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霸总

    阎琨静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人听得不太清楚,但是坐在她旁边的孙小涵可就听得一清二楚了,于是忍不住发出了轻笑。

    “笑什么!”罗思浩一脸愤怒地问道,手重重地拍在了两人的桌子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动。

    “很好笑?我很好笑吗?”

    他的双眼在冒火,本来就压抑的愤怒情绪被孙小涵的这声笑给全部点燃,旁边的学生们停住了朗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孙小涵抖了抖身子,悄咩咩看了眼阎琨静,然后孙小涵深深地吸了口气,结巴着站起来,强迫自己的目光对上罗思浩满是愤怒的双眸,说道:“怎、怎么了!我就是笑你了!你难道还想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说着,罗思浩一拳朝着孙小涵砸了下去。

    “啊——”

    “打起来了!”

    ……

    教室里响起了小小的惊呼声,整个教室开始骚乱。

    疼!

    巨疼无比!

    孙小涵很害怕,但是依旧顶着罗思浩的目光分毫不让。

    不可以让罗思涵对静静动手,欺负一个女孩子,自己必须有勇气站出来!

    然而下一秒,孙小涵心目中那个娇弱需要保护的女孩儿就自己跳了出来。

    阎琨静忽的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脚蹬上课桌的罗思浩,双手死死地把罗思浩另一只手拉住,问道:“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你算不算男人?”

    “从我们桌子上下去。”阎琨静沉着声音命令道,然而配上她这幅可爱无害的样子,没能起到丝毫的威慑力。

    因此,罗思浩一点没在怕的,挑衅般勾起了阎琨静的下巴。

    别说,凑近了看阎琨静这妮子长得还真是好看,除了一边脸颊上不知原因有一点点红肿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精致得就像是一尊瓷娃娃。

    不愧是他交过的前女友,罗思浩想到这,内心竟然升起了一种荣誉感来,“我就不下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随着一声拉长的惨叫,阎琨静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抄起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指着罗思浩的脑门,口气凉凉地又重复了一边,“下不下去?”

    从小母亲就教导过自己,学散打是为了自保,但是不能轻易动手,这样有损形象,也不够优雅,要是不小心被媒体抓拍到的话还会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然而来到这里之后,隔三差五总有人不顺她的心意来找她的茬,既然这样,她不介意以暴制暴。

    鼻梁就好像是被一根钢管砸过,又酸又痛,快要断掉的感觉。鼻子下面传来一点温热的感觉,罗思浩伸手摸了一把,红艳艳的鼻血蹭到了他的手指上。

    看见手上的沾染的红色液体,罗思浩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阎琨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阎琨静,你、你够狠!

    下一秒,罗思浩整个人直接晕菜了过去。

    阎琨静平静地坐了下来,顺便给校医务室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抬着担架来把罗家宝贝儿子抬走。

    是的,很少有人知道——校霸大佬他晕血。

    教室里又重新回归了宁静,但是所有的同学看阎琨静的表情都不对了。这娴熟的打架姿势,这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轮椅子动作就算没有身经百战,也至少身经几十战了,要说没有他们都不信!

    尤其是在厕所里堵过阎琨静的徐婧婧,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罗思浩都敢这么针尖对麦芒地怼,只有两个字能评价阎琨静这一番举止行为——社会!

    徐婧婧更加觉得自己以后不能惹她了。

    昨日的厕所事件徐婧婧也想过找机会报复回来,今早本想要去班主任那里告状,但是一想到动手的是自己,以多欺少的也是自己,于是就灭了这个想法。

    现在想来,徐婧婧的心底忍不住一阵后怕,幸好她没有这样做,不然指不定被凳子腿指着脑门的就要变成自己。

    想到这,徐婧婧又悄悄看了一眼阎琨静,她的脸上还有一点微微的红肿,虽然不仔细观察也看不太出来,但是徐婧婧还是觉得有些慌——毕竟那可是她打的。

    一方面怨恨着阎琨静,一方面却又不敢再惹她,徐婧婧把头深深地埋在课桌上,对自己的无能产生了莫名的愤慨。

    ---.

    葱葱郁郁的树木掩映着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别墅,红砖绿瓦,一条专门通往别墅二楼停车区的公路围绕着房子蜿蜒而上,一楼是面积广阔的花园,周围是一圈白色的木栅栏,围着葱茏的蔷薇花和一些名贵的花草。

    设置了路灯和座椅,种满法国梧桐的富豪后花园,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投资巨大的公园,风一吹,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飘落地面,给人一种温馨、岁月静好的感觉。

    大别墅的后面,是一个装修得异常豪华的圆顶白房子。

    这房子和一般的房子不太一样,推开青色大门,里面还有十八道铁栅栏。

    说它是牢房吧,除了门比较特殊外,里面却是比豪华总统套房还要顶级的配置。

    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古典优雅唐装的男人,一双修长的腿随意又慵懒地交叉着,他此时正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额头,那张妖孽的脸上眼睛微微眯着,薄唇微张,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在大厅的边缘处,站着七八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他们负责照顾这位打瞌睡的大爷的衣食住行。

    “禹丞,你好些了吗?”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第一道铁栅栏缓缓打开。

    正在打瞌睡的应禹丞顿时醒了过来,换了个姿势在沙发上坐好,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倦怠和慵懒:“嗯,爷爷我没事了。”

    应老爷子处着拐杖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应禹丞,见他没有异常,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没问题就好。”

    见爷爷这幅表情,应禹丞眉头一皱,察觉到这次换人格的事情并不简单,难不成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每次转变人格都毫无征兆,等自己苏醒之后,应禹丞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

    于是他咳了两声,试探性地问应老爷子:“爷爷,我这次是闯了什么祸吗?”

