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基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顿时感觉五雷轰顶,在头上炸开,冒的还朵朵璀璨的绿光。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自己的儿子大喝一声, 在皇后的宫内居然藏有侍卫。此刻跳出来将他一把扣住,还蒙住了嘴。他平时对这个皇后一直很宠爱,宫里基本不会去管, 如今却是懊悔莫及。
周后推开了太子,坐了起来拢住了衣襟,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了事帕,堂而皇之地擦了擦。将帕子扔进了金盆里。一身薄纱裹身, 婷婷袅袅地站了起来, 亲自打开边上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盒子来。
周后刚刚从床上爬下来, 脸上还有薄汗, 双颊粉嫩,眼中含春, 端着一个漆雕的盒子, 打开来, 里面是一颗圆滚滚的药丸:“陛下年纪大了,妾为陛下准备一颗大补丸, 吃了可以让陛下浑身飘飘然。”
刘正基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脸色骤变,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做不该做的事了,而是他们要谋逆, 甩着头使劲地想要脱离掌控,却无能为力。
周后招手,已经套上衣衫,人模狗样的太子过来:“孝敬你父皇吃大补丸!”
太子颤抖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掰开了皇帝的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皇帝还要吐出来,被周后说:“来人给他灌进去!”
夜半时分,宫内灯火通明,急召太医,皇帝躺在床上,浑身僵直,流着口水口不能言,据说是在召幸小宫女的时候,马上风了。
“王太医!陛下的病如何了?”
王太医仔仔细细看了皇帝的病,虽然病症是马上风,但是之前皇帝的平安脉还是他给请的,应该不足以马上发这个病,好似有什么东西诱发了病症,而诱发病症有很多因素,皇帝这个诱发因素,那个配方他有那么点熟悉,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所以来源是王家,那他就不能说了:“娘娘,陛下已过甲子之年,实在受不得刺激,之前老臣就劝陛下要节制些……”
回去得问问王经义这个小混账,到底干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药会进了宫?这是要作死吗?
周后很满意王太医的回答,转头扑在皇帝身上:“陛下,妾一直劝着陛下,要保重身体,您缘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您要是去了,让妾怎么活啊!”这个周后本就是能歌善舞,也会演戏,这一番的表情委实是伤心欲绝,不能自抑。
只能转动眼珠子的刘正基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嗽出来,太子纯孝,扑过去叫:“父皇您怎么了?”
舌头根都不灵活的刘正基试图将一口痰吐在太子脸上,只是没了力气呸不出来,太子说:“父皇要吐痰,儿伺候您!”
这等太子孝心天下难觅啊!刚刚失去孙儿的谢相和其他朝臣被召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情形,陛下这个身体已经不能主持大局了,只能请太子监国。
皇帝身体不行了,急坏了清河公主殿下,公主倒不是担心自家父皇是不是能好,她担心的是如果自家父皇驾崩了,她要不要守孝三年。
她急急匆匆地进入宫中,看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皇帝,敷衍地叫了两声父皇,对着周后娇滴滴地叫一声:“娘娘!”
周后对于这个继女,那样貌这样做作不清纯地叫声,她也是有些吃不消,退后一步说:“清河,如今你父皇病重……”
“娘娘!”清河抓着周后的手:“父皇病重,儿想要给父皇冲喜。添个喜事,能不能冲去父皇身上的一身病气?”
刘正基浑身僵硬不能动,听着女儿为了嫁人连冲喜这等事情都说了出来,在那里呜呜大叫。一股子臭气传来,清河捂住了鼻子,周后若无其事地说:“清河,好孩子,真有孝心,跟本宫出去,一起商量商量!”
刘正基瞪大了眼睛,就看着两人也不顾他身上的溺臭,直接就往外走了。
“清河,你说得极有道理,难为你的一片孝心。如此,本宫替你与曹家商量一二,事急从权,就成婚在这宫里。也让你父皇高兴高兴!”周后立刻应了清河的要求。
这么一来顶着为皇帝冲喜的赐婚,谢相哪怕心中不高兴也不能明面儿上阻止。
如此太子代为盖上了玉玺,发了圣旨到了曹家,老太君看着自家孙儿一点都不着急,她心里着急,难道还真让自家这个出色的孙子去搅和在粪坑里?
曹暨笑了一声:“等!”
