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说的是他们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只是简单地在家里吃点饭菜, 没有去餐厅。这种程度的吃食, 对家里有矿的豪门来说,应该还算一般吧。
而阎林, 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一秒刚被应禹丞甩了冷脸,下一秒连带着整个家都遭他呵斥了。
是在说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资本主义的奢侈气息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应家这个毛头小子, 怎么有脸说阎家。明明应阎两家都是一丘之貉, 应家甚至比阎家更加家大业大, 住的房子都是顶顶好的庄园,居然敢这么说阎家。
老婆说应家这小子对女儿有想法, 本来阎林想着应家家境优渥,要是妹妹和应禹丞真的在一起了,应阎两家结亲, 以后应家在事业上对阎家有帮助。
但是现在, 应家想都不要想这回事
他这个当爸爸的第一个不同意嫁
阎林放下筷子,脸色不太好地站起来,冷声说道“不吃了,我先回公司处理公务去。”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唉, 老阎”盛兰淳急忙站起来,试图挽留,但是阎林并没有留下来。
阎锦逸和阎程逸两人看了应禹丞一眼, 用筷子沉默的扒拉碗里的饭。应禹丞是他们佩服崇拜的偶像。但是现在,应禹丞的偶像形象已然坍塌,他们不喜欢他了。
“吃饭吧, 待会菜都要凉了。”阎琨静无奈地说道,然后就不再目不转睛地往碗里继续夹肉。
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就算应禹丞今天明天不翻车,总有一天他要翻车的。
迟早的事。
应禹丞他的精神分裂就像是女人怀孕,肚子大了,总有一天藏不住的。
“他走了,因为我戳中了他的痛点,恼羞成怒了。”应禹丞望着阎林消失的方向,沉吟道,而后优哉游哉地夹起一片肉片,无比优雅地喂进了嘴里。
“等吃完这顿饭,你们就等着破产吧。”应禹丞说完,高高在上地瞥了众人一眼,十分自得自己的廉政。
对付这种大贪官,他丞王将带头抄家
阎氏集团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最听不得破产二字。所以,当应禹丞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之后,盛兰淳唰地站了起来。
她生气了,开始撸袖子,眼神凶狠地盯着应禹丞。
她今天非得教训教训应禹丞这小子不可,还没进门就这么膨胀,等到娶了妹妹,还不得上房揭瓦
阎琨静倏地瞪大了眼睛,看盛兰淳气势汹汹似乎是要上手揍人,于是急忙放下碗筷拦住她,“妈、妈妈妈,你别”
“松手妹妹你松手,我今天非得揍他不可。”盛兰淳咬牙切齿道,铁了心要进行一场丈母娘打女婿的血腥batte。
阎琨静大喊道“妈妈,应禹丞他真的有病他精神特别分裂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啊。”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打人,盛兰淳堪称其中典例。阎琨静不敢想,盛兰淳这一拳头下去,应禹丞会不会从此就把她们娘儿俩给记恨上了。
应禹丞作为书中隐藏boss,等到以后成长起来了,有的是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们阎家。阎琨静脑子里又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看到的原文片段因为一个杯子,直接剁掉了多年心腹的手。
如此暴君,惹都不敢惹
阎琨静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绝壁不可以与应禹丞为敌,也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两者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真的有病”盛兰淳终于在女儿的阻拦下冷静了下来,她怀疑地看了看应禹丞,心中总有几分不信。
这看起来,挺好的啊。
“真的有病,妈妈你先冷静,坐下来听我说。”阎琨静把盛兰淳按回椅子上,目光真挚地看向她,说“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他已经分裂了好几次人格,这次他的人设是冷心冷情,手段毒辣的跛脚摄政王,我之前没有骗你,应禹丞他是真的有病。”
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真有病
阎琨静一席话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他们一直欣赏着、佩服着的人,竟然特么的是个神经病。
只有应禹丞这个铁憨憨,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在欠揍地冷笑,“皇姐,不必跟他们多言。你贵为一国之君,何须跟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解释什么呢。”
哪怕她只是自己的傀儡,明面上至少也是九五之尊,怎么如此自降身份。
“有时候,臣弟真的不知道,把皇姐养废,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应禹丞轻声道,长睫微翕。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惘。
“捧杀”虽然消灭了那些觊觎皇姐的情敌,但也让从小冰雪聪明的皇姐如今变成了一头蠢驴。
不过幸好他不会嫌弃她。
永远都不会。
应禹丞倾身,目光神情地望向阎琨静,伸手就要摸上阎琨静的脸。
“啪”的一巴掌,应禹丞的手就被阎琨静拍掉了。
“”阎琨静“别动手动脚的。”
应禹丞无奈地轻笑,缓缓收回手,纵容地看了阎琨静一眼。
他知道,阎琨静她就像只小猫,与他越亲近的人,她越敢伸爪子挠。
盛兰淳看着应禹丞那只想摸妹妹却被打掉的手,有几分忧心忡忡。
“皇姐”阎锦逸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阎琨静心情复杂,“我是他的皇姐,是他的傀儡皇帝。”