    应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来,看向自己的乖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这次,顶着你三叔的名号,去他的班级里骚扰未成年女同学了……”

    应禹丞顿时脸都红了,未成年女同学,他该不会是去骚扰朱缘张了吧。

    天,他的形象全毁了!

    “回家之后还硬要往你三婶那里跑,说是要去跟老婆求原谅,不想就这么跟她离婚。”应老爷子跺了跺手里的拐杖,继续道:“我和你三叔真怕没把你抓回来,指不定你还要背上个猥亵三婶的罪名!”

    应禹丞面如死灰,仰面直直地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绝望地开口说:“爷爷,你弄死我吧。我觉得我治不好了,没救了。”

    应老爷子:“……”

    “如果可以,我想选择安乐死,就跟老安吉一样。”应禹丞说道。

    老安吉是应家的一条狗,后来生病治不好了,为了让它走得不那么痛苦,应家选择了让它安乐死。

    “你二叔已经联系了国外顶级的神经科医生,过段日子他们就会过来。”应老爷子安慰般说道:“没事的,你会好起来,不要一天到晚瞎想。”

    应禹丞没说话,躺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未来的老婆。

    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色情狂,一定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吧?

    还没开始追求人家,成功率就被自己给毁了99%,应禹丞内心接受不了。

    “公司还有例会要开,我就先走了。”只剩下那几个年轻人管理应老爷子始终是不太放心,因此每次有重大会议都是亲力亲为,临走时,应老爷子对下人嘱托道:“把他看牢。”

    虽然不舍得,但是除了关着,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是。”几人统一应声道。

    然而没想到的是十分钟后,原本瘫在沙发上的应家年轻家主又不见了!

    “完了,他又逃出去了。”

    “他想跑谁看得住啊……”

    帝都商业大厦,总裁办公室。

    作为总裁贴身秘书的古格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再一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应氏集团股票大涨,市场占有率一派欣欣向荣,家里亲戚朋友一直都觉得他谋了个无限光明的职位。

    然而外人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苦。

    别看应氏集团现在似乎并没有出什么差池,如一列火车般依旧在保持着稳定速度的前行,只有内部高管才知道,应氏掌权人已经消失好几个月了。目前应家所有公司和事务全由应老爷子以及几个应禹丞的堂表兄妹在管理,公司上下都在流传应家大权旁落,外戚掌权的谣言……

    应氏集团,风雨飘摇啊……古格叹了口气,擦干净落了薄薄一层灰的檀木桌,收拾完房间,正准备退出办公室,正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不是说过未经允许不得进来吗!”话没说完,古格便看清楚了推门而入的人长什么样,然后像是不相信自己所见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老、老板?!”

    “过来!”应禹丞径直走到自己的皮质转椅上,坐下来,修长骨感的十指交握着放在桌面上,冷脸看着古格。

    做错事了吗我?古格瑟瑟发抖:“……老、老板,我就是进来帮忙打扫下卫生的。”

    应禹丞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不屑:“你不就是想要窃取应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吗?在我身边潜伏了五年,真是辛苦你了。”

    古格:“???”

    什、什么??

    古格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板,我才跟了您三年。”

    从桌子上取下干净锃亮的红酒杯,应禹丞优雅地往杯子里倒了点矿泉水,红酒杯摇晃了两下,抿了一小口,闭着眼睛在舌尖回味。

    五秒后——“19年,农夫。”

    古格:“……”这就是有钱人的境界啊。

    应禹丞潇洒又随意地扯着自己的领口,试图把自己精致又昂贵的领带如同对待破抹布一样扯下来。

    古格看着老板这奇怪的举动,一秒之后,福至心灵,顿时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板,您今儿穿的是唐装,不是西装,所以没有领带。”

    “……”应禹丞手上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默默接受了霸道总裁无法做到扯领带的性感招牌动作。

    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外,眺望着窗外,薄唇轻启,缓缓开口道:“我们应氏集团有内奸。”

    “绝对不是我!老板!我对应氏忠心耿耿啊!!”古格急忙喊道,他就说应氏集团这段时间怎么会出现问题呢,没想到竟然是出现了内奸!

    应禹丞没有理会古格的表忠心,他自顾自走回桌前,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明显手机偷拍打印出来的照片,甩在桌子上,眸子微眯,气势分外摄人。

    “十分钟内,我要得到照片上这个小孩儿的全部资料。”

    古格疑惑的拿起照片,照片上全是同一个女孩儿,长着一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看上去乖巧又无辜,只是微长的头发被染得五颜六色。

    和她本人带给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既违和又有些别样的美感。此时她正低着头看手中的试卷,几张照片没什么很大的不同,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打量按快门拍摄的。

    “老板,这是?”

    “我怀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应禹丞挑着眉头,语气带着摄人的寒意,“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瞒着我偷我的种!”

    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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