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忧听着外面的声音, 窝在牧道廷身上打了个哈欠, 眼角都渗出来点泪花。
简无忧埋头蹭了蹭看不见的鬼使, 轻声撒娇道,“鬼哥哥, 这个阵法真的好着急啊。就不能按照正常时间来吗?”
牧道廷环着怀里哈欠连天的人轻轻颔首。
外面沙沙沙的响声越来越接近, 不知道为什么, 这动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更像是在铲土。
铲土?
这阵法里的邪祟不至于是从土里把自己挖出来的吧?那未免也太寒酸。
简无忧听着外面动静, 越听越想睡觉,可惜这个时间不能睡觉。简无忧决定眯着眼睛等那些邪祟完全现身再说。反正牧道廷在, 她就不会有什么紧张感。
可是刚刚就已经逼近窗口的东西, 在简无忧眯眼的那一会儿,就已经贴近墙根了。
水泥浇筑的墙壁,远比古早的农村土房要结实的多,肯定不会像挖土那样轻松。
那些邪祟这一爪子下去, 必然是次啦一声。原本简无忧已经做好了听到指甲划在墙壁上的声音了。
可是外面依旧是浅浅的沙沙沙声。这会儿又有点不同,这个沙沙沙的声音,更像是有人拿扫帚扫蜘蛛网。
简无忧脑子里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这邪祟什么套路?
只可惜,简无忧还没想明白,脑子就已经被这声音催眠的,十分想睡觉。
简无忧埋头在牧道廷颈窝里蹭了蹭, 有点不高兴道,“鬼哥哥我好气哦,我好像回去睡觉, 好想念我的大床。”
牧道廷身高揉了揉她的后颈,把人圈在怀里道,“等回去睡。”
简无忧立马抬眼道,“回去你会让我睡觉?”
牧道廷:“……”
牧道廷突然就有了一丝犹豫,回到房间里之后,他能不能让她睡觉都是个问题。
简无忧瞬间懂了自家鬼使沉默的根源,然后她也不困了,在牧道廷腿上坐直,想要和自家鬼使好好说说,做一休一这种事情。
简无忧抬头,眼睛下意识地寻找牧道廷漆黑的眼眸,可惜看不到。
她这才想起来,自家鬼使还处于一种看不见的透明状态。
简无忧撇撇嘴,眼神盯住了虚空一点道,“鬼哥哥,你这个犹豫问题很大,你知道吗?”
“嗯?是吗?” 牧道廷伸手撩了撩简无忧的碎发,手指一直在简无忧脸上摩挲。
他刚才看着简无忧眼神四处扫过,最后盯在了自己嘴上,觉得有点有趣。虽然知道她只是因为看不见,随便找了个位置盯着,可是这个眼神,意外的煽情,就像在向他索吻一样。有点过分吸引鬼了。
简无忧看不见牧道廷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神也变得深邃,他心口徒然升起一阵燥意。
因为看不见,简无忧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撩到了鬼。
她只是单纯觉得,牧道廷的手指弄得脸上痒痒的。
简无忧伸手握住牧道廷的手指道,“鬼哥哥,你知不知道可持续发展?只有适度使用才能保持发展。不能这样子,我这亩地都快要被你耕坏了。这样不利于以后发展。”
牧道廷静默了片刻道,“你只能是我的。不需要发展。”
简无忧瞬间瞪大了眼睛,“谁说是这个发展了?”
简无忧原本慵懒风流,韵味十足的脸都带了一丝委屈,“好歹让我能睡个一两天嘛。人家正常上班还能周末休息呢。你怎么让我天天加班呀……”
简无忧越说越起劲,突然就找到了发泄口。当然,她自己也清楚,她现在这样抱怨,单纯是因为自己看不见自家鬼使的脸罢了。
要是看见了,没等她心软,她的嘴就先倒戈了。别说是做六休一,做七休零都有可能答应。
而牧道廷看着简无忧的唇瓣开开合合,注意力早就不在休不休息这上面了。
简无忧在哪里叭叭叭地给自己求好处,牧道廷已经悄然靠近了她。
简无忧只是感觉脸上突然有了一点凉气,然后,下一刻唇舌就被堵住,熟悉的气息占据了她的意识。动作激烈又不容拒绝。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摆被撩起来。那抹凉意停留在了他最喜欢的位置,柔软,温暖。
牧道廷很满意简无忧的安静,手臂环住了她的后腰,把人箍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温暖和甜蜜总是让他不知餍足。
过了许久,简无忧快要被弄得缺氧,才被牧道廷放开,得以呼吸。
只是,简无忧脸上一脸嫣红并没有不情愿的表情,反而伸手熟练地挂在了牧道廷脖子上,趴在他身上平复气息。
只是被自家鬼弄得双腿酸软,简无忧总觉得落面子。
于是,简无忧不甘心地凑到牧道廷耳边道,“鬼哥哥,你这么闹,你猜我们两个谁消下去的快呢?”
