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先是一愣,接着又眉梢一挑,道:“无功不受禄。”
“我乐意。”徐三石朝着他笑,“咱们什么关系,谈那些就见外了吧。”他站起来,这个角度能看见贝贝渡着月光的清晰锁骨。
夜晚较之白天温度降低了许多,但远远达不到冷的地步。两人都没穿校服,贝贝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在月下泛着莹莹的柔光。
贝贝瞧着他,头稍稍一歪,也笑了:“是啊,咱们俩什么关系。”
他语气带着丝丝笑意,在略显狭小的隔间里被衬得几乎称得上暧昧了。徐三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了那个晚上。
香气、燥热、床单、汗水,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和迸射出的不知是情感还是别的什么,几无差别。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徐三石偏过头,嗓子有些干,让他没由来地有些烦躁,只想快速退出这种莫名窘迫的困境。
“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贝贝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接过了没人理的话头,“我把里边一半的魂币拿出来,你别继续推。”
徐三石急促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快点动手。
贝贝拿出一个个金色和银色的魂币,再把袋子束紧了,道:“就是这些。”
徐三石伸手要接。
却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手一顿,干脆就着原本的方向,扣住贝贝的手腕,直接将人拉了过来。
贝贝也知道自己站在门口,从门缝中很容易被发现,便屏住呼吸,封了魂力,不敢妄动。
那脚步声略显杂乱,大概不止一个人。
徐三石正思忖着对策,却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隔壁的门被打开。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憋死我了。”
两人皆是松了口气,看来只是遇上了学生偷情,不是被发现。
偷听总归不太礼貌,当两人准备悄悄离开时,却听到另一个人轻声道:“以后去校外解决,别动不动来这种地方。”
两人的脚步皆被钉在了原地。
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这是个男声。
两人震惊之时,隔壁已有了喘息声,徐三石立刻封了听觉,看向贝贝,指了指耳朵。贝贝立刻会意,也效仿了他。
两人被强烈的情绪冲击,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隔壁的进展似乎非常之快,不多时,隔板就传来细微震动。
绯红缓缓爬上了耳根,两人直挺挺地站着,有些反应无处可藏。
贝贝倒还好些,穿着黑色的衬裤,不太明显。而徐三石就有些可怜了——他套了条宽松的牛仔裤,难以启齿的物件已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简直无可遁逃。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颤动停止了,门缝中可见先后离开的影子。
徐三石将听觉重新开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徐三石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下走,弄得他有点缺氧。
他张嘴,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吸进了混杂着不知什么东西的气体,暧昧又潮湿。
他有一瞬间恶心极了,于是剧烈咳嗽起来。
贝贝也没好到哪去,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甚至不能去帮徐三石拍拍背。
半晌,还是贝贝先开了口:“……我先出去。”
徐三石抬起头,心底有一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喊着,驱使他伸手将眼前的人留下来。
理智将其打败。
他点了点头,虚脱般靠在墙上。
贝贝拉开门,走出了隔间。然而他无处可去,身下肮脏的欲\望远没有消停。
他想了想,回头道:“……三石,你把听觉封了。”
徐三石闻言,几乎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么。理智让他遵从贝贝的话,可心底一直叫嚣的声音与前者背道而驰。
等了一会儿,贝贝确信徐三石已经封了听觉,便走进了最远的隔间。
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了。开学时期他一直很忙,假期里也不敢疏于修炼。指尖接触到滚烫的物事,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违禁使快感翻倍,他尽力控制着不发出声响,却还是有一两声呻\吟泄出。他有心快速解决,于是不多时便结束了这次自渎。
他微微喘息着,胸膛起伏。待余韵过去,起身稍稍收拾了下,便要开门。
门却在他伸手之前被打开。徐三石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光,关门的动作略显粗鲁。
“……三石?”贝贝疑惑地看着他。
徐三石一语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贝贝给盯得有些发毛,正欲开口,却又被徐三石抢先一步:
“我没觉醒。”
贝贝一愣,不明白这时候说这种东西是为何,在这儿谈论武魂的强弱程度?
徐三石的声音沙哑得不太正常:“我没觉醒。”
贝贝看了他两秒,突然反应过来。
觉醒。
徐三石的武魂,本该觉醒的时间,和方式。
他局促起来。
徐三石死盯着他,半晌,又开口:“我刚刚……没封听觉。”
贝贝垂在身侧的手一颤。
又是长久的寂静。
最终,贝贝艰难地开口:“……我帮你?”
徐三石费力地勾了勾嘴角,哑声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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