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完美！非常完美！

    比想象中的效果要好！白粼乐成狗，她觉得自己就这么小露一手就震住了师姐和师傅，以后，师姐肯定会爱到她无法自拔。

    光想想就好开心啊。白粼得瑟的要翘尾巴。

    在原地愣怔了好长一会后，胡保山和暨芊芊终于有了反应。

    胡保山严肃地问：“丫头，以前你是不是在马戏团待过？”

    “师妹，你是训蛇师对不对？”暨芊芊问。

    白粼：“……”我怎么成训蛇师了？禁止给蛇乱扣职业！

    “是这样没错了，师妹你辛苦了。”暨芊芊走上前，拉住白粼的手，心疼的劲儿显而易见，在她看来，白粼肯定是因家里贫穷，吃不上穿不上的，小小年纪被送去了马戏团做了训蛇师，至于怕蛇，绝对是被蛇咬过之类的，总之，她能想到的所有凄惨事都强行安排在了白粼身上。

    白粼不知道暨芊芊乱七八糟的脑洞，乖乖的笑笑，说：“师姐，小意思，一点不辛苦。”

    “怎么不辛苦，能让智商这么低的蛇乖乖听话，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暨芊芊脑洞越开越心疼。

    白粼眨巴眨巴眼，她有点没懂暨芊芊为什么说她辛苦，用她对人族语言的认知来分析，那应该是师姐对她爱意表达的一种，是这样没错了，于是羞涩一笑：“有师姐的关爱，我不觉得辛苦。”

    听了这话，暨芊芊更心疼了，瞧瞧她这个可怜的小师妹多惹人疼。

    胡保山看了看竹篓里的蛇，都乖的跟假的似的，他抽了两口烟袋，抬头看向白粼：“丫头，你这训蛇的本事不小啊。”

    白粼心想，他们蛇族生下来就有这本事，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本事，与生俱来的而已。

    当然，白粼也明白，这对人族来说，确实会感到诧异或者说震惊，刚才她没多想，就是想着在师姐和师傅面前露一手，也算是免了他们那么辛苦捕蛇。

    定定心神，白粼冲胡保山一笑，说：“师傅，不大不大，我就这点本事了。”

    胡保山哈哈一乐，更加确认白粼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在马戏团跟蛇打交道，练了训蛇的好本事，来了他这儿，捕蛇毫不费工夫。

    他越想越高兴，把手上的工具收起来，看着白粼：“丫头，还能再露两手给师傅瞧瞧不？”

    白粼支支吾吾，别说是抓几条蛇了，就是整座山的蛇，她都能给弄来，可，她做蛇也是有原则的，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师傅，还要抓多少？”

    “咱今儿能抓十条就行。”胡保山最高纪录是一天能抓一麻袋，大概五六十条，这也是他再捕了十几年后才碰上的好运气，现在不行了，周边好多山林都被破坏了，蛇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能抓个十几二十条的那就算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白粼一听这话，笑出一口的小白牙：“师傅，太容易了，要不，我先给你和师姐抓个100条吧。”

    她话音落地，胡保山和暨芊芊都笑了。

    “师妹，你太可爱了。”暨芊芊笑着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白粼美晕，师姐的爱意真是□□裸啊，那么，她非要抓个100条不可！

    不到天黑，两麻袋蛇，整整100条，胡保山和暨芊芊这下是真给震吓住了。

    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暨芊芊看着精致五官的白粼，崇拜的显而易见，她不仅仅是高看她这个师妹了，此刻觉得师妹比师傅都厉害。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训蛇师，就这么在深山老林里轻轻松松抓100条蛇，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暨芊芊和胡保山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满满的不敢置信。

    白粼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我们家世代训蛇，懂蛇语，跟其中一条交流，就能知道其他的蛇藏在哪。”

    这话不算假的，她再修炼，到底是一条蛇，懂蛇语跟蛇交流，真的是一点没有欺骗的成分。

    白粼坦诚的直视他们俩，笑眯眯地问：“师傅师姐，这些够了吗？”

    胡保山心里是有些疑惑的，但架不住捕到这么多蛇的开心，于是笑着点头：“够够够，太够了。”

    暨芊芊也是个高兴，忙不迭地问：“师傅，那回了家，是不是得给师妹做好吃的？”

    “做做做。”

