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身后毛茸茸的九条白色的大尾巴,我觉得以后买被子的钱可以省了。搞了个狐狸的身子可还行!?但显然,我没有时间感受茫然和无奈,因为有人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我的门。
打开门,微凉的风顺着门缝涌进来,吹散了屋里火盆烧出来的热气。一位姑娘站在门口,见我开门,便将手里的一大堆账本和一串钥匙一股脑塞到我手里。我慌慌张张地接过来,抬头仔细一看。诶呦,原来是只猫。
那原形是只白猫的姑娘抬了抬下巴,“这是店主留给你的账本和钥匙。咱们这家酒楼只跟隔壁那家青楼有合作。至于每日要送多少酒,每坛酒多少钱,你自己查账本吧。我走啦。”
“等等,姑娘怎么称呼?”
“云锦。我就是给店主传话的。你要是有事不得不去找她,就去她之前跟你说的她要去的地方吧。你貌似魂魄不稳,她刚好能帮到你。”云锦靠在门边打量着我。
我心想,‘我这个新进的千年狐狸居然被百年修行的小猫教训了。不过这小猫修为不错,百年修行就能把人形保持的那么好。’正想着,就见站在门口的云锦显出了她的左金右蓝的异色瞳。
我:“……云姑娘,你眼睛上的幻术失效了。”
云锦:……
我刚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这个气氛,就见云锦眉毛皱起,超大声地“哼”了一声,一跺脚变回了原形跑下了楼,我隐隐听见她说“烦死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抱着账本磕了一下午,总算是看明白了,这家酒楼平日里做自己的卖酒生意,只有每周一和周四早上需要送五十坛酒去隔壁的青楼。算算日子,送酒的日子正是明天。
晚上我叫来店里的六个伙计和这两天因为不做生意正在放假的两个厨子,跟他们认识了一下顺便粗略安排了一下明天开门做生意的事项后便让他们各回各屋早点休息了。
这酒楼说是小生意却也有三层楼的店面,说是大生意却只有这一家店。平日里不少客人来店里买酒带走,当然也有些客人会带着朋友来店里喝酒,他们喝酒时大都会点些卤牛肉、花生米之类的下酒小菜,算一算一日倒也是挣不少。如今入了冬,酒是暖身之物,故而来喝酒的客人更是多了不少。
第二日一大早,站在门口看伙计们把五十坛酒搬到车上,拉倒隔壁青楼的后门卸货。
“诶呦~这就是新来的老板娘吧~”站在后门数货的一位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轻晃着帕子走了过来。“我是这儿的妈妈,大家都叫我芙娘芙妈妈,老板娘怎么称呼啊?”
“我姓白,芙娘有礼。”这芙娘说话很是讨喜,不愧是当妈妈的。我站直冲芙娘行了一个初见礼,还没等行到一半就被芙娘扶了起来。“诶呦喂,白姑娘太见外了。我们的酒一直都是从你店里买来的,这价格可是要倚仗你呢。”
“芙娘客气了。”我笑了笑,心道‘老狐狸,想让我给你降价?门儿都没有。老娘可是财迷好吗!?’
等酒都搬进去我们便道了个别,各回各家楼里去了,虽然芙娘那边下午才开始做生意,但我这边一大早就要开门了。
忙了一整天,我终于体会到了做老板娘的辛苦。客人们进进出出,划拳的,提着壶进来称酒的,谈公事办私事的,路过讨口水喝的,好不热闹。
接下来的几天都平平淡淡却也异常忙碌,不过隔壁的青楼好像就没有这么平淡了。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冬天的大街早上总是没有几个人的。这会儿冷风呼呼的吹着,在空旷的街上吹出了哨响,往日里都到下午才开门的青楼却在这个时候悄悄的开了后门,我屋的窗户刚好对着那里,所以一早起来无所事事的我就站在窗边看热闹。
门开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位老妇人就被引了进去。我隐隐约约听到有痛呼声从一间小房里传出来。芙娘站在那小屋不远处,见老妇人来了,连忙上前拉着她往里走。
“可是要生了?”老妇人被她拽着走地太快,边踉踉跄跄地跟上,边问芙娘。
“是了,是了。您快些啊。”芙娘着急地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诶呦,老身的老骨头啊……”
我这听得正起劲儿,她们就进了屋,我耸了耸肩将窗户掩上,竖起了狐狸耳朵。瞬间,那屋中的声音宛若近在身边。
正在生产的女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直使不上力气,甚至隐隐有了要大出血的迹象,急得那接生婆也是一脑门的汗。
“唉,谁让我听了呢。”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如今既然凑了这个热闹,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挥手隐去身形,下一秒我便出现在了那小屋中。
屋中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在碳火的热气下更填了几丝血腥气,看来情况确实不乐观。绕过床尾的那位老妇人和床边的女子,我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子,那女子脸色煞白,满脸的汗打湿了散落在脸上的几缕头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有金星雪浪花纹的扣子。
‘唉,真真的是不容易啊。’想着,我将手搭在她脉上,慢慢将灵力传给她,催着她用力。
“孩子的头出来了!头出来了!再使劲儿!”接生的妇人惊喜地抬头冲芙娘喊了一声后又低下头继续关注那孩子。
既然头出来了,我的当务之急就不是帮她继续使劲儿,而是把她略有些残破的身体修补一下了,不然她也没力气继续生呀。想着我在床边坐下,边顺灵力,边看着她手里的扣子发呆。
‘等等!金星雪浪!?!?’我好像……遇见了个“大人物”嘞。
芙娘在一旁急得一脸的汗,冲着床上的人喊:“孟诗啊孟诗,你说说这好好的你为何偏偏跟了那人,他……”
“芙妈妈您别说了,等阿诗过了这一劫您再说也不迟啊。”床边的女子将手里的帕子洗净,不停给孟诗擦着脸上的汗珠,自己的汗却顺着脸颊边的散发滴落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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