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要整成工藤新一的样子啊?”有人提问。
工藤新一沉着脸,踱步走到那人面前。
“把我叫到小木屋囚禁起来,再用那张工藤新一的脸杀人,估计是想把我从存在到社会地位给彻底抹杀掉吧。”
“假装失去记忆和因为感冒声音沙哑,也都是为了在被同行的人问起来的时候,能蒙骗过去,当然,□□着身体跳进湖里,也是相同的理由,因为他也无法预测我当天穿了什么衣服。”
说完工藤新一忍不住喉咙的瘙痒,咳了几声,顺口解释了一下因为逃出来的时候掉进湖里,说话声音也有些喑哑。
警察走上前来,问道,“那今早打电话叫救护车和警车的人……”
“是我。”
“因为我看到他和记者小姐走进村长房子里,有些担心。”
毛利大叔凑过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去阻止他呢?”
“我想出手但是不能出手,因为我注意到他后腰处鼓鼓囊囊的,猜测应该带有抢。”
服部平次补充道,“这也没办法,因为他的桌子上还刻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字对不对。”
“如果他只是想开抢杀人的话,或许还有机会阻止,但要是觉得计划失败了,掏出抢来自行了断的话,能阻止他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因此我抢走了在森林里的民警抢里的子弹,打算在他开抢的时候,散落在地上,造成他犹豫的瞬间。”
“不过,在此之前,美咲已经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了。”
被cue到的美咲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对着他做口型,‘真是抱歉,抢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再看这个让人烦心的人。
“或许,你有打算在我表明身份的时候就杀了我或者自我了断,我说的没错吧,屋田,不,应该是日原诚人。”
一直咬牙切齿的日原诚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震,瞳孔都放大了。
警察走上去,仔细的看日原诚人的脸,“你真的是诚人吗?”
“没错,整容既花时间又费钱,除了继承大笔遗产又失踪了半年的日原诚人,应该没有人能办到了。”
接着,两个名侦探又回答了好几个问题。
一直默不作声的日原诚人突然大笑起来,嘴角都是扭曲的笑意,放大的瞳孔里全是疯狂。
“噼哩叭啦的吵死人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些人,在有明确的工藤新一杀人的证据下,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推理。”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安静了,想辩解,却好似无言以对。
美咲眨眨眼,扭头对着工藤新一说,“你做这个表情好丑。”
毛利大叔粗神经,直接毫不留情的嘲笑道,“结果是完全被人看穿了。”
日原诚人:“……”
这两人怎么肥事?
两人成功get得‘破坏气氛小能手’称号!
日原诚人摇摇头,找回情绪,“那么,一年前的那桩命案又怎么说,明明是凶手杀害村长和夫人后,拿走贵重物品的强盗杀人案,居然推理成是村长逼迫夫人一起自杀,这部分——”
他用手指指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又要怎么解释?”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服部平次却出声,“工藤没有弄错,的确就是行凶后自杀。”
似乎是他口气里的毋庸置疑又点爆了日原诚人。
他脸上全是阴霾,却强忍着怒气。
“凶手的衣服鞋子,还有房子里的贵重物品都不见了,一定是凶手杀人后逃走了不是吗?”
“都在湖里。”
服部平次尽量用缓慢的语气来说,担心这个正在疯狂边缘的人听岔了什么地方,却不知,日原诚人正竖起耳朵,拼命想从他的话中找出什么漏洞,来证明他的推理是错的。
“日原村长在杀了夫人之后,把凶器连同家里的珠宝之类的绑在一起,全都沉在湖里了。”
日原诚人觉得仿佛在听笑话似的,质问道:“这栋房子到那个湖的距离,少说也有30公尺,不留脚印的话,怎么可能把东西丢到湖里?”
“不只是凶器和珠宝类贵重物品,村长房间里的金牌的吊带也不见了,还有套圈的圈圈也少了一个,我听大树少爷说村长非常擅长套圈圈,再和村长曾经是田径田赛运动员联系起来,答案就出来了吧。”
日原诚人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脑子里渐渐想到了什么。
服部平次一锤定音,“是丢链球。”
他详细的向日原诚人还原了一年前的真相。
毛利大叔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但对于日原诚人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不可能的,在风的阻力下,怎么可能丢得到湖里?”
“不,确实是丢到湖里了。”
这时候,站在日原诚人身后的警察出声了。
“用来装珠宝的袋子、吊带还有套圈都从湖里打捞出来了,袋子里作为凶器的刀刃上有夫人的血,在刀柄上也采集到了村长的指纹,这个案子的确,是日原村长犯下的不会错。”
“你,你骗人!”
警察面上带着不忍,但还是接着说:“可能是不想让他们儿子知道真相吧,所以才刻意布疑阵,伪装成强盗杀人案。”
“你骗人!”
日原诚人脸上全是冷汗,大喊大叫。
“这么好的村长,开朗大方受人尊敬的村长,怎么可能做出杀害妻子这种事情?而且村长的肿瘤是良性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自暴自弃,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听到这里,工藤新一站出来了,“其实,当时还有另一件事东窗事发了。”
“当时检查的结果,村长的血型其实应该是AB型才对。”
话音刚落,日原诚人强装的自欺欺人泄了一半,表情空白了。
“什么?”
毛利大叔想到了什么,连忙问:“等一下,我记的好像有人说过,村长一家都是性格开朗的O型血啊。”
听到这里,美咲也基本弄懂了这桩事件的全部细节了,淡淡的解释道,“根据孟德尔遗传法则,AB型血和O型血是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的,也就是说那个小鬼头事实上并不是那位村长的亲生儿子。”
服部平次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如果这个是杀人动机的话,那的确是不可告人。”
日原诚人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浑身颤抖的冲着美咲低吼:“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
美咲冷淡的斜睨着像是要急着寻求能救他的稻草似的日原诚人,就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毫不在意的一脚把他踹进深渊去,说的话更是恶劣。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你以为你在这里像条败犬一样乱吠就能扭转事情的真相吗?蠢货。”
警察扭头,不忍再看日原诚人那张脸上渐深的绝望。
“因为不可告人,所以我们公布的动机是被告知患有癌症。”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好歹我也是这个家的成员不是吗?”他已经快没有力气叫喊了,只是心底里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这……嗐……”
民警垂着头,“我有在事后将真相告诉你,是工藤特地拜托我千万要和你说清楚的。”
日原诚人闻言扭头,就像个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到民警面前,颤抖着紧攥住民警的肩膀,“什么时候?在哪里对我说的?”
民警抿唇,脸上挂着冷汗,“就在工藤结束调查的那天晚上,就在这里……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先说明了日原村长杀人自杀的真相,可能对你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你后面没有注意我说这件事。”
“嗬嗬……”
日原诚人喘着粗气,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仿佛微尘似地尽散了,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凝结冻僵了,就连脸上流淌的泪水都是冰凉的。
他双手捂住脸崩溃的大喊:“所以,我到底为了什么连脸都换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房间里都是他发泄般的嘶吼,哭泣声敲在每个人的心底里。
到底是谁的错呢?说不清,只能说太多不幸的偶然造就了现在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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