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 简无忧可能是最近走背字, 第四场比赛, 遇到的是简家本家的人,和简无忧见过面, 实力也不弱。
当年简无忧拿着鞭子揍人, 一拳一个小朋友的时候, 这位至少得来三拳。
而且,这位上场之前就看见简无忧了。按理来说, 赛前是没有什么选手交流的环节的,
但是一不小心走霉运, 成为了简无忧的对手, 他不甘心啊!
碰上简无忧,只是比拼驭鬼之术的话,他还有信心取胜,可是现在还不是决赛啊!真要比起来, 他很怕自己和之前那几个一秒下场的同胞们一个下场。
于是,这位简家弟子准备赛前来场嘴炮。万一'说服'了简无忧只和他比驭鬼,那他不是稳了?
但是显然,这个说服是不怀好意的说服。
简家弟子站在对面,对着简无忧大声喊道,“你只鬼使不过是一个小白脸, 干什么要护着他?”
简无忧懒散的靠在鬼怀里,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很明显对面的人是打算用讽刺来激怒简无忧,让她选择跟他斗鬼, 而不是自己亲自上阵对轰法术。
可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根本对简无忧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反倒是废了对面的口舌。简无忧听一听,半点不上心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简无忧心里就特别想问问,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怎么你就这么戏多呢?
对面的人也是个持之以恒的性子,看见简无忧没反应,继续对着她喊道,“前几场比赛我都看了,你的鬼是根本没出手,全都是你把对手打到台下的。”
“你的鬼使根本就是个小白脸,你莫是不敢让他出战,你养的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
简无忧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眼神扫了扫周围看台上的人,似乎也都被对面的简家弟子一嗓子给吼了过来。
一时之间,这个还没有开始比赛的赛场,成了备受观众关注的地方。成百上千的目光都投在了简无忧和她的鬼使身上。
简直是万千瞩目。
简无忧:………敲里吗!对面的,你听见了吗?!敲里吗!!!
安安静静地做个人不好吗?!
干什么要做全场最靓丽的骚鸡?
简无忧内心简直暴躁,她一会儿就要顶着众多过度关注的目光上台比赛了!而且,还是那种比赛不能一秒解决的!
就很气气!
和简无忧对阵的人继续喊话,“我看你根本是不敢让你的鬼使和我比,你的鬼使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行!所以你才从来不用驭鬼之术!”
简无忧这就不愿意了。
你说她不行可以,怎么能说她家鬼不行呢!明明就是个中好手好吗?结实的能把她当串穿起来了!
刚巧,对面的人说完那句话,也到了上台比赛的时候,简无忧也不觉得尴尬了。她现在就想和对面的简家子弟面对面,好好为自家的鬼使正正名。
虽说想要正名,是要和对面的简家弟子讨论一番的。
但是简无忧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上了台,自然是起手放了红绳,先把人困得差不多,才开始嘴炮。
简家弟子:……你开嘴炮,你还拿枪抵着我脑袋?
但是简家弟子也是大胆,毕竟他想赢,就算不是魁首,进了决赛也会有很丰厚的奖励。不仅可以去简家的塔里再挑选一只厉鬼结契,甚至还有丹药之类的东西。
就是为了这个,他也愿意一试。
简家弟子对着简无忧道,“简无忧,你敢不敢不自己出手!让你的鬼使和我的鬼使斗一斗!”
简无忧歪歪头,看了自己鬼哥哥一眼。
牧道廷安静的站在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很听话的收敛好了自己的气息,没有露出一丝煞气。
妥妥的一个文弱书生形象。
和简无忧私底下要求的一模一样。简无忧勾着嘴角,悄悄在心里给自己鬼点了个赞。进可上阵杀敌,退可演戏骗人。这么全能,说的就是自家鬼了!
简无忧扭头对着牧道廷侧脸啾了一口,才回答道,“唉,道友,我为什么要和你比鬼使呀?只要赢了不就可以了?”
对面的人差点气了个仰倒。
“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的鬼使不如我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认输!这是斗鬼比赛!”
简无忧歪头道,“可是你没本事,连厉害的鬼都抓不到,你那鬼一点都不如我鬼哥哥,还斗什么鬼呢?所以呀,人不要想着靠外物,多提升自身。”
简家弟子:“!” 气死了!他快要气死了!
“你的鬼要是厉害,你怎么可能从不让他出场!有本事就让我们的鬼斗一场!”