说着手不安分地沿着看不见的肌肉线条滑动。
虽然这种事情上,总是女性吃亏,身体娇软又敏感,但是,论半路抽身,男性是比不过女性的。
女性半路抽身撑死了脸红一点,身上的反应遮掩还是能遮掩的,可是男性,就只能挡着等它自己消下去了。
没有要到假期的简无忧,报复性地坐着扭了扭腰,简无忧满意地听到了一声粗喘。
等她感觉到底下更加蓬勃的生机时,简无忧恶趣味地勾起了唇角,声音轻轻柔柔,“鬼哥哥,现在有正事呢。我们要正经儿点。”
趴在沙发上白清臣目瞪狗呆。
不是?您刚才不正经的时候怎么不说停呢?
说实话,白清臣刚才一度以为自己是被遗忘了。
简无忧面对着牧道廷坐着,就是背对着白清臣。白清臣也看不见牧道廷,甚至连牧道廷的话都听不见,就只看着简无忧一个人演独角戏。
然后演着演着正剧就成了偶像剧,还是那种爸爸妈妈不让看的接吻镜头。嗯,就,挺秃然的。
要不是白清臣真的很相信他们简顾问,白清臣可能真的分分钟打医院电话,这边有人疯了!
外面还围着一群不知道什么路数的邪祟,正在墙根根计划着房子里的肉怎么吃。而他们屋子里最能打的两个正在谈情说爱。
气氛特别的午夜档。
白清臣一只狗子,反而要看着四面墙上的窗户,警惕着偶尔会冒出来一点黑影。
白清臣: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简无忧整个人斗悬浮起来的时候,白清臣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找个东西蒙住自己等天亮了。
好在,浮空了一会儿之后,简无忧的动作停下来了。
简无忧一擦嘴角,从床榻上蹦了下来,对着白清臣道,“小白,有观察发现什么吗?”
白清臣到,“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邪祟一直在外面蹦来蹦去,就连脸都没看到过。但是可能因为窗户装得高,那些黑影蹦了半天,也没有能够到窗户。玻璃上总是只能显现出一个一个冒头的黑影,连五官都看不见。”
简无忧听到白清臣这么说,就更感觉奇怪了。
这个幻境里的村子明显是吃人的。面对一个即将待宰的食物,难道他们还会给食物准备安全的住所吗?
自然不可能吧?
可是这个房间的窗户开的多好,高高地开在上面,窄窄的一条,一看就是防备那些夜里的邪祟的。
可现在,等着吃人的幻影,居然带着简无忧来到一个能护他们晚上安全的房子。这就很奇怪了。
利益明显冲突了。
简无忧拉着牧道廷,看了眼外面对着墙和窗口不断蹦高,也只能冒个尖的邪祟。
她突然道,“小白,不如我们出去看看?”
白清臣道,“小孩刚才不是说晚上不要出门吗?会被吃掉。”
简无忧摇头道,“不会被吃。更何况,他说的你就信?”
“不信。” 信了才是真傻。
白清臣认命地叹口气,跟在了简无忧身后,没办法顶头上司说搞事情,他一个可怜无辜的小狗狗只能跟着听话。
“那就没问题了。”简无忧伸手挂在了牧道廷怀里,对着白清臣道,“小白,我们两个出去分工行动如何?”
“好的。”
“那小白你负责观察邪祟,我负责提供武力镇压如何?”
白清臣满额头黑线道,“什么叫做我负责观察邪祟,简顾问你是不打算睁眼了吗??”
简无忧非常理直气壮地点头,“自然不睁眼。”
那些邪祟她又没有见过,万一长得太吓人,那她不就亏了。
白清臣被简无忧理不直气也壮地态度惊到了,“简顾问不睁眼,你就不怕直接撞到那些邪祟吗?!”
简无忧非常淡定,“有我鬼哥哥看着呢。我不用睁眼。” 当然,她说的不睁眼也只是个夸张的说法。
白清臣:你有鬼你了不起哦?……好吧走路不用看路是很了不起。
白清臣觉得自己可能是来当酸菜鱼的。
简无忧没有管白清臣细腻的悲伤,她一招手,示意白清臣跟上,然后直接拉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
外面的场景居然和简无忧想象的不一样。简无忧以为,会有一堆可怕的邪祟在对着这栋房子磨锋利的指甲,可是出乎预料。
大门打开,还在窗子底下蹦蹦跳跳的邪祟,瞬间躲在了夜色里。
可是即便他们很快,简无忧也看到了,那些躲藏的邪祟,都是之前看到的,麦田里的稻草人。
作者有话要说:撩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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