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理高估了自己的认路水平,平时有着标识牌的大马路都能走反,更别说放眼望去全是树木的森林。幸好,路上遇到几只慌不择路逃跑的小妖怪,嚷嚷着:“夭寿啦除妖人来了!!大妖怪封印解除了!”顺着他们的反方向,绘理这才走在了正确的路线上。
然而等到她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了塌陷的洞穴。名取正在给夏目的伤口包扎,他的式神也在给猫咪老师上药。式神发现陌生人的出现立刻警觉地挡在两人前面。
“佟,没有关系。”名取站起来朝绘理走来,“幸亏这位小姐的指路我们才会及时赶到这里。”
此时天早已放晴,天空带着几分晚霞的色彩颇有些绚烂。夕阳余晖洒在夏目的身上,还有几分天使的感觉。
“名取先生,这位是?”夏目注意到这位手拎着雨伞的少女。
“啊!”佟在一旁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
名取和夏目疑惑地回头看向她,佟飘到绘理面前指着她道:“就是你,之前出现在主人的拍摄现场!”
“还是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绘理笑了笑,“绪原绘理,立海大附属中学就读,目前跟着的场先生学习除妖术。”
听到的场的名字,夏目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毕竟才刚被这个人绑架过,谁听到绑架犯的名字都不会很愉快。
绘理朝天竖起三指,“放心,我真的没有的场先生那么暴力,我是个苗根正红的好少年。”然后关切的望向夏目和胖的舔不到伤口的猫咪老师,询问道:“你们还好吗?”
“哼哼,的场的人,不安好心,这个伤还不是他搞的。”
“老师!”夏目制止住猫咪老师的抱怨,将他抱起来,“谢谢关心,我们还好。”
绘理想了想,还是决定替的场说几句好话,“虽然我也不赞成的场先生的除妖理念,但是他背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存亡,对他来说斩草除根才能有效解决后患。夏目君和名取先生都是善良的人,大家秉承着自己的理念守护身边人的安全就是最好的了。”说完不等名取回答,转身离开。
她走了几步,想想不对,自己此行目的是跟上的场而不是来装X来的,又返回去,“那个,不好意思,你们知道的场先生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
的场的徒弟和他本人的风格意外的迥异。这是出现在名取和夏目心中的第一印象。
名取没忍住低声笑了下,给她指了一条道。
看着那个拄着拐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间,名取才转身和夏目说道:“感觉是个和夏目一样的孩子呢。”
“名取先生居然没有送她下山,一点都不符合您的绅士风格。”
“哇夏目,你居然打趣我!”
“哼哼,夏目,那孩子和你一样有着看见妖怪的能力呢。”猫咪老师冷不丁插进一句话。
“有些好奇,但是想到的场家觉得还是不要接触的好。”夏目心有余悸。
“咦?要不要我去帮你问人家的联系方式?”名取笑眯眯的提议道。
“哇!名取先生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
绘理顺着名取指的那条路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和七濑夫人边走边聊的的场。似乎是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场看起来挺轻松的样子。
他斜睨了一眼赶上来的绘理,“哟,看起来和名取他们遇见过了。”
绘理嘿嘿一笑,“是呀,也遇到了你说的有趣的少年了。哎师父你对人家那么凶残,连带我的印象都不好了。”
的场向她投来一个怀疑的眼神,“我有点很奇怪,你似乎对名取的除妖师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对那个夏目的能力也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居然格外的敏感呢。绘理被的场的眼神惊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上一次在八原就遇到名取先生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呀。”绘理急中生智,扯出了这个理由。
对这个理由,的场半信半疑不再深究。
第二天,绪原早早起床赶上去往东京的早班车,顺带问候了下柳关于幸村的住院信息。看到幸村的医院和自己取药的医院恰好是同一家,绘理打算去打扰一下男神。
等绘理到医院检查身体恢复状况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了。绪原先去买了一捧矢车菊,根据柳给自己的病房信息,摸到神经科的住院部。果不其然,在护士站被护士小姐姐拦了下来。
私人医院的安保程度和保密程度确实有得一拼,再加上幸村在学校人气高涨,平时探访的人群估计也不少。绘理百无聊赖的等在护士站等着护士小姐去询问幸村的探访许可。
终于等到幸村的许可,在护士小姐的带领下,绘理到了一间豪华的单人房。
幸村看到拄着拐杖走进病房的绘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捂住嘴不好意思道:“绪原同学,怎么两周没见这么狼狈。”