    暨芊芊问白粼想吃什么。

    白粼想都没想就说吃鸡，她下山吃的第一道菜就是鸡，还是师姐给的，这让她觉得人族食物中最美味的就是暨芊芊做的鸡了。

    师徒仨有说有笑的下了山，100条蛇弄下山可不轻巧，但白粼两双手就给轻轻松松解决了。

    她一手提一个麻袋，跟拎小鸡仔似的，走起路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胡保山和暨芊芊再次瞠目结舌，见过力气大的，没见过女孩子家力气这么大的。

    这100条蛇少说也得一百多斤，胡保山深吸一口气：“你……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白粼点了头，本想说这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看了眼胡保山惊恐的眼神，又看了看惊讶的暨芊芊，意识到，她好像有点表达的太过了。

    “哎哟，提不动了。”白粼还算聪明，再假装踉跄走了几步后，把两只手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师傅师姐，不行了，我力气用完了。”

    说完还故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喘吁吁的。

    一见她这样，暨芊芊忙蹲下问：“提不到干嘛逞强啊，你看，累着了吧，把手给我，我瞧瞧。”

    白粼乖乖把手伸出来，两只手是有被麻袋绳嘞出的红印子，暨芊芊不由得心疼：“手都嘞出印子了。”

    胡保山阅人无数，说实话，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他还真有点感到稀奇了，但有一点他确定，白粼是个好姑娘。

    压下心中所有的困惑，胡保山上前：“跟个小子似的，瞎逞能！”他一个大老爷们提都吃力，当试着提起两麻袋蛇，胡保山更是感到白粼的力气骇人了。

    最终，胡保山一个人提一麻袋，暨芊芊和白粼弄一麻袋才艰难的下了山。

    到了家，师徒仨都饿了，冰箱里有剩菜，加上有蒸的馒头，原本说好的吃鸡，这会子饿的什么也顾不上，剩菜剩饭就着馒头就吃了。

    吃饱喝足，虽然心里有个大概，但白粼还是犹犹豫豫问了这些蛇怎么处理。

    胡保山说一部分给水产市场，一部分给饭店，还有一部分给药铺，还说今儿全是白粼的功劳，赚的钱，要多给她。

    白粼不在乎钱，心里有那么点发闷，但想一想，跟靠吃同族修为比起来，她似乎算不得什么。

    这么个逻辑一安慰，白粼就又恢复精神了。

    傍晚的时候，起了风，不多时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雨打在干地上，也打散了连日来的热气。

    胡保山从树荫下换了屋檐下躺着，旁边放着老旧的收音机，一只手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摇着。

    屋里是暨芊芊带着白粼看电视，电视里正好演着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白粼的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眨也不眨的盯着看，小嘴也张的溜圆，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事。

    祖师奶奶的事被拍成电视，这个她在蛇族有听说，当时就算听个千遍万遍也没明白，现在一见，全明白了。

    “这个就是电视啊。”她小声喃喃着。

    暨芊芊没听清，偏头看她：“什么？”

    白粼也偏头看她，露齿一笑：“师姐，我说，这个电视里的白蛇和人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这是电视，跟我没关系，你得问许仙能不能接受。”

    “……”白粼眨巴下眼，“许仙能接受，现在我问你如果你遇见了成精的白蛇，你能接受跟她谈情说爱结婚生子吗？”

    暨芊芊噗嗤笑了，后背往沙发上一靠，有点认真思考的意思，然后说：“要是那白蛇精跟白素贞那么善良，不仅不害人还开医馆济世救人，我就能接受。”

    善良，我具有；不害人，我更具有；开医馆救人，我也有这样的本事！白粼在心里数着，师姐的要求，她全具有，没问题了，这下是彻底没问题了。

    嘿嘿，要不今天晚上就跟师姐睡觉吧。白粼心里美滋滋的想。

    这么想着，她就问出口了：“师姐，咱俩睡觉去吧。”

    “睡觉？”暨芊芊看她一眼，然后拿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九点，你困了？”

    “不困，就是想跟你睡觉。”白粼期待的眼神，又解释，“我这个睡觉，不跟平常的睡觉一样，就是……”她想了想在族里受的xing//教//育以及追人族秘籍，人族是最含蓄的种族，不会把交///配说的//赤////裸///裸，说睡觉是最含蓄最温柔最恰当最不流//氓的词语，但师姐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短暂沉思，她继续说：“就是你抱着我，我//缠//着你，我……”

    “大热天的，等冬天再这么睡。”暨芊芊顺势接话。

    白粼眼神由期待变成了迷茫，冬天啊，原来人族喜欢冬天干那种事，可他们蛇族却最喜欢夏天。

    唉，这下白粼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族跟人族在一起的那么少了。

    种族不同也就算了，连//爱//爱的季节都不同，还怎么去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