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咳咳

小说:东宫盛宠 作者:浆果不甜
    凤攸宁倚在身旁那人的肩膀上,两条小腿轻轻晃荡着。

    若是搁在从前她定是不会有这样失仪的举动, 可眼下屋里只有她和戚星阑, 许久未见了, 这会儿她正高兴, 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瞧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戚星阑心中的欢喜并不比她少, 只是欢欣之余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你这般跑出来父皇可应允了?”他垂眸捏了捏她的脸蛋。

    凤攸宁抬手去扒拉他的大手, 微蹙着眉头,“自然是应允了。”

    她说着握住他的手腕摊开手来, 在那被薄茧覆盖的掌心上拨弄了几下,“朝中之事我都已替父皇打理好了, 他老人家不忍我独守着空荡荡的东宫, 便让我来寻你。”

    “父皇亦是糊涂。”他忍不住叹了一声,合拢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你一个女子怎能独行这样远, 况且这闰京又并非什么安生之地。”

    听他这满是担忧的语气,凤攸宁唇畔的笑容不由更明艳了些, “你怕是忘了我是何身份。”

    戚星阑垂眼看她,终还是妥协了。毕竟他这位娘子本就同那些深闺女子不同,她聪敏机智又不失端庄娴雅, 容貌昳丽又能文能武,除了轻功差些已然堪称十全十美了。

    “罢了。”他叹一声,将人紧紧圈进了怀里,“今晚你便在此等我回来, 万不能随意走动。”

    凤攸宁挣开他,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我要同你一起去。”

    “不可。”戚星阑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行刺皇帝并非小事,他虽是在师父的帮忙下已能有九成的把握,可就凭那一成的不确定,他也不会让凤攸宁涉险其中。

    此事没得商量。

    见他死活不同意,凤攸宁的面色亦是跟着沉了下来。

    此次她只身潜入衍国并非只是为了见上戚星阑一面,更是要亲手杀了那个疯子,为阿允亦是为崇国的百姓报仇。

    她起身对上戚星阑那满是冷色的眸子,沉声道:“严熠他毕竟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此事理当是我来亲手做个了结。”

    戚星阑望着她不说话,亦不松口。

    凤攸宁无奈,“我知你是为我好,可你真的懂我么?”

    “我怎么不懂?”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愠怒,他已经对她有了太多的歉疚,若是这次还不能保护好她,他便是搭上自己这一生也无力偿还。

    他只是不想再让爱的人受到伤害而已。

    凤攸宁拧了拧眉头,“你既然懂我又怎会不明白,我想要的是手刃仇人,而不是别人替我去冒险。”

    “我又不是别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现如今最亲近的人,亦是最有资格替她报仇的人。

    气氛一下子凝固在了那里,四目相对才发现,方才的争执令两人皆是红了眼眶。

    客栈外是热闹的街市,小贩的吆喝声从窗口传进来,与此刻屋内沉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凤攸宁垂下眼重重地呼了口气,声音极轻,“可你也不是我。”

    她那句话轻飘飘的传进他的耳中,还不等人做出回应,便已转身出了房间。

    “宁儿——”戚星阑慌忙跟着起身,追到房门口却也只瞧见了她出客栈的一个背影。

    方才濯束一直守在门口,里面的情况听得一也是一字不落,这会儿瞧着两口子闹别扭心里也不由跟着着急。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位不开窍的主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戚星阑冷眼瞥他,“方才为何不将人拦住?”

    他拦?他这助攻得再多,主子不争气亦是无用啊!

    濯束终还是忍不住了,也没再顾忌什么主仆有别,干脆往墙上一靠失望的看着面前那人。

    “公子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可是您的妻!应该去拦的人是您自己,能拦得住的也只有您,属下拦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戚星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想辩驳都是无力,只怔怔地站在那儿沉着一张脸发愁。

    “公子您还愣着什么呢?追啊!”濯束看得心累,就差把人往外推了。

    戚星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听得濯束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若是夫人自己闯进宫出了什么事……”

    这句话是直直地往他心里戳,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戚星阑匆忙下楼追出了客栈,头也没回。

    “唉。”濯束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欣慰,心里却也不明白他家主子这般“没眼力见”一个人,除了长得帅到底还有什么能吸引太子妃的?

    害,反正他也不知道晴微那个傻丫头有什么吸引他的……

    *

    闰京的城郊有一小片湖,湖中荷花盛开着,粉嫩的颜色被荷叶的翠绿衬托得愈发娇嫩欲滴。

    湖中心有一小座亭子,是赏荷的最佳去处。这会儿湖边没人,周围都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得几声鸟鸣,岸边停了一条小船,像是放在那儿供人使用的。