“是缘分,让我们同病相怜啊幸村君。”绘理笑眯眯回答他,看着床头柜上插满了花束的花瓶犯了愁。
“带的是矢车菊吗,我的诞生花呢。”幸村接过那捧花立在床头柜上,“先放在这里吧,过会儿我找护士小姐问下有没有多余的花瓶了。”
绘理打量了一下这个单人病房,病床紧靠着床边,窗户正向南面,全天候都能接收到太阳光的照顾,门边摆着两张沙发,是专门为来访的客人准备的。整个房间虽说是豪华单人病房,但却又有些枯燥乏味。
“是不是觉得呆在这个房间很没意思啊。”看着绪原抬头打量的样子,幸村忍不住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吧。”绪原捏着指甲比划出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但是幸村你在这儿就不一样了,一切都变得很有意思啦。”
幸村被这回答搞得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或者装作害羞一下,只能无力道:“绪原同学。。。。。”
“嗨!怎么了?”绘理毫无察觉,一脸无辜望向幸村,“确实啊,看着幸村君,一切都变得熠熠生辉了啊。”
“我是不是该配合点表示出害羞?”
“这倒不用,幸村君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啊。”
“啊总觉得自己被吐槽了呢。”
“没有哦,我说的都是实话呢。”
“好吧。绪原同学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丸井他们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和我说,你是又遇到妖怪了?”幸村决定放过自己,进入下一个问题。
绘理扶额无奈,“就是下海,啊呸,潜水遇到了点意外。”
“似乎冰帝的迹部君也在?”
“是啊,因为是迹部家委托的任务嘛。”
幸村没有再接话,其实他那天都看到了。直升机停在医院楼顶,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病人们不知道。他那时正在医师那里接受检查,只见那位医师接到一则电话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将他交给了另外一位医生。
他还有些好奇的询问接诊的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是迹部财阀家的公子和一个小姑娘发生了意外,现在送去急救室抢救。还听说是那个小姑娘情况更严重些,还中了毒。
后来部员再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才终于将那个被抢救的小姑娘和眼前活蹦乱跳的同学联系在一起。
难道有特殊能力的人恢复能力都是这么的强?幸村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略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幸村君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定神发呆的样子其实还是怪可爱的。绘理心里偷偷摸摸加上这句。
“就是觉得好像除妖师这个职业很辛苦的样子,明明绪原同学只是国中生却要经历很多我们所没法想象的困难。”
主上为她着想固然是好的,但是这么情真意切的流露自己的想法,绘理还有些不太适应。
“幸村君。”绪原站起来朝窗户边走去,“其实我真的不是什么除妖师,我现在成长都在别人的庇护下,所遇到的困难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啦。”
“倒是幸村君你,身体还好吗?有确诊病情吗?”她迅速转移话题回到幸村身上。
提起自己的病情,幸村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没有,需要住院观察。”
“安心啦,幸村君一定会没事的,你可是神之子,神都眷顾的人能有多倒霉?”绪原伸出手想拍拍对方的肩膀,但又觉得不太合适,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画了个大圆。
“虽然不是很想讲鬼故事,幸村你要是太沮丧可能会被妖怪看上哦。”绪原提醒他。
幸村委屈的脸庞僵硬了一瞬,抬头看向那个笑得有些狡猾的女生:“绪原同学。。。。。”
“提起精神来嘛幸村君!大家其实都在为你担心为你祈祷,期盼你早日回到学校,回到网球部啊!”
“绪原同学你遇到前途未知的困难的时候,不会觉得迷茫吗?”幸村问她。
绪原沉思了片刻,结合她浅薄的人生经验,回答:“老实说,我觉得幸村你比我厉害多了,好歹你有目标,是带着网球部蝉联全国大赛三连霸,而我感觉自己一直都是在根据惯性往下走,根本没有找到自己真心喜欢什么,要去做什么。这么一说,我似乎一直都处在迷茫之中。”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幸村低下头轻笑出声,“没想到绪原你是这样想的啊。原来我们是处在同样的境地。那不如,从现在开始,找到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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