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也是刚刚知道今晚河边会放烟花, 他们都纷纷前去河边凑个热闹。苏菀青一行人过去的时候, 河边已经站满了人。
苏菀青挤都挤不进去, 她有些无奈, “想来今天晚上很多人都知道要放烟花了。”
郑称心点头,“花朝节从未有过放烟花的例子, 想来他们都是过来瞧个新鲜。”
“咱们怎么办呢?”苏菀青问。。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德全道:“奴才倒是有一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法子?”
“几位主子都在人群后面,看的本就不分明。不若租一条小船去河中看烟花。”德全一指河边上停着的几艘船, 出谋划策。”
苏菀青听到德全的话,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法子到是不错。”
郑文贺却在此时皱起来眉头,京都这么大,德全怎么就这么巧的遇到他们。只是郑文贺见到苏菀青期待的神情,最终还是没有阻拦。
.....
苏菀青一行人租了一条大船准备去河上看烟花。但是付钱给船夫后,船夫没有立即开船。
“老翁,你为何不快快开船?”郑文贺撩起船上的帘子问。
“公子, 还要再等个人。”船夫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苍老粗哑的声音回复郑文贺。
郑文贺眉头紧皱,“老翁, 为何还要等其他人?分明是我们包下了这条船。”
“公子, 这船大,能容不少人。若只单单载几位公子和小姐未免太过空旷。”老翁佝偻身子。
“那我们便多给你些银两,你也莫要在等待其他人了。”郑文贺想也不想说道。
老翁摇摇头,“花朝节放烟花本就不常见, 这般美景何苦不多分与几人看呢。”
最后,无论郑文贺怎么说,老翁都不愿意开船。他们本是想换一艘船,可是其他船不是满了就是已经开出去了。
几人无奈只好随着老翁一起等人,苏菀青唯恐看不到烟花盛开,心中有些焦灼。
过了一会儿,停泊处人影攒动。
乘着月光,河边盈盈,岸边嘈杂。
苏菀青似是有所感应,她起身回头。
秦修一身玄衣,负手站在船艄。
“怎的是你?”苏菀青惊讶出声。
郑文贺眼中却划过一丝了然,他便早就料到德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引着他们上船。
苏菀青质问的功夫,船夫已经解开了绳子,船缓缓驶向河中央。
秦修淡淡问:“如何不能是我?”
此时,苏菀青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冷着脸说:“靠岸,我要下船。”
船夫充耳不闻,苏菀青很是气愤,她昂首对秦修重复:“让船夫靠岸停船,我要下船。”
“你不看烟花了?”秦修见苏菀青对他厌恶至此,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烦躁。
“不看!”苏菀青斩钉截铁。
“为何?”
“明知故问。”苏菀青瞪他,绕过秦修往前走。
苏菀青往左,秦修也往左:苏菀青往右,秦修不说一句话也往右。
“五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菀青越发恼火。
“陪我看完烟花,我便让你下去。”
“不。”
秦修听到苏菀青的话,抿唇,良久才轻轻说道:“菀青,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陪我看一次烟花。”
苏菀青听到秦修用救命之恩来说事,心中暗道卑鄙,却没有在说什么要下船的话了。
秦修扯嘴勉强一笑,如今自己竟然要靠挟恩才能换的与卿卿共度的时光呢。
郑文贺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讥讽:“五皇子,您果真是机智过人。”
秦修挑眉:“郑公子,过奖。”
秦修说罢,负在身后的手往前一身,随后轻轻往前一招。
只听“咻”的一声,苏菀青这条船为中心,河从上及下,瞬时间绽放出五光十色的烟花。这些烟花还未散去,以这条河为中心,四面八方的烟花宛如利剑冲向半空中,随即在最高点绽放出烟花的风姿。紧接着整个京都上空全是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烟花。最主要的是,这烟花并不是放了一次便休止了,而是不间歇的燃放。在那一瞬间,京都亮的宛如白昼。
河岸边的人群顿时沸腾不已,不少人指着上空的烟花激动喊道:“快看!快看!!”、
原因无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烟花。
就连宫中的贵人都能看到宫外的烟花,宫妃美人也出来瞧着深深宫墙外面的热闹。
苏菀青虽然见到秦修很是生气,但此时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别说是普通百姓即便是她也没有见过这种盛状。
秦修见到苏菀青这副模样,方才冷着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他喉咙轻动:“卿卿,我终是又见到了,天不负我秦修!”