阎锦逸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阎琨静突然和应禹丞关系变得这么亲近,原来是他脑子犯病,把她当成了姐姐。
应禹丞失去了偶像光环,锦程两兄弟都不太看得上他了,垂眸安静吃饭,吃完也不想继续留下,后天十三校联考,说了声“去学习”,就上楼了。
只有盛兰淳,心情分外的沉重。
这可怎么办,应禹丞他一定是看上乖巧可爱的妹妹了,就连犯病都硬扒着她女儿不放。
吃过饭,外面应家司机已经等着了,盛兰淳没什么表情地对应禹丞下了逐客令。
“皇姐不随臣弟一同回宫么”应禹丞问道。
阎琨静“不。”
本以为应禹丞会强行带皇帝回宫,阎琨静都已经做好了反抗的打算,却没想到应禹丞居然点了点头,“也罢,皇姐孝心天地可鉴,你就在这里多陪陪阉盛公公吧。”
阉
阉人
盛公公
再一次听见了这个称呼,盛兰淳再也喊不出那声喳,她的脸顿时冷了一百个摄氏度,如十二月天寒地冻。
她发誓,她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不过应禹丞却毫不介意盛兰淳的冷脸,径自转动着自己的木质轮椅,嘎吱嘎吱朝着阎家大门外走去。
且再让你蹦跶几日,等他回去好好查清了这阉人到底贪了多少银两,他便卷土重来,抄她个满门
等到应禹丞走后,盛兰淳才略有些焦灼地转身回到客厅里。
她思考了一会儿,喊阎琨静“妹妹,你过来一下。”
阎琨静有些诧异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盛兰淳低声问道“妹妹,你喜欢应禹丞吗”
阎琨静摇摇头。
盛兰淳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应禹丞是个脑子不好的之后,她就开始思考要不要棒打鸳鸯了。
现在知道妹妹不喜欢,盛兰淳可算是没了心理负担。
她盛兰淳就算是破产、倒闭、睡天桥,捡破烂养妹妹一辈子,也绝对不要把女儿嫁给一个神经病
此时的盛兰淳还太年轻,她不知道多年后的自己,将身体力行地扛起应阎大旗,带头冲锋,亲手把女儿送到一个她三番两次发誓不嫁的人手里。
十三校联考和高考的模式基本一样,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第三天是英语和文理综合。
高三的同学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考完了,但是高一的学生第三天还要进行一场加时赛因为他们文理综合还未分科,必须全部都考。
除了模式一样外,考试的时候每个学生的座位也是按照姓名排序分配的,这样大大增强了考试的公平性。
好巧不巧,阎琨静和徐婧婧竟然因为姓名相隔不远的原因,分配到了同一个考场。
徐婧婧在前面,阎琨静在靠后一点的位置。
教室门口排队进场,徐婧婧看见了阎琨静,不禁有些意外,阎琨静她看上去并不像焦虑过头的模样,相反的,她一脸气定神闲。
难道她就不怕输吗
不过阎琨静她输定了,现在再怎么故作镇定,内心也一定很慌张。一想到阎琨静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要写上贱货两个字,徐婧婧就感到内心一阵畅快。
徐婧婧得意地瞥了阎琨静一眼,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阎琨静懒得理她。
在阎琨静看来,现在的徐婧婧她就像只秋后的蚂蚱,趁着最后的时光在可劲儿地蹦跶。
进了教室 ,很快考试就开始了。
因为已经进行过为期半个月的魔鬼训练,再加上阎琨静本身就拥有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学生该有的知识储备量,因此,在拿到试卷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就开始从容不迫地答题。
题目简单,思路顺畅。
哗哗的翻卷子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形成了最有利于睡眠的白噪音。
于是,有不擅长考试的同学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作文是看图作文。
一条鱼在锅里,眼里散发出诡异的光。
阎琨静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下笔了。
洋洋洒洒写完作文的最后一行字,抬头看了眼教室前面的挂钟还剩了三十分钟的时间。
阎琨静思考要不要交卷子,眨眼间,不小心余光瞥见了斜前方的徐婧婧,她正拿着笔杆子,偷偷地戳前方同学的背。
很快,一张纸条就从前面那个男生手里扔了过来。
讲台上,监考老师没看见。
阎琨静呵呵,被我逮住了。
在草稿纸上写了几行字,阎琨静直接起身,一脸平静地走上讲台去。
“老师,交卷子。”
监考老师看了眼阎琨静,又看看她交上来的试卷和草稿纸,看清上方的字之后,稍稍顿了一秒,而后缓缓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收拾东西出去吧。”
阎琨静乖巧点头,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徐婧婧很头疼,古诗词填空,她居然有两首诗没背熟,幸好前面的男生是追过她的一个人,她只好向他求助。
刚抄完其中一首,就看见有人提前交卷离开考场了。
徐婧婧有些意外,定睛一看,居然是阎琨静。
徐婧婧心中不忍嗤笑,“还以为有多大进步,感情又是交了白卷。”
作文的题目她刚刚看了,是十分难写的题目。就连她到现在都还迟迟未动笔,打算把古诗词填完再写作文,因此徐婧婧根本就不信阎琨静她能这么快写完卷子。
以前阎琨静不就是这样吗,考试就是睡大觉,到点了就交白卷离开考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次也一定是一样的。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徐婧婧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拿起笔戳了戳前方男生的背,低声催促道“下一首诗快点”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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