对面简家弟子说出这句话有点心虚,毕竟简无忧太淡定了,就给人一种她的鬼使其实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可简无忧没有察觉他的紧张。简无忧甚至看都没看,就接着按自己的剧本进行表演。
简无忧手指顺着牧道廷的侧脸滑过,轻声道,“我家鬼哥哥的脸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它因为打斗被破坏了呢?而且……”
简无忧嫌弃地看了一眼简家弟子的鬼。男鬼依旧保留了生前的样子,匍匐在地上,五指成爪,爪尖有着锋利的指甲,眼神凶恶的盯着剑无忧的方向。
就连脸上的皮肤也血染红了不少,干涸的血迹凝结成了一块块的,挂在皮肤上欲落不落的样子。
要不是那鬼离得远,简无忧能吓得当场叫出来。
当然如果那鬼使靠过来,简无忧必然是要把它人道主义毁灭的。
简无忧挪开眼神,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你那鬼使丑成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你这个饲主连供他回复容貌的灵力都没有。这鬼肯定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我这鬼是被人谋杀的怨鬼!已经是五十年魂魄不散的厉鬼了!你那种小白脸鬼才比不上!”
简家弟子大声反驳,“我是没有提供足够的灵力,但是那也是因为我的鬼使都有五十多年的鬼龄!”
简无忧:啧,啧啧,五十年有什么好炫耀的?她家楼下那个卖烧鸡的,家里老汤都是百年的了。
更何况,居然和牧道廷比年龄?我家鬼哥哥年龄说出来吓死你!
但是简无忧不能说。毕竟人设不能崩,她家鬼哥哥就是被他捡来的一个花瓶小可爱。而她也必须是个只看脸的肤浅女人。
于是,简无忧轻蔑地看着那个号称五十高龄的鬼一眼,故意讽刺道,“那么老,哪儿有年轻漂亮的看着舒坦?这年头就是老牛吃嫩草都有年龄要求了。”
简无忧身后站着的牧道廷手指紧了紧,整个鬼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那么老……老牛吃嫩草……年龄要求。
每一枪都稳稳地扎在了牧道廷膝盖上。误伤几率过大。
对面的人已经彻底知道简无忧是个肤浅的只看脸的女人了。而不少观众也觉得简无忧带来的这个鬼使,可能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唯一的优点就是脸长得好看点。
只有庄明等人知道,简无忧身边的鬼使,绝逼是个大杀器,分分钟秒在场所有人的那种。
庄明默默地摸了把脸,按住了自己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莫名的有一丝爽呢。
虽然这两个人半天都没有打起来,更不要说分胜负了,但是介于这两人的对话实在过分搞笑,观众们决定把这场比赛当相声看。
而相声本人,已经厌倦了站在台上和对面的人对话了。
而且,简无忧感觉到了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变紧了。特别是刚才自己讽刺了对方鬼使的年龄之后。
嘤,她好像不小心戳到了自家鬼使在意的点了。回去还要身体力行的哄鬼,这样想想,简无忧就觉得更累了呢。半点和对面的人纠缠的意图都没有了。
反正她也再一次强调了自家鬼是个花瓶这条信息,至于正名嘛……
简无忧手里的红绳动了动,环绕着的范围开始变小,对面的鬼使躁动不安,对面被红绳困住的人也急了。
他大声喊道,“简无忧!你就是不敢!你自己的鬼使不中用,你只能自己上!不敢和我比!”
简无忧抬头生气地怼回去,“你才不中用!你和你家鬼使都是个洋枪蜡头!”
“你才是洋枪蜡头!有本事比比啊!”
“比就比。”简无忧似乎是答应了,可话音一转,就是一顿嘴炮,“我家鬼使腰好,腿好,肾脏好!哪像你,眼底淤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两根人参都补不出来鼻血的人!呐,比完了,所以我说你的鬼不行。”
“你怎能这样?!” 对面被简无忧的骚震惊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简无忧:“我怎么了?你说的要比,还怪我只是描述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我鬼哥哥的东西只有我能看!”
“我没想看!我说的是比试!”
简无忧:“我这不是和你比试着呢吗?这个真的不能上图的,不利于社会和谐!”
对面崩溃:“不是比这个!”
简无忧手指点在下巴,笑着回道,“不比这个比什么?鬼难道不是拿来用的吗?那我自然要关注它能力强不强了。”
对面的人气到吐血。谁像你一样把鬼使用在那方面啊!
一直坐在观众席的庄明等人都默默地把脸挪开了,想装作不认识上那个人。
现在,整个斗鬼场都弥漫着简无忧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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