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恢复临朝, 在政务上有皇上带着太子一起处理,自然不会再存在任何不同的声音,楚添霖这临时辅佐的差事相应也就撤了下来,除了继续教导太子习武,其他他可以不用理会,甚至连早朝也不用上。
恢复以前隔日进宫的频率,他算是一下就闲了下来。
他这一清闲, 顾婉婉还替他开心着。
按她的想法,朝堂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数不胜数,连皇上都会装病诈群臣,连太子殿下也一并被皇上给骗了,演的这么一出好戏,就为了揪出朝廷里这些害群之马,皇上城府之深, 叫她不得不佩服。
若不是楚添霖和她说,她根本想不到皇上那病是装的, 搞得这么满城风雨, 只为了引蛇出洞, 皇上是不想漏过任何一个,这么一来,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倒是爽快。
试想楚添霖曾经若是有了别的想法,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他之前都在尽心尽力的替太子殿下排忧解难,没有想过要把权力揽到自己身上, 这才能赚得皇上一句赞赏。
与其担惊受怕,她倒宁愿他做着轻闲的差事,每月的俸禄足够养家糊口,还能有些许钱银剩下,加上她的小铺子生意越来越好,即使以后有什么变故,靠着那铺子的生意吃饭总还是没问题的,她的志气不高,生活平淡幸福就足够了。
这日,楚添霖不用进宫,从早上开始就和她腻在一起,她差点儿有种两看相厌的错觉,明明自己是喜欢他的,这日对夜对,呆的时间长了,感觉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压制住心中这奇怪的想法,顾婉婉将自己的手工活儿放下,拉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顺便说会儿话。
“这几日小水在宫里还好吗?我发现他回来总是一声不吭的,吃过饭就回自己院子里练功夫,都不怎么在我这儿呆。”
楚添霖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回答,“挺好的,大概是近日太子公务繁忙,没时间和他一块说话,他一个人闷着了。”
梁浩玉现在每日的任务不仅是学习,还得付诸于实践,早朝跟着皇上学习处理政务,不时要被皇上抽考,在面对任何一件国家大事他都得有自己的立场,并有相应的依据来支撑自己。
要做到如此并不容易,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和钻研,这样一来,他每日和林重水混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时间越来越少,林重水却还得日日进宫候着,有时一等就是一上午,虽在宫里好吃好喝,没有半点儿怠慢,毕竟是孩子,没有玩伴,就是再好的享受也不会感觉有多好。
顾婉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只是闷着了,她就不必担心,林重水是个静不下心来的孩子,把他拘在宫中改善一下现在这好动的性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抬头望着那天空,如今这天气怡人,其实还挺适合出游的,上次和楚添霖、太子殿下、林重水一起出游时,正巧碰上有人刺杀太子殿下,一行人等都还没怎么开始游玩就败兴而归。
还有那次和他一块出城去逛灯会,结果碰到顾清宁出了意外,同样影响了兴致。
她忽然发觉他们俩还没有哪次出去玩是来回都顺利的。
“你现在这么闲,哪日我们出去城外转一转可好?”
楚添霖一听立即来了兴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这时辰也不算太晚,天气如此晴朗,正是出门的好时候。
他出去牵了马,这就要领着顾婉婉出城。
“现在就去?”
顾婉婉刚刚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没想到这么快会实行,她楞在当场,有些犹豫。
“趁着今日有时间,天气又好,你也有兴致,带你去城外近处走走。”
他翻身上马,伸手来牵她。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一脚踩在他脚背,然后感觉手上一阵强有力的拉扯,她顺势跨开腿,坐在楚添霖前边。
手抓着缰绳,身后有楚添霖护着,她不担心会跌落马去,可到底是不习惯骑马,这一坐上去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楚添霖调转马头,两腿用力一夹马肚子,催着马儿向城门方向跑起来。
说是在附近随便走走,也还真就是在城门外百里以内的距离,他带着她骑马追着江流的方向往东边跑了几十里,江边的风景与一般河流不同,她不时能看到江边有一些宅子,那些人临江而建的宅子多数是由竹子建成,宅子固定在岸边,可有一部分露台是悬空在江面,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顾婉婉指着那宅子靠江边的露台,“他们这样建造,就不怕江水止涨时,把宅子都冲垮吗?”
她虽不懂建房子的规矩,可这江水的高义有涨有落,碰到接连几日下雨的时候,起码能往上涨好几寸的高度,江水没过露台,势必会对江边的房屋造成一定的冲击力。
长年累月这样下去,可不危险吗?
