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小说:兄弟陪我逛花楼 作者:堰桥
    走出国子监, 曹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头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外边等着的春儿冬儿,立刻撑了伞过来给两人打在头上, 已经浑身湿透的两人,这个伞有和没有真的没有区别,两人上了马车。因着在下雨, 冬儿和春儿一起进了车里。

    顾云清看方才曹暨近乎肝胆俱裂的伤心,她也不敢开口问, 更何况春儿和冬儿在呢!

    想着阿暨最近有些不对劲,他之前说是定下的策略, 不睡那两个小妖精说的过去, 她当时猜的是,他要让宫里以为他不行。但是, 她怎么就忽视了一件事情呢?宫里可是来了三个太医来确认他不行的啊!三个太医能作假?所以……

    这个年纪, 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突然知道自己不行, 这也太痛苦了, 难怪方才他那般模样, 那个清河实在可恶还把这个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他怎么受得了?作为最好的兄弟,她无论如何都要站在他一起帮他度过最为艰难的一段日子。

    她过去轻轻地拥住了曹暨:“阿暨, 不要伤怀, 我们回家。”

    被媳妇第一次这样抱住的曹暨,觉得其实挺值的,反过去将她拥住, 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哪怕脖子里湿哒哒地,也能闻出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媳妇的味道就是好闻,他只觉得软玉温香,真怕自己坐怀就乱了。

    弄得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位郎君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样是在干什么?

    到了家门口,雨已经停了,曹暨这放开云清,云清默默地送着曹暨进了曹家,刘夫人听说曹暨浑身湿透了回来,忙过来看,曹暨对着云清说:“你先回去沐浴,沐浴好了过来找我。”

    云清见曹暨一到家,脸色恢复正常,心里一个松快:“好!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马上过来。”

    云清回家中,秦萱让人给她抬了水进去,她泡进了池子,匆匆地清洗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起来穿了衣衫,阿暨还等着她过去安慰呢。阿暨太苦了!

    今儿下了大雨,墙上湿滑不能翻了,云清放弃了从墙头翻入曹暨院中的想法,从角门进了曹家。

    曹暨也已经洗涮干净,正在跟个老太君和刘夫人说今日的事情。见云清进来,从架子上拉了一块干手巾扔给她,嫌弃道:“能不能把头发擦干了再过来?”

    云清接过手里的手巾坐在他的椅子里擦头发,看她胡乱地揉头,曹暨实在看不过去,对着老太君和刘氏说:“祖母,阿娘,你们先进宫!把婚退了。我这里和云清商量一下怎么跑路。”

    两位长辈一走,曹暨从云清的手里抽过手巾开始给她一点一点地擦头发,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考究,等以后头疼了怎么办?

    云清靠在椅子里问:“怎么跑路,你说说?”

    曹暨拿起梳子给她边梳头边说:“你先跟阿楠,赵四他们道别。然后我们堂而皇之地走路。”

    “我跟他们道别,他们肯定会问你的事。”

    “那就说呗!”曹暨无所谓。

    可云清却觉得万分心酸,阿暨真的可怜,把手伸到曹暨手腕上,她要给他支撑,要给他依靠,曹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听她说:“阿暨,你……”

    她说话停顿着,曹暨问她:“你想说什么?”

    她侧过身,仰着头说:“阿暨,你不要太伤心,这个虽然挺严重的……”

    曹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清,这货在怀疑他什么?所以,她刚才抱着他不是演戏,是同情他?见鬼的,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要不是真同情他,她用得着上车了还抱着他吗?自己抱了一路还心里很满足,天知道被她当成什么了?

    “你以为呢?”谁都能怀疑他,她也来怀疑他?

    “不是几个太医来看了吗?之前问你,你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原来竟然有这个问题,你要放宽心,这个毛病也不是没得治。慢慢调养总会好的,毕竟你还年纪小,过两年在成亲也不迟。”云清把自己能想到的安慰的话都说了出来。

    曹暨将手里的梳子往地上一扔,牛角梳子掉落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的脸色瞬间很难看,云清站了起来牵着曹暨的手:“阿暨,别太难受,你难受我就难受!”

    曹暨看着这个混账,他咬了咬牙,过去伸手拉着她的手。云清反过来握住曹暨的手,一双杏仁大眼与曹暨对望,曹暨问她:“所以,你以为我那里不能抬头?”

