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感觉自己被揉捏来揉捏去,换上了一股胭脂怪味的单薄衣裳, 几乎遮不住她的羞, 然后被绑着手足关进了房间。
浑身麻木难受到想死…惜玉感觉自己只剩下了呼吸, 苟延残喘,头疼的恨不得撞墙,偏偏她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
“老实点!折腾什么!”一个女子冷冷的开口, 眼里闪过嫉妒:“到客人那里你有的你折腾!”说着一把掐着惜玉腰间软肉:“狐媚子的东西,是勾搭了什么大官人被大夫人丢到这里的吧…活该!”
惜玉疼的缩成一团, 泪都流出来了,那女人又是掐着她下巴:“哭什么哭!花了妆有你好看的!”
惜玉摇摇头, 咬牙忍住眼泪, 她现在肚子里面空空一片, 已经一天左右没有吃东西了,她决不能把自己丢在这里,得想办法跑!
那女人看她还算老实, 欺负了她一会就锁上门走了。惜玉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一把扒住门缝看, 一把铁锁冷硬的锁住了门。根本推不动, 惜玉打量着房间, 昏暗无光, 没有窗户,惜玉仿佛要窒息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面了,她好想哭。
荣玉棠在哪里…
想到荣玉棠温和俊美的容颜,她哭的更凶了。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 她干什么要和荣玉棠置气吵架…和他开开心心的吃个夜宵多好,荣玉棠那么好看多下饭啊,吃完饭筱三那个大傻子会送她回房间,彻夜的守着自己…
自己干什么要听桃夭胡说八道啊…荣玉棠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她干什么要吃那个醋啊!
惜玉完完全全的哭花了妆,脸上被涂抹的胭脂一塌糊涂,眉膏也糟了一片,老鸨听见那声音推门进来。看见她样子吓一跳:“哎呦我的小美人…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说着赶紧让人打水过来:“赶紧的我来给你画画…”
老鸨看她平静下来,声音硬了些:“乖乖,你别闹气,听我说两句,我看你也是个苦命的,今晚喊了许多贵人来,你乖巧些逮着看顺眼的,今晚把他伺候服帖了,央求他带你走!说不定他能护着你呢!”
惜玉点点头,心里思索着逃跑的计谋,抿嘴不说话,老鸨看她乖,满意的点点头,拿过胭脂水粉重新给她上妆。
月上柳梢,夜色四合,惜玉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晏府里,已经是恐慌一片。
“滚!”荣玉棠眼里血气翻涌,筱三滚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显然刚刚被荣玉棠踹的不轻:“废物!”
看呆了旁边的晏昆山,他是荣玉棠恩师,从来没有看过他露出这般模样,就是当年被暗害重伤卧床,也从没有这样的凶狠过。
“你冷静点!”晏昆山一把拉住荣玉棠,荣玉棠斜眼冷冷看他:“先生莫要拦我,我倒要看看金陵城谁敢在我手上动人!筱四!下令封城!一家一家的给我搜!”
“三爷!”筱四皱眉:“千万不可!您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泄露!”
荣玉棠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背过身,从枕头下一下子抽出一把明黄色的剑来,筱四看见赶紧上去,扑上去跪着拦住他:“三爷!”
“再阻拦,第一个拿你试它…”荣玉棠眼里不带一丝情感,冰冷的剑锋刺激的筱四的脖颈,折射出荣玉棠寒森的双眸,筱四一个激灵。
三爷是真的动了杀心啊…
“哐当!”门被人打开了,一个黑色身影傲然进来,荣玉棠冷眼看着进来的人,那人铁面示人,是七杀。
“慕姑娘,是我劫走的。”七杀言简意赅。
唰的一道白光,荣玉棠手里的剑已经架在了七杀肩上,七杀看着上面雕刻着的小字,瞳孔一缩。随即淡定下来:“在城郊的暗窑。”
荣玉棠面色稍霁,七杀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的朝荣玉棠一拜。
“何事?”荣玉棠皱眉。
“七杀自知罪孽深重,”七杀闭了眼:“只是请三爷…看在七杀报信的份上,日后替七杀护住小寒仙…”
剑尖顶着他喉结,七杀面色不动:“七杀一条性命还请三爷裁断。”
荣玉棠如玉面上无什么表情,丝毫不为所动,他手腕一动,寒芒朝七杀头上砍去,筱三吓的一闭眼,许久睁开,发现荣玉棠一劈两半砍掉了那面具。
露出一张英气的脸,只是那脸上满是灰暗和绝望。
“好自为之…”荣玉棠冷冷的看他,长剑回鞘拂袖而去,筱三筱四紧紧跟随着他,七杀沉默了一下,飞身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城郊暗窑
灯火里映出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暗窑里面分外热闹,一个个都是听说今天有美人开…苞才特意敢来,就算买不到第一晚,揩个油吃个豆腐也美滋滋啊。
而且听说明天开始接客,十个铜板就是玩到,那不是不用钱嘛!
