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因为一个活动要去巴黎出差, 走之前傅承限在临市没回来,祝夏气的把他微信塞进黑名单, 三令五申让方橙橙也不准跟他报备行程。
机票是晚上八点, 祝夏下午五点还在公司办公室忙合同,方橙橙第三次来催的时候,她才拎着包起身, “知道了知道了。”
方橙橙作为设计总监也一并出席活动, 本来催时间这事是助理的, 但是方橙橙擅自主张给祝夏助理放了个假,还美名其曰自己这不是为祝夏服务,而是给自己提供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
“祝总,你要吃点什么再登机吗?”方橙橙在车上看祝夏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
祝夏果然心情很差,因为她觉得傅承限对她也太不上心了,微信拉黑了手机号拉黑了他就不能换个手机号打吗?支/付宝聊天不行吗?
他们难道就没有别的聊天方式吗?
归根到底他就是不想找她!
于是祝夏扭头,面无表情,“飞机上什么吃的没有?”
方橙橙点头表示好的, 然后紧紧地闭上嘴巴,在下车之前坚决不说第二句话。
但是祝总主动跟她说话了,她问:“你谈过恋爱吗?”
母胎单身的方橙橙表示心脏有点疼, 她抽了抽嘴角,摇头。
祝夏能猜到方橙橙上学时期没谈过恋爱,但没想到她都毕业那么久了还没个男朋友,于是真情实感地评价一句:“那也太惨了。”
方橙橙:“……”
好的, 从现在开始,她真的会闭嘴。
然而没过多久祝夏又问一句:“你喜欢过人吗?”
方橙橙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真的没喜欢过什么男生,从小到大她就没动过谈恋爱的心思,什么暗恋明恋校园恋爱与她无瓜啊!
祝夏看方橙橙眼眶饱含泪水以为她有过什么爱而不得的经历,立刻好奇追问:“谁啊?结果不好吗?”
方橙橙不想承认自己没谈过恋爱又没喜欢过人,于是决定和她的偶像玩文字游戏。她认认真真看着偶像说:“我喜欢过。”
祝夏眼睛亮了,“谁?”
方橙橙认真,“你。”
祝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方橙橙无辜,“没有,我是认真的。我对您的爱,天地可鉴。说我喜欢你都是在侮辱你,那是爱,赤忱的爱——”
祝夏面无表情抬手捂住她的嘴,“闭嘴。”
方橙橙这次心满意足的一路闭嘴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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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晚上人依旧很多,但是大多人都是行色匆匆,显得人与人之间冷漠又疏离。十月份天还不算太凉,但是晚上也没暖和到哪里去,尤其是偌大的机场,风更加没有阻拦的四处逃窜,扑到人脸上眼睫都在颤。
祝夏穿了件单毛衣,连外套都没穿,冷风一掀,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硬生生站在原地红了眼。
从结婚到现在,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平时吃个饭都恨不得是傅承限把筷子递到她手里,现在在机场冻成傻逼,连件外套都没有。
于是抹着眼泪,祝夏给赵书语发信息,私自判定,“我老公出轨了。”
赵书语发过来满屏问号以表自己的不可置信。
祝夏吸了吸鼻子,自虐一般就站在风口不离开,她手冻得有些发僵,打字不仅迟缓错别字也多,一段话反反复复打了好几分钟。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赵书语已经添油加醋讲给了正在忙着加班的邵医生,邵医生查房期间偷空看了眼手机,然后成功撞在了一个女护士身上,女护士本来就对邵医生有好感,这下被撞直接被撞得心猿意马,红着脸让对方小心一点。
这画面被邵医生新招进来的实习生看到,偷偷给赵书语发了个短信。
于是这场祝夏一个人的脑补,变成了六个人的爱恨情仇。
好在邵医生有及时给自家好兄弟通风报信,拯救了这场“蝴蝶效应”。
企图煽动翅膀的蝴蝶本人还在机场风口嘤嘤嘤,她一边寻思着方橙橙办个手续怎么那么慢,一边开始思考如果和傅承限离婚,他们俩到底谁更亏一点。
毕竟她现在也挺有钱的,合法分割财产真不一定谁比谁拿到得多。
于是祝夏更伤心了,直接抱着包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掉眼泪。
眼泪掉在包包上,想到自己这个包不能随便沾水,她更更伤心了。
一直伤心到泪眼模糊,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皮鞋,来人穿着西裤,风吹过隐隐透出双腿的轮廓,祝夏心想这人腿挺长也挺直,如果是搭讪要微信她绝对毫不犹豫地给对方。
然后吸着小鼻子抬头,模糊一片的视野里隐隐出现了傅承限的脸。
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后撤右腿,单膝跪地,与她平视。
祝夏哽咽,“干嘛?要跟我求婚啊,我不同意。”
傅承限哭笑不得,抬手把她的眼泪擦掉,结果祝夏跟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怎么也擦不完,傅承限只好低声哄,“怎么啦?我这不是来了吗?”