    云清微微仰头看他,曹暨一只手撩起自己的中衣,露出了紧实的腹部,将她的手压在他的裤腰上:“你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来验看验看?”

    云清抬头看着曹暨,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他让她解开腰带来看?这个倒也正常,少年之间看这个也没什么。只是,自己到底是个女子,真看他那里?不合适吧?

    云清手上传来曹暨身体那温热的感觉,原本伶牙俐齿的她一下子有些结巴,脸慢慢地开始血气上涌,粉嫩的脸上泛着如三月桃花的粉色。那一双眼更是水灵灵的,倒是与曹暨梦中的那个云清神情颇为一致。

    她甩开了手:“干什么啊?你说没事就没事,看什么看?”

    眼看云清要退却,曹暨进了一步,似笑非笑地问:“不看?”

    云清呵呵地退了一大步,心里暗道:“草!”身后居然是墙壁了,这个可怎么办?

    佳人在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曹暨,此刻看那菱形的小嘴,恨不能一口咬上去,一把将她压在墙壁上,要不现在揭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纱,让她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想着她?

    曹暨压住了云清,在她耳边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行?”

    云清被曹暨压在墙上,看着曹暨那张已经开始渐渐涨红的脸,男人最恨就是别人说他不行,哪怕真不行,比如说那些内官,这也是个禁忌。自己仗着跟他关系好,嘴贱就问了,现在阿暨发脾气了吧?要打人了吧?算了横竖都是自己不好,让他打一顿出气?她索性闭上眼,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说:“阿暨,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看着这个混账闭着眼,嫩嘟嘟的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曹暨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他贴住她的身体,夏日薄衫只隔着各自的绸缎布料,还有云清的裹胸。对着云清肖想已久的曹暨,自然无法自控,云清感觉到那不对劲,还听见曹暨贴在她耳边问:“你现在还以为我不行吗?”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现在也要她知道,谁都能怀疑,难道还能让自己的媳妇怀疑自己?

    云清被他贴住,心中大为震动,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一直以为话本子上的形容太过于夸张,可这个?若是自己以后要装男子装的更加真实?她得放多大一坨在裤子里,若是这样用什么固定呢?这也太难了吧?她开始脸色青白,因为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串字符:“放一根擀面杖在裤子里,会不会难受死?”难怪叫男人,做男人还真难啊!

    看见云清的脸色一下子从红润褪去变成白色,她是个姑娘,自己这样孟浪,定然吓坏她了,曹暨将她放开说:“我没事,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云清被曹暨给放开,心里同情曹暨,其实男人生得如他这般伟岸,也是个麻烦事儿。那话本上,成天说女人要娇小,男子要伟岸,可不是应该配对吗?要是出入太大,那多痛苦?转念云清又同情曹暨未来的媳妇,那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念头一转,梦中自己成了他的媳妇,太恐怖了……

    云清睁开眼,别过头,想太多了,真是昏头了。这是她的兄弟!他的兄弟没事,她应该为他高兴!

    她过去拍了拍曹暨的肩膀:“阿暨,你没事,我真是高兴!”

    曹暨觉得她的反应太简单,一转念,还能要这个混账怎么样的反应呢?

    “你去跟他们几个道别的时候,就说我没脸见人了,他们若是问起我如何了,就说我郁郁寡欢,恨不能死。知道不?”

    云清听着曹暨吐出这样的话语,觉得狠还是他狠,居然连这个都能认下,她哪怕是没有还要装成有,他本钱这么好,还要装成那样!

    所以,翠云楼这个饭庄的雅间里,顾云清请了自己的小伙伴,小伙伴听说她要陪着曹暨出去散心,要浪迹天涯,都心头难受,然而难受归难受,好奇之心总是有的。

    “云清,听说阿暨大而无用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看到过啊?”黄嘉楠拉住云清问道。

    “别问了,人伤心着呢!我劝都劝不好。”顾云清挠了挠头说:“应该也不是一辈子不行吧?听小王大夫说比较难治。也许就有好方子能够治好的!”

    云清觉得自己好歹得给阿暨留条后路,等以后局势稳定,找媳妇的时候,也能有个说辞不是?

    人家想听的明显不是这个,赵四问:“他到底是怎么无用了?是……”

    “我跟你们说就是现在坏了用不了,要是修好了你们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云清指着一帮子人,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包括我!”帮着曹暨落实了大而无用之说,也给曹暨留了后路,云清觉得自己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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