就往师尊洞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八戒：织织，我带你飞！

    慕织：飞向地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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