祝夏哼哼唧唧,口是心非,“你来干嘛?谁让你来的!不稀罕你来。”
傅承限也不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祝夏擦眼睛,一边擦一边说:“别哭了,眼睛哭伤了你又喊疼。”
祝夏推开他的手,“你是在嫌弃我矫情吗?”
“不敢。”傅承限反扣住她的手腕拉她起来,祝夏装模作样挣扎两下,然后顺理成章钻进傅承限怀里,把鼻涕眼泪全蹭在男人胸口上。
傅承限任由她胡来,哄小孩儿似的一遍一遍轻抚她的后背和后颈,直到把祝夏哄平静了才问:“几点登机?”
祝夏说八点,傅承限“嗯”一声,“快了。”
祝夏闻声把脑袋从对方胸口钻出来,嘴巴一扁,又要掉眼泪。
傅承限笑出声,“你怎么那么多金豆豆掉。”
祝夏自我嫌弃,“我不知道。”
她说,“我就是莫名其妙有点矫情,想哭。”
她一边说还一边拿脑门去蹭傅承限的手腕,傅承限被她擦一下蹭一下仿佛小猫挠心一样,他唠唠叨叨,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出行记得带上方橙橙和主办方安排的司机和保镖。
祝夏听了一耳朵老父亲式的关心,最后方橙橙过来喊她登机,祝夏才垫着脚噘着嘴,“你说了那么多都不要亲亲我吗?”
傅承限大手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咬在她唇角,温柔地舔了一下,才撤开,“好了,辛苦祝总了,等你凯旋回来,给你办大party。”
祝夏暗骂自己没出息太好哄,但还是抱着傅承限不愿意撒手,“那我要超级大的party。”
傅承限摸摸她的脑袋,把外套脱了罩在她身上,满口答应,“好。多大都给。”
祝夏满意了,拉着方橙橙一蹦一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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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登机之前还收到了赵书语的消息,絮絮叨叨一堆,祝夏着急登机,只挑了重点看。
[你这比隔壁谁谁谁怀孕了还矫情]
祝夏看完以后,先是随口回了句:[好大一个flag],然后大脑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
方橙橙走两步发现祝夏没跟上,又折回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祝夏将手慢吞吞落在自己小腹上,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肚子里有心跳穿到掌心。
一下一下,柔软又小心翼翼。
方橙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轻轻戳了一下祝夏,祝夏极其敏感地尖叫一声,一蹦三尺远地逃离开,“别碰我!”
直接把方橙橙吼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祝夏脸色更白,她抖着嘴唇和嗓音,“我、我、我刚刚是不是蹦太高了……这、这样不太好吧?”
她好像快哭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方橙橙完全不知道祝夏在说些什么,她挠了挠头,“你不是经常蹦蹦跳跳吗?”
这话一出,祝夏脸色更白了,数秒过后,仿佛脑袋清醒一般,她把怀里的包往方橙橙怀里一砸,扭头就往洗手间跑。
方橙橙“哎”了一声,“快要来不及了啊!”
祝夏也喊:“来不及就不去了,我崽子比什么破活动重要多了。”
此话一出,方橙橙意思捕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信息,她后知后觉也跟着抖,抖完以后摸出手机给傅总打电话。
傅承限还没出机场就接到了方橙橙的电话,他看了眼时间,疑惑她为什么还没关机。
结果对方张口就是一个爆炸性消息,“傅、傅总,祝总怀孕了吗?”
傅承限一个刹车把车子停在原地,“什么?”
方橙橙又说:“怀孕前期坐飞机……是不是不太好啊?”
但是这个问题傅承限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画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祝夏开始变得敏感粘人,有时候半夜醒来摸不到他都要啪嗒啪嗒掉眼泪……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是他自己不够仔细。
再想想刚刚祝夏那状态,傅承限呼吸一滞,几乎立刻便询问祝夏现在在哪,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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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傻了。
看着内裤上的血迹斑斑,先是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心脏都要挺直了。
她后知后觉有些头晕,然后是小腹明显的坠痛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方橙橙好像进来了,她问:“祝、祝总?你在吗?”
祝夏腿都在抖,隔着厕所小隔间,她颤着声音,“橙、橙橙,我、我好像流产了……”
方橙橙怀里的东西瞬间全掉在了地上,她茫然地扭头,看向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傅承限,简直要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傅总:………………祝夏我是不是欠你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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