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对徒弟的一顿毒打,成功获得了飞仙岛人的敬重。
教导徒弟就该如此, 看看人家崔小姐,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厉害的轻功。不练剑那又怎样?只凭着这高超的轻功, 崔小姐便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了。
师徒‘训练’结束, 叶孤城问道:“西门庄主,崔小姐,你们平时都是如此练习的吗?这样强度会不会太大?”
为了保全万梅山庄和自己的脸面, 崔映雪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轻描淡写地说道:“对练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的。除了这种对练, 我每天还要练习基本功。”
西门吹雪说道:“崔映雪很适合这种对练方式, 她不怕疼,更不怕死。”
崔映雪:我怕!我都快疼傻了!师父, 你怎么可以瞪眼说瞎话?你不诚!
崔映雪心里苦得发麻,鼻子酸的想流泪, 但面上还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的,我不怕疼,不怕死。为了习武, 这些都是值得的。”
叶孤城赞叹道:“不愧是西门吹雪的高徒。”
一开始叶孤城并没有把西门吹雪的这个女徒弟放在眼里。江湖上大多数人都瞧不起女人, 叶孤城虽然教养极佳, 但免不了也带了一点偏见。
他本以为西门吹雪是碍于朋友的交情, 所以才会收崔映雪为徒。再加上崔映雪老老实实地侍奉师父,平时很少说话,这更加确定了叶孤城的猜测。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崔映雪给他露了一手, 能在西门吹雪的剑下躲过这么多杀招,可见她的天资和勤奋。
叶孤城佩服至极,他的眼睛扫过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西门吹雪的傻堂弟。
叶孤城:孤鸿剑法进步太慢,是不是我平时对他太纵容了呢?也许我该学学西门吹雪的教导方法。
站在一旁的叶孤鸿身上一凉,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西门吹雪带着徒弟和宫九离开了,叶家两兄弟依依不舍地去码头送别。
叶孤城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讨教收徒教徒的技巧,叶孤鸿遗憾的是他没有跟偶像亲近的机会。
临别前,西门吹雪邀请叶孤城去万梅山庄,叶孤城也答应了,并表示忙过这阵子就动身去中原。
大船吃水很重,船上装满了叶孤城赠送的土特产。
崔映雪捧着一盘白云城特产的果子端到西门吹雪的船舱里。最近几天她老实得很,生怕师父还抓着过去的事不放。而且崔映雪还惦记着一件事,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西门吹雪在擦剑,崔映雪放下果盘嘴巴欠欠地说道:“师父,你不要总是擦它。你的剑经常保养,你完全不必擦的这么勤快。”
再擦下去这剑就秃噜皮了,再说我这几天看见这把剑就浑身发疼啊!
西门吹雪收了剑说道:“擦剑可以静心。”
崔映雪把果子往西门吹雪身边推了推,“师父,冤枉叶城主的事……就算过去了,对吧?”
“若你还想被打一次,也可。”
“不不不!我不想被打了。”喜欢挨打是宫九的喜好,不是我的。
“那个……师父啊!”崔映雪试探着问道,“您光明磊落,风光霁月的。我的龌龊小心思,你肯定想不到。”
西门吹雪抬头看她一眼,崔映雪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坚强地挺住了。
“师父,是谁告诉你的啊?”
西门吹雪不理她,崔映雪蹲到西门吹雪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宫九啊?”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崔映雪笑道:“徒儿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所以找您确定一下嘛!”
找出了告状精,崔映雪高高兴兴地跑了。
宫九看见她从西门吹雪房里跑出来,走过去跟崔映雪搭话,“雪儿,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理我?”
崔映雪歪着头对他客气地微笑,“宫九公子说笑了,我一直都不爱理你啊!”
宫九问道:“难道,雪儿在为我告状的事生气?”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诚挚又无辜,好像他根本没干过坏事。
崔映雪只觉得胸口那团火直接窜到了脑瓜顶,“你觉得我不该气?”
宫九想了想,“气是该气的,不过我以为雪儿的气也该消了啊!飞仙岛只有你,我,西门吹雪三个熟人。西门庄主向来光明磊落,他是绝不会想到你把叶孤城当成了断袖。还能有谁在他面前多嘴呢?除了我,也没别人了。”
崔映雪冷笑,“哎呦!你很骄傲嘛!”
宫九笑了,精致的五官舒展开,看起来更好看了。
“以雪儿的聪明才智,早该猜到是我了。我以为你气两天,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你还在生气。”宫九摸摸崔映雪的头发,“我给你买珠宝首饰好不好?”
崔映雪一巴掌把宫九的爪子拍开,谁稀罕你的珠宝首饰!牛肉汤说过,她不喜欢金银俗物,宫九每次送礼物都争取新奇有趣。好嘛!到了我这,一点珠宝首饰就想打发我,做梦!
崔映雪后退几步,像小牛犊似的冲过去,想把宫九撞进海里。
宫九脚下站的稳稳的,崔映雪没撞动,倒是脑袋磕的挺疼。
宫九伸手揉揉崔映雪的头顶,“傻姑娘,头撞疼了吧?”
崔映雪:啊——好气!
