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楚怀仲想要解释什么, 可转念一想, 他又为何要解释?
于是便转移话题。
“那你呢?又为何要给楚竟做红娘, 那个姜妗妗, 我若没记错的话,便是在马球会上为难你的那个?”
这下到轮到楚怀仲反问言玥了。
言玥回答:“对,就是她,你不觉得她和宜王很配吗?”
楚怀仲不知这小人儿是真傻还是怎样, “这两人都有意为难你, 你难道就不怕他们会合起伙来对付你?”
上一世两人就是联手害了言玥,这一世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一个地方不能跌倒两次,这中间的想法,言玥自然是不会同楚怀仲来说,只是故作天真的说道。
“他们两个要是成了,我可就是牵线搭桥的红娘,这么大的恩他们难道还要对付我吗?”
楚怀仲瞧着她那一副认定了要以德报怨的模样,只好无奈一笑, 她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姑娘, 有时聪明的厉害, 有时傻的可爱。
那个姜小姐他不知, 但以他对楚竟的了解,言玥就是给他寻来十个姜小姐,他也未必能够感恩戴德,不再为难言玥,只是这小人儿既然在太后跟前都夸下海口了, 他便也就不能再阻止什么,只要有他在,旁人还是动不得她的。
出皇宫的那段马车里,言玥才知道太后、后来之所以会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是因为早上楚怀仲在那白缎子上弄的那块落红。
那是证明女子清白的证据,瑾嬷嬷在太后耳畔所说的便是这件事,有了这个落红,便就是证实了洞房之夜才是言玥的破瓜之时。
那么楚竟的那些指认,什么幽会啊,衣衫不整,暗通款曲什么的,就全部都不攻自破了。
如此她的清白才是洗脱,太后也不再认定她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楚怀仲的话,言玥听明白了九分,只是还有一分她不懂。
“洞房和瓜又有什么关系?”
言玥对楚怀仲所说的破瓜十分不解,她今早起来已经理解了一个落红之词,可如今破瓜这个新名词又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看向身边某人,眼神恳切,充满了求知的欲望,“这瓜不是用来吃的吗?破瓜是什么?”
总该不会是坏了的瓜吧?
字面是这个意思,可按着楚怀仲刚才所说,便不是这般。
某人咳了咳,看着那双炙热的眼睛,沉默了一刻,终究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瓜自是用来吃的,你若是喜欢一会买些回去便是。”
他轻松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不用跟这个懵懂的小人儿解释这些夫妻之事,他真的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五月份才是初夏,有瓜吗?”
楚怀仲“………”
瞧着楚怀仲刚才说的那般轻松,就好像一出宫门口就有小贩叫卖甜瓜似的。
她又不傻,这个季节哪里有瓜卖?
方才楚怀仲只是一心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所以他便是忘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瓜。
“那便等有了再买吧。”
他轻飘飘的搪塞了一句,刚巧马车在这个时候停在了宫门口,言玥还想再追问,可某人却早就在电光闪石之间,径直下了马车。
楚怀仲对着寒枫牵着的马儿,一个口哨,那马儿几步便到了他身边,他一跃而起,一行人便继续前行,而言玥没了追问的对象,也只能悻悻作罢。
不过楚怀仲不在,这车里的空间便宽敞了不少,言玥一个人坐在车里要比和楚怀仲坐在一起时轻松自由的多,马车晃晃悠悠,言玥有些睁不开眼,不由得考虑要不要在车里补一个回笼觉,反正这段路程要走上一阵子了。
当马车停止的时候,言玥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玉芙打开车帘扶她出来,却发现他们此刻在城外的林子里,而不是摄政王府。
“这里是哪?”
想起端阳我节那次在山里被人追杀,她不禁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周围树木环绕,一眼望不到头的样子,想必这里已经离金都城很远了吧。
“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说话间,楚怀仲已经走了过来。
他叫退了侍从,包括寒枫和玉芙,只单独领着言玥一人向林子有去。
“故人?”
