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 都是宋风抱着她去浴室, 但舒冬腰上不能沾水, 他就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
视线落在她的腰间, 小火车已经不完整了, 有的边缘颜色很浅,有的地方遍布着水泡,在其他光滑的肌肤下显得有点丑, 但宋风每次看到都觉得热血沸腾,血液流动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轻轻地吻。
想要把她揉在怀里, 想要把她嵌在骨血。
满腔的爱无处施展, 从卧室到浴室, 他控制不住地折腾了她一次又一次。
早晨阳光明媚,舒冬睁开惺忪的双眼, 旁边已经没人了。
她伸了个懒腰,意识清醒了但身体还没有苏醒, 舒冬刚下床,就感觉腰酸的厉害。
皱着眉轻咬嘴唇, 舒冬闭着眼睛沉沉吐了一口气,想到他昨天晚上的恶行忍不住咬牙切齿。
推开门, 发现奶奶刚遛狗回来,而她浑身疼痛的始作俑者正在做早餐。
“以后您别去遛它了, 它太能跑了。”舒冬走到奶奶身边, 怕她身体吃不消。
“没事挺听话的, 我早上醒得早,就带它出去遛遛。”奶奶去洗了个手。
舒冬把它抱过来,抵着它的头“有没有听话”
柯基小声哼唧了两声,跑开了,舒冬笑着走进洗手间去洗漱。
在所有人的要求下,宋风不得不给“小冬冬”换个名字,要不然有时候叫冬冬,一人一狗同时扭头看着他,挺容易挨打的。
所以“小冬冬”就改名叫了“跑跑”,因为它实在是太能跑了,像有多动症似的,活脱脱一只跑步基。
吃饭时舒冬冷冷地看了宋风一眼,然后就没再看他。
宋风最近几乎不去网吧了,在家忙医疗器械的事,爷爷的学生有很多都是医生,宋风其实跟爷爷是一样的,不愿意麻烦别人,但爷爷骨子里完全是那种书生的正气和风骨,而宋风为人处事上比爷爷稍微多了几分圆滑。
宋风挑了几个熟的咨询了下,那些叔叔阿姨都很好,还打电话过来给他建议和人脉。
宋风不去网吧之后,舒冬去纹身店的时间就多了,吃过早饭又和奶奶聊了会儿,她刚准备起身,奶奶忽然叫住了她。
“冬冬,有空带我去见见你张阿姨吧。”奶奶吃饭比较慢,刚放下碗,“等挑个日子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不用奶奶,张阿姨她人挺精明的,您对她不熟悉,我自己能处理好。”舒冬担心奶奶最近心情好不容易好了点,再去见张阿姨添堵。
“她再精有奶奶精吗我这辈子给别人说了无数媒,什么人没见过”奶奶看着舒冬的眼睛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心疼,“再让她觉得你身边没人欺负你。”
心里暖暖的,像是暖流严丝合缝地注满了每个缝隙,很多事情她自己处理习惯了,短时间内还不习惯依靠他们,而且在她心里,奶奶是需要她保护的。
舒冬笑了笑,没再坚持“好。”
宋风拉住她的手抬头,目光落在她脖子里浅浅的红痕“还有我。”
整个早上都没给他个眼神,宋风觉得自己受冷落了。
视线从奶奶身上移到他身上,舒冬脸上的笑慢慢消失,在他手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吵架了”奶奶在旁边看得美滋滋,整天看戏看不够。
“没有,闹着玩呢。”宋风看着盘子里的菜,有点郁闷。
“别整天欺负冬冬,气跑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姑娘。”奶奶打了个哈欠。
“知道了,没欺负。”宋风说得有点心虚。
“欺负”这个词,学问还是挺大的。
舒冬下午工作忙完之后,没有着急回家,她坐在楼下想这段时间的事情。
宋风有他想要拼搏的事业,虽然他的初心有奶奶和她,她可以无条件给他支持,在精神上给他鼓励,但舒冬不想迷失自己。
这么多年,她会的东西不多,可能只有纹身这一件,以前觉得不喜欢也不讨厌,是因为那时候她的整个生活都是一团死水,在她的世界里,任何事物都没有颜色。
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明朗,她每次按照客人的想法完成一件作品时,忽然发现了他们笑里的感谢,她渐渐发觉,她正在做的这件事很有成就感。
最重要的是,奶奶对她的工作很理解,让她最后一丝忧虑也没了。
虽然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但回头客和被朋友介绍来的很多,林哥最近在招人,想把店面扩大一点。
舒冬正想得出神,忽然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时,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喂,张姨。”舒冬接通了电话,神色淡淡的。
“冬冬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张月玲还是那副热情地不得了的样子,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感觉到。
“还好,您有事吗”不想寒暄,舒冬太了解她了。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姨刚刚买了点菜去看看你,”张月玲已经进了小区,“我快到了,你下班后直接回家吃饭就好。”
舒冬视线低垂,过了两秒应了声“好。”
眼睛里充斥着暗淡,舒冬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张阿姨的每次见面,都充满了算计,不知道她这次又想算计什么。
不过舒冬本来就打算今晚回她那里的,因为宋风这两天太过分了,今晚就让他自己折腾吧。
推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如果在以前,舒冬可能因为这片刻的温暖而麻痹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算计;但现在,她知道了真正的家人是怎么相处的,也感受到了不含一丝瑕疵的亲情。
