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平扔下箱子就逃, 但终究还是结结实实挨了顿毒打。
应老爷子出够了气,让保姆把扫帚收起来, 然后才板着脸, 气哼哼地瞪应泽平。
“你自己说,当年你跟阎林他老婆盛兰淳是怎么勾搭上的”
“盛兰淳”
应泽平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捂着自己发疼的下巴, 思来想去想了许久, 也没想明白盛兰淳到底是谁。
“你慢慢想, 想不起来的话, 今天不准睡觉。”应老爷子也不急, 就杵着手杖坐在沙发上, 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
“爸,我真的想不起来。”应泽平有点委屈。
他早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再是曾经浪荡的花花公子, 以前的那些个情人, 该忘的不该忘的, 应泽平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什么盛兰淳。
应家在商道上是出了名的人才辈出, 尤其是应泽平更是应家儿子辈里最有前途的一个。
脑子从小就灵光,国内知名高校毕业,从小到大一帆风顺, 毕业以后本该和兄弟几人一起继承家族企业,没想到毕业刚干没几年,他突然就摞担子不干了, 说什么要追求诗和远方。
儿子要追求理想,应老爷子这个当爸爸的本来是十分支持的。
但是他从离任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性子大变,泡吧蹦迪oneday样样都来,气得应老爷子直接冻结了他的信用卡,打算切断他的资金链,看他还怎么浪的起来。
没想到应泽平他根本就不在意。
靠着自己那张脸心安理得地靠女人混日子,并恬不知耻地告诉大家,自己牙不好,医生建议他吃软饭。
应泽平背着背包,一个人游遍了祖国大好河山,处处歇脚的地方他都能有段凄美动人的露水姻缘。
刚开始的时候,他带女人回家,说要结婚,让小辈们叫婶婶的时候大家还重视,应老爷子还会宴请宾客内聚一下。
后来次数多了,一年要换好几个婶婶,家里就不想管他了。
为什么嫌丢人。
甚至有一次,应泽平和几个驴友约着去了一次西藏,回来就剃了个大光头,脖子上戴着串檀香珠子,脑门锃光瓦亮的,比应家大厅的琉璃灯还要晃眼几分。
据说是在布达拉宫经历了一场洗礼,心灵得到了升华,现在对藏传佛教有了一点深刻的认识。
听见这话,应老爷子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好,出家没几天应泽平就又迷上了苏维埃,收拾起包袱就跑到那个到处都是伏加特和熊的国家去了。
说是要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熏陶。
临走时,他高声喊道“红旗必将插满世界”
目送着应泽平离开,应老爷子内心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总之,不出家就是好事。
阎林老婆盛兰淳,在帝都上流圈子虽然不算家喻户晓,但是大多数人都认识。
可惜的是应泽平早在十多年前就出国,一去就是十多年,除了日常写信报个平安外,和这边几乎脱轨,就连五大家族的掌权人他都认不全,更别说什么盛兰淳了。
应泽平挠心挠肺想见女儿,应老爷子面色铁青,就是不说孩子在哪。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大厅里。
眼看着应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应泽平脑子灵光一闪,福至心灵,他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应老爷子斜斜昵了他一眼。
应泽平懊恼地点头,目光虔诚地看向父亲,脸上满是悔意“爸。我,我应泽平对不起她们母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他没敢说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孩子他妈到底是谁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渊源,他现在就是想见见他女儿。
总之,先认错就对了。
“我吩咐司机带你去见见你女儿,不要说出她的身份,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你的种。”
应泽平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我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保证不说出来她是我的种”
应老爷子上下看了应泽平一眼,训斥道“去把衣服换了,这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怪里怪气的。”
说完一个人上楼休息了。
应泽平高兴极了。
“好,马上换。”他冲楼上应老爷子的背影喊道,“爸,你放心”
穿这身便装去见女儿确实是不太体面,虽然现在还不是父女相认的时候,但是第一次见面是很重要的,他必须要给女儿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
想到这,应泽平也提着自己的小皮箱噔噔噔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箱子,里面是他花重金买下的老旧服饰前进帽,高加索软靴以及一件弗伦奇式制服。
闭领、庄重,威严。