言玥想不通,摄政王的朋友怎么会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这荒郊野岭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楚怀仲并没有回答言玥的疑问,只带着她穿过重重茂密的树林,林子里路径跌撞,言玥险些绊倒,楚怀仲便拉着她的手。
最后他们站到一处坟前。
“这位就是王爷要带我来见的故人?”
言玥怎么也没想到,楚怀仲口中的故人会真的是一位已故的人。
这坟设在荒郊野岭的林子里,简陋的只用一块木板作为墓碑,四周杂草丛生,俨然是处无人打理的荒坟。
因着岁月的风霜,那墓碑上的字迹要十分仔细才能隐约看到。
“文江氏之墓。”
言玥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辨识出上面的字迹。
文江氏,两个姓氏叠在一起,想来这位故人该是一位妇人,言玥猜想。
“给她磕个头吧。”
自楚怀仲来到这墓前,神情就有些落寞,就连声音都带有几分暗哑。
言玥不敢怠慢,能劳动摄政王亲自前来祭拜的人,必定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可言玥乖乖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楚怀仲却站在一旁,一点都没有要一起祭拜的意思。
“王爷,你不拜吗?”
言玥诧异,楚怀仲带着她来见故人,不是他更应该拜一拜吗?
虽然摄政王是天潢贵胄,万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父母便只跪皇上。
可到底是他提出要磕头的,怎么就她一人磕头,他这个正主却无动于衷?
言玥抛出疑问后,楚怀仲恭敬的向墓碑鞠了一躬,虽然神情十分诚恳,但言玥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
她站起身,刚想要争辩,为何他不跪却要她跪?可她还未说出口,楚怀仲却先缓缓开口。
“她是我恩人的妻子,十六年前全家被判斩首。”
“全家被判斩首,那是犯了很大的罪吗?”
见楚怀仲没有再说下去,言玥也没有再追问。
不过这人原来是楚怀仲恩人的妻子,如此一来,言玥不禁多看了两眼墓碑上面的字,文江氏之墓,那么楚怀仲说所的恩人便是姓文了。
“王爷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想来您的恩人会感受到您对他们的怀念。”
楚怀仲神色黯然,言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左不过就是这些老套安慰的话而已。
不过听了这背后的故事,她刚才心中的气,此刻便没那么气了。
这墓地的主人是楚怀仲恩人的妻子,而楚怀仲多次再危难的时候救了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此一来,帮恩人的恩人磕头就算不得什么了,全当是还了楚怀仲的人情。
“十六年,我从未忘记过他,想来他在天上也不曾忘记过我。”
楚怀仲惆怅的神情让言玥不禁跟着心头抽痛,“想必王爷这位恩人不止救过你的命,还是交心挚友吧?”
言玥之所以这么说,便是从楚怀仲的神情推断,如果单单只是救命之人,以楚怀仲的性格不至于如此。
“他是我的老师。”
楚怀仲淡淡的一句话却包涵了浓厚的深情。
原来竟是楚怀仲的恩师,难怪他会这般难受,言玥见他神情默然,便不再接他的话。
这时寒枫走过来,在楚怀仲耳边说了什么,他面色一凝,“什么时候的事?”
寒枫回答,“就在刚刚。”
“回军营。”
因着这里离城很远,但离军营却很近,楚怀仲不放心言玥一人回去,便直接将她也带了过去。
到了军营言玥才知,原来是军营里大半的士兵都生了病,有人怀疑是被人下了药,中毒了,故此楚怀仲才会这般着急赶来。
平日充满斗志,精神抖擞的军营,如今却到处都充斥着将士们的呻、吟声。
言玥跟在楚怀仲身后,一进军营便看到有士兵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兰昭见到楚怀仲赶来,他立刻迎了上去,“王爷,军营里大半的将士都有腹痛的症状,而且疼痛很剧烈。”
军营里,随处可见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将士,楚怀仲走到一个将士跟前,为其诊脉。
手指切到脉搏,楚怀仲眸子一紧,“是中毒。”
兰昭:“果然是中毒!”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们,每周发红包日从周一改为周日了,原先想着周一是每周的第一天,不过阿锦转念一下,也是仙女们工作上学的第一日,呃呃,肯定很忙,所以没错,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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