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出现就像是惊鸿一瞥,虽然让许多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事实是他从那一天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管运用了什么方法去调查, 都无法找寻到那人的踪迹, 好像他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人能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只要那个人切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就有方法可以将他找出来。
可是这一项绝对的定理在今次被打破了, 那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找寻他的有足足三股势力, 华夏方面就不用说了,基金会和其他的势力也在找寻他。
华夏和基金会这两方先不说, 其他势力主要指的是某些国家和异类们。当他们将力量汇聚在一块儿, 就算在这片华夏的土地上,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们找寻那个失踪者的理由有很多,有些事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所以忧国忧民想要解决这次事件, 也有些是想要凭借着这次事件从已经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的华夏身上多咬下几块肉来。不管出于何种缘由,所有人都得承认这些力量汇聚在一起时是多么恐怖。
可那个人还是消失了,这个消失不仅仅指的是他的人找不到, 那个人甚至从物理层面都消失了,好像他身上的分子都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不管用出任何手段都没办法找到他, 占卜也好预言也罢。按照某个神棍的话说就是“他简直就像从时间的长河中消失了一样。”
某个神棍的身份我们以后再表, 目前最重要的情况就是没有情况,也就是说没有进展。
许多人将那个人视为突破口,希望从他身上找寻到更多的情报以及解决这次事件的方法。
前面也说了,就连预言和占卜的方式都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能够来到这里的占卜师, 无一都是真正的大人物,没有一个能够被称作水货。
可就算是这样的,他们也对此一筹莫展。
只除了一个人
“所以,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他在哪却不说,这是想急死谁”郁浪安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那玩意儿是桌子,其实都抬举它了。
更准确的说法是,那玩意儿目测就是把一段几人合抱的树桩子削去了皮,随意的摆在那里罢了。
树桩子后面与郁浪安相对而坐着的,是一个苍白得让人怀疑他血统的男人。
他皮肤的白只能用不正常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接近尸体的白,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
但是他的眼睛该如何形容那一双眼睛呢相信每个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吧,与一个睿智的也许是老人,也许是上司对视时,有时会产生一种对方无所不知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这种仿佛在什么时候被看透了的经历。而这个男人的眼神无时无刻不给人这种感觉,站在他面前的人仿佛被扒去了一切面具,只剩下心底最真实的自我。
而树桩子后的这个男人,就是在直视着真实。
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
哪怕是郁浪安,在于这双眼睛对视时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他只坚持了几秒钟便悻悻的转移了视线不再直视这个男人。
“你知道的,”出乎意料的,这个人的声音却不像想象的那样有气无力或是阴沉,反而有一种长辈般的宽和,“这并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
“屁,谁拦着你了吗”
郁浪安不屑一顾的嗤笑,他对这人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的能力,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跟这个人说话千万不能顺着他说,一旦进入他的节奏,可就被他给套的死死的,再也找不到自己最初想问什么了。
“没人拦着我。”那人说话的声音依然是温吞的,他看郁浪安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但是,我不说才是比较好的吧”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的能力,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如果我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反而会影响最终的结局。这一点我们都不希望看见,我以为你知道。”
郁浪安嘴角一抽,这似是而非的话语。看着像是说了很多,其实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就是面前这个“眼”说话的方式了。
“跟你说话简直可以急死个人。”他没忍住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哪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无数的他,在处理事关全世界的存亡的事件的时候。也难免露出属于普通凡人脆弱无力的那一面。
只是郁浪安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这一面而已,他是外界看来基金会最高的负责人,是一个风向标。他的态度影响了很多人看待事件的态度,他也是基金会的支柱。
虽然看着强硬的一批,但事实上基金会的很多人依然会有,只要当初做下那个疯狂的决定,让人类崛起的几个人依然站在他们前方,就感到安心的感觉。
所以哪怕内心已经慌成狗了,郁浪安也得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稳如泰山的精神面貌来。
只是在这个人面前他不需要做伪装,反正他全都“看”的到。
“你就给我一句准话吧。”