烟花蹿天绽放的声音过大,苏菀青好似是听到秦修说了什么,却又听得不真切。她下意识问秦修:“你说什么?”
秦修出声:“我说,你若是喜欢花,我便送你满城花。”
苏菀青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再说话脸上似讽刺似有笑意。
苏沐墨着实是被秦修这阔绰给晃到眼睛,只是五皇子如此行事,怕是郑文贺心中不好受,毕竟刚刚郑文贺送了苏菀青一朵琉璃花,秦修紧接着就送了苏菀青满城的花,这不是......
好在,苏沐墨瞧着郑文贺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
很快,日子如流水一般,很快就到了卯月。
清晨,露水还挂在叶子上,镇国公府就已经忙碌了起来,仆人们如流云在府中行走,府上也被擦拭的焕然一新。镇国公府亲自在门口迎接着往来的宾客们。就连老太太一大早上也打扮的精神矍铄。
苏菀青更是早早的就被安若叫起来梳洗打扮,原因无他,今日是苏菀青及笄的日子,待到过了今日,她便成人了。
在这一天,一直被禁足的苏玉柔都被放了出来。
镇国公对女儿及笄这件事情看得特别重要,特地请了宗族中最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来给苏菀青行及笄礼。
镇国公府堂室内,镇国公和苏老太太坐在上首。客人已经就位。
镇国公起身,环顾四周,气若洪钟:“今日苏某感谢诸位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
待到镇国公说完以后,赞者走出来,净手,于西阶就位,苏菀青缓缓走出来,到了堂室中央向众宾客行礼,跪在做笄者席上,赞者上前为苏菀青梳头.....
堂室内一片安静,都静静观礼。苏菀青的及笄礼,秦修本是不能参加,毕竟两人刚退了婚,现在又参加苏菀青的及笄礼这算是怎么回事。但是秦修是秦修,他重生一次,不愿意错过苏菀青人生中重要的及笄礼。他坐在宾客席上眼睛也不眨,直直看着苏菀青。
镇国公府也不知道是如何安排的,竟是让秦修和郑文贺面对面坐了,两人之间烟火味道可谓是浓。
“礼毕!”
不多时,随着礼者声音落下,苏菀青的及笄礼算结束了。镇国公慈爱的看着苏菀青,他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由得有些动情,嘴唇颤动:“好,真好。”
“呕!”正当诸位宾客准备前去宴桌用膳时,苏玉柔的一声干呕瞬间引起了众多的宾客目光。
苏玉柔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嘴巴,不停地干呕。
“这是怎么回事?”宾客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苏家二姑娘是不是说生病了?”
“不像是啊,你瞧她脸色红润,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苏老太太咯噔一下,和苏家二爷对上了眼。苏老太太心跳加速,心中有了猜测,柔姐儿该不会是....
“今早用膳的时候,怕是吃坏了东西。你们还不快扶着姑娘回房间休息。”苏老太太连忙对下人们说道。
苏玉柔由着下人扶着,“柔儿身体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镇国公脸色不太好,心中有些后悔把苏玉柔放出来:“去吧。”
苏玉柔扶着丫鬟的手走出堂室,临走前眼睛带勾子瞧瞧看向四皇子,四皇子更是比不知情的人多想了一层,脸色漆黑,看到苏玉柔的媚眼后,装作没瞧见。
等出了堂室,服侍苏玉柔的丫鬟小声对苏玉柔说道:“小姐,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苏玉柔也不向方才一样干呕了,她眼睛一竖,“有何不好。”
“奴婢怕他们在背后乱说姑娘的坏话。”丫鬟扶着苏玉柔下了台阶。
苏玉柔冷笑道:“有什么可说的。”
那日在长公主府,她和四皇子露水情缘以后。苏玉柔便一直满怀希望的等着皇上赐婚,可是等来等去,等来等去。这都一个月多了,宫里面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苏玉柔一下子就慌了,她一直在猜测四皇子是不是翻脸不认账了,但是她又联系不上四皇子。
而且最近几日,苏玉柔发现自己食不下咽,经常呕吐。她心中便有了猜测,她小心翼翼的瞒着,就是为了今日。
一是为了在苏菀青的及笄礼上呕吐恶心恶心苏菀青;另一个便是,她要告诉四皇子她怀孕了。要知道她怀的可是皇家骨血,四皇子这下还怎么赖账。
想到这里,苏玉柔得意的抚摸着肚子,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是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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