    凤攸宁想着到湖中心去赏一赏荷花也未尝不可,况且她不愿万里到了闰京,一路上因为担心那人的情况都无心赏景。

    听闻这衍国的水景是为最美,荷花的花期亦是长些,现下正值盛夏,她去赏景也未尝不可。

    这般想着她便上了那条小船,准备划到湖心的亭上瞧一瞧。

    “宁儿!”忽的听得身后有人喊了这么一声,凤攸宁回眸便见一道竹青色的身影从岸边一晃,下一刻便已有人稳稳地站在了她的船尾上。

    戚星阑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淡淡的转回了身,兀自撑船没说话。

    多了一人的重量,桨划起来总归是要更费力些。头顶骄阳,凤攸宁的额角冒了细密的汗珠。

    那人亦不曾开口,只望着她奋力划船的背影,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蹑手蹑脚的走至她身后,张开手臂环住那人,顺势握住了她攥着船桨的手。

    温热从背后和手背传来,凤攸宁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他。

    戚星阑轻俯着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呼吸都不断扫着她的耳畔。

    “这种活儿怎么能让娘子来做?”他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那暧昧的语气听了让人脸红。

    “那你来吧!”凤攸宁说着便要从他怀中挣出来,奈何手被他紧紧握着怎么也动不了。

    一时间,大手包着小手一起划动着船桨,耳边是那人的呼吸声以及船桨拨动水流的声音,偶有清风拂过略起两人的衣角,当真是湖中的一道美景。

    后背贴着那人的胸膛,凤攸宁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眼瞧着便要到了湖心亭,戚星阑的手忽然松了,她本以为自己总算是摆脱了“束缚”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刻却觉着腰间抚上一只大手。

    那人揽着她的腰,脚下一踩带着她轻巧地跃起。凤攸宁只觉得脚下没了着落,下意识的抱紧那人,直至他俩稳稳地落在了凉亭口的石阶上。

    戚星阑垂眸瞧她,唇畔的笑意甚浓,“娘子还有怕的时候?”

    凤攸宁被他一句话给唤回了神,忙松开手往身后挪了半步。

    她现在气还没消,无论如何都朝他笑不出来,自然也是没心情同他闲聊。

    她转身走进了凉亭里,没再看那人一眼。

    太子殿下便也就乖乖在后面跟着,见她站在栏杆边瞧着湖中的荷花,他也跟着走至了那人身旁,伸手便要去揽她的肩膀。

    凤攸宁早有预料,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手,转身坐在了亭子中央的石桌旁。

    她微抬着下巴,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戚星阑的手落了空,这会儿也不恼,依旧笑吟吟的转过身来看她。

    “娘子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凤攸宁不说话,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白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带你去。”

    虽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成功的让那人抬起了头。

    凤攸宁抬眼看他那副妥协的模样,杏眸中是淡淡的神色。

    “什么带我去?”她问。

    也不知她这明知故问的毛病是同谁学的,戚星阑不住地拧了下眉头,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今晚我带你一起进宫。”

    他说着走至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垂眸看她,接着道:“但你要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此事成功与否,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我只要是手刃严熠。”她沉声说。

    戚星阑望着她,心中有一万分无奈却也只能选择答应:“好。”

    他拉过凤攸宁的手,包裹在掌心轻轻揉捏,眉间是掩不去的忧愁。

    他也是太过了解她的性格,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和她争执是不会有结果的。他所能做的只有妥协,并在身后拼命的保护好她。

    这次凤攸宁没再反抗,任由他揉捏着自己的手。

    她站起身身子向前倾着,额头抵在他的肩膀,过了半晌才闷声道:“谢谢你。”

    这样软的声音让戚星阑的心里像是被倒了罐蜜一般,甜津津的,甜得发腻。

    他顺势将人揽进了怀里,下巴颏在她的头顶上轻蹭了两下,“谢什么,我可是你的夫君。”

    凤攸宁乖乖点头答应:“恩……”

    “那叫声夫君听听。”太子殿下的语气里满是笑意和宠溺。

    凤攸宁猛地抬起头来,险些撞到他的下巴。她微蹙着眉头盯着那张脸看啊看,半晌也不说话。

    戚星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由得跟着拧了拧眉头,“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他说着依然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可手方才伸到一半便被某人给挡住了。

    凤攸宁也不知那一刻是怎么了,她鬼使神差的踮起脚,手臂挽住那人的脖子,就那么吻了上去。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令她的心悸动着,“夫君……”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落入那人的耳中,顷刻间便将人的机智给消耗殆尽了。

    戚星阑只觉得浑身燥热,凉亭中原本微凉的风这会子都像是带了一股子热气,要将他整个人蒸发似的。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朝着怀里那人儿的腰肢探去,听得她闷哼了两声,便只觉得越发控制不住了。

    他揽着她的腰将人抵在了石桌上。

    起初主动的凤攸宁这会儿已经他吻得意乱情迷,呼吸几乎都快要被掠夺走了。

    她伸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暂时换来chuan息的片刻。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中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映出某人那迷乱的神情。

    “星阑……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那人封住了口,肆意掠夺。

    一时间,凤攸宁的整个身子都没了力气,软软的任由那人抱了起来。

    “宁儿……”那人的声音低沉嘶哑,一声一声的唤着她。

    月白色的长衫此刻已然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肌肤,而后被蒙上一层浅浅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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