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绷着绑带的柳莲二和一个全身都缠满了绷带居然还带着方框眼镜的怪人出现在他面前,身后还跟着立海大其他的队员们。
她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那个绷带怪人,“这是木乃伊重生了吗?”
“哈哈哈哈木乃伊!”丸井指着绷带缠满看不见脸的那个人,笑得差点说不出话。
“这是青学的乾贞治,我小学转学前的好友。”柳开口介绍道。
“你好,我听说过你,因为柳被立海大后援会挑战的女生。”只见似乎是嘴巴的位置上的绷带一开一合,反光的镜片后完全看不出来眼睛有没有被蒙住。
绪原:这是多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为什么现在还拿出来?
“我觉得你的数据应该更新了。”她淡定地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长发,回复着乾贞治。
“哦?洗耳恭听。”乾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抽出水笔,看着绪原就等着她自爆新数据。
她神神秘秘地竖起一根食指,难得的笑得像个老狐狸似的,“数据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自己去搜寻整理才会更有意义吗?”
乾贞治正打算奋笔疾书的动作停滞了:总觉得这个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柳莲二瞥了一眼自己备受打击的竹马,嘴角闪过一丝不宜让人察觉的笑意。他转移开话题,“之前那位就是你说的师父吗?”
“是啊,是不是很年轻,完全颠覆了你们脑补中的高人形象?”提及自己的师父,她又兴致勃□□来,完全不顾及自己那位好歹行业大佬的师父的面子。
立海大深知此人特殊性的各位都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回想起在球场上远远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的身形。怎么说呢,不是他们固定印象中的花白胡子得道高人的模样,反而看起来年轻的不像话,毫无威慑力的样子。
那个年轻男人的脸上始终都带着似有似无的略显得嘲讽的笑意,手中一把油纸伞,一身宽大的和服,怎么看都和他们这个网球集训基地格格不入。
还是他们年轻见识的少了,不能以貌取人。能教导绪原这样的人,一定也不会是普通人。
“这次你的师父也来了,不会是因为那个败者组的高中生的事情吧?”
“猜对了,不过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危险性,不用担心。”她及时的补上后半句话,担心他们会因为妖怪的存在影响到训练状况。
站在柳身旁的乾贞之镜片一闪,没说什么,只是手上的记录就没停下过。
“噗哩,感觉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仁王扛起网球拍,回到自己的球场上准备后面的比赛。
原本围过来打招呼的少年们也都七七八八散开回到自己的球场上准备下面的挑战,柳在她旁边停顿了一会,突然问道,“昨天也忘了问你,立海大的入学考试怎么样了?我押的题还行吗?”
说到柳莲二的押题,她真的忍不住想给对方发一朵小红花。
“绝赞,有70%的题目你给我整理的资料上都有。莲二你简直就是万事通啊!等你结束集训回去,我请你吃饭!”
“那看来考取立海大高中部的几率可以提高到接近100%了。”
“运气好点,我就还能再祸害你三年了莲二!”
“这你得问问学校的排班系统了。”柳摊了摊手,也回到自己的球场了。
她从2号球场晃荡到6号球场,只能感慨一句,岁月催人老,明明有几个只是高中生,却比这群初中生要大上一轮的样子。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按照之前的场的吩咐,她现在也该回去和师父准备晚上的事宜了。斋藤因为还得坐在监视器前头观察这群少年的表现,并没有很多时间陪着的场追溯往昔。绪原找到的场的时候,他正和七濑夫人相对坐着品尝着手中的红茶。
她拖出一把椅子坐下,询问道:“式神有发现什么吗?”
的场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杯垫正中,发出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他换了个坐姿,右腿叠在左腿膝盖上,单手撑着下巴,提示她道:“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讲的海螺鬼的故事吗?”
