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红尘定了定心神，道：“我的确不是真正的笑红尘。实话说，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一场意外。只不过不知为何我没有死，只是穿越到了你们的世界……原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没有所谓‘武魂’和‘魂力’，大家都是普通人，不普通的只有科技。虽说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一些能人异士，但跟这里比，还是差远了。”笑红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言少哲。
言少哲看起来不是特别吃惊。
果然早就猜到了……笑红尘在心底叹了口气，却听得言少哲缓缓开口：
“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笑红尘哪里担得起这么一声“在下”，急忙道：“言院长客气了，但说无妨。”
言少哲深深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笑红尘愣了愣：“差不多五年了。”
“你当时来到这里时，应该不会感受不到明德堂对你的善意吧？”
笑红尘了然。言少哲是在疑惑，是在走程序般的疑惑。
实在怪不得他。这几乎是个人都得怀疑一下笑红尘的脑子是不是有病。明德堂，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居然逃出来，还不顾危险，以一个普通学员的身份去考史莱克？
这他妈是个傻逼吧。笑红尘觉着如果自己是路人，肯定也这么想。
不过若是在这个世界里，有人能和他一样，知道明德堂后来的下场，估计那人就会理解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在路人看来完全是傻逼的举动了。
“自然是感觉得到。只不过在下很幸运地不是普通人，善于占卜，知道跟随明德堂不是最好的选择，便过来了。”笑红尘面不改色瞎掰道。
他不打算把真相告诉言少哲。到时候他会成为工具，成为研究对象或是所谓“金大腿”。
无论哪一种都让他讨厌极了。
“占卜？”言少哲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鬼话。
笑红尘继续面不改色道：“是的。只不过在下的占卜只能摸出个大概趋势，感到明德堂未来有劫。其他的……抱歉，在下学艺不精，实在无法预测。”
言少哲的神情捉摸不透，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那副平静而慈祥的样子。
但笑红尘知道此时言少哲的内心肯定在盘算什么鬼主意了。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配合。”言少哲沉吟片刻后道。
笑红尘微微鞠了一躬，道了声“您言重了”后退出了言少哲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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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老。”言少哲朝着面前这个半躺在椅子中的老人鞠了一躬，道：“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了。”
玄老缓缓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言少哲见他许久不言，试探道：“您也看出来了？”
玄老抬眼，道：“什么？”
言少哲愣了一下，道：“他在说谎。”
玄老闻言，笑了笑：“少哲，你觉得怎样算是说谎？”
言少哲道：“没有说真话。”
“那如果接触到了对方的痛处或者隐私，对方不得不说谎呢？”
言少哲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玄老，笑红尘现在……”
玄老摇了摇头：“少哲，我说过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小。想想看，笑红尘自来到这里，从来没有同任何人说过的事不仅被我们发现了，还被迫承认了自己的底细，这种感觉，你喜欢吗？”
言少哲没有说话。
“他冒着危险来到我们这里，选择我们，又坦白自己的身份，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少哲，你想想，如果我们连他最后的隐私都要干预，就不是防患于未然，而是警惕心过重了。这样多让人心寒？”
看言少哲久久不语，玄老语重心长道：“少哲，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学院。但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没有恶意，又何必把最后的一点信息也挖出来呢？你是个聪明的人，以后做事肯定也不用我这把老骨头担心了。你先回去吧。”
“弟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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