“那些宅子会建在江边,想必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想是不会冲垮的,真要这么容易把宅子给冲垮,那些人还敢住在这宅子里,岂不是不要命了?”
江边的百姓多数靠捕鱼为生,江里的鱼虾数量众多,再怎么卖力去捕捞,似乎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些人家世世代代都以捕鱼为生,只有少数人会离开这江边,去往更广阔的地方发展。
看过江边那些特色小宅,楚添霖又领着她进了一处小树林,她本以为他们要穿过小树林去往别的地方,可进到小树林里之后楚添霖由着马儿随意走着,根本没有特意牵引指挥方向。
她疑惑不解的扭头去看他,却被他亲个正着。
两唇相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下意识的脑袋后仰,想要避开他的攻势,然后脑勺被他用手稳稳托住,根本躲避不开,只能任由他肆意索取。
好一阵,他才放开她,她依偎在他胸前大喘着气。
马儿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下了,顾婉婉向前边看过去,发现他们面前有一处小木屋,看样子像是没人居住,马儿在这木屋前停下便不走了,楚添霖神色如常,先行下马之后,伸出双手来抱她。
将她抱下马背,他没有放她下地,而是直接将她抱到小木屋门前,他一脚揣开那木屋的门,径直进去,空出一只手来将门栓好,这才将她放下来。
顾婉婉迷惑不解的观察着这小木屋,木屋里几乎没什么摆设,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小床,一张方桌,四张凳子,还有一个可以烤火的炉子,已经构成小木屋的全部。
眼前的墙上挂着一些狩猎工具,如弓箭,捕兽夹等等,看起来像是猎人的停留地。
“这里是?”她心里有着各种猜想,终还是向他开口问道。
屋子里虽然东西不多,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遍布灰尘,无论是桌面,还是床上的被褥,她伸手摸过去,感觉都很干净,像是有人定期打扫过。
“这片树林是祖父买下来的,里面有不少小动物,他以前有空时会来这儿狩猎,偶尔小住两日,他走了以后给我留了些产业,其中就包括这小树林。”
顾婉婉咂咂舌,敢情这还是他的私产呢。
“打猎有什么好的,血淋淋,那些猎物可怜着呢。”
楚添霖跟着符合道,“是呀,打猎是不好,我带你来不是来打猎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就像是已经锁定了眼前的猎物。
顾婉婉没由来的心慌,他该不会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狭小的小木屋,周围罕无人烟,这种环境之下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了。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退,他则进,最终将她逼到墙边,跌坐在一旁的小床上。
“出门之前,我已命人提前过来打扫过,这里的被褥都是今日新铺的,干净得很。”
他身子前倾,凑向顾婉婉面前,与她轻声细语,那话中之意已十分明显,说得她一阵脸红。
“大白天的,你……”
她话还未说完,再次被他堵住,片刻功夫,她的抵抗毫无作用,反倒像是欲拒还迎,她索性放弃了,她闭上眼睛,由着他胡闹。
身上敏感之处依次被他侵略,她意识迷糊,除了搂紧他,再做不出其他动作。
一番云雨过后,外面已是黄昏,夕阳透过小窗照射进来,正好照在他们那小床上,顾婉婉把身子往被子里藏了藏,楚添霖却在后边暗暗使劲,把被子往他那边拉扯,她死死纂住被子一角,不想让他得逞,被子里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佯装累了,闭上眼睛往他怀里一钻,再不回应他。
楚添霖见她不再动作,似是真的想睡了,自己却是玩心大起,一双手不老实的在被子里四处滑动。
顾婉婉一直忍着不动,扛不到一刻钟,他越来越放肆,根本就没想让她安心入睡,她陡然睁开眼,瞪着眼前的人儿。
“你玩够没?”
楚添霖腆着脸不知羞的冲她笑道,“没玩够,怎么玩得够。”
说话间,他用力捏了她一把,那柔软的触感,啧,他瞬间又精神起来。
顾婉婉扛不过他没脸没皮的求欢,只能再次从了。
等他们从小木屋出来,已经是夜晚,天空着星星点点,一闪一闪的,楚添霖带着她骑马回京城,一路上不像来时那样缓缓而行,很快就回了家。
顾婉婉头发略显凌乱,一路疾行回到房间,生怕被人瞧见她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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