咦.....那实在是一个令人嫌弃的故事。
很久之前,一群海盗霸占了一片海域,再海上漂泊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位貌美的姑娘。年轻的姑娘将身体奉献给了那群海盗,与此同时,也在一个深夜里取走了这群男人身体中最宝贝的一件物什。
绪原表示,她真的很纯洁,并且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宝贝到底是什么。
最后海盗的首领没有办法,只能用大量的黄金来换回他们的宝贝。
“难道!!那名高中生的,也是遇到了海螺鬼,被取走了那什么?”她顿时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嘴巴都忘了合上。
的场嫌弃地白了她一眼,“那些只是民间以讹传讹的故事罢了。妖怪并不能取走人类的器官,想必也只是因为被妖怪吸走了精气导致神智恍惚而产生的错觉罢了。”
“看来那孩子就是遇到海螺鬼咯?”
“基本可以断定吧。这种小事还要我专门跑来一趟,我还以为多严重的情况。”的场不屑道。
普通人见到妖怪就和她见到鬼一样,很惊悚了好吗!不是谁都和你一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啊!她心里小声反驳,也没有胆敢说出来。
半夜时分,因为药效过去了的高中生又偷偷跑出了集训营地,朝着海边的方向赶去。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的半夜12点,温度尤其冻人,更别提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海边。
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硬生生将自己裹成了一只熊,在的场极为鄙视的目光下跟在他旁边。他们和那名高中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概是夜晚呼啸的风声和海浪拍打石头的声音,将他们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掩盖住,受到海螺鬼所蛊惑的高中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
他穿着单薄的队服外套,站在空旷的岸边,海风将他的外套吹的飒飒作响。银月当空,面对着漆黑的海水,竟打造出了一股午夜凶铃的气氛。
“盲目的爱情令人眼瞎,还令人热血澎湃。这家伙都不冷的吗?”蹲在树杈上的绪原小声嘀咕着,不远处的的场已经拉起了举起了弯弓开始做击杀准备了。
没过多久,一条长长的黑影朝男生的方向快速跑来,男生大概也是注意到了对方,小跑着迎了上去。待黑影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位有着一头波浪卷浅金色长发的女性,头发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女子一身浅色长裙,在海风的吹拂下不断地拍打着脚下的影子。
“嘶....好冷。”她双手揣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这孩子居然都不带怀疑一下,为什么这么冷的天里对方还穿得这么少吗?
的场不带一丝犹豫,拉起了长弓对准了女子的方向,灵力凝聚成一根箭矢,松手。
箭矢朝着女子小腿的方向呼啸而出,并没有受到海风的影响而偏离原本的方向。海螺鬼只注意到一道暗光朝自己飞来,还未做出反应,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痛苦的捂着伤口处跌坐在地上,箭矢因为射中了目标已经消散在空气中,但是造成的灵力攻击并没有因此而消散。
男生着急地跪在地上捧着她的伤处,大概也是在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的场巴拉开丛生的杂草,从隐身的地方走出到月光下。
海螺鬼似乎是感受到了除妖人的气场,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不动声色地朝着男生的怀抱深处躲去。
男生注意到陌生人的出现,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站起身将女子藏在自己身后。
“你们是谁?刚刚是不是你对杏子做了什么?”
“哦?杏子?一只海螺鬼居然还有自己的名字了。”的场语气略带嘲讽,将弓交给身边的绪原,一步一步朝他们的方位走去。
绪原:我只是个工具人,吃瓜看戏。
女子被的场越发逼近的气场吓得腿脚发软,只敢下意识的蹬着受伤的双腿往后退,就连站在身前的人类都无法相信。
男生对着身后远离他的女子安慰道,“杏子,你别怕,我不会让这些人伤害你的。”
绪原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面对一个傻子,就算是恋爱脑也不至于对于女子的诡异之处视而不见,更别提还无脑维护,都不奇怪女子只会半夜才出现。
的场懒得和这种心智发育还不完善的小孩子一般见识,飞出一张除妖符定在女子的胸口。女子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迫化为一道青烟回到的场手中的除妖瓶中。
老将出马,一个顶仨!
男生被这一突生的变故搞得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阵才机械性地发声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的场朝后方瞥了一眼,冷声喝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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