哪怕顾云清着急地跟条狗似的转圈圈。
他拍拍顾云清的脑袋说:“你这几天准备些好吃的干粮肉干什么的,咱们要准备跑路了。”
“啊?怎么跑?”顾云清问道。
曹暨仰头微微一笑:“我丢了天大的脸面,在长安城过不下去了,只能黯然离开长安,你和我平素里兄弟情深,所以陪着我出去散心!”
“我们这种人脸皮厚地没法子补,怎么可能需要离开长安城。太不可思议了?你被那清河公主暴打?没人信的吧?”顾云清还是闹不明白啊!
清河公主满心高兴,就等着大婚,婚期定在一个月之后,她的嫁衣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曹暨身材比那谢七郎魁梧,自然要重新做起婚服来,想着曹家郎君那等模样,而且听说身边半个女子都没有,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谢七郎的?一时间清河公主那点子容易转移的情义又给了曹暨。
宫里的大宫女看公主少女怀春之意,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她咬了咬牙,走上前:“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姑姑,要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宫婢深吸一口气:“听说曹家大郎君让王太医的孙儿在诊治身体!”
“曹家郎君,那日在九龙潭镇定自若,解决刺客的时候英勇神武,他看什么病?”清河公主疑惑地问。
却听那婢女说:“听说是那里的病,曹家大郎一直没有议亲是有缘故的。这次被公主看中,曹家惊慌之下才隐秘地去看病,虽然找的是王经义,实际上是王太医在给诊断。”
“什么那里的病?”
“奴婢听说是那里不能用!”
“你是说?”清河公主问道:“他是个无用的废人?”
“奴婢只是听说而已,您也知道那王经义以前就是太医院的,跟太医院的小太医一起喝酒的时候,随口一说,兴许做不得准的。”这个宫女也是清河身边的亲信之人。
清河呆呆地一坐,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害了自己?她转身再去周后那里,周后正在与身边的美少年调笑,自从刘正基倒下,美少年也不用藏了,难道那个废物太子还能与她叫板不成?
听闻清河过来,有些嫌烦,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姑娘,总归要早早解决了才好。清河过来行礼之后,让周后摒退左右,周后见她神神秘秘,也就依了她去。
“娘娘,求您为女儿做主!”清河公主跪下说道。
“怎么了这是?”
清河公主附耳过去把听说的话讲给周后听,讲完她眼泪挂在睫毛上:“若是如此,岂不是要误儿一身?”
周后听得也是一愣,这?若真是这样也怪可惜的,可万一要是传言呢?她一想,对清河说:“你莫要着急,待本宫替你一试!”
她好歌舞,宫中舞姬歌女不少,尤其是那些舞姬个个身材曼妙,她点了两个,意思是,公主与驸马即将大婚,公主与驸马均是守礼之人。为了不让驸马新婚洞房之夜手忙脚乱,这两个舞姬去驸马府上教导驸马一二。
顾云清看着宫里送过来的两个妖精,躺在曹暨的床上笑地打滚,说:“阿暨,这个周后太有趣了,想要睡你,还要让人先试试你!”
曹暨看着她问:“那我要不要试?”
这一下可把顾云清给噎住了,一想到两个妖精和阿暨在床上打滚,她心里就难受地紧。她张嘴:“我……”
曹暨捏了捏她的脸说:“放心吧!我绝不会睡这些人的。”
顾云清听他这么说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笑着问:“那你怎么办?”
“晾她们一个晚上不就行了!”
“她们既然是来试试你厉害不厉害,你晾她们岂不是承认你胆怯了?”顾云清想通这个,伸手捂住嘴,再放开之后说:“阿暨,你的意思是,你要让人家以为你不行?然后弄得人尽皆知?哥们,这个脸真的丢大发了,咱们可丢不起这个脸。不能这么干!”
“有何不可?不管是什么主意,只要有用,咱就用。”曹暨无所谓地靠在椅子里喝着茶,趁着朝局没有像是锅一样糊了之前,抽身而出,这可是个好办法,他才不在乎这种名声,只要以后云清给他小崽子一个接一个地生,还怕不能正名?
两个妖精在曹家连曹暨的袖子管都没有碰过,曹家老太君说了:“咱们曹家的男儿只娶一房妻室,没有后,等过了四十才能娶妾。不能让大郎破了规矩。”
原本这个规矩在京城里很多闺中妇人羡慕的,可这话到了周后和清河耳朵里,就是曹家故意在隐瞒,她们越发地不能安心了,周后终于忍不住,点了太医去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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