没有人管这个女子的来历,为什么会这样惨,一个个只想看蹂…躏她。
暗窑就是私开的青楼,女子客人都鱼龙混杂,楼里面一股混杂的劣质胭脂味和男人身上汗味甚至狐臭混在一切,发酵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老鸨热情的招待的客人,把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客人迎到前面坐了:“客人里面请!今天这个货不是我夸啊!真的是闭月羞花!人间尤物啊!”
“请她出来啊!”有人起哄:“光说怎么能行!咱不相信!”
“不急不急啊!”老鸨笑:“美人还在沐浴更衣呢!今天接待第一个客人,她可要仔仔细细的准备哦…”
“哎呦…”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开口:“打扮个屁啊,晚上早晚被人脱掉蹭掉的哈哈哈…”
低俗猥亵的话语四起,都是无所事事的混混流…氓,口里三句不离一个色字,偏偏这些人就好这口,那些妓…女麻木的被人吃着豆腐,在污言秽语里沉默着,暗窑就是这样。
“哟…来了来了!”有人看见那边有人抬着人来了,起哄起来:“仙女下凡了哈哈哈!”
一个少女半卧在木台子上,被人抬了上来,她浑身盖着一层红纱,隐隐约约窥见她为晋江妒妇所不能容的曲线,红纱下隐约看见她身上披着白纱,恍惚清冷冰雪雪里盛开的血梅,勾的人垂涎三尺,恨不得揭开那美人衣裳一览美景。
“谁出一两,就能亲手摘掉那红纱啊!”老鸨笑嘻嘻的看着众人,她是不急的,就是要熬着人,熬的人越久价格也抬的越高。
“我来!”很快就有一个财大气粗的,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炫耀似的拿起来看看,四周投来艳羡的目光。
“美人啊…”他猴急的跑上了台,轻轻的揭开了红纱,顿时全场沸腾了。
惜玉眼里含着泪,她手上被红绫捆住,刚刚挣扎时磨破了皮隐隐发疼,脚上被两个圈子系起来,中间连着细长铁链,圈子上面还有小铃铛,一动就发出清脆声音。
她穿着鲜红的肚兜,上面绣着俗气的牡丹花图案,短短的亵衣只能遮到膝盖,然后浑身就只有几层白白的轻纱了,青丝披散下来,垂在不能被晋江描写的背上,遮住晋江不许遐想的曲线。
那轻纱根本遮不住什么,她胸前一抹连晋江都嫉妒而不能过审的弧度,在她急促的呼吸下起伏,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带着满是不甘心的泪水,她的脸是江南的美,眉细如远山弯弯,眼里笼着柳岸水雾,眼角眉梢点点红是她天生带的海棠红。
没有什么比美人衣衫不整含泪凝愁更能激起晋江审核的欲望了。
“好美啊…”绝大部分人已经被她惊艳到,看见美人手足被束缚更是急红了眼。
“啊…”那人摸到惜玉脚腕,惜玉一蹬他,白嫩脚腕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惹的众人哄笑:“美人…你动啊!”
惜玉又羞又气,泪珠子止不住的流。偏偏她被每个人看在眼里,大片春光遮也遮不住。
她好想荣玉棠…
“我出十五两!”一个人按耐不住了,大声喊起来,旁边有人抢着开口:“我十六两!”
“我二十!”
“你们都滚!美人是我的!三十两!谁敢得罪我王五!”刚刚那个揭开惜玉红纱的人横眉冷目:“一口价!三十两!”
他一出口,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没有人敢和他争,他得意的一笑,一把就要抱起惜玉:“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袖儿窄窄,今夜做个娇客哟。”
惜玉挣扎着不要他碰到自己,她想象过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绝对不能是这样的人!
她悲哀的发现,除了荣玉棠,她心里根本装不下任何人了…
“荣玉棠…”惜玉近乎绝望的喊出声,那人肥脸一横,怒喊一声:“臭娘们!还喊着哪个野汉子的名字呢!看清楚了!今天老子是你男子!”
惜玉别开眼,那王五得意的看向四周:“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没有…我就和美人共度春宵去了!”
突然那纸窗里飞进一只飞镖,直射向王五摸向惜玉的手,王五惨叫一声,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森寒彻骨的声音。
“一百两…”
哐当一声门被人踹开,那人仿佛坠落魔道的谪仙人,秀美的脸上几滴鲜血,原本清澈温和的眼已经被血气煞气彻底取代,朱唇和他眼角的血一样红,他素白衣裳上第一次沾染了不属于他的颜色。
血
他手里拿着一把明黄色的宝剑,剑柄上有一条金龙盘旋,剑身锋利无比,既然出鞘,就要饮血而归。
嘀嗒…剑尖正滴着血。
“你谁啊!”王五感觉不秒,硬着头皮开口。
那人声音依旧冷冽,清冷秀美的脸上染上一抹妖异笑意:
“一百两…买你的命…”
惜玉只看见眼前溅出一道血痕,几点温热的溅到她脚背上,一把剑横在她面前,森寒的剑锋,映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荣玉棠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让三爷占点便宜呢……
纠结\(〇_o)/
我们渣玉玉可是良家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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