他也已经懒得继续逼问“眼”了,或者说他之前的那番作态只是给自己加码而已。
让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有数,知道他现在想听到什么程度的真相。
郁浪安这次却没想到她面前的男人只是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在这几千年来从未出现的答案。
“对不起,这次我是真的不能说。”他皱着眉头,脸上浮现了郁浪安从未见过的愁容。
他这个表情可以说把我们的基金会分部长吓了一跳,差点让他失态。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后,郁浪安才勉强用迟疑的声音问了出来。
“不是吧,你这次真不是在装神弄鬼用你以前的方法给点提示也好啊”
被叫做“眼”的男人摇摇头,郁浪安的心沉了下去。
“眼”或者叫“预言家”也好,“观察者”也好,总之这个男人没有名字。
他是属于基金会的战略级武器之一,但硬要说起来的话,虽然这个人名义上属于基金会,但没人说得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基金会的。
好像从某一天开始,所有人都顺其自然地将他当做了基金会的一份子,并且信任他以及依赖他的能力。
在某个d级人员对他的存在提出异议之前,包括郁浪安在内都没有人去思考过“眼”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
所谓的d级人员,是按照基金会的重要性排列,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a级人员。所谓的d级人员,大部分时间担当的都是消耗品或者试验品的角色。唔不如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消耗品。
无论在哪个时代,罪犯和不应该存在世上之人都有很多,d级人员从来都是从他们之中产生的。在这个时代来到之前,他们也并不叫做d级人员,只是从功能上来讲都是一样的。
发现危险物品后探雷,与那些需要保持接触的危险人物或者物品相处,甚至去喂养一些基金会需要他们存活的异类
扯远了,说回发现这一切的d级成员,事到如今他也早已经魂归尘土,但是他的这个发现至今依然让基金会感到震惊。
他在无意自从接触到这位神秘的先生后,因为好奇心所以问了一句“眼”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基金会的,他也是活了许多年的怪物吗
关于这个问题,被他询问的那个人虽然有些不耐,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随口回答一下也无所谓。
但正当他准备回答这个d级人员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脑海中从未有过相关的信息。
就算绞尽脑汁的想,他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印象,在他进入基金会的时候,“眼”先生便已经存在了。
感到些许不妙的基金会成员抱着试探的态度向自己的同僚们问了一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眼”先生一直存在于基金会,但是他什么时候来的抱歉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作为一个基金会成员,对这些异常事物的嗅觉是相当敏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妙的他果断上报了自己的这个发现。
而他的上级们也从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的态度,渐渐察觉到了这其中令人惊恐的答案。
“眼”,是在基金会剩下所有人毫不知情的时候成为了他们自己人的。包括那些老怪物在内没有一个意识到他是什么时候加入基金会,也对此毫无印象。
这个发现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引发了一番震动,毫无疑问,如果用基金会的标准来说,这个男人无疑是一个危险的收容物。
可笑的是他们对外捏造的基金会文档中存在有,自己跑到基金会地盘上并且基金会自己都不确定那个东西是否被控制的收容物。而现实中存在的基金会居然同样有“眼”这样人。
不得不说这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因为有“眼”这样的男人,所以他们对外编造出的基金会文档中才会有那样的收容物出现。
答案究竟是什么,可能除了“眼”之外没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很明显,这个神秘的男人也不会把正确答案说出口。
说了半天,“眼”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那可以说是一种科学又不科学的能力,他可以观测到所有的世界线,也就是说这位也可以叫观察者的先生是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预言家。
因为他看到的都是“事实”,科学地方在于按照他对自己能力的讲解。他观察的是量子之间的变化,从而看见即将发生的事情。
不科学的地方在于都特么扯到预言和观测未来了还谈什么科学啊
这也是在他的身份被揭露以后,这位没有名字的先生还能待在基金会并且和基金会明面上的最高话事人这样说话。
他的能力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在过去无数年许多次的事件中这位先生的能力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虽然他什么也不能说。
郁浪安心里乱糟糟的,“眼”存在最重要的是可以给其他人指明方向。如果他这次和过去一样什么也没说,但是模糊的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心中也会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定很多。
是的,就和过去的那无数次危机一样。
好像看透了他在想些什么一样,“眼”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垂下了眸子。
“我应该有跟你说过我的能力原理。”
郁浪安勉强整理了内心繁杂的思绪后用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痞气表情挑了挑眉“不就是观察者效应吗”
这里面的原理复杂到讲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理解的是,“眼”他所看到的世界是与世人眼中完全不一样的。
他观察到的,才是“未来”。