“回来了冬冬,现在马上好了快吃吧。”张姨把最后一盘菜放到茶几上。
舒冬洗了手,坐到沙发上,她每周都会回来拿东西,顺便打扫一下,所以房间并没有因为没住人显得落寞。
“家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别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张月玲往舒冬碗里加了很多菜。
“嗯,知道了。”
这还是去年舒冬拒绝了借给她钱后,她第一次这么热络,那次z舒冬还和往常一样,隔段时间就去家里吃顿饭,但每次气氛都不太好,后来她就渐渐不去了。
她累,他们也累。
“冬冬怎么还没回来”奶奶做好了晚饭。
“她正加班,我们先吃吧。”
晚饭,宋风吃得味同嚼蜡,打她电话没人接,他又打给林哥,林哥说她已经走了,然而在网吧的小朋友说看见她从柳巷出来往东走了
这分明是她家的方向。
“奶奶,我去接冬冬顺便遛遛狗,”宋风把碗放下,“你先在家看电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去吧,我在家没事。”
着急把小木头追回来,如果不是怕奶奶担心,宋风还吃什么晚饭。
可能,兴许,真得是他晚上有点过分
出了小区,狗子特别兴奋,拴着绳子还一直围着宋风转,宋风为了不被它缠住只能围着他转。
“宝贝儿,今天想去哪”宋风让它停下。
狗子看着宋风愣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撒欢儿往西跑,这是它平常一直去的方向,
宋风拽着绳子把它弄回来“哟宝贝儿,今天想往东啊,是不是想妈妈了好咱们现在就去找她。”
宋风拖着它往相反的方向走。
吃过饭,两个人坐着看电视。
舒冬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张阿姨也习惯了她这幅样子“冬冬,阿姨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舒冬并不意外,“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今年也二十岁了,一直不交男朋友阿姨替你着急,这一年来一直在帮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前几天终于遇到个合适的,各方面条件都特别好。”张阿姨满脸堆笑。
“是吗”舒冬笑了笑,她有点好奇张阿姨口中的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不过淡淡的嘲讽被舒冬藏在了眼睛里。
“在新区有两套房子,家里是做餐饮的,在咱们鹤城算是条件挺不错的了,你看看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阿姨帮你回个信”
“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能看上我”
“呃是这样的冬冬,他可能比你年龄稍微大点,三十多岁。”张阿姨讪笑道,说话没有刚才利索了,“但现在这个社会,你们年轻人也不看重年龄。”
沉默了片刻,舒冬笑了“是挺好的,就算年龄大有钱也就足够了,没其他的了吗”
“冬冬还是你看得远,”听到舒冬这么说,张姨松了一口气,也不藏着掖着了,“不过他刚离婚,有个四岁半的孩子,但就像你说的,只要有钱其他的不重要”
“出去。”舒冬面无表情,但目光冰冷。
张阿姨的笑容渐渐停滞了,僵硬在脸上格外可笑“怎么了冬冬刚刚不是还挺满意的吗”
“我已经结婚了,八月份领的证。”舒冬说完笑了,竟然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开什么玩笑呢冬冬”张月玲笑得很大声,一点也不相信,“你要是看不上这个,阿姨再给你找其他的。”
“我没有开玩笑。”
“”张月玲的笑慢慢僵硬,她渐渐意识到,舒冬说得是真的,“彩礼钱呢”
“没有。”舒冬冷笑了声。
“你要不要脸这么上赶着找男人,什么都不要就吧把证领了我说怎么家里菜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去把彩礼钱给我要回来”
谩骂还没有停止,这是舒冬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先问对方是谁,反而张口闭口都是彩礼,舒冬手放在口袋里,摸索着那张银行卡
原本想的是给她五万块,然而现在没有凑够,只有四万。
但现在,舒冬一分钱都不想给她。
这一年来,他们联系的非常少,张阿姨的每次“热心”,都带着目的。
舒冬八月份和宋风领证,两个月了张阿姨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却总想着彩礼钱。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说得那个男人条件确实还行,但是没有一个妈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离了婚有孩子的男人。
去年舒冬拒绝借给她钱后,张月玲意识到,以后可能再也从她那里捞不到好处了。
所以结婚的彩礼钱,是舒冬最后的价值,张月玲怎么能放过。
然而现在舒冬却告诉她,她算计了这么久的最后一口血也没了,她怎么能不气急败坏,所有伪装的皮都撕下来了,气得胡言乱语露出了真面目。
争执间,门锁转动,宋风抱着狗进来了。
三个人同时愣住。
反而是张月玲先反应过来,她朝宋风走过去,扬起了巴掌“就是你吧彩礼钱呢把彩礼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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