应泽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
拿起手边的帽子,应泽平下楼出门,心想自己穿成这样去见女儿,看起来就很体面。
应家大门口,司机早已经等候多时,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位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前苏联高级军官雄赳赳气昂昂地上车,司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少爷,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沙雕古董成了精。
阎琨静和应禹丞一行人回到小前村不久,应老爷子派的人就到了。
来的总共有四个人,三个全科特级女教师,一个五星级米其林大厨子。
对此,阎琨静不由得心中一暖。
看来应老爷子很关心他们,至少替她考虑到了生活和学习两方面的事情。
“要是阎小姐没什么问题的话,以后的日子就由我们来辅导你的功课了。”其中一个老师微微弯腰,平时阎琨静的眼睛,微笑着说道,“以后请多多指教。”
“老师好。”阎琨静仰头望着三人,然后乖巧地弯腰鞠躬,“接下来的日子,麻烦老师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三人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应老爷子给的报酬很高,他们还以为接下来他们要辅导的是一个难缠的刺儿头,都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听话的小孩子。
简直太好了。
“我宝贝的成绩要是没能提高,我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应禹丞站在一旁,语调凉凉地威胁三人。
三名老师愣了一秒,扭头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穿着病服口出狂言的家伙。
片刻后,一人小心翼翼地发出了灵魂深处的疑问“冒昧地问一下他是神经病吗”
“敢骂我,这道上敢骂我的人你是第一个我他妈今天毙了你”应禹丞怒极,手往旁边一伸,怒道“古格,枪给我”
突然被点名的古格顿时一激灵。
枪枪枪枪
他他上哪儿去找枪啊
“快点”应禹丞不耐烦地喊道。
古格眼一闭,一咬牙,把桌子上刚买回来不久的一根香蕉递了过去。
“老板,枪”
应禹丞接过香蕉,在手里轮了一圈,冷笑一声,然后用香蕉顶住刚才骂他神经病的女老师的太阳穴。
“要不是这里太偏僻,找不到其他老师,你今天就得归西,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命大。”
老师“”
“对不起,不该冒犯你。”老师无奈地举起手,她选择投降,不想跟这个神经病一般计较。
应禹丞不屑地笑了一声,收起香蕉,把它别在了裤腰上。
吃过晚饭之后,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应禹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好一定是刘大脚他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了”
说完,应禹丞直接一个翻身,整个人直接翻滚到了饭桌底下。
“大家分散开,快找地方躲起来”
坐在饭桌上的阎琨静“”
垂下眼皮,阎琨静平静地看自己脚边蜷成一团,把自己躲得严严实实的黑道大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一会,门就被人推开,穿着苏制军装,踩着软靴的应泽平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看着桌子上大眼睛长睫毛,宛如一尊漂亮的瓷娃娃,穿着校服乖巧巧坐在那的阎琨静,应泽平觉得自己的心里一股热流流过。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这就是他的女儿
应泽平眼睛顿时湿润起来,他几步走上前,因为步伐太过急促的原因,软靴在地上发出哒哒哒地声音。
看着那双黑皮靴离桌子越来越近,一想到他的钮钴禄静还坐在桌子前,应禹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害了自己还不够,这是想对他的女人下手吗
“刘大脚,你果然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应禹丞压抑着怒火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之后,面色难堪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挡在阎琨静的面前,应禹丞泪流满面,羞愤欲绝“该死的刘大脚,你如果要羞辱的话,就尽管来羞辱我吧”
他绝不允许刘大脚动他的女人。
“老板”古格悲痛地大喊一声,不愿看见老板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
看啊,这人穿的还是军装原来刘大脚真的是道上的人,原来真的有刘大脚在追杀老板
应泽平停住脚步,望着面前许多年未见,越发智商低下的侄子,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刘大脚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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