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
鲸禹的jiojio幻化成人类的双腿,盘腿坐在白蛋旁边,一脸惊奇,左看右看啧啧称奇,新奇的像是在看个宝贝蛋。
鲸禹真的越来越好奇里头到底是什么宝贝疙瘩了。
这么神奇。
会自己滚的蛋哎~
嗯?这是什么?
鲸禹眯着眼睛打量着白蛋最底下的一行不起眼的小字看了一会,有些不确定:“Z....87”他抹掉覆盖在其余几个字母、数字上的沙土,接着道:“Z..E..1..87...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起以前动物园里幼儿园小朋友过来观光,书包上就会贴上姓名和家长的联系方式。
“学号?不像啊,电话号码?也不像啊,难道是名字吗...ZE...”鲸禹尝试性的读了两遍“ZE...郑鹅?沃德玛...”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简直不敢念这么乡土气息爆棚的名字。
不不不,不可能的,他家富贵儿怎么可能叫这么土的名字,这不符合他崽崽的气质啊。
鲸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全身都写着拒绝;身上的羽毛都被自己的想象雷的立了起来;那一身的石板灰色羽毛活像染了颜色的爆米花,还是泛着绿光看起来有毒的那种。
他的翅膀尖伸向白蛋,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幻化成了人类的手指,轻轻戳了一戳。
“咔擦...”鲸禹瞪大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上面那道裂开了的裂缝,震惊的搓了搓眼睛,再抬头看去时却发现裂缝不见了。
......
难道,他已经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了吗。
可是...他也才...1、2、3...嗯...
鲸禹拨了拨手指,勉强算了下年龄,不算他冬眠了多少年的话大概、可能也就...几百岁吧。
.......
鲸禹默默的捂住了小心脏,抬头望天花板,突然自闭,有点不太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想当年他的视力在同类里都是出类拔萃的,眼神好的不得了,捕食就数他捕的最多,好视力甚至一度是他的骄傲。
结果万万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有一天他居然变老花眼了TAT。
不不不,他不服。
鲸禹不信邪的碰了碰出现裂缝的那块地方,使劲搓了两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将手掌轻轻覆了上去。
属于人类的手掌白嫩细腻,指尖的触感比起翅膀要更为敏感,恍惚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温度;跟有紫色水晶时散发的温度不同,有点像..像..那种自然而然的每一个活着的生命体都会散发出的体温,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明明很轻很轻,偏偏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到像是在耳畔响起。
鲸禹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软,突然就不想计较了。
算了算了,老就老了,反正他还是长的帅的,人家也看不出来,也不耽误他找媳妇。
他盯着地上的两堆粉末,下定决心要为崽崽找很多很多,他觉得这样他就可以快点见到崽崽了。
鲸禹抱着小脑瓜,听着门外的雨声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
防空洞构造特殊,虽然坍塌了一角但依旧非常结实;排水系统完好,除了边角有点潮湿,大部分地方还算干燥。
或许是做了隔层的缘故防空洞隔音效果不错,但门外磅礴的大雨声势实在太大;像是老天用劲了力气在哭一样,隔着扇门呢鲸禹都能听到大雨喧哗,最上面的缝隙里隐隐还能看到闪电劈下的白光。
鲸禹看着那道一闪即逝的光晕,心里头忽然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
像是验证他的猜想一样,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晃的七荤八素,刚下喉咙不久的早饭都差点吐出来。
那阵地动山摇像是一场战斗的号角,沉重的脚步声“哐当哐当”由远及近,地面的石子开始沸腾。
兵工铲倒在了地上,几个萎缩了个塑料瓶碰撞在墙壁上叮里当啷的响,满墙的报纸稀里哗啦的掉,一张一张,跟天女散花似的;鲸禹的储备粮东倒西歪,只余下原本存放的地方凝固的一大滩血浆。
“哐当哐当”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了,每踏一步鲸禹心里头都沉上一分。
低沉厚重的嗥叫声越来越响亮,就跟在耳朵边刮过的一样;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连绵起伏,在空气里盘旋,一时之间肆虐的大雨都好像被削弱了不少存在感。
坏了。
鲸禹牢牢抱住他家崽崽,想到了某种可能,深深的赶脚自己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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