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宫九(没推动),然后气哼哼地跑掉了。
看着跑远的崔映雪,宫九站在甲板上搓搓手。唉!傻乎乎的真可爱。
不过航行了七天,大船就靠岸了,飞仙岛离福建很近,西门吹雪不想坐船了,所以他们三个先下船,货物还走水路。
到了福建,崔映雪想起她第一次出门就是想去福建,结果遇见了东方不败和宫九,最后也没能成行。如今阴差阳错反而到了福建,想想也是有趣。
西门吹雪独自走了,他要回万梅山庄去了。临走前,西门吹雪问崔映雪,“对于宫九,你该想想清楚了。”
崔映雪帮师父打点好行李,默默送师父离开。
西门吹雪回万梅山庄,崔映雪也该回名器山庄了。不知道离开的这些日子,她爹怎么样了。
宫九当然还是黏着崔映雪,赶都赶不走。崔映雪也无所谓了,你想跟就跟着吧!反正吃饭住店你付钱,我还省了呢!
刚走出福建,崔映雪又遇见了一个熟人。
那天崔映雪和宫九戴着帷帽,骑着马走在官道上。前面有一个身体瘦削的少年仓皇地快走着,崔映雪和宫九刚要骑马超过去。一群人从路旁的林子里冲了出来,把他围住了。
领头的还是崔映雪的老熟人,岳不群。
岳不群的弟子举剑对着那少年,“林平之!你这忘恩负义的小杂种,师父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收你为徒,教你武功,你居然打伤师妹背叛华山派,你还有点良心没有!”
岳不群说道:“平之,珊儿娇养长大,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跟我和你师娘说。你为何要打伤她?”
那瘦削少年正是林平之,他身上脏兮兮的,有点狼狈。身上除了一把剑,再无他物。
他握紧了剑,凶狠地瞪着岳不群。
“岳不群,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必再说了,我听着恶心。从一开始,你就是利用我,想得到我家的剑谱!”
“放屁!”华山派的弟子骂道,“你家的破烂剑谱谁稀罕啊!但凡你家的剑谱有一点精妙之处,你父母也不会被人害死!”
林平之疯狂地尖叫道:“你闭嘴!”他眼睛血红,神态狰狞,吓得华山派人连连后退。
父母受辱被人害死的事,是林平之心中永远的痛。华山派的人用这种语气提起父母的死亡,无疑是往林平之的伤口上撒盐。
林平之瞪着岳不群说道:“我家的辟邪剑谱就藏在老宅里,大师兄明明替我拿到了。是你!是你打伤了大师兄,抢走剑谱,还说剑谱是大师兄偷的!”
被林平之当面指责,岳不群毫不慌乱,他遗憾地叹了一声。
“平之,我收你为徒的时候,觉得你虽然武功低微,但行事间有侠义风范。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岳不群说的痛心不已,“是为师没有教好你。”
华山派的弟子们当然相信自己的师父,岳不群名声极好,他们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师父。
而且林平之在华山弟子中的人缘很差,因为他跟岳灵珊在一起了,同令狐冲一起长大的师弟们自然不服气。一个家道中落的小白脸,哪里比得上大师兄。林平之撬了大师兄的墙角,就是他们的敌人。
林平之拔出了剑,“别再装模作样了!岳不群,你是伪君子,华山派上上下下都是伪君子。想杀人灭口就来吧!姓林的绝不会眨眨眼!”
不远处的宫九叹了一声,“雪儿,前面在杀人呢!我们换条路吧!”
崔映雪摇了摇头,她拍拍自己的马,加速跑了过去。华山派的人看见她加速冲了过来,下意识地闪开。
崔映雪抓起林平之的衣领把他提上马背,岳不群连忙喊道:“快!快把人给我追回来!”
不能放过林平之,若是他在外面乱说,华山派危矣,自己也没法在江湖上做人了。
他拔剑刺向崔映雪的后心,宫九手指连弹,几点白光激射而去,打在岳不群的手腕上。
岳不群手腕上一软,剑差点掉在地上。等他低头一看,打掉他剑的竟然是几颗珍珠。
宫九驾着马追上了崔映雪,好不容易甩脱了岳不群。
崔映雪找个地方停了下来,把林平之放下马。
宫九追过来问道:“雪儿为何要救他?”
崔映雪意气风发地挥手,“你看看这大好河山。”
此处风景确实不错,有树有河,草地上到处都是野花,色彩艳丽的蝴蝶围绕着花朵翩翩飞舞。
“怎么?雪儿想谋朝篡位当武则天?”
“……”崔映雪说道,“不,我是想说,这大好河山非常不错,更不错的是这大好河山里的美少年!”说完她指了指林平之。
林平之趴在马上颠了一路,加上他很久没吃东西,下了马就抱着小树苗吐酸水。
听到崔映雪说话,他扭过头来。
林平之:美少年?说我吗?呕……
崔映雪:你咋这么不争气!
作者有话要说:崔映雪:宫九那个狗男人,别以为离了你,我就孤单一辈子了!看,我路上刚捡的美少年!
美少年:呕……呕……苦胆要吐出来了,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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