不是他观测到了未来,是被他看到的未来才能成为真正的未来。就和观察者效应中的量子塌缩过程一样,由他的观测来决定那个叠加态什么时候变成确定态。
未来是不明确的,无数条世界线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真正的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眼”的存在,让确定是未来变成了事实,他眼中的世界线就像是还在叠加态的量子,在他观测到的一瞬间,未来便塌缩成了世界即将经历的那条世界线。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相当逆天的能力。
可哪怕就是这样,基金会里的不少人。对,我说的就是郁浪安牵头的一堆领导,他们怀疑就算是这个程度,这个男人也没说实话。
首先光是这个能力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他是通过什么样的原因进入基金会内部,并且被所有人视为自己人的。
有一个猜测,郁浪安只和几个人在私下讨论过,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录。那就是这位“眼”先生,有很大的可能来自于一个毁灭的世界线。
而他通过不知道什么样的手段,强行扭转了那个毁灭的结果,如果是用这个方向思考的话,那么他的出现以及由此带来的种种异常就可以得到一个结论了。
这个猜测只是一个猜测,事实究竟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眼”的能力逆天而且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敌人。
他在过去做出了无数贡献,基金会很多时候给人一种无所不知的感觉这位先生可用功不可没来形容。
不是说他不能说吗这是事实也没错,因为“眼”是不可以将自己观测到的结果说出来的。
他话语会影响到观察结果,在未来真正塌缩成他眼中所看到的那一个之前,他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在那之前,有无数的可能会导致那个未来的走向改变。
郁浪安在心里叹息,为什么基金会给人一种天选之子的感觉,仿佛他们只要做了就能够成功。这真的是因为他们身负某种气运吗
这个答案连他自己本人都不清楚。
因为郁浪安无法确认在这个过程中,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有没有做些什么。将无数悲惨的未来扭转,让世界线塌缩成理想中最好的那一个。
这也许就是“眼”所干的事情了,不过这全是猜测,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确实深不可测。
可就这样一个男人却说出了自己这次无能为力的话,郁浪安感到了荒谬以及不安,哪怕他现在将自己调整到了与平时无意的状态,但只有他本人知道心中弥漫的阴影有多么的浓厚。
“什么意思”
斟酌着,郁浪安向面前的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的意思难道是这次的事件糟糕到了,哪怕所有的时间线上都没有一个结果是通往好的那个未来的吗”
苍白的男人在郁浪安略带紧张的视线中再次摇了摇头,郁浪安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松完一口气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纳闷儿,不是他最担心的原因,虽然很好但也着实让人郁闷。
“给个答案吧,”郁浪安都没心情跟他胡说八道了,“看在我都急成这样的份上。”
“眼”抬眸看了一眼,随后垂下眼帘盯着那简陋的桌上木头的纹理。
“不是我不想说,这次的未来”他举起自己白的几乎要透光的手在空气中虚晃了几下,“我也看不透。确实,我看到了一些未来,但是这次看到的东西和过去都非常不同。”
“打个比方的话,我过去看到的都是有开头有结局的连续剧,那么这次就是只有几个片段的电影预告。这个世界的未来一片混乱,每一个时间线都交织在一起,让我也不能确定究竟会塌缩成什么样的结果。”
郁浪安闻言很是蛋疼,过去哪怕什么也不能说,但是“眼”的态度就能够让人解读出来许多东西。这一次他说这么多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了,但也反映出来事情的严峻。
他说这么多就一个意思,我也不知道。
郁浪安心知他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更多的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来了。他面前的男人和那个不着调的神棍,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对于预言或者说对未来的理解站在所有人之上的人。
从“眼”这里都只能得到这个答案,那么已经表示无能为力的神棍那里,估计也得不到其他的答案了。
无力的垮下了肩膀,也许只有在这个好像什么都能够看透,对所有事物都一清二楚的男人面前。郁浪安才能去正视真正的自己,表现出那个连他自己都遗忘了的自我。
他成为基金会的话事人已经太久了,面具戴久了,连郁浪安自己都忘了自己真实性格究竟是怎么样的。
今天的“眼”好像格外有谈性,作为一个看待世界的眼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人,说话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种负担。所以平日里他可以自己安安静静的在一个地方待到别人以为他变成石像了。
今天他却主动开口安慰郁浪安,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这么做的理由,也许是因为他窥见到的未来,那混乱的时间线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吧。
“只要做到了该做的一切,结果一定不会太差的。”
郁浪安抽了抽嘴角,有气无力的道“这也是你作为预言家的心得吗”
“没有什么心得,你可以叫它直觉。”
闻言,郁浪安笑着摇了摇头“也是,哪怕是你,也无法笃定某个未来会真的发生。如果有人能够决定这一切,那么它一定就是真正的神吧,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
远方的叶凯歌“哈秋”
他莫名的揉了揉鼻子,安抚的戳戳突然紧张起来的小可爱,心想我这身体难道还能感冒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惭愧的表示没存下稿,这十五天的更新就先欠着,言情那边一完结就以每天日万的标准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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