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瓶山,搬山卸岭罗帅三方联手下墓,为防有人背后捅刀,决议在祖师爷面前立誓结盟。
是夜,就在这残败的攒棺院子里设下香案,摆上三牲礼,在祖师爷的牌位前,搬山卸岭罗帅三方歃血为盟,饮下手中酒赌咒发誓,若违此誓,天地鬼神皆不能容。
喝了酒,唱了赞,这便成了。最后,陈玉楼,鹧鸪哨,罗帅为死去弟兄的尸体举行了火葬,祈祷他们保佑此下瓶山顺利得宝。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浩浩荡荡开往瓶山。
众人远眺瓶山,这山远远看上去真如一只将要倾倒的瓶子一般。
“这瓶山莫不是太上老君的丹药瓶子,当然被孙猴子踢到人间了吧!哈哈…”罗帅看着瓶山哈哈道。
鹧鸪哨看着这瓶山斜倒的山体与地面夹角杂萝丛生,流水环绕。忽然心中一动,这山上不好进,何不从山脚进去。
这山底背阴,长年不见日光,且有流水环绕,长满藤萝,说明底下不全是石层,从底下掘入一定比山上炸山来的省力。
陈玉楼听了鹧鸪哨的分析决定分路行事,双管齐下。不论哪路得手,瓶山宝物是没跑了。
陈玉楼跟罗帅在山脊埋设□□,炸开墓道。
红姑主动请缨协助鹧鸪哨从山底掘进。众人都能看出红姑鹧鸪哨之间的不寻常,笑的暧昧。槿颜本想见识一番搬山分甲的神奇之处,却被陈玉楼拉走。
罗帅也看出红姑对鹧鸪哨的不一般,吃醋讽刺道,“姐爱俏,鸨爱钞,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水灵灵的大姑娘就这么被拐走了…”
又看着陈玉楼与槿颜站在一边,叹道,“只是可怜我老罗,光吊吊一个卵砰卵…”
听见罗帅说的粗俗不堪的话,槿颜转身就走。陈玉楼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罗帅看陈玉楼瞪他赶紧舔着脸赔不是。没办法,有求于人,得罪不起。
却说鹧鸪哨一行,来到山脚河水前。河水刺骨,挡住去路。看到鹧鸪哨为难,红姑一笑,直接命人拿出蜈蚣挂山梯三五下扎成竹筏,带众人顺利来到一个山洞。
在山洞尽头,鹧鸪哨拿出一壶水从靠近地宫的方向依次洒水,利用水的下渗来判断山壁中空的地方,成功找到方向,红姑下令回去搬人手挖地道,却被鹧鸪哨阻止。只见鹧鸪哨从背篼中取出一对穿山甲,一只穿山甲背上用一锁链穿骨而锁,这便是那搬山宝物,分山掘子甲。
这岩石在那对分山掘子甲爪下如同豆腐般,轻而易举穿山而入,卸岭众人无不称奇。
陈玉楼罗帅在山脊炸山。槿颜无聊地只能晒着太阳打坐。罗帅捡起一坨雁屎当着众人面吃了下去,说起了往事。
“鸟粪,这东西能吃。”见陈玉楼好奇的看向他,罗帅才继续说道,“把头哥,这里可有说法,你听我跟你念叨念叨。”
“大雁的鸟粪拿回家洗吧洗吧,就会发现里面有谷粒,运气好攒上一把都够一家人煮粥喝了。我十二岁那年家乡大旱。家家户户穷的揭不开锅过,野菜,玉米杆,树皮,能吃的都吃光了,只能吃着鸟粪。”
“那天,看到把头哥开仓放粮,看的我心里呦…潮乎乎的。所以,从那时起我对把头哥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要说这些难民也真是有福气,遇见陈总把头这样的大善人,才有口吃的,比我当年强多喽!”
槿颜听着罗帅的话,对陈玉楼也是肃然起敬。陈玉楼的卸岭算起来属匪一类。可是,陈玉楼看见那些灾民毅然决然开仓施粥,与其他匪类又不同,卸岭在他带领下,兄弟过万,光说人心这一条,槿颜毫不怀疑若给他机会他一定能在这乱世干出一番大事业。
罗帅继续叨叨,“我小时候家里穷啊,爹又去的早,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全靠老娘一个人拉扯。等我十二岁的时候,我老娘一狠心赶我出家门,让我去投奔亲戚,可是人穷怕走亲啊,就因为穷,亲戚不认,我流落街头差点饿死。那时我就立誓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让他们瞧瞧,我罗老歪也是有出息的!”
“承蒙把头哥不弃,此次合作干一番大事业。我这人吧!性子犟,前天夜里,是我的错,不该朝把头哥发火。我给把头哥赔不是。”说着便跪了下去。
陈玉楼一把扶住他,“罗帅,我们是一起拜把子的弟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此次咱们一定会干一番大事!”
罗帅见陈玉楼的态度,也知道此事揭过,宝物是得定了。大喜下令开炮。
原来前面一番话都是铺垫,他怕前天的事让陈玉楼心有芥蒂,前面一段话就是让陈玉楼心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槿颜没想到罗帅这大老粗也挺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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